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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李豹就知道这是宫中秘事,不敢听,更不敢问,只盼着秦王快把嘴闭上,免得被自己听到不该听说的。
幸好秦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只淡淡道:“你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陛下最亲信的人,蔡公公,看来他们对你很看重。”
李豹心颤了下,连忙伏身道:“殿下,卑职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
秦王笑道:“好了,好了,本王也没说你什么,起来吧!”
李豹道了声“诺”坐好。
秦王道:“常山王这是想借着你的嘴,让本王相信,他的话确实出自陛下的口。”
侍女在门外道:“殿下,张大人在站求见。”
秦王与李豹对视一眼,道:“那就请进来吧!”
“诺!”
张季驰快步走入,全身上下一翻新气象。
秦王点头道:“不愧中朝中大人,果然仪表非凡!”
张季驰拱手道:“殿下谬赞,小人不敢当。”
秦王道:“请坐。”
李豹看着秦王对张季驰的礼遇,突然觉着把张季驰引见给秦王实在不对,不过此时正是要救自己的命,其它事以后再说。
秦王道:“张大人先看一看这封信。”
李豹上前将信递过去,坐回席上,偷眼去看,只见张季驰先头还没什么,越往后看额上的汗越多,凭着李豹对张季驰了解,他绝对不是对勤王这种事害怕。
张季驰将信放回秦王身前的案前,俯首道:“事关生大,外臣不便多言!”
秦王按着腰带,道:“既然让你到了这个地方,本王就没拿佻当外人,说一说你的看法。”
张季驰看了眼李豹,李豹道:“殿下宅心仁厚,最爱贤才,张大人但说无妨。”
张季驰这才道:“齐王在东都专执朝政,视陛下如无物,作威作福,独拦朝权,殿下身为国家藩屏,出兵勤王,正当其时。”
秦王道:“只是是——”
李豹低声道:“殿下可是忌惮邺王?”
秦王叹道:“没想到当初邺王兄的退让就换来这个。”
李豹道:“不如奉邺王家主,入建大政,还权陛下。”
秦王默然不语。
张季驰道:“殿下,李长史说的极是,殿下起关西之兵据潼关以临天下,尊邺王以安社稷,除齐王之后可与邺王殿下效法先贤,外奉陛下,内安天下,分陕而治,太平岁月重见世界,取河东收匈奴以待时势,退亦不失七国之位。请殿下明见!”
(本章完)
第205章 第二〇四章 十字街头()
第二〇四章十字街头
李豹咂摸着张季驰的话,其实和自己的意思差不多,怎么从这小子嘴里说出就这么好听呢?
秦王猛拍桌子,喝道:“妙!今得先生,真如刘备遇孔明!”
张季驰连道不敢。
秦王回头笑对李豹道:“没想到李长史竟是本王的鲍叔牙,好,好!本王幕下有两位先生在,何愁天下不定!”
李豹不想被张季驰抢风头,道:“殿下,如令虽有一书在,可是总不是陛下的勤王诏书,未免出师无名,不如传檄入都,请常山王讨齐王,齐王必杀常山王,殿下正好以为齐罪而讨之,大事可成。”
秦王略有迟疑。
李豹看向张季驰,张季驰却窝着脖子不说话。
秦王道:“张先生,你以为如何?”
李豹目光烱烱地看向张季驰。
张季驰张了两次口,还是道:“李长史所言极是!”
秦王笑道:“正是英雄所见略同,张大人以前在都中行走,这个檄文就由张先生执笔好了。”
“诺!”张季驰答应一声。
李豹略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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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闵地奈地坐在院里,了尘与玉须两个左右各占一边。李闵左边坐着绿萼,满眼紧张,右边坐着诸葛蓉,靠在椅背上如同是在看戏,噬魂奇地没有坐在屋顶上,而是拿了张椅子坐到绿萼的下手,小兰袅站在绿萼身后一会儿看看这边,喝彩一声,一会儿看看那边呢声好,如同是在赶庙会看杂耍。
不过院中的两位高人可不是为了小兰袅的喝彩来的,他们有一个很特殊的任务,给李闵除魔。
什么魔?
没有比李闵更清楚,当初来陆浑,手下没有半点粮饷,眼看队伍就要散了,李闵出了下策,以平叛为名屠尽城中男女,夺了钱粮充做军饷,自那以后,每每夜中李六便被恶梦惊醒,以为那些冤魂前来索命。李闵当然不会信这个,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心结,没有人能打开,本质上他就是个以保家卫国为使命的士兵,心里上根本无法接受屠城这种事情,所以在心里留下一个挥之不去的结,只有通过自己努力使天下太平,使人民安康幸福他才会觉着心里好过些。
他自己明白,可别人不一定明白,比如坐在他边的绿萼,自从一次一次见到李闵被恶梦惊醒,便想尽了各种办法为李闵除魔,然后大家都知道了这个事情,无不叹口气,说声“都督真是个好人!”然后分头去找各种办法,再然后大悲寺的了尘被找了过来,高起法台,了尘无心两个和尚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僧人坐上去念经,玉须道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凑热闹,带着他二师弟还有弱名明心明意三个再边上许多刚从老家赶过来的道士就在李闵的后院中开坛作法。
玉须这么做立马惹恼了了尘无心两个,绿萼夫人明明白的请的是他们,玉须这些人是来做什么?有了好处算谁的?有了坏处算谁的?于是一时间这个说你扰了我做法,那个说你扰了我发功,请来绿萼来分说,绿萼那里见过这个阵仗,登时傻了眼,只得去求诸葛蓉,可一来诸葛蓉为恐天下不乱二来正忧心大哥的事,那有心思管他们的一中,就说让两边一起来,私下绿萼只求李闵不再做恶梦,管他那边有用?可两边不干了,糊里糊涂说不清楚,传出去算怎么回事?绿萼被两边吵得不行,只有得把李闵托出来往院中一坐,轮流由了尘无心和尚一边,玉须道人一边施法,一边一天,那边好用就很清楚了,两边又怕对方使手段,于是不管谁作法,另一边都会到场。李闵被自家女人吵的没办法,轻不得重不得,只得由着她们的性子来,只有一件,无论那边送上来的丹药都不吃,任别人怎么说都没用。
李闵心想,高贡高铅的玩意吃了才没命呢!
这是正轮到了尘和尚一边,十几个僧人坐在高台之上,光亮亮的脑壳排了个锥形,海蓝的僧衣外罩大红袈裟,合掌冥然,法相庄严,长幡飘摆纶音远播,还别说至少从外像上胜了玉须道人那些一筹,果然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李闵朝玉须道人那边看过去,只见玉须道人正与他师弟邹三拐,弱名,还有玉须观赶来的道士们窃窃私语,当李闵的眼神与玉须的碰上的时候,玉须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示,也就象征性地点点头,然后又跟着同人们火热地聊起来,一会朝高台上的僧人们指指点点,一会自己比划,看样子他们聊的都很开心。李闵猛然反应过来,了尘和玉须这两伙人压根就不是来给自己做法帮自己忙的,而是借着这个由头来开技术交流大会的。
诸葛蓉绞着手帕,扭扭捏捏,张了口又闭上,闭上又张开,连着好多次,李闵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过李闵可不想自己后院里闹个甄嬛传什么的,于是就当没看见,正好院门口杜奕朝李闵招手,李闵便朝绿萼叮嘱两句,起身出院,噬魂从椅子上跃起跟在李闵身后,诸葛蓉咬着下唇,迟疑了下还是紧跟了上去。
绿萼身后一个丫鬟屈身低声朝绿萼道:“夫人,你看那两个不要脸的又追上去了!”
绿萼脸色微变,低斥道:“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小丫鬟颤了个,忙低头退到后边。
李闵走到院外,回头道:“要是让我放了你大哥,抱歉,我做不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能带这个头。”
诸葛蓉低着头道:“我知道,只是,我想去看看他。”
李闵叹道:“他总归是你大哥,我也不能这么不尽人情,杜先生,我就救个情,让蓉儿去看看他大哥。”
杜奕凝眉看了李闵一眼,道:“既然都督如此说,下官照令办理就是,不过诸葛夫人不能单独见他,须人刑曹的人在场。”
“这是自然。”李闵道。
诸葛蓉跟着谢了,李闵叮嘱她两句,诸葛蓉便回住处去收拾送给他哥的东西。
李闵道:“下不为例。”
杜奕道:“但愿都督言出必行。”
李闵道:“可是备好了?”
杜奕道:“都督这边请。”
两个人出府上马,直到府库,司库合对了杜奕的里的腰牌,让人打开大门,李杜二人进了库,杜奕拿过账册,道:“骆王宾从荆襄贩来长槊两百支。每支一百金。”
李闵随便拿起一条,双膊较力,摆了个开势,脚踩实地,低吼一声,使出人金鸡乱点头,只见槊头晃出百十个虚影,登时寒光点点,照得库中冷气森森,前跨一步,刺出一槊,红缨蓬出一团血雾,跟着两胳一晃,收住长槊,放回去,道:“一般。”
杜奕道:“骆王宾说是从府库中购得,官吏上下其手,这些已经是荆襄武库里最好的了。”
李闵道:“不强求,等到了东都自然有更好的。看下一项。”
杜奕打开第二页,道:“长刀两千把,其中环首刀五百把,蛮排一千面,有一半是从荆襄豪强手里拿的。蜀中大乱,荆襄的军器有不少都被发给平叛军,不过——”
李闵拿起一把刀,见上头的记号被磨平了。
杜奕笑道:“都督也看到了,平叛军转手就把军器卖给豪强,豪强怕生事,把记号都磨去。”
李闵道:“这给咱们提了个醒,吏治不清天下不平,特意将检校司分出来,也是这个用意,新科的人放下去之前一定要给他们把话说清楚,别一到了下边跟着老吏们学坏了。到时候我还是单独跟他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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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边请。”刑司的吏员引着诸葛蓉走到地牢口,只见窄的门只能容一个人下去,里头黑洞洞,阳光里,灰尘打着翻地从里头弥散出来,一股腐臭的味道从门里涌出来,诸葛蓉几乎认不住要吐。诸葛世绩虽然一直为蜀中会奔走,可自小锦衣玉食,睡觉是高床软榻,香气缭绕的地方,真不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下来的。想及此处,诸葛蓉眼泪就有些止不住了。
吏员道:“夫人见谅,地牢就是这个样子,每天都让他们清扫。夫人,上头吩咐说只能您一个人进去。”
跟在诸葛蓉身后的小丫鬟急了,斥道:“你以为是在对谁说话——”
诸葛蓉喝住丫鬟,朝惶恐的吏员赔礼道:“下人无礼,你别介意!”
吏员不失所措。
诸葛蓉瞪屯小丫鬟一眼,接过包袱背在肩上,又拿了提篮捥在胳膊上,道:“你就在这里等我,不可再造次!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小丫鬟喏喏而退。
诸葛蓉对吏员道:“请带路。”
吏员看了眼不敢再出声的小丫鬟,道了“诺”先下了木梯,“楼梯陡峭,夫人小心。”
诸葛蓉跟着下了楼梯,挽着篮,用手帕捂住口鼻。
两个狱卒从里头迎出来,点头哈腰地举着火把引两个人进去。
碗口大粗糙的木栏每隔一掌宽立一根,里头铺着看不出着色的草。
狱卒谄笑道:“大人,这里头的草,小的们可是一天一换,您不知道,这些活不了死不去了东西屙屎屙屎都在草上,要是一个不清,这里头都下来不了人!”
吏员瞪了眼狱卒,狱卒略带惶恐地不知道自己那里错了。
吏员道:“诸葛世绩押在那里?”
另一个狱卒道:“回大人的话,在这边,上头吩咐了,不让为难他,这里可是最好的地方,通风,还能看见阳光。干草也是最多的。”
吏员从袖子里拿出牌片递过去,道:“验一验吧!”
狱卒拿过去,对着火光看了看,笑着双手递还,引着两人到了诸葛世绩的牢前,喝道:“诸葛世绩!有人来看你了!”
牢里靠墙地方堆着厚厚的干草,上面卧着团黑乎乎的东西,狱卒叫完,那团黑乎乎地东西动了动。
诸葛蓉用手帕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那个人,披着件什么,坐起来,眼睛适应不了突然来的光,用手挡住看过来,当他看见诸葛蓉的时候怔了下,然后将披上身上的破布扔到一边,淡淡道:“我还以为你不认大哥了。”
诸葛蓉知道诸葛世绩是怨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