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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王宾跪倒在地,磕头道:“谢都督!谢都督!”
“起来,我有话问你!”
骆王宾站起来,随李闵走到院门口道:“都督一定要救小人。”
“我问你,敬老夫人都遭遇了什么?”
骆王宾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你可要想清楚,要是不跟说清楚,跟敬家找你的时候,我可就说不上什么话了。”
“小人,小人真的没虐待老夫人,小人去的时候撞着走船的带人到老夫人的住外,说,说——”骆王宾一咬牙道:“说尝尝世家女人的味!都督,你可一定要救小人啊!”
李闵道:“你放心,说回来你还救了他们!再说你是为我做事,本都督没理由不保你。”
骆王宾叹道:“都督仁德,敬家不想家丑外扬,一定会对知情人下手,当然他们是不会对都督不利,可小人——”
李闵道:“你放心好,那些走船的可还在吗?”
骆王宾摇头道:“小人也不知道,他们一向在水上行走,交易之后不问后账。再说这么多天过去了,人说不定早走了,不过这些日子荆州大乱,有不少人到走水道离开,像他们这些做水上生意的一定在附近做生意,他们什么生意都做。”
“我不管你们问不问后账,也不管他们做什么生意,我让马三福带一百骑兵,你带着他们说什么也要把这伙人抓回来,这是对世家的一个交代,对你有好处明不明白?”
骆王宾用力点头道:“小人明白,天下仕人是一家,对敬家的态度对是对仕人的态度!谢都督爱护!”
“不用说多的快去,来喜!”
李闵吩咐了来喜,走回屋里,这时候敬老夫人已经被抬上担架。
兖州刺史府。
黑漆漆一片,只在中堂门口前的屋檐两边挂着罩纱灯笼,从灯笼里透出来惨淡的光昏黄地照在地上影射出两道模糊的人影,它们是守在门边士兵的人影,士兵按着刀,脸朝外,大气不敢出,四周静的可怕,从游廊里路过的下人们都低着头,迈着碎步飞速走过去。屋子里也不亮堂,只在正对门的桌上放着盏油灯,淡淡的黑烟飘飘直上,案后坐着个白发中年人,他低着头,面前放着公文,手里的笔悬在半空,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好半天了。
“二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桃站到案边。
敬炅将笔放心,道:“什么事?”这时外头嘡啷一声。敬炅两眉紧皱道:“托下去杖毙!”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一个少女凄惨的叫声从外头传进来,从她的声音判断年纪应该不大。
老桃低着头小声道:“若是小姐在这里,她应该能陪着小姐玩,小姐最爱爬树,总要有两个人护着。”
敬炅二目含泪,道:“放了她吧!”
老桃忙向站在站外的下人使个眼色,回头道:“二少爷,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老奴备了点小菜,您看在老奴精心准备的份上也吃两口。”
敬炅拿起一封信,展开细看,信上的字十分稚嫩,看着看着,哭了出来。
敬炅长年在外为官,很少与小榕儿在一起,小榕儿学会写字后给敬炅写了封信,敬炅随手放到一边,敬家堡被攻破小榕儿失踪的消息传来以后敬炅突然发现那个小姑娘在他心里有十分重要的位置,小榕儿不见了,敬炅的心里如同被挖出去一块,于是他将小榕儿写的那封信找了出来放在案边,每当想女儿的时候便拿过来看一看。
老桃抹了两把泪,将提篮里的碗放在桌上,左手捂着右袖,道:“二少爷,好歹吃两口。”
敬炅道:“是王兄又来信了?”
老桃犹犹豫豫从袖子里拿出封信,道:“二少爷,还是先吃完饭再看吧。”
敬炅摆摆手,道:“拿过来吧!”
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王洛芳信上写的是什么。
接过信展开来,如同敬炅所料,开头是王洛芳将东都近来的情况说了说,接着就是询问可有杏儿的消息,这让敬炅心里更难受,觉着难不成朋友。
敬炅派了很多人寻访,怕下头的人不尽心,他特意让敬延寿专管这件事,可是半点消息也没有,乱世里两个小姑娘会遭到什么,不用想敬炅都能知道。
老桃叹道:“每过几天王大人就来封信,这也——”
敬炅道:“应该的,应该的。”
老桃道:“也不知道孙少爷那边查的怎么样了,要不要老奴过去问问?”
“算了,大哥现在病得起不了床,延寿事情不少,你就不要去烦他了。”
“诺!”
“二叔!二叔!”
敬炅老桃齐看过去,见敬延寿风风火火跑进院里。
敬炅精神一振,直起腰,敬延寿举着封信冲进来,道:“二叔,有消息了!”
“快拿给我看!”
敬延寿将信交给敬炅,道:“封是从荆州发的过来的,路上不好走,他们绕道东都,耽搁了几天!”
敬炅看了两眼信,从席上跳起来,抓着信道:“小榕儿找到了,娘找到了!延寿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爹去!”
敬延寿答应一声跑出去,正撞上赶过来的大桃二桃,敬延寿道:“走,跟我去爹那儿!”
大桃二桃跟着敬延寿转到后院,进了院门,看见一个蒙面妇人拉着个小男孩往屋里走。
敬延寿放慢了脚步。
蒙面妇人见敬延寿走过来,拉着小男孩道:“驹儿,快给你大哥见礼!”
敬驹把头别到一边去。
敬延寿也没把他放在心上,朝蒙面女人施了礼,道:“儿有事告诉父亲。”
蝶夫人道:“你父刚休息下,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敬延寿道:“很重要的事,爹知道以后一定高兴。”说着便往里走。
小驹儿甩开蝶夫人的手拦在敬延寿前面,掐着腰道:“我娘说不让你见爹爹!你快走!”
敬延寿濙淡淡道:“二弟,我有话要和爹说,你让开!”
小驹儿半步没退。
敬延寿看了眼蝶夫人,朝大桃二桃使了个眼色。
大桃二桃上前一左一右将小驹儿架到边上去。小驹儿踢腿大叫,可是半点做用也没有,蝶夫人过去推开大桃二桃,将小驹儿抱在怀里。大桃二桃站到门边看着蝶夫人和敬驹。
敬延寿大步走进屋里,屋子里满是满气,榻边点着一盏小灯,敬延寿走到榻边看着头发花白的敬晔。
敬晔缓缓睁开眼,动了动嘴。
敬延寿看着他道:“祖母和小榕儿她们有消息了。”
敬晔两眼大睁盯着敬延寿。
敬延寿蹲到地上,平视敬晔。
敬晔的眼神随着敬延寿移动,喉咙里发出克拉克拉的声音。
敬延寿道:“敬家堡被攻破后她们同那些没被杀的女眷都被卖到海船上,祖母被那些船啊蹂躏,生不如死。”
敬晔两眼里满是血丝,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敬延寿轻哼了声道:“十文钱就能玩一次,听说他们的生意很好。找到祖母的时候,她已经起不了床了。”
敬晔全身哆嗦,手上的青筋暴起,紧抓着被。
敬延寿凑近了说:“青石堡百年的基业是毁在谁手里,祖母,小榕儿她们所受的痛苦是谁造成的?九泉之下你如何去见敬家的列祖列宗?!”
敬延寿站起来,背对着敬晔道:“话我已经说完了,我若处在你这个位置上,是不会再见祖母的。”说罢走出屋去。大桃二桃跟着出了院。
蝶夫人抱着小驹儿冲到屋里,只见敬晔大张着嘴,两眼突出,两的紧抓着被,昂着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如同是在对天怒吼。
“老爷!”蝶夫人冲过去。敬驹趴在榻边一个劲的叫,可敬晔盯着天棚,半点反应也没有。
敬延寿反回中堂的时候,中堂已经点了上好多盏灯,亮堂堂的。
敬炅看见敬延寿道:“延寿这么快回来了,你爹怎么样?”
敬延寿神情凝重道:“我爹他,他很内疚,情况不大好。”
敬炅叹口气,道:“大哥心事太重,要说错也是我的错,康羯!”
敬延寿道:“小侄早晚要找康宣报仇!”
“敬家也康宣的仇不共戴天,便这是以后的事,现在说说怎么把你祖母和小榕儿她们接回来。”
(本章完)
第219章 来自襄阳城里的逆袭()
第二一八章来自襄阳城里的逆袭
敬延寿道:“小侄愿往。”
“也好,没个敬家人去接,我心里也放不下,本来应该我去的,可是朝廷重托,我不能轻离职守,就只有延寿去一趟了。我会给王大人写封信,虽说李闵那边也会给王兄送信过去,但我总要有所表示,你从那条跟走?”
“小侄想从颖川过去,再绕东都回来。”
“也好,东都那边安全一些。信我会找人送,你到了李闵那边——”敬炅收住话,他听说桓琴就在李闵那里,前两天桓家已经派人来说退亲的事,还有那个收香羽的女人听说也在李闵那里,敬炅握敬延寿心里有疙瘩。
敬延寿道:“请二叔放心,小侄明白轻重。”
敬炅点头道:“延寿明白这个就再好不过了。李闵现在是朝廷倚重的将官,这次全权南征军事足可见证,如此混乱的局势咱敬家人更应该有个清醒的头脑,青石堡之事——”
敬延寿觉声道:“为敬氏,小侄明白怎么做,请二叔放心,二叔,我想叫裘将军一起去。”
敬炅皱眉道:“裘千军?这个人,不大可靠。”
青石堡被破之时他不但没拼死营救敬家人,反而带着绿萼的爹娘跑了,裘千军自己说是在路上遇见的,可是这话敬炅是不大信的。
敬延寿道:“二叔,如今正是用人之时,只要他能为咱敬家所用,以前的事大可不必计较。”
敬炅看了敬延寿一眼,道:“既然你这么说,就按你说的办吧,对了,你把绿——”
“二叔说的是绿萼爹娘?”
“对,就是他们还有那几个李闵手下人的家人都带过去,也算还他一个人情。”
“明白了二叔。”
南阳城头战鼓雷动,欢呼声如同海浪拍岸,城下的妖贼军如同拍打在礁石上的浪花四散奔跑,李闵带着骑兵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追,庞阿洪马三福和引一去人马左右兜过去,无数黑巾裹头的妖贼抛了兵器,跪在地上。步兵冲过来将投降的妖贼押到城下战俘营里。
李闵回到府衙,房无忌上来笑道:“恭喜将军又打了个胜仗。”
李闵笑道:“这算什么胜仗,跟赶羊差不多。”
糜子远笑道:“下官看还不如赶羊。”
房无忌道:“将军再赶一些回来,咱们的粮食可就不够吃了。”
李闵道:“王大人那边还没消息吗?”
糜子远看了眼房无忌没说话,心道:李都督还真是个有想法的人,救了王洛芳王大人和敬炅敬大人的家属,竟然给王大人和敬大人写信,说大军出征在外粮饷缺乏,却然没明说,可是勒索的意味不言自明,与土匪的做法无异。更让糜子远吃惊的是号称名士的房无忌房先生似乎很赞成李闵这么样,这让糜子远觉得是不是自己错了。
房无忌道:“王大人已经回信了,他说会尽力协调东都,从江左运回的粮食分一些到荆州来。敬家回信说会派人来。”
糜子远道:“远水不解近渴,妖贼多次来战,我军已经俘虏不下五万人,一天所费不计其数,再加上四方投奔来的百姓——,都督,您看是不是放一些俘虏回去,都是败军之将,不可能打什么仗。”
“房先生你看呢?”
房无忌道:“游骑回报说粮路上多次看到妖贼的探子。”
“看来他们是在打我粮道的主意,得快点吃掉张昌了。陆浑那边还缺人吗?”
“杜大人信上说陆浑能开垦的地方都已经开垦了,请将军不要再往回送人。”
三个人说着话,已经走了后院的门口,房房糜二人不方便进去,站住了脚。
李闵道:“二位先去忙,我打算在秋天之前结束战事,你们二们回去好好想一想有什么要做的。”
糜子远没想到李闵会提到这个事情,心里七转八转,同房无忌告退了。
李闵推门而入,屋里头空荡荡的,心想这时候桓琴可能在敬老夫人那里,李闵不大痛快,回身想叫两个女侍卫进给自己卸甲,不想正看见个小姑娘趴在院门口往房里张望,当李闵看过去的时候,小姑娘蹭地一下退了回去。李闵叫过侍卫道:“那是谁?”
侍卫一边给李闵卸甲,一边道:“是敬家的小姐。”
李闵听侍卫的声音不对,这才发现来人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