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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推开扶他的侍从,抽出刀拄着地站起来,咬牙道:“杀!冲上去杀!”
他强烈要求到第一线来,不就是为这一刻吗?尽管心里害怕,他也要往上冲。
一想起乐大家坐上李闵花轿的场景,杨安就勇气倍增,执刀便往前冲。
“少主!”侍卫们惊呼,跟着杨安冲了下去。
秦军在杨安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山路两个都有人马堵着,秦军从两边向中间缩,围着索字大旗做最后的抵抗。
羊夭提着刀跑过来。
“大人,您怎么下来了!”
“将士们都在浴血奋战,我怎么可以在后方坐享其成,别的都别说了,战势如何?”
“已经有了定局,留着的后手都没用上。”
“好!随我去会会那个索大将军!”
“不好了!”士兵匆匆赶来,惨叫一声,猛地向前扑倒。
侍卫们纷纷抽刀向前防备。
羊夭顺着他来的方向看过去,大叫:“不好!大人快撤!”
杨安还没明白过来,就审美观点羊夭托着向后走。
山脊上冒出许多黑点,喊杀声震颤在山谷里。
有伏兵!原来索方也布置了伏兵!
杨安心里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泄了,被羊夭拉着冲上高地,山里的杨安军瞬间便被冲出来的索方伏兵截做数节,从高地上看过去,索方的伏兵并不多,但是他们出来的时机非常好,直接将杨安军的队形冲乱。
“羊将军,怎么办!”
羊夭咬牙道:“没办法了!不能让索方反应过来!只有用最后一招!”
“什么!”杨安大惊,“下头多半可是自己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羊夭拿出令旗摇了三摇,从谷间小路里冲出铁骑兵,汇聚在山路上,号角一响,五骑一排的铁骑兵端着长槊如同重型坦克集群一般朝着山路上的人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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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了!大胜!”报信兵骑着马冲到东都军大营这前,身后的三角旗在风是扑拉拉响。
陆伯鹤坐在帐中批阅公文,听见外头喧哗,两眉一索,怒声道:“怎么回事!”
侍从走入,道:“大人,杨大人的传讯兵回来了,前军大胜,击退秦将索方,斩杀无数。”
“快叫他进来!”
“诺!”
传信兵进入,将战报呈上。
陆伯鹤看后一拍桌案道:“好!”
“大人!”侍从匆匆赶进来,“大人不好了!袁将军带着本部人马出兵了!”
“什么!”陆云鹤猛站起来,深吸口气,缓缓坐下。
“袁将军说了什么?”
“袁将军让人传话说秦军既然已经到,袁将军便要出兵对敌,请大人留在后方总揽战局!”
“知道了,下去吧!”
大帐里只剩下陆云鹤一个人,灯光昏暗,陆云鹤用针挑了挑灯芯,手一颤,灯灭了。
“大人——”老仆在门口道。
陆云鹤叹了声道:“没事!传令,叫杨安羊夭回军”
“诺!”
陆云鹤点亮灯,拿了张新帛,展开铺在桌上,提着笔,心道:小亭鹤鸣,看来我是再也听不再了。
杨安羊夭回到大营,使压抑的气氛缓和一点。回来的路上已经接到战报,袁通大意轻敌,中了秦军的诱敌之计,近六千人马,回来的只有八百多骑兵,个个盔歪甲斜,连兵刃都丢了。
羊夭道:“大人袁将军不听听们的话非要去攻击索方,在陆大家这边,会对咱们有利。若是您能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可拿到更多的人马。”
杨安只是点点头,山间大战之时羊夭一声令下,铁骑碾压,不但将索方军击败,自己这边也损失巨大。仗打胜了,可也损失了一半的斗力。
夜色渐浓,按着军营里的规矩,对面看不清人脸的时候营里就会宵禁,别说是出来溜达说话,就算上厕所都要申请。偏偏这个时候打营门口开始乱起来。
杨安提刀冲到帐门口。
侍卫道:“杨大人,不是敌人袭营。”
“怎么这么乱!”
“是袁将军回来了。”
羊夭从旁边的帐蓬里走出来,后头跟着个畏畏缩缩的小姑娘。
“大人。”
杨安道:“袁通回来了。”
羊夭回头对小姑娘道:“你先回去,没事。”
小姑娘偷看杨安一眼,怯生生施礼回了帐。
羊夭道:“袁通这是在犒劳部下。”
杨安奇怪道:“打了败仗怎么还犒劳部下?”话刚出口,他就明白过来。
“杨大人,您快去看看吧,袁将军带人冲到中军去了!”
“什么!”杨安大惊,中军中什么地方,别说是带兵冲过去,就算平常误入那也是要杀头的。袁通想做什么?
羊夭低声道:“袁家十成里有八成在东都,袁通应该不会临阵盼敌。”
杨安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袁家人都在东都又怎么了?谁敢动他们?
“还是把军队集合起来以防万一。”
没想到羊夭摇头道:“天色已黑,若是这个时候集结军兵,很容易产生误会,引起营啸就麻烦了。大人放心。末将与袁将军也共事过一段时间,了解他不会投敌。再说袁将军若真是投到秦王那边去,只怕现在咱们也不会站在这里。”
杨安心里七上八下,要是在东都就好办了,可这里是战场,说说话就要人命的地方。
羊夭道:“大人,袁将军是怕陆将军趁他兵败的机会夺权。正好将军可以从中渔利!”
杨安道:“好,去看看。”
两个人走到中军。
此时中军内外剑拔弩张。
杨安走入,心都悬在嗓子眼了,只见袁通骑在马上手横长槊,对面是陆伯鹤的卫兵,几十只大弩正对着袁通。
羊夭越过杨安上前道:“两位息怒有话好讲。杨安杨大人特来为二位讲和。”
杨安连忙跟上,道:“袁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要是袁伯父,袁伯母知道,可怎么是好!”
袁通脸色阴沉,道:“你问他!凭什么抓我的人!”
陆伯鹤叹了声道:“军中禁军不得擅自抢掠百姓,你手下违犯军令,本将身为一军之首,有什么抓不得!”
袁通道:“铁骑营是禁军。”
“现在是本将军部下!”
“二位,二位!”杨安急道:“二位,有什么,咱们好说好商量,大庭广众之下,众多军兵围观实在有失二位的身份,不如到帐中说。”
陆伯鹤高声道:“不必了!袁通,你擅自出兵,致使禁军人马大为折损,本官现在就以西方都诏讨的名义,将你铁骑营的人马都划到杨安的帐下。等回东都,本官必会向陛下参你擅行军令之罪!”说罢甩袖便走。
杨安吃了一惊,连忙道:“陆大人!陆大人!”
陆伯鹤头也不回进了大帐,侍卫将帐帘合上,杨安冲过去却被挡住。
“哼!杨大人,恭喜了!”
杨安忙回身,袁通已经带转马头带着人走了。
杨安心里大骂陆伯鹤无耻。
羊夭走过来道:“杨大人,这可是个好机会。”
杨安斜了他一眼,道:“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袁通的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我自怎么会事!”
羊夭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杨大人,咱们回去说。”
杨安回头看了眼,跟着羊夭回去了。
索方的人马来的很快,第二天索方就已经兵临营前,战鼓轰响,响得东都军人心惶惶。
陆伯鹤引军出征,两军合战。
袁通带着剩下的几百步卒守在营里,用阴冷的目光盯着陆伯鹤军阵的后边。
副将走过来,小声道:“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
袁通点点头,接过马缰上马,挥手道:“走!”
他手下的几百人都骑上刚从马棚里抢回来的马,跟着袁通从后营跑了。
走了约五里,袁通令副将摇旗。
副将接令,拿出面令旗摇了三摇,营里冒出滚滚浓烟。
两军阵前。
铁骑营里安排有军队右冀,由羊夭指挥。当浓烟滚起,铁骑阵中有人回身指道:“营是大火,有敌偷袭,快回营!”
羊夭大怒,按刀正要喝住扰乱军心的家伙,可是他们的动作更快,领着铁骑甲掉转马头往后便冲。
羊夭心往下沉,他没想到袁通做事如此不顾一切。
杨安骑马过来,急道:“羊夭!你做什么!”
羊夭道:“大人!快走吧!”
杨安拉住马道:“你在说什么!”
羊夭道:“一定是袁通记恨在心,暗自让铁骑营临阵后撤,他烧大营。大人再不退可就跑不了了!”
杨安大惊道:“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快保护杨大人跑!”羊夭向那些侍从喝道。
东都军右翼大乱,接着中军大乱,索方按准时机引兵强攻,东都军兵败如山倒,被杀得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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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坐在府中大殿之上,脸色如同夹着天雷的滚滚乌云,一言不发。
袁通跪在下面,捂着脸大哭,如同走失的孩子看见父母。
“殿下!殿下啊!陆云鹤他不是个东西,刚到军前他就想方设法的排挤我,明明是索方设下埋伏,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陆伯鹤偏偏就让末将去!这不是让末将死吗!末将死不要紧,可末将帐下近万好男儿怎么能死!殿下啊!陆伯鹤真是没心没肺,他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跟殿下为敌,那个杨安一来陆伯鹤就和他色勾在一起,把兵权拿过去,不但拿过,还把军前大败的罪全往铁骑营身上推。这还没把邺王秦王打退他们就开始清算殿下的人了,殿下您一定要小心小人啊!小将死不足惜,可是任由那些个只想争权夺利不顾社稷安危的人为非作歹,大宋可怎么办啊!陆伯鹤他一个书生打败了仗就会使小伎俩为自己开脱,蒙蔽陛下啊!”
“殿下!”侍从小心翼翼走进来,双手擎着块帛,“陛下传来旨令,要殿下严惩袁将军。”
袁通一个劲地磕头,连称冤枉,哭得极其凄惨。
贾自甾走上来。
马乂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殿下——”
“听不懂我的话吗!”
“诺!”袁通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下了殿。
贾自甾上前道:“陆伯鹤刚从宫内出来,上了豫章王的马车。”
灯影晃动,马乂脸上沉晴不定。
贾自甾道:“殿下,索方的军队已经快到了,请殿下拿下主意。”
“李闵的军队在哪里?”
“李闵已经从襄阳起程,算日子,最少还要二十天他才能来。”
“敬炅那里呢?”
贾自甾顿了一下道:“敬炅停兵兖州,似乎有南下荆襄之意。”
“好,好,都是大宋的好臣子!琅琊王叔最近很忙吧?”
“琅琊王已经从虎牢关起程,派去的人没跟上,也没有各处的回报。”
“不用管他了!将人手都调回来。”马乂从桌上拿起封信,“将这个交给李闵。”
“诺”
贾自甾退了出去,大殿里只剩下马乂一个人,空落落的,一阵风吹进来,马乂裹紧了王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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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外围了不知道多少人马。
豫章王慌张道:“怎么回事!”
“是楚王殿下的亲军!”
陆伯鹤放下酒杯,正正衣冠,站起来向豫章王礼道:“谢殿下款待。”
“陆大人,你大这里坐一坐,我叫人向王兄说一声。”
“不必了,谢殿下!”陆伯鹤说罢走了出去,豫章王紧跟在后头。
府外满是穿着筩袖甲的军队,中间一人,手里提刀。
陆伯鹤在站门口道:“在下便是陆伯鹤。”
将领愣了下,拱手道:“陆大人,失礼了,这边请吧。”众人闪开,一辆木笼囚车停在那里。
“大胆!陆先生是朝廷命官,你们敢如此对他!”豫章王兴冲冲跑出来。
将领道:“殿下,末将也是按令行事。”
“你——”
“殿下!保重!”陆伯鹤向豫章王深施一礼,大步走向囚车。
囚车轰轰开动,楚王亲军的火把跟着消失在大街上。
豫章王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消息的方向久久不动。
“殿下,人已经走了。”
“是啊,已经走了。他,他是位忠臣。”
大门关上,豫章王转回身,朝着大门深施一礼。
“可惜了。”墙影里有人道。
豫章王道:“大宋会记得他。”
墙影里的人道:“陛下可不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