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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闵左右看看,笑道;“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阿三笑道:“当然不是,今时今日,你为一方都督。能记得有个叫阿牛的兄弟已经很不错了。小人怎么可能还寄望其它,小人只是受了主上的命令来和李都督谈一些事情。”
马尚封沉声道:“老全,你也要听这个不阴不阳的人的话?”
全虎尴尬道:“我只是护送他来。有些事只能他跟你们讲。我就是个武将。”
李闵道:“这样也好,省得坏了兄弟们的交情。阿三就一起来吃饭吧。”
马尚封道:“算了,看见这个人,我就吃不下东西。全虎,你要送的东西都送到了?到我哪儿去吃。”
全虎看向阿三。
阿三点点头,道:“全将军自便。”
全虎明显松了口气,跟着马尚封走了。
李闵道:“他很怕你?”
阿三笑道:“他怕的不是我,是我身后的人。”
“琅琊王?”
阿三咯咯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说老子入宫去伺候琅琊王了?”
“不是吗?或者说兰儿她们本来就是琅琊王的部属?”
“看来你对那个兰儿还是很上心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到了宴会厅,分宾主落坐。
李闵道:“漂亮女人我还是有两个,只是像兰儿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的,还是第一个,好奇,好奇而已。”
阿三长出口气,笑道:“这我就放心了。兰儿姑娘可是马上就要变成琅琊王妃,正妃呦!”
“你说什么?!”李闵两指一绷,生生将酒盅捏碎。
阿三笑道:“李都督不要这么在意,一个女人而已。”
李闵把碎片扔了,擦了擦伤口,笑道:“对,对,一个女人而已。那么,你来又是为了什么?该不会只是来说这个消息的吧。对了,阿牛娘现在还好吗?”
阿三神色不变,笑道:“好,好的很。棚里的公牛公马对她都非常喜欢。每天我都要去看一遍。李都督,琅琊王很看好你。”
“本将坐镇一方,保一方平安,向朝廷尽忠而已。”
阿三笑道:“琅琊王派我来,就是因为咱们是老熟人,说起话来方便。”
“你是在威胁本将吗?”李闵说的很随意。
阿三道:“你会怕这样的威胁吗?如今天下藩王各据一方。琅琊王殿下坐镇东南,前可入朝廷重整朝纲,退可守江左继续社稷。”阿三靠近了,道:“殿下说,若是李都督愿与殿下携手匡扶社稷,从伊阙开始的三城之地都将是您的封地,与国同休!”
李闵道:“****?”
阿三愣了下,笑道:“只要李都督有大功于在朝廷,封王之事轻松的很。怎么样,李都督可还满意?”
李闵道:“你现在在为琅琊王办事?”
阿三拿起酒盅喝了一口,淡淡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李闵道:“好是好,不过我还要想一想。”
阿三道:“若是将荆州也算上,李都督可还要想吗?”
李闵道:“也算做我的封地?”
阿三大笑道:“琅琊王心怀天下,区区荆州之地算得了什么。”
李闵道:“事关重大,我头顶上就是东都,无论秦王还是邺王只要出个指头就能把我捻碎,不得不小心行事。”
“也好。”阿三站起来,“我在这里三天时间,走之前,李都督应该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是当然。”
阿三拎起只烤羊腿,边吃边往外走,在门口停下,回头笑道:“对了,宫主说,只要你安心办事,兰儿姑娘宫主会为你考虑的。那个叫噬魂的姑娘还守在你身边对吧?怎么也没想见她。这么多天没见,还真有点想她了。”
李闵正想问话,阿三却大步走了。
噬魂走进来,坐到李闵对面,拿起李闵手边的小刀,边割烤羊肉边吃。
“怎么着,想你的老情人了?”
李闵道:“我只是奇怪,兰儿她为什么要走?走就走了,为什么还跳到琅琊王——”
噬魂扭着油乎乎的嘴唇,酸溜溜道:“还说不是心痛你的小美人!人家现在看不上你了,人家现在是王妃了!”
李闵叹口气,道:“阿三那小子是故意的。”
噬魂把刀一扔,道:“你当我傻?这还看不出来?”
“过了伊阙就是咱们的地方,咱们轻车简从,散散心,也看看民情。”
“好啊,好啊!”噬魂拍手道,继而整起脸道:“不过不许你想她!”
“想谁啊?”桓琴从门外走进来。
噬魂撇撇嘴道;“还能想谁,那个兰儿呗!”
桓琴看向李闵。
李闵尴尬地笑了笑,“桌上可都是好东西,琴儿来坐到身边,咱们一起吃了完。”
桓琴看了噬魂一眼。
噬魂擦擦手,道:“你们亲热,我不碍着你们。”
说罢就走。
李闵怎么可能放她走,放走了,以后劝起来可是很麻烦。于是探手将噬魂拉过来。
噬魂正在起身,一个没站稳正好躺到李闵的怀里。李闵同时在她脸上亲一口还用满是油的嘴蹭了蹭,立马让噬魂半张脸上都是油。
桓琴啐了一口,反身就走,李闵抱着噬魂上前一步,啪地在她辟骨上打了一巴掌。
桓琴捂着辟骨惊呼一声。
李闵趁机使出抓奶龙抓手。桓琴登时两腿一软。李闵右手抱着噬魂,左手顺势抱住桓琴。又托又拉地将两个美人揽在怀里。
左一口,右一口。
桓琴一指顶在李闵头上,春风慢吐。
噬魂咬着唇两眼媚如暖水。
李闵那里还能按耐得住,将两个美人按倒在地,撒开桓琴的衣服,露出一片雪白。
桓琴惊呼一声,连忙去挡,李闵脑袋一拱,桓琴娇呼一声倒在地上半点力气也没有。
噬魂咯咯的得意笑起来。
李闵可是杀场老将,一见噬魂笑话桓琴注意力分散,迅速将噬魂的腰带解开,噬魂刚发出一声惊叫,接着遍痛呼一声。
桓琴眼露媚态,两汪秋水波光潾潾。李闵将噬魂压到桓琴身上,桓琴娇声道:“不要!”
李闵那管得了那么多,拉开桓琴的下裙,挺身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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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将烤羊腿扔到地上,坐到席上如同雕像,一动不动。
一个黑影从门外走进来。
阿三道:“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是琅琊宫出身,就为所欲为。徐海临怎么样,还不是折到李闵的手上?”
进来的是个男人,笑起来却是个女声,探手在后颈处一扣,既而在皮肤上撕开条缝,然后将他自己整张人脸都撕了下来。
阿三没有半分惊奇的表情。
进来的人将脸皮扔到阿三前面的桌上。
阿三捂住鼻子道:“一个姑娘家家的,竟然用这种人皮面具。这些东西都是用人辟骨上的皮做的,真不知道你怎么下得去手,往自己脸上贴!”
“才不是人辟骨上的皮呢,明明是——”
来者是个小姑娘,话到一半,捂住嘴,笑道;“你真狡猾,竟然套我的话,怪不得师祖说你这个人不老实,要我小心你。”
阿三咯咯笑道:“既然如此妳还跟来?”
小姑娘从怀里拿出个小磁瓶,在水盆上点了点。
两滴淡绿色液体滴到水盆里,盆里里的清水立马变成墨绿色。
小姑娘用这种墨绿色的水洗了脸,又从怀里拿出块手帕将脸上的水擦干。
“我可是来看着你的。”
“看着我做什么?”
“哼!你本来就是李闵的家人,谁知道你会不会心念故主!”
阿三似乎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咯咯地笑个不停。
小姑娘坐到他面前,露出奇怪的表情。
过了好半天,阿三才不笑了。
“你在他哪儿听到什么?”
小姑娘脸一红,啐道:“李闵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自己的未婚妻马上就要变成别人的媳妇了,他还有心情跟别的女人,女人——”
阿三笑道:“女人什么?”
小姑娘脸更红了,威胁似的怒道:“你都明白还问我!看样子师祖还没有足够地惩罚你!”
阿三脸抽了下,笑容立马收了起来。
“小姑娘,我再说一遍,这里是李闵的地盘,不是琅琊王那个筛子一样的行宫。你看到的那些都是李闵想让你看到的。”
“什么!”小姑娘大惊,嘴张得可以放下两颗苹果。
阿三咯咯笑道:“李闵这是在那咱们说明,他并不在意兰儿,所以该怎么谈就怎么谈,不要用兰儿姑娘去威胁他。”
小姑娘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练的功夫师祖都说好,他怎么可能发现!”
“你忙了他是谁?他是陆浑州的都督,统领十几万大军的将军。有很多高手都希望成为他的护卫,别以为除了那个噬魂和无心和尚,李闵身边就没有高手,只是你看不见。”
小姑娘脸红通通的,喃喃道:“这么说他,他那么做都是做给我看得,走真不知羞!”
阿三见小姑娘一副花痴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又想差了,不过那又如何。琅琊宫主加在阿三身上的痛苦,阿三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让李闵和他们狗咬狗不是更好。要是这位琅琊宫主视若掌上明珠的小姑娘和李闵发生什么,琅琊宫主会怎么做?
阿三可是见过琅琊宫主看这个小姑娘的眼神。
李闵在大营之中春风数度之时,几骑马从伊阙山路上下来。
远望着李闵的大营,一人道:“可惜不能和李闵交手,真有看看他有几分本事。”
中年汉子拍了个下他的肩膀道:“替杨大人好好做事,杨大人会为你报仇的。”
“可是蔡大人吩咐的事并没有做好。回去后杨大人一定会怪罪。”
中年人道:“我不是说了吗!这跟咱们没关系。咱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李闵这个人做事小心,连蔡家小姐都没机会,咱们又有什么办法。”
“回去后我想要边关的队伍里去,大哥替我在杨大人面前多说两句。”
中年人点点头,“李闵的大军驻扎在这里,对面的军队看旗号是邺王大人的,咱们还是绕开走。不要给杨大人找麻烦。”
几个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又喂了马,远远的绕过大营,却撞上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由几百骑组成,没打旗帜。
凭着几个人的经验,可以看出对面的这支队伍个个都是功夫精熟的骑士。
中年人道:“难道李闵知道咱们要来,特意安排下人马?”
先头说话的那人道:“不可能,咱们比信使走的都快,再说咱们是绕着李闵的官道走,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咱们的行迹。这里两军打仗的地方,大哥,我看咱们还是闯过去,宋兵从一不讲理。”
中年人道:“不管怎么样,奕落棘,我去看看,杨大人是宋人的官,咱们可不能给杨大人找麻烦。你领着他们,小心戒备。”
奕落棘道:“大哥,宋人都不讲理,我看还是冲过去,凭着咱们的骑射功夫,一定能逃出去。”
中年人道:“这里是宋地,不能按着咱草原的规矩来。我去说说,你们看我的手势,一但有问题,你们立马就跑。”
奕落棘左右看看,道:“大哥,他们已经左右包抄咱们,你要小心。”
中年人点点头,带马向前,将刀扔到地上。
奕落棘按了按怀里的包裹,心想,为了妹妹,也只有对不起大哥了。
眼看着宋军的包围快要成形,奕落棘咬牙道:“不好,他们要对大哥动手,快跑!”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奕落棘的弓已经响了,连珠飞箭一箭快似一箭,几个宋骑应统落下。
奕落棘提缰纵马冲出包围。
中年人吃惊的转回头,同时,他对面的人大叫一声,起手一刀,将中年人砍翻落马,从骑翻腾直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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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三福在大帐外头轻声道,要不是营外出了情况,他才不愿意来。阿洪最狡猾,说自己有军务在身,刚打个照面就跑了,自己还乐呵呵的以为阿洪讲义气,打功劳让给自己。
帐里头没有回答。
马三福看看日头,夕阳西下,已经小半天了,听着帐里头传出来急促的呼吸声,马三福很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没事抢什么功劳。
再叫一声?
马三福怕李闵出来给自己一刀。
帐里终于传出来女人痛快的叫声。
马三福也松了口气,正想说话。
李闵在屋里道:“二蛋你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