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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伏道:“你那儿那么多话,万一李闵先一步到了新野你哭的地方都没有,到时候家主可是要杀人的。快叫他们快点!误了正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伤着的就让他们留下的,不用管他们。”
副将像是认准了,站在蔡伏身边不走。
突然前方出现一支人马,夜里隐隐约约看不出是什么来路。
蔡伏道:“怎么样,我怎么说的,李闵诡计多端,他一定已经将注意打到新野上!吹号列阵!”
副将也慌了,转身便走。
一骑跑到不远处,高声道:“前方的可是荆州的人马?”
蔡伏抽刀在手,问道:“你们那里的人马?为何夜里行军?”
对方的道:“我们是新野军,你们是什么人?”
蔡伏道:“狗贼,竟敢冒充官军!新野军明明驻扎在新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快讲实话,否则本将灭了你们!”
对方道:“我们确实是新野军。你们可是襄阳派来的援军?”
蔡伏道:“我们是官军!”
对方道:“太好了,将军新野已经被李闵攻占,我们只得败退回来。”
说话的功夫,对面的骑兵一直在往前。
副将赶过来,道:“将军,不对劲。新野怎么可能有这么骑兵。
蔡伏仔细一看,可不是吗,顺着路看过去全得是骑兵望也望不到头,连忙道:“停下!都停下,叫你们的主将出来说话!”
对面道:“将军已经阵亡!”
蔡伏道:“止步!否则以叛军论处!”见对方停了下来,蔡伏松了口气,对副将道:“你过去看看。”
“我!”副将大惊。
蔡伏道:“你不去,难道要我去!”
副将无奈带了二十个人,提着刀,硬着头皮往前走。
蔡伏骑在马上躬着腰,提马缰的手不停在颤。副将边走边朝对面喊,开始开答应两声,后来就没声了,眼看着副将要走到对方的面前,副将大喊一声倒在地上,对面的骑兵映着月光冲过来,长槊反射出来的寒光让蔡伏心里一紧,想也不想,带转马头便跑,一路上不知道撞飞了多少己方士兵,突然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到地上。荆州铁甲兵扔了兵器盔甲四散奔跳。有人大喊道:“李都督在此,降者不杀!”
很多荆州兵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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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露,南阳城外的荆州军大营十分安静,角楼上的士兵抱着长枪在迷迷糊糊的状态里望远处望了一眼,看到很多人正往自己这边跑。士兵打个激灵,立刻发出信号。大营随之乱了起来。
木栅角楼上布满了人,对方被要求停在百米之外,经过检查才知道他们是被派去支援新野的部队。
顾建章道:“看来新野已经不保。”
蔡殿道:“探马回报说李闵的大部队离此还有十日的路程,会不会是一支先锋军。”
杨奕道:“还是小心为上,若新野有失,我大军便会被李闵截在河东。若无粮饷,大军不战自乱。”
顾建章道:“蔡大人,依我看,不如先撤兵回襄阳,凭着汉水之险足可以与李闵相持。一个东都方向并不安宁,二来陆浑地狭民贫,即便李闵精心治理也很难支持起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时间长了,他自会退去。”
蔡殿道:“南阳指日可下,更何况新野失与未失尚未得知。等消息回来再说吧。”
顾娃章点头道如此也好。
新野失陷的消息很快就得到了证实,但是蔡殿将消息封锁,只有顾建章几个人知道,大家坐在中军帐里,都不说话。士兵入帐报说营外来了辆木车,车后跟着李闵军的骑兵。
蔡殿顾建章等人出帐登上望楼看去,只见远处一辆马车,车上架着两个人看不出是生是死。一骑从车后跑出来,高声道:“蔡殿小儿!枉你自称世家子弟,竟然以残忍手段杀害士人!少主有令!今日便要你看看后果!”
几十个骑兵从马车后跑出来,从车前飞驰而过,同时朝车上的人射箭。
蔡殿胀红了脸,紧紧抓着栏杆。
顾建章摇扇道;“无知小儿,以为这样就能吓到别人吗?”
蔡殿道:“来人,出兵,统统把他们抓回来!”
杨奕道:“蔡大人,还是小心为妙,万一这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如何是好!再说他们都是骑兵,来去如风,兵法上讲——”
蔡殿摆手道:“二位不用再劝,就算李闵小儿亲自来了,我也不怕他。他用骑兵,我就没骑兵嘛!传令,叫蔡用带上他的人,给我把他们捉回来!”
令传下去,营门大开,一支骑兵冲了出去。李闵军一见营门大开便丢下车跑了。
蔡殿得意道:“二位先生,在下的这支人马如何?”
杨奕道:“似乎都是河西名马。不简单,不简单!”
顾建章道:“即使襄阳王在时也没有这么一支人马。”
蔡殿有点尴尬道:“自从见识了李闵的军队后,我特意让人去羌人那里收罗名马,又花得金招募骑手,近日才像点样子。”转头朝从将道:“以前还以为李闵有多厉害,原来只是仗着手里有只骑兵而已,如今我们也有一支骑兵劲旅,就不怕他了!大家静等好消息就是了,来回帐,上酒!与诸公同贺!”
顾建章杨奕及众将回到中军帐里,饮了两杯酒,探马便来回报。一员在坐在荆州将军举杯笑道:“敬蔡大人旗开得胜,骑军再立新功!”
蔡殿笑着举起杯呡了一小口。
探马急声报道:“报大人,蔡将军出兵遇伏不幸阵亡!”
“什么!”蔡殿手一抖,酒撒到了衣服上,放下酒杯,抖了抖衣服道:“怎么回事!”
探马道:“败兵回报说,敌军引蔡将军探入密林,突然路边杀出铁甲兵。我军慌乱这间被杀大半。”
杨奕道:“铁甲兵?”
这句话一出口,荆州旧将个个都低下了头。李闵怎么会有铁甲兵?还不是从荆州代出去的人马。蔡殿会不会打气撒到他们身上,又有谁说的准?
顾建章摇扇道:“听说李闵精于制铁,打出来的刀锋利异常,擒拿李愣之时,刀的锋利大家见识了。如今又见识了陆浑甲。等擒住李闵之时蔡大人倒是可以让他去打铁,做些好的家具出来,也算物尽其用。”
蔡殿笑道:“对,对,物尽其用。李闵小儿诡计多端又如何?我以堂堂之师足以与之匹敌。”
帐散之后,顾建章并没有走。
蔡殿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李闵来的这么快,新野八成也被他占去了,粮道被截,我军只有撤兵回襄阳去了。”
顾建章道:“蔡大人,杨大人,咱们先去看个人,再做打算不迟。”
蔡殿道:“李闵的信使?”
顾建章遥头道:“确实是个信使,不过不是李闵派来的。”
杨奕道:“是南阳派来的?”
顾建章道:“与南阳有点关系。他有点特殊,我没动用军中的人。说话的功夫,三个人来到营中的偏僻处。蔡殿杨奕的心也提了起来。
顾建章用扇遥指道:“二位不要多想。安排在这里,只因为这个人有点特殊。”
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只见一圈壕沟里有个大帐篷。两个仆人打扮的人用手巾包住口鼻远离帐篷站着,他们见顾建章来了,立马跑过来。
顾建章见他们跑过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道:“医生要来过了?”
壕沟对面一个人道:“来过了,他们说是确实是瘟症。”
蔡殿杨奕听到这个词,大惊失色,连退数步。
蔡殿指着那顶帐篷道:“顾大人!你,你这是何意!”
顾建章道:“一个从南阳城里出来的人,来的时候还能走路。我的一个下人看出他似乎得了瘟病,所以我叫人先将他隔离起来。叫医生给他看病。”
杨奕道:“南阳城里有瘟病发生!”
蔡殿两眼一亮道:“真是天助我也!”
杨奕道:“要是如此,我军就可能集中人马对付李闵。”
顾建章道:“非也,非也。我带二位来这里,就是想劝说二位放弃围困南阳城。”
杨奕道:“这是为何?”
顾建章道:“可将李愣送到此处住上两日,再送往李闵大营。”
蔡殿道:“就算病不死李闵,也能将其兵力消耗大半。没了兵李闵不过是个匹夫!”
杨奕急道:“不可!正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此阴险之策,万不可用!”
蔡殿笑道:“杨先生过于迂腐了。两军交战只要能胜,什么计策不可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一会儿就送李愣过来。”
杨奕拦住蔡顾二人道:“万万不可。即便两军相争,终归大家是要活下去。若用如此之计,岂不成了不可解的仇怨,更何况瘟疫传播,不知道有会使多少无辜百姓丧命,失去亲人!”
蔡殿道:“杨先生!为了大局,些许百姓做出牺牲也是再所难免。”
杨奕双眉一挑道:“蔡大人!你说的大局又是何人!难道就是为了你一人的目的让别人牺牲!”
蔡殿被说的两颊胀红,额头流汗,指着杨奕说不出话来。
顾建章道:“蔡大人所言极是。杨大人就不要再讲了。出此下策也是为了天下士家,为了天下人。他们会被后人记得敬仰的!”
杨奕哼了声道:“顾先生,人称您是江左麒麟,今日一见,原来是个为达目的不则手段的匹夫!”
顾建章阴沉着脸道:“杨先生,看在杨司徒和你父的面上,我不与你计较。”
杨奕拱手道:“道不同都不相为谋,告辞!”
顾建章看着他道:“杨先生要往何处去!”
两个顾建章的侍卫上前将杨奕挡住。
杨奕转回头道:“顾先生,你这是何意!连我也想杀吗?”
顾建章向蔡殿道:“蔡大人,你看这个时候杨先生离开是不是不大合适?”
蔡殿沉着脸点点头,挥手道:“请杨大人休息。外边不太平,就不要乱走动了!”
蔡殿的侍卫冲上去扳住杨奕的胳膊,杨奕挣扎喊道:“顾建章枉你被人称江左麒麟,不仁不义,不仁不义!蔡殿——”
蔡殿侍卫一人手刀切在杨奕的脖子上。杨奕耷拉下脑袋晕了过去。
蔡殿哼了声,“杨司徒怎么派了这么个不识时务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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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仪昂首站在新野的府衙大堂上,正坐上坐着李闵,两旁是对他怒目而视的将军,只要一声令下,这些人足以将他砍成肉酱。
李闵将信放到桌上道:“新野城现在在我的手中,你们不会得到半粒粮食。”
费仪道:“有我们一口吃的,自然有李愣将军的一口吃的。李都督截了我们的粮路,我们没吃的,李愣将军自然也没有吃的。”
“大胆!”边上一将怒吼道,抽也长刀,架在费仪的脖子上。
费仪面不改色,看着那将只是冷笑。
李闵道:“退下!”
那员将收了刀,盯着费仪退回本列。
李闵道:“看名字,你是费家的族人?”
费仪道:“这与将军无关。”
李闵道:“可惜诸葛世绩不在,不然你们倒可以叙叙旧。费仪先生现居何职,怎么上次来没见过你?”
费仪道:“在下本在蜀中为官,大乱后只得回乡。李将军您对蔡大人的提议感得如何?”
李闵看看众将道:“蔡殿要用李愣的命换汉水以西的荆州之地。”
众将看向李闵。
李闵笑道:“我李闵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费仪心里暗笑,果然是个寒门草莽之徒。
李闵话风一转,笑道:“这个买卖我看不亏,别说用半个荆州换员上将,就算是整个荆州都算不了什么。只是——”李闵看向费仪道:“费先生可有意到我陆浑来就职?”
费仪没反应过来,愣了个。
李闵笑道:“陆浑的大门永远向费大人打开。回去告诉蔡殿放了李愣,我放你们过去。”
费仪迟疑道:“都督,非是在下多心。不如——”
李闵道:“军中行事,不要婆婆妈妈。你放我的人,我放你们过去。信不过就算了。要敢伤害李愣,你知道后果的。”
数日之后,新野城下使来一辆马车,远处隐隐约约跟着支军队,大旗飘摆看不清有多少人马。
李闵带着两千骑兵在城下列队,庞阿洪的一千骑兵列在城东。
费仪骑着马过来,拱手道:“李愣将军在马车里。”
车帘一挑,露出李愣。
李愣面色蜡黄神色激动,猛咳几声,用沙哑的声音道:“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