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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狗吠声将在田里干活的人们都提起万分精神,他们都抬起头,停下手中的活,狐疑地看着四周,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使得村里的狗这么欢快的叫,以往也只有有人入村时这些狗才会叫,难道。。。村里有人来了?
可是在这种农忙季节,村里人都很少出去啊,尤其是今天,村里人基本都在家,村里就那几十户人,谁谁有没有在家大家都清楚,今天修村的主要劳动力都在田里忙活,没有谁去乡里。
大家都把目光好奇地瞟向进村的那条大道,确实有人进来,那大道上正有两辆马车正缓缓驶进来。
大家心中不禁非常疑惑,这又会是谁呢,村里人可没有谁家有马车的啊,难道是谁家的富亲戚来看望来了?
不论是田里的百姓,还是在屋檐下,在家门口闲坐着的老人小孩妇人,都疑惑的盯着徐徐驶来的马车,大家相互间猜测着,互相询问对方是否有亲戚上门,互相议论着。
有几个小孩聚在村口,远远望着那两辆马车,心中充满无限的好奇,村里可很少有马车进来啊。
最前面的马车里,有四个头露出窗外,与修村的人们一样也是一脸的好奇,不过他们脸上的好奇不是因为疑惑,而是因为兴奋。
“哇哦,小姐,这里可真美啊,没想到老爷的家乡会这么美。”小桃红一脸兴奋地四处瞟着,明亮的大眼闪烁着新奇的亮光。
探着头靠在窗边的薛涛已换去厚实的裘衣,此刻只批了一层单薄的粉红外裳,她也是一脸喜色,此番见小桃红这么说,脸上的喜色更浓了。
“是啊,人们朴实勤劳,自给自足,这样的田园风光还是第一次遇见,若是能过这种生活其实也不错。”
薛鹰也惊叹道:“想不到爹爹长大的地方会是这样子,住在这种地方,他的童年应该很快乐吧。”
坐在驾驶室的林凡也脱去了冬装,一身白色轻装,看起来也越俊朗,他慢悠悠地驾着马车,边驾着边欣赏这一路的风景。
这个修村确实有世外桃源的感觉,虽然四周有群山环绕,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它越美丽,大道不远处种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大道尽头边是一簇簇房屋,房屋面临田,背靠山,排列紧凑。
想想已经抵达目的地,林凡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路的旅途竟这么快就结束了,仿佛昨日还在钱塘,眨眼间便已涉过千山万水,来到了薛仁贵的家乡修村。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两个月就已经过去,不知不觉间,就已从南游玩到北,有美人在身边的时光果然很快,虽然不是度蜜月,身边有几个电灯泡,但丝毫不影响旅途的愉快。
林凡没有参与到薛涛等人的欢聊中,他们对这里的每个事物都充满好奇,都有很多感慨可,林凡可不想像他们那样当做无知的白痴,就算不懂也得装懂啊,否则别人看你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单雄对于美景没有什么兴趣,只要手中的酒葫芦里的酒没有干,他都对外界其他东西毫无兴趣,他的要求很简单,有酒就行,有酒相伴,他的旅途一样快乐,这一点他与林凡完全不同,林凡可以没有酒但不能没有女人,尤其在旅途中,更需要女人相伴,若没有美人伴其左右,这旅途对他来说也就索然无味了。
单雄不爱景是因为有酒,小竹的漠视是因为他对什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激起他的兴趣,他不会一惊一乍,表现得非常淡定,非常坦然,似乎天生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圣者。
林凡知道小竹如今这种状态的原因,所以每当见到他这般模样,心中就会想起那个可怜的女孩,那个可怜的家,唉。。。小竹心中的阴影看来这辈子没希望消散了。
小竹驾着后面的那辆马车,眼睛直视前方,一张清秀的脸冰冷如霜。。。。。。
两辆马车渐渐接近,修村的人们终于看清了马车了,当看到最前面那辆奇怪马车时,大家的眼睛都直了,他奶奶的这是啥车啊,怎么长这样,从来都没见过这种车啊,怎么这么奇怪啊。
修村的人们越好奇,看到这辆从未见过的马车,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他们又互相议论猜测着车里的人,他们现在知道来者不是村里谁的亲戚,因为这里从来就没有谁家的亲戚有这种奇怪的马车。
马车最终在村口停下,修村的人们睁着好奇地眼睛盯着车里的人,他们想看看车里的人究竟是谁,是谁会坐这种奇怪的马车。
几个小孩已跑到最近屋落的屋檐下,远远地看着已停下的马车,他们不敢靠马车太近,深怕坏人进村,靠太近就危险了。
当马车的人下来后,修村的人们越好奇了,越疑惑了,这些人是谁呀,怎么这么陌生,从未见过呀。
这一刻,他们更加确定这些人不是本村人的亲戚,他们心中不禁疑惑,这些人来村里做什么,没有人认识他们啊。
“啊哈,终于能在天黑前赶到了。”林凡下了马车,瞅着天边的夕阳已被山峦所阻,不禁有些欣慰前进的进度,若在半路上天就黑了,那可就悲催了。
林凡、小竹和薛鹰把马车卸下,把三匹马栓在旁边吃草,这一路上虽然在路边有吃过草,但不足以填饱肚子,现在旅途终于可以真正的做个停留,自然不能亏待了马儿,之前林凡他们走的都是大道,经过的都是大城,哪里会有这么美味的嫩草吃,三匹马见到嫩草便埋头吃了起来,时不时还摆着尾巴,显得很兴奋。
安顿了马儿,几人站在马车边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除了林凡,此刻也只能他这个当家做主的老大出马了。
自一进村,他就注意到村里人那一双双好奇的目光,疑惑的眼神,此刻他站在这里瞟了一眼四周,四周所有修村的百姓都在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怪物一样。
林凡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还专门在几个正在田垄里的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孩子身上瞟过,远处的田垄他看不清楚,只好作罢,在眼里所及的这些年轻一辈中,林凡也不知哪个是薛仁贵。
薛勇在信中未说明薛仁贵的特征,哪怕薛仁贵有哪些特别之处都未曾提及,所以根本就无从下手。
他虽然在后世电视剧中有见过薛仁贵,但那只是演员演的啊,一部薛仁贵传奇就有好几个演员演过,这样怎么找啊。
薛勇提供的铜饰只能作为信物,又没有薛仁贵的画像在上面。
看来只能找个人问问了,可一看那些看自己就像看怪物的人们,林凡也不知该问谁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么一开口会不会吓得他们,会不会吓得他们因为害怕而搬出家里可攻击的东西群起攻来。
不过总得一试的,于是他就扯起嗓子大声道:“请问薛仁贵是住这里吗?”
此话一出口,修村的人们顿时震惊了,大家小心议论着,原来这些人是来找薛仁贵的,原来。。。薛仁贵还有这样未曾谋面的亲戚,可是,薛仁贵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些亲戚啊,看他们打扮非贵即富,薛仁贵有这等亲戚怎么还会这么苦呢,有猫腻啊。
“仁贵,那些人找你的。”林凡的声音也传到薛仁贵这里,旁边的老汉好奇地看了薛仁贵一眼,见他还愣在那里便提示道。
见薛仁贵嗯了一声,老汉又好奇地问道:“他们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有这些亲戚,难道是你老丈人家那边的?”
薛仁贵茫然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并不认识他们。”(。)
第六十二章亲情未过期()
老汉道:“可他们认识你。”
“所以我才疑惑啊。”
薛仁贵皱眉道:“我们薛家可没什么好的亲戚了,一些远房的亲戚早已没有了往来,这个时候他们不会突然来找我的,我记得我娘子那边的亲戚都见过了,也未见过眼前这些人。”
老汉微微皱皱眉道:“既然不认识,那就更应该去看看了,他们认得你肯定是有原因的。”
薛仁贵微微点点头,跑到溪边洗了洗便往村口走去。
林凡在大声的喊了一声薛仁贵后,便瞧着四周人的反应,可悲哀的发现,没有他想要的结果,想象中一个少年摆摆手走出人群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出现的倒是他们交头接耳的动作,还对自己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他以为这些人不知道薛仁贵的字,于是他又大声喊了一句:“请问薛礼是住这儿吗?”
这句话似乎有所作用了,多数人的目光都投向一个方向,顺着这个方向看去,林凡看见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
这少年有些黑,虽比不过包青天,但比起林凡却绰绰有余,林凡自愧不如。
看着眼前的少年,林凡心中有无尽的澎湃,这就是传说中的薛仁贵?就是四十年戎马生涯只有一次败战而且还是被一个猪队友一样的副将所害的一次败战?
原来。。。电视剧中的大人物居然长这样,那些演员明显配不上啊,薛仁贵长得哪有那么帅啊。
“你就是薛仁贵?”少年走到了近前,林凡才从思虑中回过神。
薛仁贵点点头,看了看林凡,又看看他身后的其他五人,问道:“你们是。。。。。。”
“哦,我呢是。。。先不说我的身份,不然你会晕头转向的。”
林凡转身示意薛涛薛鹰他们过来:“你们赶紧过来啊,扭扭捏捏的,认亲还这么害羞。”
“认亲?”薛仁贵更加茫然。
“是的。”
林凡看着薛仁贵问道:“你可还记得你大哥薛勇?”
薛仁贵面色变了变,强行抑制住一些情绪,狐疑地看着林凡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林凡将薛涛和薛鹰推到面前,道:“他们是薛勇的后人,也就是你的侄儿侄女。”
“什么?!”
薛仁贵震惊了,就连周边的其他修村人也都面露惊色,包括薛仁贵在内,他们都感到无法置信,薛勇离乡十七年,居然拥有了两个这么大的孩子了,一个杳无音讯的人,从未回过家乡,在人们渐渐淡忘这个人时,他却出现了,出现的却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两个孩子!
虽然震惊,薛仁贵还是保持理智,他淡漠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就是我的侄儿。”
薛涛取出一块有些岁月的铜首饰,递了上去:“这是爹爹的遗物,他说你会认得这个。”
薛仁贵见到铜首饰就不淡定了,盯着铜首饰不放开,渐渐地,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有些哀伤,隐隐有泪光闪动,微厚的嘴唇微微颤抖,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他颤抖的双手接过薛涛手里的铜首饰,紧紧地把他捧在手心,颤抖地嘴唇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哥。。。。。。”
扑通一声他跪在了地上,捧着铜首饰眼泪也毫不争气的掉下来:“哥。。。你走了十七年,你为什么一直杳无音讯,为什么都不回家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苦衷啊,一走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你怎么那么狠心哪,你知不知道爹在临终前还在念着你,盼着你早日归家,五年前娘走时也这般嘱咐我,还让我不要对你有怨恨,不要怪你。
你说我怎能不怪你,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你一走就不回来了,你可知道我结婚时无法像别人一样给长辈敬茶是多么难受吗,你可知道爹娘活着的时候都在盼着你,等着你吗,他们每天都望着村口,可是每天都是失望,可他们不放弃,****坐在门前望着村口,就是希望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你可知道有时候夜里家里来客人,爹娘还以为是你回来了,高兴地跑出来,可一看见你又悻悻地回屋了,你知道每次我看见爹娘那失望的眼神,绝望的背影,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可我不知道你在哪,我不知该如何找你回来,只会在心里怨你,恨你,怪你,若你有一点消息,爹娘何苦整日愁眉苦脸的?何苦整日忧心忡忡?哪会走得这么早?
这铜首饰是爹娘给的,我也有这么一个,爹娘临终前还说日后可以根据这个找到你,可是信物出现了,你却不在了,你的人为什么不回来,爹娘生前不回家看看,死后怎么也不回来看看,看完你再死也不迟啊,现在自己不出现,却带两个娃回来是什么意思,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就算你有良心你的良心也被狗给吃了。
十七年了,你十七年都未见过父母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抚养你长大的爹娘吗?这么多年难道都不想见见抚养你长大的爹娘如今怎么样了?难道一点都不关心他们是否过得好?本以为你忘了本,可你真的忘了本为何还让两个娃回来,你没忘本啊,可你为何不亲自回来,哪怕你回来后只剩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