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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准白丁的腿,就打了过去。
白丁的眼里,只有对方一团白光,他有一些晕了,这是东西,怎么像一个雪球一样,向自己滚过来?自己对他应该采取什么措施,是冲上去呢,还是避开?他还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脚一麻,一下子就跌倒了。
在他倒下去的时候,他见到一道红影,从自己的身后赶了上去,扑向那个雪球。
百里清这一次对西门烈,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上次不是西门烈在酒中下药的话,他也不会被西门烈抓获。西门烈对于百里清,也是一样的,恨得牙痒痒的,他对百里清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对方就是一块肥肉,肥得流油,摆放在他的面前,甚至不用伸手,张嘴就要可以咬到,自己也饿得前心贴后背,可是自己却偏偏够不着。这块肥肉,好像会动,他前进一分,对方就后退一分,他与这块肥肉之间,就是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纸,可以看见可以感觉到,偏偏得不到。
他闹心,这一次他下定决心,如果自己又将他抓获了,他也不管许多了,先将他送去他的狼主那里去算了。他没有办法让对方开口口,他相信狼主一定有办法让他开口。如果万一没有办法生擒,就是死的也要。
只要他将黄霸天带到狼主的面前,他就没有辱没使命,他还是草原上的一头狼。
百里清站到他的眼前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向旁边一个侧滚,躲开了西门烈必中的一击。他的这个姿式,有一点像懒驴打滚,很是狼狈不堪,可是偏偏这不雅的招式,化解了西门烈凌厉的一击。
西门烈自忖,他这是必中的一击,他在出这一招时,他就不再将自己当成一个人来看,而是当成了一柄刀,他与他的刀合二为一,他就是刀,刀就是他,刀是没有生命的,也是没有情感的,他也是。
这是杀手一个基本的素质。如果一个杀手,太将自己当作一回事,那么,他就一定不是一回事了。
对方不管什么样的招式,一定会伤在他的手上,他拼命,他赌黄霸天不会。他算定了,黄霸天并不是一个怕死的角色,而是因为黄霸天他不能死,他不能带上那个天大的秘密,离开这个世界。如果他能的话,半年以前他就一定会这样做。
所以,当他看清是黄霸天与他短兵相接的时候,他就笑了,他胜定自己一定会胜。两个人的功夫,本来就相差不大,一个处在顶峰,一个大伤刚愈,依真实的实力来说,他们已经扯平了。他不怕死,对方不能死,所以,他又占了上风。对方只有两个人,而自己有一群人,后援马上就可以及时补充,自己这一方,还是生力军,而对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没有后着了,他又占了三分上风。这样算来算去,他的赢面至少占了六成以上。
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对方在他身前不到一尺的时候,从他的脚下滚了出去。
百里清当然不只是为了滚,他还有一个动作,那就是他及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准了西门烈的膝盖打去,西门烈正在神情恍惚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膝盖不由得一软,就栽倒在地,巨大的你惯性,让他狠狠的来了一个狗啃屎。
百里清根本没有停留,他本来可以顺势爬起,再来结果西门烈的性命,可是他没有,他在地上滚了一个滚,不知他使用了什么手法,在第二个滚还没有打完的时候,他就已经迈开脚步了,又开始飞奔,向林外冲去。
不恋战,这也是他对白丁所讲的。
白丁当然不含糊,他跌倒的时候,手在就在地上一撑,借这一撑之力,他又跑了起来,在经过西门烈的时候,他并没能忘记在西门烈的头上,狠狠的踢了一步。
西门烈的反应并不慢,他见一个人向他踢来,他一只手本能的护住脑袋,另一只手挥着刀,向踢他的那条腿砍去。
白丁当然不会让他砍到,他还有另一只脚,另一只脚飞起,踢中了西门烈的手腕,西门烈不由得一松,手中的弯刀,打着旋儿,向夏三刀飞去。
夏三刀的目标就是白丁,他的眼中也只有白丁,突然之间,一团白色的东西向他飞旋而来,目标正是自己的脖子或者胸口,这两个部位,都是要命的部位,狂奔中他没有后力跳起来躲过,他只能冒险,一下子摔倒在地,他的头刚刚砸上地面,他的鼻子处就有一股冷风飞旋而过。
“好险!如果自己稍慢一点,不知道身上那个部份,要换成组装的了。”他的头碰上地面,他的眼睛里,马上就有无数个星星在闪烁,也许是夏夜的萤火虫吧,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办法辩认了,因为他的神智已经不清醒了。
其他的捕快与衙役,他们的反应当然比不上西门烈,夏三刀他们,再者说了,他们也没有他们两个这么拼命。凡事做个样子就可以了,何必拿自己的生命与健康去拼呢?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与健康,得到的却是上司头上的桂冠,这个生意,谁都不会太认真去做。
更何况,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对他们的城令大人以及上差大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意见。钱财是他们搜刮而来的,一旦进了城令府,这些钱财,统统的不见了,他们见到的,只有耳光。
所以,众捕快与衙役,叫喊的多,追杀的少,有一些人为了将戏演真一点,在自己并不重要的部位,轻轻地划上几刀,或者在地上也打几个滚,将自己的衣衫弄脏弄破。
第35章 泣别()
上司在地上打滚,衣衫不整的,而部下却一个个四平八稳,完好无瑕,就算这个上司的容量最大,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想法。
这些捕快与衙役们,他们的身手不行,但他们见多了官场上的那一套,他们的心思,可比他们的身手强多了。有一些人,百里清与白丁碰都没有碰他们一下,他们却在地上一个劲地翻滚,口中也发出惨叫声,就像一只熟睡的猫,被人狠狠地踩了尾巴一般。
百里清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的顺,一个滚,两颗石子,他就冲出了重围,他回过头来,白丁的速度也不慢,他就像一股风一样,他前面的那些捕快与衙役,就是韭菜叶子,见风就倒。
白丁马上跟了过来,百里清拉着他,他们两个,马上冲下了山坡,来到了村子里。
西门烈这时才从地上爬起,他顾不上去看夏三刀的伤势,也不管那些捕快与衙役们的惨叫,他一拐一拐地来到了山坡前,这个时候的百里清与白丁,他们的身形,在村口一转,马上溶入到了村子里去了。
“追!”他马上下令。
“是!”众捕快与衙役们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他们的样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一个个都大声地叫痛,就像断手断脚一般,向前面慢慢地走去。
西门烈冲了上去,他对准其中一个胖捕快的头,凌空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然后叉着手站在众人的面前,道:“作势弄假者,下场与他相同!”众人这下才顺着西门烈的目光看去,那个可怜的胖捕快,这一下他真的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的头,就像一只摔破了的没有熟透的西瓜,里面白的红的什么都有。
“不想死的,跟我追!”西门烈根本不管他右腿膝盖处的巨痛,他拐着拾起了跌掉在地上的刀,对众人道:“抓到这两人者,赏银千两!”众捕快诱于他的赏金,慑于他的淫威,这才真的使出吃奶的劲,向坡下冲去。
夏三刀这个时候头脑也慢慢地清醒了,他一睁开眼睛,暮色已经来临,他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脑袋,自己的鼻子上那股凉气好像还在,他又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地道:“今天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只要自己动作慢一点,或者这个地面上有什么坚硬的石头之类的,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可真的不一定。”
“我们什么都不要停,马上跑!我们已经暴露了,速度就是一切!千万不能让他们缠着!”一进村子,百里清就对白丁道。这个时候,正是拼速度的时候,什么用智,用计,都远远比不上用快。
“我们真的要去穷神庙吗?”白丁边跑边问道,他实在有一些不太明白,百里清为什么要选择去那里。那个地方除了他的两个生死不明的生死兄弟以外,什么也没有,难不成,百里大哥也兴这个?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他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他听说过,有一些人,是只能共患难,是不能共富贵的,而且这个百里清,也就是黄霸天,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巨盗!他越想越有一些后怕。
百里清停下脚步,严肃地看着白丁,白丁不由主地后退几步,他的心中此时正在想,难不成百里大哥,这个时候,就想杀人灭口?免得自己对他碍手碍脚,连累了他?可是又不太像,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的话,他也不会取下蟒胆强给自己服下。
百里清的眼中没有一点笑意,他道:“白丁,你看着我的眼睛,用你的心告诉我,请不要半点勉强。不管你怎么回答我,我都绝对不会为难你,也不会为难你的大哥肖尘。但是,你是一个男儿,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可以吗?”
白丁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一定会认真的回答你,如果你的那个问题,我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回答,我会选择沉默。我以一个男人的名义向你作誓,只要我回答了,绝对是真心话!”
百里清道:“好的,那我说说了,为了黄河沿岸几十万百姓,你可以付出你的所有吗?特别是你的兄弟或者朋友,甚至包括你的性命?”
白丁想都没有想,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我当然可以”
百里清道:“好的,那我就放心了。时间不多了,我得托你一件事,这件事的难度很大,但你一定要完成他,可以吗?”
听百里清这样说,白丁的心又一下子揪了起来,上一次肖尘也是这样问他,出于义气,他硬着头皮答应了,结果他的命,差一点就送在了死囚牢里。这一次的情况,比起上一次来,好像更加的严重。看百里清一脸的焦急,他不由得又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会的。”
百里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你现在火速地赶去穷神庙,在穷神的肚子里,有三十六两万银票,你将它取出来,用你的生命来保护它,交到肖尘手里,就是这样一件事而己。”
白丁道:“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去呢?”
百里清道:“你听听,西门烈他们又杀过来了,他们的目标在我,我在这里缠住他们,记住,你马上就走,取到银票以后,马上就离开这里。这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再管了。你必须明白,这三十六万两银票,就是我胸中天大的秘密!也是西门烈,折磨我半年,想取得的秘密!你现在就走,马上!”
白丁道:“我们现在还是可以走的呀,他们现在赶不上的。没有事的。”
白丁他不知道,他刚才又有鬼门关走了一回,如果他听到这个天大的秘密,马上转身就走的话,百里清一定不会让他走十步。通过这段日子的接触,多少次生死相依,他也完全相信白丁,就是肖尘派过来帮助他的。可是三十六万两银子,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数字,谁听了以后,都免不了贪心,想占为己有。如果白丁表现出来一点点,百里清一定会将他杀了的。
百里清笑着摇了摇头,道:“白兄弟,你是不是一个男人?如果你是我的生死兄弟,如果你是肖尘的生死兄弟,我现在就命令你,马上走,将这件事办成!现在已是秋天了,如果在年前,黄河两岸的河堤没有修好,来年的春汛,这几十万百姓,他们都没有办法活下去!是个男儿,就不要婆婆妈妈,儿女情长了,英雄气就短了,马上走,西门烈已经过来了,我得在这里拦住他!记住,你千万不要再管这里的任何事情了,你与我,现在就是生死仇人,我的生死,也你没有半点关系,快滚!滚!”
白丁想过来拉他的衣袖,他挥起手来,将自己的衣袖扯断,然后将一脚踢了过去,将白丁踢出老远,道:“滚呀,快滚!记住我所说的话!”
白丁最后看了他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辩明方向,马上就跑了。这个时候,的确也不是婆妈的时候了。他必须得用自己的生命,来完成百里大哥与肖尘大哥他们用生命换来的大事。
“快,将这个村子围起来!”走到村子门口,西门烈命令道:“他们一身都是血,应该受了很重的伤,他们刚才那一下,将他们全部的力气都用完了,我们稳当一点,将他们围在这里!”西门烈完全相信,黄霸天他们一定受了很重的伤,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惧于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