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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关城门的士兵骂归骂,还是停了一下,然后仔细地看了看他们三人,摇了摇头,让他们走出了城门,看样子,这个士兵的心肠并不坏,他在给他们三个让道的时候,他还说了句:“天马上就要黑了,你们现在出城,不太安全呀!野外狼多,你们要小心一点。我还是建议你们明天再走,明天多结几个伴再走,你们的事情重要,但是性命更为重要呀!”
白丁对他笑了笑,以示感激,在这个年头,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错了。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再来好好的谢谢他。白丁对自己说道。
城门外,就是是一片黄沙,就是一片广阔的天空。他望着那片天空,喃喃自语道:“肖大哥,我终于出来了,我还是愧对你,因为我没有将百里大哥带出来,你处罚我吧!”他回过头来,再看看那城门,回忆起半年以前,自己进入这张门时,恍如隔世。
第41章 尘儿哪去了()
肖尘的心情,现在复杂得很。云翼将他的心血通过权力的手段,全都弄走了,这一点他的心痛大于悲愤,可是当他听说,云翼带着他的铁衣卫远赴西北的时候,他就确定了,西北一定有大事发生。
如果关系到北狄入侵这样的大事,这个问题,一定是司马大人主持的,现在主持这件事的,是司寇大人,所以,他确定,这件事一定与自己的兄弟有关,也就是说,百里清他们已经逃了出来。
只要他们逃了出来,那一切都好说了。这些天以来,他天天想着的,就是这件事。现在这件事,终于有一些眉目了,这一点让他兴奋不己。只要他们出了那个死牢,他们就如同猛虎归了山,雄鹰出了笼,蛟龙入了海,没有什么可以再困住他们的了。
他现在只希望一件事,就是但愿云翼与他们不要短兵相接。百里清的功夫,比起云翼来,还是要差上一点的,更何况云翼手下还有二十铁衣卫,如果他们狭路相逢,肖尘就有一种用左手砍了右手的感觉。云翼他当然不会自己出手,他一定会借用铁衣卫的力量。百里清是他的右手,铁衣卫是他的右手,不管是左手砍了右手,还是右手砍了左手,总的来说都是不好,十指连心,哪一根都是父母所赐。
云翼还听说,肖尘与黄霸天之间,好像有一种奇妙的关系,如果不是他向司寇告密的话,现在肖尘也不会时时都处在刑部的监视之下,一举一动,都让人了然于胸。
现在云翼找到了百里清没有?他们两个,是怎么相遇的?肖尘这些天以来,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他相信,他们两个,一定会相遇的,会相拼的,他只希望,百里清能够逃过云翼的追捕,但是可能吗?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他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云翼的实力,他是很清楚的,云翼的性格,他也是一样的清楚,这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角色,也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更何况,他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能力,他完全可以眼高于顶,目空一切,他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在他的抓捕下,顺利地从他的手下逃出去。
他患得患失,莲姐对肖楚的回复是:“少爷现在好像有一些神经,他经常一个人关在房子里,谁都不见,就是如烟小姐也不成。夫人进去过几次,也是一样的,没有任何效果。他有时候一天一滴水也不喝,一粒米也不进,一句话也不说,他坐在桌子前,一坐就是一整天,连姿式也没有变过。”
肖楚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只能叹气,夫人与肖尘的关系很好,母子间几乎无话不谈,在肖尘的跟中,严父绝对没有慈母的份量重,夫人都没有办法了,自己更是没有任何法子了。
“要不,我们去敬神吧!”这个时候,夫人从房外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有泪,显然刚才莲姐与肖楚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敬神?”肖楚一愣,他是一个无神论者。直接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间接死在他手下的,更是数以万计,没有这么多的战功,他也不可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上。他可是整个帝国为数不多的布衣将军之一。如果人死了都有鬼魂的话,那么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地狱里等着他算账。
所以,一般的铁血将军,他们都不信这一套的,在他们的眼里,生命,就如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样,断了就是断了,散了就是散了,自己的生命与别人的生命也是一样的,轻贱,脆弱,还不如山间的一块石头,不如溪里的一尾游鱼。
肖夫人道:“我也知道,这一些你都是不信的,但是这些鬼鬼怪怪的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尘儿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是鬼附了,去看一看,总没有坏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肖楚坐了下来,扬了扬手,道:“好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我不管了。”
肖夫人准备了礼神的一应物事,如三牲,香纸火烛,新米桃符等等,她再去叫肖尘,她推开门,脸色一下子白了,肖尘不见了!
“尘儿,尘儿,你在哪里?”她大声叫喊道,整个肖府马上热闹了起来,那些杂役们全都赶了过来,纷纷参与寻找的行列,肖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更是暴跳如雷,他拍着桌子,大声地骂道:“马上去找,马上去找,一定要找到!这个逆子,一点也不省心!气死我了!”
到处找了,没有人,整个肖府的个个角落,都找遍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去看看他的衣物,是不是还在?”肖楚到底冷静一些,想问题也想得周全一些,不一会儿,结果出来了,肖尘没有带走一身衣物,也没有带走一两银子,他两手空空,就像人间蒸发似的,不见了。
“要不要去司徒家去看看?尘儿也许去他家了。”肖夫人想了想,道。
“这里有一封信。”莲姐在桌子下面,拾起一张纸,交到肖楚的手中,这张纸本来是放在桌子上的,可是刚才大家都在寻找肖尘,后来是寻找肖尘的衣物,谁也没有看这张桌子一眼,这张纸,被人走路带起的风,你一吹他一吹的,于是掉到了桌子下面,要不是连姐细心,还真发现不了。
信很简短,上面只有几句话:“恭告双亲,尘当远离,未能侍奉左右,望保重!尘亦会自保自重,勿念!尘泣字”读罢这张纸,肖夫人更是泪如雨下,肖楚将铁青着脸,他们相视无语。
“老爷,我们找他还是不找?”良久,肖夫人停止了抽泣,问道。
“找,当然要找,但是我们必须保密,要低调去找。我们对外,就说尘儿已经闭关了,什么时候能够出来,一切都未知。他离家的消息,不能传给任何人,包据柳如烟!”
肖夫人当然知道,这中间的份量,肖尘现在是司寇的眼中钉,他早就将肖尘与黄霸天联系到一起去了,只是苦于没有抓住把柄,正在这个关节上,如果肖尘失踪的话,那么,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肖尘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人可以认出他来,谁都没办法办法,将一个满脸伤疤,还散发着恶臭,驮着背的乞丐,与一个世家俊俏公子联系在一起,肖府的家人,在他的面前,来来回回地走过三次,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就是那个胖子厨师,他在肖府做菜做了二十年了,他是看着肖尘一点一点长大的,当肖尘向他伸出手乞讨时,他递给他两个铜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都捂着鼻子走开了。
肖尘混着离开了都城,他走出城门,看清楚了方向,向西北角上走去。
第42章 打劫()
他身上没有带一文钱,他现在身上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他沿着官道,走出来十来里路,倚着一根棍子,站在路边休息,现在肚子里早就空了,他在城里讨了一天,除了那个胖大厨给了他两个铜板以外,再也没有讨到什么东西,白眼与口水倒是讨了不少。没有人几个人,会将钱食给一个小伙子的,更何况,肖尘站在路边,别人给他更好,别人不给他,他也从来都不勉强,哪里像其他的乞丐一样,别人不给,硬是拽住别人的衣角,走上两三里地,直到别人给钱才罢休。
他身上只有两个铜板,也早就化为一个包子,入了肚。一整天了,他只吃了一个包子,现在饿得头重脚轻,肚子里没有货,手脚就会发软,望着那些坐着马车的公子小姐们,或者骑着马的商贾豪客们,他们一个个如飞而去,地上溅起的泥水,都喷到他的脸上了,还有几个家伙,更是可恶,对准他就是一马鞭,还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娇蛮少女,更是气人,她直接骑着马,向肖尘冲来,如果肖尘的反应不快一点,及时一弯腰低头的话,马蹄一定会将他的头像西瓜一样给踢开。
以前他从来都觉得这一切很是正常,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但现在他么看都有一些不平,试问问自己,以前自己也不是坐在马车上的那个人吗?什么时候,他又考虑过,快马过去,路边平民的感受?
他不想生事,如果换作是以前,他也许会这些骑马扬鞭的人,扯下来,狠狠地揍一顿,然后将他们丢到泥水里,再好好的给他们泡一个澡。他现在只想马上去西北,去那一个叫江城的地方。
他想救百里清与白丁。他们两个,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给他,他当然有一些急。
可是依自己的两条腿,一步一步地走到江城去,也许是一年半载的事情了,到那个时候时,黄花菜都已经凉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一匹马,而且还是一匹千里马。马在北狄草原,是普通不过的了,就像都城的狗一样,到处都有,但在中原,马这个玩艺儿,却是珍贵得很的。在都城,有马的地方,只有三处,一是驿站,一是禁军,一是世家大族。
世家大族是有马,可是那些马,只是这些贵人们的坐骑,一匹匹膘肥体壮,看起来威风,其实是一个花架子,只适合短途慢行,禁军的马当然要好上很多,可是禁军的马匹管理很严格,不管是偷也好是抢也好,根本就没有办法下手,剩下的只有去打驿站的主意了。
其实,驿站的马匹是很重要的,有时候有一些急令,都必须由这些马匹来完成,要是换作以前,肖尘怎么都不会打这些马匹的主意,可是现在他也不管这么多了。
工欲利其事,必须利其器。这是古训,也是实话。
正在他打定主意的时候,又匹快马,从他的对面飞驰而来,骑在马背上的这个兵差,满脸的疲色,也一脸的汗水,他已急驰过好久了,现在已经到了他的极根了,看他的样子,随时都有可能从马背上栽下来。
倒是他的那匹马,虽然满鼻的白气,可是还是箭一样的飞驰,得得之处,泥水四溅,一看就是一匹好马。肖尘对于马匹的研究,虽然比不上肖楚,但是比一般的马贩子要强多了。
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兵差胯下的这匹马,是好马,只不过现在这匹马,好像并没有被人发现,从它身上的那些鞭印,他就可以确定下来。
他站在路中间,那个兵差见路中间有一个驮背的乞丐站在中间,他一惊,马上扬缰勒马,那马马上扬蹄直立,来了一个急刹车,就像一根定海神针,稳稳地定在那里,它的前蹄离肖尘,不到一尺远,要不是它的头侧向一边,差一点与肖尘的头相撞了。奔马所带起的风,将肖尘的破衣扬起,露出里面一块一块的腹肌。
马上的兵差,一下子没有没有抓好马鞍,从马上一下子栽了下来,掉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硬是没有爬起来,看起来摔得不轻。肖尘走了过去,将他轻轻的扶起,那个兵差的脾气倒也好,他爬了起来,对肖尘问道:“怎么样,马没有撞到你吧?”
肖尘笑了笑,道:“没有,你放心好了,对了,你伤得重不?”
兵差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再擦了擦汗,他的手臂以及小腿等处,已经渗出了血迹,皮是确定擦破了的,至于骨头有没有摔断,这一点,兵差走了一步以后马上确定了,他现在无法行走了,他的脚腕处,好像钉进去一根钉子,立都根本立不起来。
“这下惨了,这下惨了,这封八百里加急的驿报,已经来不及送到了。”兵差蹲在地上,一只手摸着他的脚腕,一脸痛苦地道。
“什么急报?很急吗?”肖尘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火漆封口的,上面写着特急,应该是重要的事情。现在怎么办呢,我现在没有办法走路了。这急报,迟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危害呀!”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他失败了。
肖尘这个时候,已经完全转变念头了,他知道有一些情报的重要性,再者说了,这个兵差,也是一个有义气,有爱心的兵差。他完全可以骑着马,从肖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