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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就换了三个,前面的两个,并不是他们的本事不强,而是他们看不惯云铜的不可一世,与他斗,结果,一个莫名其妙地死在他的书房里,一个莫名其妙地下了大狱,全族充了军,在一次战斗中,全族都被战死,一个活口也没有留。
他们两个州牧,加起来还没有干到半年,现在的这个州牧,他就聪明多了,他知道,自己名义上是一方大员,掌管着凉州数百上千里的江山,数百万的子民,可是这只是表面上的,他只是一个花瓶,一个架子,只能作作样子,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个地方干得长久,坐得安稳。
有人这样说过,在凉州,名义上的老大是州牧吴良,实际上的老大是云铜,这只是大多数人的认为,有时候多数人的认为,也是错误的,总兵府里的说法才是最权威的,这种说法是,凉州真正的老大,不是云铜,而是云羽。
云羽是云铜的长子,也是他最为喜欢的儿子。
后世的史书上都是这样写的,太上皇是现任皇帝的老子,但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写过,太上皇是现任皇帝的儿子,这句话,对于云铜父子,却是适合不过。
所以云羽,才是这一带真正的王。他的一声咳嗽,可以让整个凉州,八百里的风云变色,从来都没有人来顶撞过他,也没有一个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不只有他,就是他手下的这些恶奴,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面前这个瘦弱的少年,胆敢违背云羽的意思,对他手下人的进攻,居然还手?
他们本没有用全力,在通常的情况下,他们只需要将架子亮出来,对方就乖乖地认命,任凭他们来宰割了。再者说了,他们成天花天酒地,夜夜眠花宿柳,以前就是有一身好功夫的,全都被那些花柳病折磨得没有几分力气了。他们在云府多年,都深知一个道理,在云府,最有用的功夫,并不是你的身手,也不是你的智慧,而是你拍马屁的功夫。
他们怎么会是肖尘的对手?肖尘一个扫堂腿过去,现在站在地上的,没有一个人了,就是云羽,也被肖尘重重地扫倒在地,他的牙齿都被磕掉了三颗。
是可忍,孰不可忍!太岁头上动了土,这还了得?云羽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指着肖尘,恶狠狠的地道:“将他杀了,砍得碎碎的,好拿他去喂我的小虎!”他的那些手下,这下他们必须得亮出真功夫了,在这个时候,依他们的花架子,好像压不倒人家。
肖尘见这个少年,动则就要人命,这不是草菅人命吗?在这片朗朗乾坤下,难道没有一个公理吗?他也不由得气了起来。他一不做,二不休,他冲到云羽的面前,抓住他的手指头,就像扭麻花一样,将他的三根手指头,全都扭断了。
“呀!——”云羽痛得大叫起来,他的这些手下,一个个全都冲了上来,用刀砍,用剑削,用刺刺,有的还用口水作武器的,一个个都像疯了一样,向肖尘冲了过来。
肖尘在马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这马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它迈开大步,向远处跑去。没有了后顾之忧,肖尘也不管这么多了,他对准第一个冲过来的疤脸汉子,就是一记飞旋腿踢了过去,那个疤脸汉子想逃避,可是他刚刚有这个意识的时候,他的头,就已经被肖尘重重的一脚踢了一个正着,他的身子,向他身后的这些同伴们飞了过来。一下子就压倒了他三个,其中一个汉子的一柄刀,刀尖刚好对准了他的后心,这个疤脸汉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心口位置会长出一截刀尖来,他吃力地想去看看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的意识,已经离他的身体远去了。
肖尘根本没有停留,他知道,不出手则己,一出手就必须招招致敌,不能有丝毫的手软。这个时候,显然也不是缠斗的时候,他的动作,比起灵猫捕鼠还要快,他一手一个,一脚一个,没有几下,这些汉子,一个个都远远地摔在地上,除了叫唤的力气以外,一个个都爬不起来。
一共有八个人,其中有三个,他们的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再也爬不起来了,还有几个,他们没有与肖尘直接接触,可是他们被人肉沙包给重重地打在地上,七荤八素的,根本回不过神来。
特别是另外的两个公子哥儿,他们的伤更重,两个撞在一起,两只鼻子已经完全撞塌,额头也都撞破了,另一个的额头,撞在地上,在地上擦了差不多半丈远,一路上都是血迹与头皮。
他们本来都很爱惜自己的容貌,出门前都在打扮打扮,化化妆,喷喷香水的,现在好了,他们绝对都已经毁了容。
他们老半天才爬起来,都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血水从他们的指缝里流出来,触目惊心。
那些恶奴,见肖尘是一个硬点子,硬拼是不成的,其中一个,头脑还算灵活,他对另一个同伴小声地耳语几句,然后他们两个,分两个方向走了。
肖尘知道,他们两个是去通风报信去了。他不怕,他在众人面前走过,走到云羽的面前,他将他的下巴抬起,笑了笑,道:“如果你不服,你可以来找我,我在这里等一天。我必须要警告你一件事,当事人是我,只要让我知道你借此事,去找别人的麻烦,我可以保证,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十倍以上的代价!”说完他走了出去。
围观的人很多,一见他走了出来,都纷纷给他出一条路,没有一个人拦阻他半步,其中有几个小伙子,他们还帮肖尘将马牵了过来,将缰绳交到肖尘的手上,还有一个老者对他轻声地道:“小哥,你马上走吧,如果你等他们过来了,他们会杀了你的!这一次,你打了他们这么多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肖尘笑了笑,道:“谢谢老伯的关心,我不能走。我说过了,我在这里等他们一天,说好了的事情,就不能变卦。”
另一个中年人道:“言而有信,是一个好的品德,这一点我们很认同,但是,在这里,并不是讲理,讲德的地方呀!在这里,讲的势力,讲的是拳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有理。兄弟,你还是走吧,我看你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呀!保住性命要紧!”
肖尘道:“如果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这件事好说,我们散了就是了,这件事,我们都没有看见过,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兴许,他们是撞了邪吧,有时候坏事做得太多了,也是容易撞邪的。”另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笑道。
第47章 支持你挑头()
肖尘都知道他们的好意,可是他能一走了之吗?从云羽的那块玉上,他就确定了云羽的身份,以前他在家的时候,他也听说过云铜很多事儿,云铜以前是肖楚的手下,他从来都没有打过胜仗,可是他的军功却是最多的,为什么?因为他有一个特长,就是杀百姓来充功,肖楚有一次差一点将他整死了,可是,这件事却被云铁压了下来,反而判了肖楚一个治军不严,是非不分的罪过,将他降级处理,于是这样,肖楚就从一个大将,降到了一个参将,这个云铜摇身一变,他还上升了一级,成了肖楚的直接上司。
在云铜的手下,肖楚没有一天是顺利过去的,最艰苦的任务,永远都是他的,但是战功,永远都是云铜的。肖楚每次领军作战,不是粮草跟不上,就是武器没有补给,在一般的将军看来,自己的官职越高越好,手下掌握的军士越多越好,但是肖楚却不是这样,他只希望自己可以退下来,做一个普通的士兵,或者做个伍长什长也好,他生怕他领兵太多,他的手下越多,就有越多的人,跟着他受苦,受累,时时都处在危险,饥饿之中,不要说荣誉了,就是性命也没有办法保证。
这段轶事,肖楚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人讲过,但是肖尘却从肖楚的副将方叔叔那里,偶尔听到一言半语,他本是一个聪明人,一点就通。他也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很想会会这个云铜。
他到底有几斤几两?西北方面老是出大盗,这里百姓的生活,也极不安定,听说,这是还是与北狄多次发生战乱的地方,像这样的将军,他是凭的什么?
就是他是一只黄蜂,肖尘也打定主意了,一定要好好的与他斗上一斗!
因为上一次,拔给黄河两岸的三十万两白银,不知道这个云铜使用了什么手段,将这些银子,弄进了他的口袋,他分了一部份,送给了其他的朝中大员,以博取他的政治资本。
他的官位也越来越高了,坐得也越来越稳了,他的治下呢?三十多万百姓,因为黄河泛滥,在洪灾中丢失了性命!
他还听说,那个时候,要不是北狄也发生内乱的话,他们极有可能,向中汉帝国进军!
可笑的,整个中汉帝国,没有一个人看清这个格式,黄河为什么泛滥,用云铜的话讲,就是龙王不高兴了,龙王为什么不高兴,是因为祭品不够,祭品不够怎么办?加钱是最有效的办法。于是他一纸奏书上去,上头又给了他十万两白银,以作祭祀用。
于是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云铜一点责任也没有,他所贪拿的三十万两白银,再也没有一个人提起,三十万百姓的生命,换来的是云铜得到的朝廷以祭祀的名义赏的十万两白银!
肖楚知道了这件事,他在私底下也与司徒大人说过,可是司徒也只能摇头叹气,现在云家的势力太大了,他是司徒,云铁是司马,一个管军一个管钱,也是半斤八两,可是,云铜这件事,对于帝国的高层,都是得了利了,如果你对云铜对刀子,就是对帝国的所有高层动刀子,司徒有这个势吗?没有!
这是前言,肖尘在家的时候,也想过要想让黄河沿岸的三十多万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将钱投到修堤上去,一定会与云铜斗上一场。他没有想到,自己刚刚进城,就与云铜的大公子云羽干上了!
既然自己打定主意与云家斗斗,自己就绝不能走!自己凭什么避开他们?难不成是自己怕了他们?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急着去找百里清与白丁了,他认为,这也许是一个更有效的办法,将主子打了,那些个下人,一个个都会跳出来,站到台上,与自己明枪明刀的干,比起他们藏在暗处,动阴刀子要强多了。
这样的话,也许百里清与白丁都会在在一个不经意间,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他回到了刚才那个客栈,他本想这个客栈的小二会将他再赶走的,可是一见他走了过来,那个小二老远就迎了过来,满脸笑容地接过肖尘手中的缰绳,还有一个胖掌柜他笑得一脸的折子,将他的眼睛都盖住了,那些食客们,见他进来了,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向他抱拳示意。
肖尘没有进去,他站在门口,对胖掌柜的道:“老板,不用了,不用了,如果你那里有什么剩下的残饭残菜,给我端一两碗出来就是了,不用这么客气,我一身的臭气,熏着了众位,我也不好意思呀!”
那个胖掌柜摇了摇头,道:“小哥,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我是诚心实意请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收你一分钱的。我的这些主顾,他们也不会怪小的自作主张,将你请过来的。”
肖尘道:“我身上没有钱,再者说了,我还有一身的麻烦事,你们不怕吗?”
“怕,当然怕!”食客中走出一个八字须的老头,他戴着眼镜,其中的一个镜片破掉了,脸上也青了一块,他道:“可是,长怕不如短怕,像这样下去,也没有一个头,我们只是没有一个挑头的,我们都没有这个勇气,小哥,你挑了头,我们就走在你的后面,如果你要上刀山,我们也跟着上,如果你要下油锅,你第一个跳了,我就是第二个跳的!”他越说越激动,指了指自己那块破损的眼镜框,以及右颊上那一处明显的青印,道:“昨天还好,还只是破一块镜片,脸上虽然青了一块,便也没有多碍事,你知道吗,云公子他们一伙人,在我的店子里喝茶,他们喝出了一根茶叶梗,于是,他们就找我的麻烦,我给他们左一个不是,右一句道歉,也是没有用,他们还是给我狠狠的一拳,老儿差不多六十岁了,哪里能够承受这突然的一拳呢,一下子就直接撞到柜台角上,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是我的乡邻们在帮我收拾茶铺。我铺子里十张桌子,没有一张是完整的,柜台后面的架子上,放着百十只上好的瓷杯,也都化为一堆碎片!茶叶也被他们抢去,直接丢在牲口槽里,听老张头讲,要不是我一身的血,怕弄脏了他们的衣服,怕我真的死了,我的鬼魂会缠上他们,他们说不定真的会将我的那个铺子给拆了!为了这个铺子,我花费了十年的心血,结果呢,还是这样收场,我怎么能够想得过去?再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