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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助你越狱,你替我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助白丁与黄大哥逃出去!这是我的唯一条件,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我想你根本没有办法逃出去!”
百里清对南飞道:“你说什么,什么越狱?我听不懂。这里防守太严密了,我们都不要有这个念头了。”
南飞道:“昨天晚上,你与白丁的话,我们都听见了。刚才我们几个达成了一个协定,我协助你们,将你,白丁,以及朱富贵逃出去。我想,只要我们几个动点脑子,我们还是有机会逃出去的。黄大哥,你也不瞒着我了,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一些,只要你出去了,我们就是死了,也都值了。”
“玉帝呢?”百里清问道:“他怎么办?”
“他怎么办?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好吗?现在的他,没有人看不起他,也没有人故意为难他,他在这里有吃有穿,他已经满足了。我们又何必打扰他平静简单的生活?”
白丁也道:“是呀,现在离立秋,越来越近了,特别是你,处决你的命令,也许现在就到了江城。迟则生变,我们必须马上行动起来!黄大哥,你也不要犹豫了,我们就这样定了,今天晚上就逃出去!”
百里清道:“逃出去?怎么出去?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我们就是喊破了喉咙,他们也不会看我们一眼。”
白丁想了想,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
南飞道:“什么法子,都到现在这个样子了,你还卖什么关子呢?”
白丁道:“装死。”
南飞想了想,道:“这个方法是可以的,但是,有两个问题,我们必须解决好。第一个问题是,我们如何让他们知道这里已经死了人?我们不能太过于声张,太声张会引起狱卒们的怀疑,我们只能靠他们自己来发现。”南飞的这个提问很有道理,因为关在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很冷血,根本不会管别人的生死,如果过于关心,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们的体能问题。”这个问题才是要命的问题,没有体能,怎么逃出去?就是牵给你一匹马,但你爬不上去,又能怎么样?他的这一个问题,让众人都陷入了深思之中。
“其实,这两个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玉帝也凑了过来,他不是一个神经病吗?怎么一下子就正常了?
“其实,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现在,正是我为你们出力的时候了。”玉帝笑着道:“对了,时间紧急,我出个计策你们商量看看。”这个时候的玉帝,没有一点疯态。
白丁很是佩服,他装疯可以装这么久。换作是他的话,他一个时辰也许没有问题,但是一天以后,绝对会穿帮。
玉帝道:“第一个问题,就是等,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最好的法子是,我们从粪便中找一些蛆来,放在他们的身上,这样他们就显得更臭更脏了,给人一种死了几天的假像,这一点,只要装死的人,能够忍住的话,就没有多少问题了。至于第二个问题,有一些残酷了,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真正死在他们的前头,这些装死的人,必须吃他的肉,将自己的体能恢复一部份,这样才有机会!”
这个法子真的很残忍,百里清与白丁想了想,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现在,我们要确定,是几个人越狱!刚才听你们的意思,好像是白丁,黄大哥,以及朱富贵你们三个吧,南飞的腿断了,没有办法走动,所以只能留下来,是不?”
事到如今,白丁只能实话实说。
第8章 忧秋()
“我是不出去的,我老死在这里算了,不管是死也好,生也罢,我都不出去了。我在外面没有一个亲人,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而且我也一无所有,我的生死,没有一个人关心,包括我自己都不关心我自己的生死,我就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而己。这样吧,南飞,你现在就死吧,死了以后,他们几个来咬你的肉,你们几个,一定要使劲地吃,不管味道正不正了,现在没有时间讲究这一些了。马上行动起来!”
南飞道:“黄大哥,白兄弟,就这样办吧,这也许是我们唯一的生机了。你们下手吧,将我掐死!”
没有人下得了手,朱富贵动了一下,见众人都没有反应,他也停了下来。
南飞见众人都没有动静,他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就让我来结果我自己的生命吧。如果真的有来生,你们一定要认我,当你们的兄弟!”说完,只听到砰的一声,白丁等人感到一股温热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溅到了身上。
想求生不易,求死却易得很,南飞在死前,他想证实一件事,就是自己的头有多硬,与这坚硬的石头地板比一下,到底是他的头破,还是石头地板破裂,结果他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血肉再结实,意志再坚强,鸡蛋还是碰不过石头。
“吃吧,喝吧!你们必须保持你们的体力,不要让南飞的死,死得没有一点价值!这可是人家,拿自己的一条命,来成全你们,你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玉帝怒道。
百里清等人的眼中有泪,他们只能低下头去,像一头狮子一样,去撕咬着南飞的尸体。
“你们不必自责,因为你们的血液里,你们的生命里,与南飞是没有办法分割开来的,从此以后,南飞就永远活在你们的身上。”玉帝的话,说得很有道理。
白丁一边擦着泪,一边擦着嘴边的血,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的任务,会这样的残酷无情。
远方的肖尘,你是否可以感应到?
肖尘在赏花。
他一身白衣,静立在花圃前,眼睛定定地盯着花朵,可是谁都可以看出来,这个时候他的眼中有花,可是心中却没有花。
他不由得心一痛。他掐指一指,司寇的绝杀令,已经出发十天了,从都城从江城,如果骑快马的话,也就是十天的路程,现在这个命令,也许已经进了江城,摆在江城令的案桌前。
百里清,你能够逃出来吗?白丁,你可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吗?
白丁名义上是他的侍从,实际上是他的玩伴,另一个身份,则是他的弟子。
白丁的很多本事,都是他亲自教给他的。白丁这个人,性格外向,喜开玩笑,表面上一付玩世不恭的样子,可是他却是一个胆大心细,心思缜密的人,更为重要的是,他的身手,头脑都很不错。
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给他派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
他对白丁一向都有信心,白丁出发已经有三个月了,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没有消息的消息,到底是好呢,还是坏?他的手心里有汗。他的心已经飞到了那片黄沙连着天的地方,来到那一间阴冷黑暗的死囚牢里。
为了那笔款子,他已经将百里清折进去了,现在他不想,再将白丁送进去。
他想亲自去过看看,去帮帮,可是他不能动,因为司寇那边,好像有几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内。父亲虽然是一个大将,手下统兵数万,可是比起司寇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点。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关系,影响到父亲的仕途。父亲的身家地位,来之不易,是拼着性命,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来的。
成家难,败家易。几十年积攒的的汗水和热血,可以在一夜之间付之东流。这个道理他懂。他现在只能木然地站在花前发着呆。就是柳如烟走到他的身边,他还是没有感觉到。
这一点不但大出他自己的意料之外,就是柳如烟也吓了一大跳。如烟的人与他的名字一样,美得好像不是人间的,见风就会破,就像是梦中一样,等醒来的时候,都不存在了。
她的步子也很轻,轻得如同一只捕鼠的灵猫,可是她最轻的脚步,就算肖尘已经睡着,他都可以知道她的到来,她完全相信,肖尘可以听到五里以外,风吹动柳条的声音,听见河里游鱼的对话。
但这一次,当她的手拍到肖尘的肩膀时,肖尘明显的抖了一下,脸色也有一些发白,眼神中也有一丝的慌乱,她也一惊,良久才道:“怎么啦,尘哥,看你愁眉不展的?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句出来,我也许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呢!”
肖尘看着她精致的脸庞,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感怀而己。”他指着他面前的那一盆花,道:“你看看,秋天马上就要来了,这些花儿呀,它们还能盛开多久呢?最美的花儿,也敌不过这萧瑟的秋风呀!”
柳如烟道:“是呀,我又何尝不是呢?随着年岁的增加,我们也如同这花儿一般,一步一步走向凋败呀!”
肖尘一惊,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谁又知道,柳如烟会这样想呢?他只能一个劲地摇头,道:“如烟,你多想了,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最美的!这个与年龄相貌没有关系,真的。”
柳如烟强笑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娶我呢?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呀!难道,你的嘴被浇注了铜汁,那三个字,你没有办法说出口吗?”
她的心思,肖尘当然知道,她本是司徒之女,司徒是什么人?在中汉,如果论官位或者实权排名,他都可以排进前十!那绝对是后世的一品大员。全国的财政,官员的升迁,全都握在他一个的手里。他只要轻轻的一皱眉头,也许一个巨族,就会随之削弱或者消失!
她是司徒的独生爱女,像这样的女子,是多少青年才俊,官宦子弟,或者王公贵族的梦中情人?司徒大人在官途上一帆风顺,唯独在他的爱女上,他却愁白了头发。
追求柳如烟的人太多了,请人说媒的,自己找上门来的,多得数不清,他实在不知道,该将女儿许配给谁。他知道,不管女儿最后嫁给了谁,他一定会得到更多的反对者。
这是官场的大忌。以前他以如烟为荣,现在他却以如烟为愁。
肖尘当然也知道,如烟就像天空的云彩一般,是可看不可触及的。不论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是自己的才能长相,他都不是别的追求者的对手。
听说太子也有这个意思。可是太子也只能将这个心思,放在心里,因为云翼已在公开追求她了。云翼是谁?是司马大人的大公子,不管是文才,还是武功,都是帝国不二的人选!像这样的人,连太子都怕三分,更何况他肖尘?
肖尘只是一个将军的儿子,就是肖楚,也只是云翼的一个手下。肖楚就是肖尘的父亲。自己父亲都要看人家的眼色,更何况他了。
一提到这个事情,肖尘的嘴巴,真的被浇注了铜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柳如烟悠悠地看着他,眼神中尽是忧思,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好了,肖尘,我也不难为你了。我是一束带刺的花,固然好看,但更刺手。我这一生,注定要毁在我的容貌之下。”她伸出玉手,轻轻的摘下一束花,放在鼻间轻闻,良久,长长吐了一口气,道:“但愿,秋天来得快一些,我也老得快一些,这样的话,也许我也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父亲也会好过一些。”
肖尘无语,他只能静静地看着,如烟一步一步地远去,最后消失在他湿润的双眼里。
这个时候,他岂是一个愁字了得?
自己心爱的人,明明知道对方也深爱着自己,自己却没有办法接受对方的爱!
自己的兄弟,此时正在遭受生命的煎熬,自己也有能力帮助他们一把,可是却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能伸出一根指头!
第9章 重出生天()
江城,城令府。
狱卒头在向城令报告:“城令大人,五个死囚犯,今天早上发现死了四个。”
城令听了,淡淡地道:“那个黄霸天呢?他应该没有死吧。他的身体可结实了,而且他也特别的坚强,我想,他不会死的。”
狱头的头更低下了,他小声地道:“除了那个疯子没有死以外,其他的人都死了。”闻听到这个,城令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狱头的头,道:“你确定吗?黄霸天死了?怎么可能!”
“我可以确定,我怕我看不清楚,我们几个狱卒地都看了,的确已死了。”
“他什么时候死的?”
“不知道,也许是昨天晚上吧,其他人也许死得更早一些,那个叫南飞的剧盗,身上都长蛆了。”他嘴上是这样说,可是心里却一个劲地问自己“真的是样子吗?那个南飞,就是前天,还是好好的,没有死呀,难道,人死了,马上就长蛆了?”可是他不敢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
这个城令,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