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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的挣扎尽收眼底的秦曼玲,偏又逮住时机来个“火上加油”,轻轻的撩起覆盖在双腿的轻纱裙摆,一双雪白无瑕的玉腿便一览无遗的呈现在他眼前。
“唉!既然你不肯自己过来,我只好委屈一点,过去邀你啰!”说着便移动那魅惑
力十足的双脚下床,莲花移步的走向僵直不动的耶律靖臣。
“靖臣大哥,我来接你啰!”
啊……
耶律靖臣在她的小手即将触及他烫热的胸膛时,冷不防的惨叫一声,便转身逃出房中,直奔回廊外的中庭花园。
“靖臣大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眼见“诡计”顺利得逞,秦曼玲差点儿当场爆笑出来,不过为了玩得更尽兴、更彻底些,她还是强忍下来,爆笑在心底,疾步跟到房门外的回廊上。
然后,她看见正在井边将一大桶一大桶的清水不停的淋向自己全身的耶律靖臣。
她都快笑昏了,偏还要装出一脸无辜的问道:“靖臣大哥还没洗澡吗?不过在深夜里洗冷水澡不太妥当,容易着凉耶!”
见他毫无反应,依旧将一桶桶的水,从头顶灌注而下,秦曼玲便故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以莫可奈何的口吻说:“既然靖臣大哥有此奇怪癖好,那妾身只好舍命陪君子,帮你洗洗背啰!”
说话的同时,她不忘做出正要走向他的“假动作”。
耶律靖臣像活见鬼般,大叫一声:“不必!不准过来!”
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惹得秦曼玲再也忍俊不住,当场笑翻了天。
被她这一笑,耶律靖臣简直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该死的是,他的脸、他的全身居然还不争气、老实至极的全红遍了。
“不准笑!”耶律靖臣懊恼的嘶吼一声。
然而,令人泄气的是,当他吶喊出口时,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那么充满惊
涛骇浪的浓烈情欲。
秦曼玲因而笑得更加无法无天。
可怜的耶律靖臣除了更加尴尬外,一双执着的眼眸却依然恋恋不舍的死揪住笑颜如花的可人儿,怎么也无法移去凝望的视线。
半晌之后,秦曼玲总算不再爆笑,而静静的坐在回廊的台阶上,饶富趣味的看着绕着中庭周缘不停跑步的耶律靖臣。
半晌才因捺不住无聊,托着双颊开口道:“我说靖臣大哥,你非得在这三更半夜做慢跑运动不可吗?”
“你先去睡吧!不必管我!”耶律靖臣又跑了两圈,才停下脚步。
接着,他又执起另一角落的两把弯刀,开始舞刀练功,几乎已专注到忘我的境界。
秦曼玲见状,又忍不住开口捉弄他:“唉!你就行行好吧!难不成这些都是你上床睡觉前帮助睡眠的睡前运动?”
“我不是告诉你先去睡,不必管我吗?”耶律靖臣根本不敢看她,就怕这一看又“一发不可收抬”。
“可是人家想等你嘛!”她似乎不整死他就不肯善罢干休般。
耶律靖臣果真又被她一句撒娇话搞得胸口一把火。“大家闺秀应该早早上床就寝才是,况且,我又不跟你同房,你等我也是白搭!”
眼见“阴谋”顺利得逞,秦曼玲心中不禁大喜,不过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情。“可是你今天下午不是说过,在耶律家,除了亲人之外,受邀到府邸来的,就形同妻妾般,所以我是你未过门的娘子,必须同房共寝吗?”
她都快笑场了。
耶律靖臣清了清喉咙,铿锵有力的加以解释。“规矩既是人定的,自然也就可以出人因时因地制宜,并加之权变之,这不正是你们汉族古圣先贤所标榜的至理名言?”
嘿!这小子挺不赖的嘛!居然连古圣先贤都搬出来了,好吧!看在你学识不差的份上,就饶你一回!
反正她想分房而居的目的业已达成,就做点善事吧!
“既然靖臣大哥如是说,那妍妍就恭敬不如从命啰!晚安!靖臣大哥!”
拋给他一个“飞吻加秋波”后,秦曼玲便轻快的飘回房里,锁上门锁,躲进被窝,和周公约会去也。
被留在中庭里继续舞刀练功的耶律靖臣这才放下手上的刀,重重的长叹一声。
他何尝不想和她同床共寝呢?这正是他最初的愿望和安排啊!
奈何——,唉!谁教他要当君子,要坚持身心皆得?
所以,他只好强迫自己放弃原订的安排,将自己孤伶伶的留在这微寒的夜风中长叹,否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霸王便上弓,那——,不!他耶律靖臣绝不做那种无耻下流的卑劣事情。
他是要她没错,但他更想要她的心!
不经意的,秦曼玲那撩魅人心的娉婷倩影又浮现他的脑海、眼前,挥之不去,令他心痒难捱。
妍妍!你这个折磨人的鬼丫头,终有一天,我会得到你的,包括你那颗古灵精怪的芳心,倩影娉婷的身躯,以及巧笑倩兮的容颜!
你的一切都属于我耶律靖臣所有,我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一定!
他在微寒的夜风中立下誓言,炽热的爱恋更上层楼!
第八章
在耶律靖臣私人领地里的日子是非常惬意的,不仅秦曼玲自在快活,连奶娘和小菁也觉得塞外的日子过得比宋国的八王爷府里轻松,这并非说八王爷待人不够好,而是民族性的关系,这儿的人比汉人豪爽不拘小节,尤其女性的地位比大宋女子高些,自在些,也多了那么一点点人权。
再加上札儿赤对小菁母女格外照顾,因此,她们母女很快便适应了塞外一望无际的草原生活。
“我帮你劈柴,你坐下来歇息一下吧!”札儿赤不由分说的便夺去小菁手中的柴刀。
“可是……”小菁欲推还就。
札儿赤索性自己动手把她抱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定。
“哎啊!”小菁虽低叫一声,却无反抗之意。
“坐在这儿帮我打气吧!”札儿赤温柔的摸摸她的小手,便拿起柴刀开始劈柴的工作。
小菁含羞带怯,难掩幸福情意的凝视着心上人的一举一动,心中十分满足。
秦曼玲远远的看到这幸福洋溢的一幕,非常替小菁高兴。
这个丫头还不错嘛!我都还没出手帮忙,他们就自己热络起来啦!
把小菁配给札儿赤,嗯!很相配,就这么敲定了。
看他们两人那般情投意合的模样,感情多半是没什么问题,剩下来就只待耶律靖臣和奶娘首肯即可。
秦曼玲愈想愈兴奋,把小菁的终身大事搞定之后,她心里的重担也就可以去掉一大半。
无论奶娘和小青怎么说,她总是觉得自己对她们有责任,因为是她任性奇Qisuu。сom书的计画将她们母女给带到这举目无亲的塞外来的,所以,她一定设法让她们幸福,最低的限度也要让她们过得比在宋国八王爷府邸时好些。
“妍妍!妍妍!你在哪儿!”
耶律靖臣那响彻云霄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在这儿啦!”她高举细白的小手,朝远方的耶律靖臣挥呀挥的。
耶律靖臣一发现她的踪影,很快便策马直驱而来。“想不想知道一个大消息?”
每回一见到活泼可爱的可人儿,他就不自觉的笑意满面。
“什么大消息啊?”跨坐在马背上,大口大口啃着苹果的秦曼玲,爱理不理的看了他一眼。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耶律靖臣愈来愈懂得和这个野丫头的“相处之道”了。
“瞧!我手上拿的是什么?”引发她旺盛的好奇心乃成功的秘诀之一。
秦曼玲果然被他高举在手上的东西给吸引住了。“快说,别卖关子了。”
耶律靖臣有点儿邪门的一笑。“是长风兄捎来的飞鸰传书,想看吗?”
“废话,快给我!”秦曼玲手口并用,说话的同时,一只飞快的小手便抓了过去。
怎奈耶律靖臣眼明手快,比她快了半拍,闪过“一劫”,得意洋洋的笑道:“想看可以,但得付些报酬才行!”
嘿!这个大个子什么时候偷学了她的“奸招”啦?
秦曼玲兴味盎然的想着。也好,这样以后拌嘴过招才会更精采不无聊。
“你想要什么报酬?说来听听无妨!”
“我要一个吻!”现在要说这种程度的话,对他已非难事。
很好!有进步0行!就一个吻!”秦曼玲倒也爽快。
“那……”耶律靖臣旋即跳下自己的坐骑,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她的马边。
“你要闭上眼睛,返到树荫下去坐着,否则人家会害羞!”秦曼玲甜甜的撤娇。
“你何时变得这么容易害羞了?”耶律靖臣大脑里的防卫天线眼看又缓缓升起。
这儿丫头又想耍什么花样了?现在的他可没那么容易就上勾啦!
不过,他就算变得比现在再“嗯明”十倍,还是敌不过秦曼玲的鬼头鬼脑。
“人家总是姑娘家耶!你怎么可以如此取笑人家,不理你了哦!”说着,眼眶就真个红热起来,连鼻音也挤出来了,外加委屈可怜的声音。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耶律靖臣万般爱怜,再有多少疑虑也不翼而飞。“是我不好,你别哭了,我依你到那边去并且把眼睛闭起来便是!”
他说做就做。
眼见诡计得逞,秦曼玲旋即露出贼兮兮的笑意,只可惜耶律靖臣已看不见此番情景。“我要过去啰!你绝不可以中途违约,偷偷睁开眼睛哦!”她轻轻松松的跳下马背。
“保证不会!”耶律靖臣脸上有着露骨的期待。
秦曼玲憋着浓浓的笑意,又靠近了些。“只可以亲一下哦!”
“全依你便是!”他已被即将降临的“香吻”,搅得心痒极难熬。
“香吻来也!”秦曼玲说完,便把手上啃掉一大半的苹果往耶律靖臣的唇上一送……
咦?怎么冰冰的,还有苹果的香味?
耶律靖臣直觉不对,猛然张开眼睛一看!
“哎呀!你黄牛!你说过不偷看的!”恶作剧得逞的秦曼玲笑得好快意,搁在他唇
边的半颗苹果也不急着收回。
“你这丫头又耍我了!”耶律靖臣狼狈的拉了她那只拿着苹果的小手一把,秦曼玲便整整个人跌进他宽阔的怀中,而她还是咯咯不停的笑。
接着,耶律靖臣便托起她俏皮的下巴在她笑红的粉颊上轻轻一吻,这回,秦曼玲并未再反抗,只是溺在他怀中,任他宠爱。
趁着他陶醉在其中时,秦曼玲顺手抽走他手中那封信,不慌不忙的打开来看,里面写着:给远方的故人我和妍儿已顺利落脚于预定的住处,王爷、夫人业已平安抵达,与我们共同生活。勿念!保持连络。
长风
“王爷、夫人和他们会合?这是怎么回事?”秦曼玲双眸中充满疑问。
在他们原先计画中并无此项安排,莫非……
耶律靖臣从她身后,环住她的纤腰,不疾不徐的公布故事的真相。“我不是说过,不必担心八王爷他们的事,我自有安排吗?”
秦曼玲果真一点就通,替他把话说完:“你的安排就是在获知宋国和现的真正阴谋,以及我和司徒大哥‘偷龙转凤’的计画之后,把两者合并加以运用,去说服八王爷辞官返乡,和唯一的女儿及女婿隐姓埋名的过着安逸的隐居生活,从此不再过问政事。而你说服八王爷最重要的关键不外乎是,芸萝公主的性命、宋辽两国的战事,以及八王爷和皇上之间的冲突,点通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所以,王爷才会应允你的计画,对吧!”
耶律靖臣爱极了她的聪明伶俐。“我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呢?”
秦曼玲将灵巧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才接续未竟的话语。“因为这么一来,不但能如你所愿的消弭战事,又可还八王爷恩情,最重要的是,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铲除宋国朝中的一名大将,削弱宋国的实力,没错吧!”
耶律靖臣将她搂得更紧些,对她激赏极了。“如果我是皇帝,一定重用你当我的私人军师!”
“就像汉族前朝的唐太宗李世民和他的皇后一般?”说这话时,秦曼玲变得十分认真。
“对!”
“你想当皇帝吗?”这是她最在乎的一点。
“你以为呢?”他一副深不可测的口吻。
她力持冷静平常的口吻说:“你是有那个能耐,只要你想当的话!”
他吐了一口气,望向视线前方的草原尽处。“我最想要的生活方式是,带着自己的家眷,奔驰在没有战乱的辽阔草原士,与世无争的过着率性而自给自足的生活。”
“此话当真!”虽然从他的表现,她已完全确信此话不假,但这件事关系重大,因此她才会如此慎重其事。
“当然是真的,我本来就打算待皇兄的政权再稳固些,政绩更上轨道,百姓生活再安定些之后,便向皇兄提出辞官返乡的请求!”耶律靖臣当真是如此打算,他对政治并无野心,对权势更不恋栈,一心只想无拘无束的驰骋于绿色的大地之间。
秦曼玲心中大喜,但她很小心,没给他发现她真正的“心事”。“你真的舍得这一切的荣华富贵、高官权势?”
耶律靖臣不答反问:“莫非你志在当皇后或王爷夫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