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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酒当国-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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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权派……据说朱冠如就是朱保山跟这个女人的私生子。当然了,我这都是道听途说,不辨真伪。”

    薛念祖眉梢一挑,笑了笑,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眼角的余光发现,前面一直在聆听两人讲话的顺子,肩头微微晃动了一下。

    薛念祖若有所思,扭头望向了热闹的车窗之外。

    ……

    朱家公馆。

    灯火通明。

    朱保山穿着真丝绸缎的睡袍,凝立在奢华客厅的落地窗下。朱家公馆完全采用的是欧式建筑风格,包括其内的装修和家具陈设,一概都是西方式样。

    朱冠如踩着松软华贵的白色毛皮地毯,大步走来:“父亲!”

    朱保山缓缓回过身来,似笑非笑望着朱冠如:“请山西来的薛念祖吃过饭了?怎么今儿个回来的这么早,没有去外滩的场子里喝喝花酒?”

    朱冠如嘿嘿干笑两声:“薛念祖不好这一口,我也不能勉强。这人虽然年轻,但沉稳干练,竟然给我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

    朱保山淡然一笑:“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此人若是像你一般荒唐轻狂,怎么可能白手起家创下诺大的家业,生意谈得如何?”

    “薛念祖很感兴趣,合作不成问题。只是以什么方式合作,我没有提,他也没有往下问。”朱冠如径自去坐在了一侧的真皮沙发上。

    “生意以我们朱家为主,但对外,以薛念祖为主,你懂我的意思吗?”朱保山目光炯炯,威势凌人。

    朱冠如叹了口气:“我懂的,父亲。只是我们想要拿他和运昌隆当傀儡,这人未必肯干。我能感觉到这人外柔内刚,不是那么容易低头的。”

    “跟我们朱家做对,在这上海滩上,他运昌隆的字号还能混得下去吗?”朱保山傲然道:“选择跟他合作,一来是他有技术,省去咱们不少麻烦,二来是他没有根基,容易控制。希望他能识时务,若是不识抬举,休怪老夫不讲情面,将他撵出上海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花魁争霸赛(4)() 
在冯家的上海公馆撂下行李,刚安顿下,顺子就被薛念祖喊了出来:“顺子,带我出去逛一逛。”

    顺子嘿嘿一笑:“成,东家,您是想出去喝茶、饮酒还是……”

    “带我去逛逛上海的窑子。”薛念祖的话干净利落。

    顺子呆了呆:“东家,上海的窑子我确是不熟悉,我真的没有去过窑子。”

    薛念祖忍不住笑了:“你心虚个啥子?我又没说你逛过窑子,你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不是?带我过去逛逛,我看看是怎样的光景!”

    顺子腰板挺直:“没问题。东家,我虽然没有逛过窑子,但在上海呆了这么久,还是多少有所耳闻的。要去,咱们就去四马路。俗话说,南京有秦淮河,北平有八大胡同,这大上海的各国租界馆子遍地都是,尤其是英国人地盘上的四马路,号称上海第一街。所谓天下数上海租界最繁华,上海租界又数四马路最热闹。”

    薛念祖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去四马路看个热闹。”

    两人就乘着朱老实安排的小汽车去了英租界。

    这个年月的上海,堪称东方的不夜城。而这繁华喧嚣的夜生活,消费或者被消费的对象基本上都与烟花女子有关。

    朱老实知道薛念祖这等人,绝不可能去逛窑子狎妓浪荡。他要去逛窑子,估计是为了下一步的花魁争霸赛,谋划逍遥春打广告的事儿。在出门之前,朱老实还好心送了薛念祖一本瘦鹤词人《游沪笔记》。

    小汽车疾驰在上海街头,道路两边灯红酒绿。薛念祖在车上随意翻阅着这本《游沪笔记》,这是专门记叙上海英租界四马路的繁盛:“楼台十二、粉黛三千,竟北里之笙歌,沸东山之丝竹。金尊檀板,漫天选梦之场,冶叶倡条,遍地销魂之墅。红窗窈窕,气现金银,碧玉玲珑,身含兰麝,固己极人生欢乐,尽世界之繁荣矣……”

    等到了四马路,薛念祖和顺子下了车,眼前的景象就让他感叹书中所言不虚了。

    不到两三里的街巷,灯火通明,两侧都是高悬着各色招牌的妓馆和书寓,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年轻美貌烟花女子们抛头露面,当街卖笑,或直接冲入街道行人中拖拽主顾,引起欢笑声一片。其实来这厢的人,多数都是嫖客,只有极个别外地来的,看个热闹,大抵就像是薛念祖和顺子两人。

    薛念祖信步而行,顺子跟在其后,多少有点紧张。

    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嫖客,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很多大馆子背后都跟上海滩的黑帮有关联,顺子担心惹上麻烦。如果是嫖客就无所谓了,反正掏钱买乐子,一拍即合,一拍两散,不会出问题。

    这一路上,薛念祖神色平静,左右四顾,莺莺燕燕,着实看了个够。

    烫发,旗袍,红唇。

    浓妆掩盖了所有烟花女子的真实面容,给人的印象就是千篇一律,变化的只是身材的高矮和旗袍勾勒身段的尺度大小罢了。

    “顺子,鹏远大哥曾经跟我说过,上海上流社会的时髦,还是上海的烟花女子率先倡导出来的,她们像西方女子一样裸着双腿,骑马、游泳、射箭、打高尔夫,唱歌跳舞。”薛念祖扭头冲顺子笑笑,又道:“有人说上海滩的卖笑者过十万,我今日亲眼所见,才知道这话一点都不夸大其词。”

    “西风东渐,从旁氏雪花霜到力士香皂,从古龙香水到双姝粉盒,甚至妖娆的美丽牌香烟,都被上海的月份牌小姐做起了广告。既然他们可以,咱们的逍遥春酒为什么就不可以?这一次的花魁争霸赛,绝对是一次机会,咱们不能错过!”

    顺子连连点头。

    走了大概有几十米的样子,就开始不断有烟花女子发着嗲带着媚笑冲过来拉扯,顺子替薛念祖左右拦住,有点狼狈和顾此失彼。

    眼前突兀出现了一面硕大的招牌,招牌上赫然是一个旗袍女子的大幅画像。画像非常逼真,一人多高,画像上的女子身段曼妙,面目清秀。薛念祖抬头望去,画像上有着“花魁争霸赛参选之壹拾捌号,席音。”

    薛念祖又继续抬头,这间妓馆规模不大,隐藏在林林总总的招牌中并不显眼,名为“花间”。

    薛念祖察觉到有人注视,就又扭头,楼上的窗户敞开着,一个身着青花瓷色修身旗袍的年轻女子,面目与画像仿佛,她倚着窗户向薛念祖启齿一笑,媚态天成。

    薛念祖心头一动。这女子并没有画着浓妆,在这一群浓妆艳抹的烟花女子当中,倒是显得有点鹤立鸡群和与众不同。关键是她的气质在风尘中透着几分清纯,引起了薛念祖的注意。

    薛念祖指了指门口:“顺子,咱们进去拜访一下。”

    顺子苦笑:“东家,您不会真的要买欢吧?”

    其实这年头狎妓是一种社会时尚,达官贵人有钱富商来上海几乎没有不嫖妓的。顺子转念一想,也觉得正常了——如今薛念祖如今也是家大业大,财势雄厚,又是年轻得志,来了四马路,岂能不一探究竟?

    薛念祖哈哈一笑,也没有理会顺子,径自走了进去。

    风韵犹存一脸媚笑的老妈子立即迎了上来:“哎呦喂,小哥儿,欢迎大驾光临!笯家的姑娘个个水灵着唻……”

    又四五个花枝招展的妖娆围了上来。

    薛念祖微微一笑,指了指门口的招牌:“我求见席音姑娘。”

    老妈子皱了皱眉:“小哥儿,席音可是卖艺不卖身唻……你听曲儿可以,喝小酒也可以,但是不能过夜唻。”

    薛念祖打了个哈哈:“那我就听席音姑娘唱个小曲儿吧。”

    薛念祖回头向顺子使了个眼色。顺子赶紧掏出几块大洋来垫了垫,塞给了老妈子。

    老妈子顿时眉开眼笑,仰头冲着楼梯口喊了一声:“席音接客唻——”

    龟公殷勤地替薛念祖打开通往楼上的护栏,薛念祖神色不变,缓步而上。顺子刚要跟上去,被龟公生生拦住:“你就不能上,我们家席音姑娘不见外人。”

    老妈子在一旁媚笑:“你要肯花钱,我这楼下的姑娘任你选,其实也不比席音差多少唻,而且还任你……采摘唻!”

    顺子闹了个面红耳赤,低着头坐在了堂中的板凳上,眼观鼻鼻观心等候薛念祖完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花魁争霸赛(5)() 
与常见的烟花女子不同,席音的气质清纯,似乎没有半点烟火气。这就好像是淤泥中的一朵青莲,濯清涟而不妖。

    这让薛念祖觉得眼前一亮。

    眼前的女子虽然身着与外边那些沿街卖笑的烟花女子一样的贴身旗袍,一样将曼妙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但她穿的旗袍色彩素雅,画着淡妆,浅浅轻笑,如同一抹清风拂过面庞。

    席音款款一笑:“见过小哥儿,小哥儿是听曲儿还是喝酒?奴有言在先呐,陪酒唱曲不卖身,无论你出多高的价钱,奴都不会。”

    薛念祖忍不住笑了:“席音姑娘果然是与众不同。我此来也不听曲,也不喝酒,我们随便聊聊,时辰到了,我掏钱走人,大家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席音面不改色,心里却是鄙夷薛念祖的虚伪。

    来这种地方的人,如果不是奔着寻欢来的,那来干嘛?还交个朋友?要跟欢场女子交朋友,这是傻了还是傻了呐?

    席音虽然卖艺不卖身,但在鱼龙混杂的大上海混欢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对于薛念祖的话,她压根就不信,尽管她第一眼对薛念祖的印象还不错,觉得这人斯斯文文有点读书人的样子。

    席音轻笑:“那么,小哥儿要说什么呢?奴看小哥儿穿衣打扮,不像是上海人,应该是外省人吧?”

    薛念祖点点头:“我姓薛,是山西人,开酒坊的,名号运昌隆,来自太原。”

    席音哦了一声:“原来是开酒坊的大老板,席音失敬了。”

    薛念祖哈哈一笑:“小本生意,谈不上大老板。席音姑娘,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不愿意拐弯抹角,我有个想法,想要跟姑娘谈一谈,如有不妥,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席音神色一肃:“薛老板请讲。”

    “我听闻最近上海滩在搞花魁争霸赛,我刚才路过,看到了姑娘的广告牌。想必姑娘也是参赛人之一吧。”

    席音笑了:“当然。这上海滩上,这一场花魁争霸赛,几乎所有的姑娘都会参加。哪怕奴很厌恶这种活动,但迫于妈妈的压力,还是不能不去。只是奴家参加也就是滥竽充数,不要说最终的十大花魁,就是预赛第一场,都肯定过不了关。”

    薛念祖也笑:“看姑娘花容月貌,气质优雅,想必才艺过人。以姑娘的才艺容貌,至少过第一场预赛不成问题吧?”

    席音叹了口气:“薛老板是生意人,岂不知功夫都在书本外吗?这虽然搞的是花魁争霸赛,比的是容貌、身材和才艺,但实际上,各家姑娘尤其是那些名声大的姑娘,身后都有大人物举荐,像奴家这种籍籍无名又不肯卖身投靠权贵的小女子,要能过了预赛关,才是咄咄怪事。”

    薛念祖默然,他深以为然。

    这种花魁比赛肯定有内幕,有各种暗箱操作,各种潜规则。那些被权贵包养的女子,势必能脱颖而出。如果席音没有背景,必然就在第一轮被淘汰。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薛某能帮席音姑娘过了第一关预赛,那么,接下来的比赛中,姑娘能不能为我运昌隆酒坊打一打广告?换言之,就是我们家买断了你的广告牌,除此之外,别无他家,你可愿意?”薛念祖轻轻道。

    席音柳眉一挑:“薛老板能帮我过第一场预赛?你可知道,要过这一关,除了背景之外,还要大把大把的花钱,我听说去年的比赛,赛金花背后的金主花了十万大洋,才挣了个头名。十万大洋啊,都能给好几个上海滩出名的姑娘赎身了,把钱花在这种事上,薛老板不心疼吗?”

    “不瞒姑娘说,我这一趟来上海,就是要打出运昌隆酒坊的名号,如果能打响名号,不要说十万大洋,就是二十万,薛某也认为是值得的。至于薛某如何做,暂时不方便跟姑娘讲,但请姑娘放心,薛某对姑娘并无企图,薛某要的,无非是广告而已。”

    薛念祖知道自己如果不露点底牌,席音肯定不会相信他,就索性挑明了道:“姑娘可以打听一下,运昌隆在山西也算是头一号,薛某人在晋商中也勉强算是一号人物,姑娘可以去上海的晋商会了解情况。况且,薛某现在正在跟上海的朱家谈合作,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们两家联营的厂子就会在上海开张了。”

    席音猛地抬头望着薛念祖,眸光闪亮中有些怀疑:“薛老板说的是朱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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