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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曾撩起衣襟拜道:“主公有命,阎曾自当遵从”
四人皆大欢喜,又谈笑了一阵,张骏才道:“今日骏还有他事欲办,请先生暂且先回府修养。若无耽搁,骏后日便要率军建节,先生再来不迟。”
“诺!”阎曾并无二话,施礼后就离开了。
眼见着他走出大帐,索三戒突然长吁了一口气,喊道:“娘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可憋死俺了”
宋沛取笑道:“全斌就那么怕这阎先生?”
索三戒翻个白眼道:“你家大氏大,自然不怕。俺们可只是索氏偏房,连俺耶耶亦在主公麾下讨饭吃,对上这尊大神,怎么能不怕?”
“对了全斌!”
张骏听他二人说话,才猛然想到一个人——索三戒的父亲索孚!这个人可是一个人才,虽然有些迂腐,但为政的能力还是很强的,现在应该是在武威郡做功曹,也勉强算是自己的属下,这次去广武郡必然要带一些班底,以他现有的人才肯定是不够的,既然儿子已经是幕僚,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何不把他老子也收了?
于是便道:“三戒,明日带令尊来我府上一趟!”
索三戒脑子机灵,一听就明白少将军是要提拔他耶耶了,顿时喜笑颜开,连连到道:“诺!诺!”
张骏见状也笑了起来,转头对宋沛道:“泽清,婉卿的事你无须烦恼,吾这就亲自走一趟,会会这个小娘。”
然后,又板起脸,严肃道:“军法大如天,无论发生了何事,处犯军法都必须严惩。今日念在你二人是初犯,故而只是打板子了事,若有下次,恐怕就没这么便宜了!”
“诺!”宋沛和索三戒也收起笑脸,一同沉声道:“卑职明白,谨遵主公教诲!”
点了点头,张骏独自离开,传令韩虎、周同整顿士卒后,便叫上胡硕,点起部曲护卫,直奔城外而去。
军帐内,索三戒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道:“泽清兄,少将军的威势愈来愈大了啊!”
“然也”宋沛也感叹道:“短短数月,主公的进步就如此惊人,若再假以时日,必成一代明主!”
“嘿嘿”一想到自家耶耶也要升官了,索三戒就忍不住傻乐。
宋沛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揶揄道:“你官职小些还好,可若是比令尊还大,那可就有得瞧咯!”
“怎地?”索三戒没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哈!”宋沛笑道:“老子给儿子见礼,传扬出去,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
“你!”索三戒恼怒道:“那又如何,做官是各凭本事,多拿一份薪俸,有何不好?”
“好好好!”宋沛也适可而止,毕竟两家确实存在差距,他也不是有意取笑,便顺势换了话题,叹气一声道:“唉少将军此去,不知会不会碰壁。”
“依吾看,十之(八)(九)是不会!”索三戒胸有成竹地说道。
“哦?”
宋沛不解:“这是为何?”
索三戒又露出招牌般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从前俺不知江宛是女子,自然觉得一些都很正常。可自从今早知道了,回想起以往的事来,就觉得很不正常了。”说罢,他看着宋沛,得意道:“恭喜恭喜,泽清兄,恐怕你家表妹的好事要近了。”
“好事?”宋沛皱眉寻思着:“那可确实是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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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嗑药()
江婉卿一身的道士打扮,乌黑的青丝用木簪扎起,穿着月白色的宽大道袍。她跪在三清的神像前,从后面看去,衣衫被绷得紧紧的,勾勒出动人的曲线,明明年纪不大,却已经十分丰满。
婉卿似是在默默念咒,其实心里想的完全是其他事情,嘴上到底嘀咕着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这次离家出走,一是为了摆脱家里的约束,二是为了逃婚。对方听说是上品门阀家的嫡亲子弟,身份上倒是门当户对,据说模样也很英俊。但江婉卿就是不想嫁,因为她心里已经渐渐地有了另一个人,那人是他见过的最出众的男儿郎,在她的心里,放眼整个西土,不,就算放眼整个天下,也没有人能比他更让人心动。
可是一想起他,江婉卿的眉头就微微一皱,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涌上心头。自从回到姑臧,他就对自己不闻不问,好似那天轻薄了自己的自己的那里就当没发生过一般。念及此处,她的脸色腾地红了起来,现在的胸口还记得被他捏过的感觉——就如同万千蚂蚁爬过,心痒难耐。
索性也不打坐了,江婉卿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江府上本来还派了几个老妈子伺候,这时也被她支开。说是离家出走,但其实还是离不开家里的照料。许是白云观人多眼杂,家里并没有把她强带回去,而是派了人过来照看,顺便保护。
江婉卿此时一肚子闷气,心中也十分迷茫,她从不后悔自己女扮男装从军,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办。心里不由暗想:“今日已经把自己的情况透露给了表兄和索三戒,他们一定会和那人说的,可是,那人会来么?”
转身关好房门,脱掉身上的道袍,只剩下一件亵衣。身子一轻,好似烦恼也少了些。她有气无力地躺在木榻上,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愿去想。
江婉卿在家族与自己之间左右为难。一方面,如果做得太出格,会让家族蒙羞;另方面,她又坚持着自己的执拗。心中徘徊难安,躺着也不舒服,翻来覆去的难以静下心来。这时,她就想起了从家里偷着带出来的“五石散”。
这东西现在十分流行,好多公卿子弟都在服用。据说吃了之后可以让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身体肌肤的触觉变得高度敏感,更主要的是,可以暂时忘记烦恼!
其实五石散的配方不难,它又叫“寒食散”,是由东汉的张仲景发明的。被详细记载于金匮要略方论中的伤寒杂病论一篇。主要成分是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这些东西并不如何珍贵,在市面上都可以买得到。只是江婉卿从家里带出来的这一份还添加了其他的辅药,效力更强。
她之前也是想要放纵一下,就带了出来,却一直没有吃。今天实在难受,索性就起身从一个小匣子里取了一枚丹药,倒了清水吞服。但一时间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便咬了咬牙,又连吃了两颗。
一次吃下去三颗五石散,很快药性就开始发作了。
江婉卿只觉得自己脸上渐渐开始发烫,然后由上至下,浑身都滚烫起来。接着脑子一空,浑身轻飘飘的,就连视线都模糊了。她已经完全放飞了自我,烦恼已经全数忘得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专门服侍江婉卿的妇人禀报道:“娘子,外面来了一个郎君求见,说是叫张宛的,乃宋公子的好友,特来探访。您见是不见?“
里面没有回应,妇人又唤道:“娘子娘子?”
屋里的江婉卿早就神志不清了,听见有声音,只能勉强“唔”地一声做回应。
妇人听了便道:“奴婢明白了,这就马上去请他过来。”
姑臧城外二十里,有一处小山。山不是很高,却很有名气。只因这山上有一座道观,名曰白云观。此地风景极为秀丽,因而不但是拜神的所在,还成了年轻人春游踏青的好去处。
穿过如织的人潮,拾阶而上,很快就来到了观门外。只见大门两边满是小商小贩,有卖遮阳纸伞的,有卖凉茶糕点的,还有几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人在表演杂戏,热闹非凡。
命令扈从的人马都留在观外,张骏独自往里走去。白云观是在西土著名的道观,早在张氏没有入主凉州的时候,就已经建立了。上到叔父张茂,下到平民百姓,都曾贡献过香火钱。
一迈进大门,就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身后的一切嘈杂都瞬间变得缥缈,没走几步,就已经听不见了。料想此处的建筑还真有些门道,最初设计的时候应该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特别做了隔音的处理。
这白云观已经有了些“三教合一”表现,明明是道观,却也供奉了孔圣和佛陀,反正百姓也不挑剔,只要是个神仙就拜,这一点,和后世社会倒很是相似。
每所殿宇内,蒲团上都跪着香客,后面还有拿着香排队的。她们绝大部分都是妇人,即便有男子,也是陪着妇人来的。这些人的神情非常虔诚,闭着眼睛专心致志地默念着什么,然后伏身磕头。有的人拜完了这一尊神,又赶着去下一尊神像处排队上香,还有的人把儒、道、释三家都给跪了个遍。
张骏本来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灵魂穿越这种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上,顿时也对满天神佛有了一丝敬意,干脆也请了一炷香,给三教的领袖们磕了头。心里祈祷着:“神爱世人,请求神让我来拯救黎民百姓”
祈祷完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走远了才猛地想起:“自己的祷告怎么带着耶稣基督的味道?”
自嘲地摇了摇头,正遇上一个中年女道士。他说明来意后,就在那女道士的带引下,穿过一道长廊,进了后院。只见里面十分清净,已经没有香客和闲杂人了,想必这就是江婉卿修炼的所在。
张骏好奇道:“请问,白云观还专门为香客准备居所?”
女道士解释道:“施主所言无差,许多香客远道而来,只能在本观内休息。还有的香客欲要修行,就居住于此。”
点了点头,张骏就想往前,却被一个妇人拦住了。只见这妇人穿着一身淡青色粗麻衣裳,这是大户人家的奴婢普遍的打扮。
料想这应该是江府的下人,张骏只得道:“劳烦通报贵府娘子一声,在下张宛,乃是宋沛的好友,特来拜访江居士”
妇人上下打量了张骏一眼,也没答话,便扭着身子走了。
张骏见状,只觉得这奴婢的脾气好大,自己方才言语中并无失礼之处,怎地如此不受待见。他却不知,此时那妇人心中也在嘀咕:自从小娘子来这道观修行,已经有好几家公子跑来探望,苍蝇一般,赶都赶不走。
过了片刻功夫,那妇人回转,道:“公子请。”
“劳烦带路。”张骏点了点头,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在房门前站定,妇人叩了叩门,道:“娘子,张公子到了”
里面没人回应,她又唤了一声,终于听到了“嗯”的一声,听得张骏心头一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江婉卿说话,心中更是纳闷,她说话怎么这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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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什么情况?()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张骏顿时愣住,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只见房里走出了一个满面红晕的漂亮小娘,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模样和之前他熟悉的江宛有**分相似,只是更加美艳动人。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道袍,只是衣衫有些不整,领子处露出深深的锁骨,胸前一片白皙得肌肤也清楚可见。不但身段玲珑,而且曲线诱人,更让人不敢直视的是,江婉卿此时面目红润、眼睛里含有春意,从骨子里带着妖娆风情。
张骏不知发生了何事,见状只得微微偏过头去,尴尬地抱拳道:“江娘子”
江婉卿也自知不妥,见旁边站着的妇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便故作镇定地将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作齐眉一揖,举止端正地道:“张兄”
遣走妇人去奉茶,两人进到客室相对入座。为了避嫌,房门就一直敞开着。
略微寒暄罢,江婉卿先开口问道:“张兄此来,所为何事?“
张骏心里叹气,虽然早就知道这是一趟苦差事,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劝道:“娘子还是早日回家吧。”
江婉卿眼神无辜道:“此言何意?奴家怎么听不明白,我回家与否,与张兄何干?”
张骏闻言,顿时皱眉:“娘子女扮男装,骏愚钝,事先并不知情,所以未曾在意。若是多有得罪,还望娘子见谅”
“见谅?”
江婉卿道:“张兄以为,一句抱歉就可以算了么?”
张骏心里有愧,毕竟是摸了人家的胸部,魏晋虽然风起开放,但也有个限度,这件事即便放到后世的现代社会,也足够被拘留了。
他只得老实说道:“娘子但有所请,骏无有不允”
见眼前的人态度还算可以,江婉卿微微低下头,小声道:“我欲重回军中做事”
“这”
张骏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挤成了一个“川”字。他开始后悔前一刻把话说得那么满,当下摇了摇头道:“非是我不愿帮你,只是这件事”
见他吞吞吐吐,江婉卿一下子怒道:“你们男子就是口是心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