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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作为族中的核心人物,绝对不能有丝毫闪失。
“怎么,怕我拖你们后腿?”
曹操回头笑了笑,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往脸上拍了拍,英武的面貌立马来了个大变样,看起来尤为狼狈。
“我的武艺本领赶你两是差了些,但要对付一般喽啰,还是绰绰有余。”
曹操很有自信,按照时间推算,波才的队伍应该还在潩水,如此一来,便没人可以识破他的计谋。
夏侯兄弟对视一眼,见曹操依旧坚持,便也不再多言。
好男儿志在四方,当纵横疆场,扬名于天下。
曹操眼中有着笃定无比的神采,他要借阳翟这块风水之地,来扭转战局,更要让天下人知道,世间也还有他曹孟德这么一号英雄人物。
当这支队伍距城池仅半里之余时,城头上的守兵便大声质问起来。
对于回答的说辞,曹操在路上琢磨了无数次。他谎称波才遭遇到汉军伏击,被困于途中的山岭之上,危难之中只有他突围冲出,回城求救。
可谓是天衣无缝。
留守阳翟的黄巾将领名叫何仪,本身没有太大本事,但因加入太平道较早,又曾接济过波才两顿口粮,就摇身一变成了将军。
何仪探头往下望了一眼,的确是自家旗帜,士卒们又都头裹黄巾,他们褴褛沾有血迹的衣衫,也能证明来将所讲的话,所言非虚。
确认完毕之后,何仪果断下令:“来啊,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何仪的话音刚落,一道略显青涩的声音传来:“将军,你真的要为这些人打开城门?”
“废话,难得还把自家兄弟拦在外边?”何仪回答的理所当然,如果让波才知道他不放人进城,那还不得把自个儿给分筋剥皮。
“他们可是汉军。”
“汉军又怎什么,汉军!”
何仪说着说着,声音便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继而变得惊诧无比。
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个十三四岁的守城小子,清清秀秀,看起来瘦弱无力。倒是他那张脸,如似白狐,给人以极为深刻的印象。
若是在平日里,他肯定懒得听一个黄毛小儿的胡说瞎诌,但眼下非常时期,倘若万一真让这小子说中了呢?
他望着下方正往城池方向靠近的队伍,问向那狐面少年,“何以见得?”
“奉孝!”
旁边的徐庶压低声音,右手轻扯郭嘉衣襟,示意他到此为止。
郭嘉装作没有听见,朝着何仪细心讲解起来:“将军你看,这些人说是历经千难才突围而出,那你可曾看见他们身上有一处流血的地方?这是其一。”
“其二,这些士卒行进步伐的间奏,沉稳有力,没有丝毫奔逃的慌急,有条不紊,很明显是受过经过专业训练的猛士悍卒。”
“三嘛,也是最为明显的一点。城下汉将在称呼渠帅的时候,刻意加上了‘波才’这个前缀,这说明他心里非常想要得到我们的信任,如果是自己人,又何必多此一举。你说呢,将军?”
曹操自诩的天衣无缝,在郭嘉看来,简直破绽百出。
何仪没有多大本事,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傻子。
既然知道了城下是汉军谎诈的队伍,他自然也会有应对的办法:“传令下去,所有弓射手城头集合。”
而另一边,吴猛在怒气喷发之后,实力猛涨,几乎全面压制着吕布在打。
反观吕布,身躯在赤菟背上摇摇欲坠,使起手里的画戟堪堪抵挡,难有还手之力。
身后的三千士卒表面上看着无甚变化,实际慌得不行,手中都替吕布捏出汗来。
黄巾军眼见吴猛占据上风,顿时呼喝连连,士气大涨。
正处于交锋打斗的吴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惬意,他觉得憋屈,觉得难受,甚至有些想哭。明明在实力上已经完全碾压了眼前小子,可不知为什么,每次都差那么丁点,两人交手已经五十回余合,他居然还没能讨到半分便宜。
如果说是运气,那未免也太好了吧!
又一次锤与戟的碰撞,吕布在马背上摇晃的幅度比起方才,明显加大了许多。
吴猛喜上眉梢,这小子体内没劲儿了。
趁他病,要他命,那还等什么!
手中的家伙事儿先竖抡一锤,切断吕布退路,随后手中一顿,从中间变道,往吕布腰间砸去。
这一锤,避无可避。
吴猛甚至已经猖獗大喊了起来:“姓吕的,给我兄弟陪葬去吧!”
咻!
破空声起,汉军阵营那边一支带着寒芒的飞箭激射而来。
吴猛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撤回铁锤往前方一挥,随后便听得‘叮’的清脆声响,那支羽箭被击落于地。
好在反应够快,不然这箭保准要了他的性命。
吴猛心中有些庆幸,但同时也重燃起了怒气。
两将阵斗,比拼的就是双方武艺,居然还有人在暗地里放冷箭,这种手段简直卑劣至极。
“是哪个狗娘养的无耻之徒,暗算你家爷爷!”
吴猛怒声大吼,当他将目光转向面前时,吕布已然勒马回头,往后跑去。
手下士卒见到吕布回撤,没有丝毫迟疑的立马调头就跑,还未开战,就已是溃不成军。
“吕小儿,休逃!”
吴猛厉声喝骂,几乎咬碎口牙,拍马狂追。
在他看来,刚刚那一锤绝对足以将吕布击落马背,甚至截腰砸烂。吕布肯定也是知道抵挡不住,所以才叫人放箭救他一命。
吴猛越想越觉得就是这般,煮熟的鸭子飞了,这还能忍?
今天若不杀了吕布,他誓不罢休!
望着吴猛追击而去的背影,副将脸上似是有些担忧,他小心问向波才:“渠帅,要不要让吴将军回来?”
回来?
波才嗤之以鼻,将手往前挥动,果断下令出击:“追!”
第二二六章 秒杀()
一有了波才下的命令,十万黄巾军的眼中杀意暴涨,脚下步伐急猛,拎起手中武器,呼吼着奋力往前追赶。
潩水西岸,与浮桥相连的是一条极为宽广的泥土道,由于常年往来的行人马蹄踩踏,使得原本质地疏软的泥土,变得尤为夯实。
道旁的野草也因无人拔除,长至半人之高。
望见汉军回逃的士卒已经开始渡河,伏于深草之内的将领脸上带有喜色,朝身边的皇甫嵩低声说道:“将军,鱼上钩了。”
皇甫嵩脸色凝重,征战多年的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轻心大意,“让士卒们都藏好了,不要露头,听我将令行事。”
败退的汉军头也不回的跑,黄巾军在后面风风火火的追。
波才追至潩水浮桥,逃亡的汉军恰好渡河而过。
“给我追,不要放跑了这些官贼!”
眼看着就要追到,却在这时候让官军渡河跑路,又气又急的波才自是心有不甘,指挥着黄巾军开始渡河。
连接东西两岸的浮桥只有两架,桥身也仅供五六个人齐排并进,所以当黄巾军一股脑涌上去的时候,造成了极大的推攘拥堵。
这种渡法,什么时候才能将这十万黄巾渡完?
波才心里发愁,早知道就应该提前派人来搭建浮桥。若是让士卒渡水的话,兵器难免会成为负担,况且上了岸,被水浸透的衣衫,会极大减缓士卒追击的速度。
对了,我可以让骑卒先行啊!
波才脑中生出个倍觉机智的主意,他麾下骑卒只有一千六百骑,三两下就能尽数过河,然后再让步卒从后方源源不断的进行填充增援。
这样一来,渡河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我真是个天才!
波才被自己萌生出的智慧,深深震撼了。
偏偏这时,总会有那么一两道令人不舒坦的声音。
“渠帅,要不要让弟兄们暂先缓缓,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副将的目光向四周扫动,不知为何,他一直觉得心里没底,右眼也跳得厉害。
渡河不远就是汉军营寨,说不定前方逃散的这些人,就是故意在引诱他们。
“怕什么,就算皇甫老儿亲自带兵前来,我也照样不怵!”波才语气不屑,丝毫没将副将的担忧放在心上。当初那个右中郎将朱儁,不也一样被他打得败退连连。
“可是”副将欲言又止,依旧放心不下。
波才右手提起八尺长刀,不耐烦的说道:“尤副将,你怎么跟个女人似得磨磨唧唧,你忘了前两日官军是怎样羞辱我们?”
“今天不将他们打得屁股尿流满地开花,我波才就把名字倒过来念!”
波才的心里很清楚,就算新郑的汉军全加起来,也不足黄巾军的一半之数。
兵力相差如此悬殊,难怪波才信心十足,他相信这次也会像以往一样,将官军彻底击溃。
前方逃窜的汉军速度明显大不如前,不少人已经跑不动,在原地杵着兵器大口喘气。
此等良机,岂能错过?
波才将指挥渡河的事情,全权交与副将,自己拍马握刀,领着骑卒率先渡河追击。
他要让汉军为前两日的无知,付出惨痛代价。
潩水西岸,追击过河的吴猛回望一眼,见波才正率军追来,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本来可以顺手收走不少汉军士卒的性命,但他却没那心思,眼中只有前方头也不回,只顾逃跑的那道身影。
吴猛铁了心要给邓垂报仇,奈何吕布胯下的战马速度尤快,远远拉距着他。
再往前跑,就是汉军驻守的营寨。
一旦吕布回营,吴猛就只能干瞪眼的看着,他可没有独骑闯营的那股魄力与胆量。
“姓吕的,你这只会窜逃的懦夫,鼠辈,有本事回来与你吴猛爷爷一战!”眼见吕布越跑越远,吴猛气急败坏的如同泼妇骂街,破口大骂。
不料,这骂声竟起了作用。
往前奔跑的吕布勒马回头,立于原地,左手朝吴猛勾了勾食指,挑衅之意极重。
吴猛见状大怒,拍马舞锤,胯下战马四蹄如飞,浑身怒气积攒于双臂,冲至吕布近前,出手便是最强杀招。
他口中怒喝:“无知小儿,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去死吧!”
吕布朝他微微一笑,手一抬,画戟穿喉。
反正时机差不多了,也就没必要在继续藏着掖着。
笨沉的躯体砸在地面,喉咙处留下个鸽蛋大小的血洞,往外噗噗的喷着血水。
吴猛歪着脖子,身体一动不动,瞪着眼珠,已然死透。
他到死都没明白,那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
目击吴猛被杀,前方的黄巾骑卒很快将这一消息回报波才。
“什么,吴猛死了!”
大渠帅脸上布满了震惊,他望向那边,却恰巧与吕布四目相对。
杀
就在此时,四周喊杀声陡起,数以万计的汉军从草丛起身,呼吼着冲杀而至。
听到这边动静,远处等待的两千并州骑卒,在曹、宋二人的带领下,疾驰狂奔。
潩水桥头,黄巾军仅才渡了三分之一的人马。汉军赶至,直接断去桥基,令对岸的蛾贼们无法过河援救。
立于桥身上的黄巾士卒,则退之不及,尽数扑通落入河中。
“渠帅,我们中计了!”身旁的士卒哭丧着脸。
波才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着:“这还用你来说!”
周围的呼喊,尽是官军的声音,波才就算再傻,也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当他发现汉军人数只有两万左右时,他又有了新的想法,或许集合起队伍,还能有一战之力。
但他很快就失望透顶,因为不论他怎样呼吼集合,都没人愿意停下听他指挥,只顾着四处逃散。
并州的两千骑在战场上来去如风,轻松的收割着溃败的蛾贼性命,几乎没有遭到任何的顽强抵挡。
说到底,还是群乌合之众。
黄巾军由底层百姓胡编组建而成,又没经过统一的训练整顿,同吕布手下的这两千骑兵相比,不论是配合,还是战斗力,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向死而生的那种军人斗志。
一见落入下风,心中萌生出的第一想法,就是逃。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畏惧和恐慌就会如洪水猛兽,将你所有的勇气吞没。
“将军,那个汉将往我们这边来了!”周围的骑卒大声提醒着波才。
那个汉将,自然是指吕布。
这家伙扮猪吃虎,骗过了所有人,藏得忒深。
波才望见急行而来的吕布,心中愤恨,此人的来意不言而喻,显然是想擒住自己去向皇甫嵩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