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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是他们那些世家的子弟,我没文化没背景,但老子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没有靠过任何人,全是我刀山火海,靠着这双手挣来的。如今他们抓住一点把柄,就卸磨杀驴,想置我死地,当真是好手段啊!”
李儒默默的听着董卓在那里唾骂怒斥,并未出言制止。有一众便衣从简的将军护驾周围,他也不需担心这些话会流传到别人耳中。
不骂一番,心里总归是不舒坦。
“人生嘛,难免会起起落落,拾掇拾掇精神,过两年我照样也爬到比现在更高的位置。”骂完之后的董卓态势一变,美滋滋的品尝起杯中美酒,重拾起昂扬斗志。
李儒就喜欢这样的人,有气魄,有野心,为达目的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成大事者,就需要这股子狠劲儿。
输了,再来便是。
董卓又倒满杯酒,递向李儒,等到女婿双手恭敬接过后,才缓缓说道:“我手下这帮将领,杀起人来个个都是狠角,就是脑子不太好使,今后还得依靠贤婿多多出谋划策才行。”
李儒深知董卓性情,知道他喜欢豪气爽快,便直接将那杯美酒一饮而尽,随后拱手谢道:“儒必当竭尽全力,以报主公恩情。”
当初选中董卓,除了董卓的势力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董卓麾下无一谋士。
而他,满腹学识,无遇良主。
在加入董卓麾下之后,李儒智计百出,帮着董卓解决掉各种棘手麻烦,迅速崛升为首席谋士。
天下江山什么的他不感兴趣,他只享受这种主对臣的顶级待遇。
所以在董卓器重他而将女儿下嫁给他时,尽管他不喜欢那个温慧的女人,也还是应承下来。
如果将来有人想顶替他的位置
李儒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这是他的禁忌,绝不允许别人染指。
董卓抚着浓密腮胡哈哈大笑起来,他打开车窗,探出头看着那城门上渐渐远去的‘洛阳’二字。
等着罢,我还会回来的!
第二五零章()
中平元年十月,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从冀州传出,大贤良师张角于广宗病逝。
抵达冀州的皇甫嵩闻讯,立马着手强攻广宗,原想借着张角病逝黄巾军心不稳,而一口气拿下城池。
结果在与死守广宗的张梁交战数日后,依旧未能分出胜负,双方俱是疲惫。
当天夜里,皇甫嵩假意撤回兵力,又用闭营来迷惑张梁,待其放松警惕后,便突然夜袭猛攻。一时之间,汉帝国军队与黄巾军主力的大会战便彻底引发。
双方从夜间战至次日黄昏,战役惨烈可谓是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最终,这场大战以汉军的获胜,落下帷幕。
汉军于此役中,杀死黄巾统帅张梁,斩首三万,焚烧辎重车辆三万余,又将五万逃溃的黄巾士卒,逼至河中溺死。
解决掉张梁,皇甫嵩转身联合钜鹿太守郭典,左右夹攻据守曲阳的张宝,又斩之。
获俘十余万,尽斩首,筑京观于城南。
至此,黄巾军主力尽灭,张梁、张宝两兄弟为皇甫嵩所杀,死去的张角没能幸免,被剖棺戮尸,传首京师。
这场声势浩大的蛾贼叛乱,历时近十个月,基本上完成了平定。
功勋卓著的皇甫嵩升为左车骑将车,领冀州牧,封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并属扶风,合八千户。
目光转移到南方,相比势如破竹的皇甫嵩,另一位中郎将朱儁就显得差强人意,光是新野那伙以孙夏为首的残余势力,他就用了足足两月时间。
等到南阳彻底平定,北方已经传来皇甫嵩的胜利捷报。
回到宛城的朱儁见到疫疾祛除,吕布等人又是安然无恙,自是极为高兴。
张里如约没有告发当日之事,还下令手下士卒封口,看样子他是真怂了吕布。
休整两天过后,终于要班师回朝。
朝廷奖赏的诏书下来,朱儁卸去军职,被任命为光禄大夫,增加食邑五千户,改封钱塘侯,加位特进。
秦颉也因阻敌有功,在徐州刺史徐璆的举荐下,成了新的南阳郡守。
其余诸将,皆是各有封赏。
轮到吕布这里,则显得尤为尴尬,朝廷似乎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班师的那天,天气大好,没有燥热的阳光,湛蓝的苍穹之上,漂浮着朵朵白云。
新任的南阳太守秦颉率着城内百姓,将以朱儁为首的三军将士,送出城外,目送着他们往北远去。
长长的凯旋队伍在官道上行走着。
“主公,你屡立大功,为何朝廷不予你恩赏?”已经成为吕布麾下军侯的黄忠,忍不住询问起来。
为了搜寻黄忠,魏木生花费了足足半月功夫,几乎搜变整个卷城四周县村,最后才从某处深山脚下寻得了黄忠住处。
得知魏木生乃是吕布所派,黄忠心里减少了些许戒备。后来在得知吕布寻得良医,或许可能救得了儿子黄叙时,黄忠再无多想,带着儿子就随着魏木生去宛城来见吕布。
张仲景不愧是百年难出的天赋级医郎,在给黄叙摸脉看象以及询问病发症状后,就确定了是心肺出的问题。他告诉黄忠,以他目前的医术只能暂时镇住保命,要想彻底根除恐怕要五到十年的时间。
黄忠闻言却是大喜不已,他询过无数有名的医郎,就连南阳最出名的张伯祖也说黄叙没有多少时日可活,没想到如今眼前这个相貌儒和的男人居然说能救。
黄忠当即朝着张仲景跪下磕头求救,相比儿子的性命,一点点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不管多少年,只要儿子能活,哪怕是二十年三十年,他也一样愿意等下去。
绑定了张仲景,吕布几乎没费丝毫功夫,就招揽下黄忠。
听得黄忠发问,吕布如今的心境,早已不似以往那般浅薄,他对此没有过多的遗憾,甚至还有些庆幸的说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他没能见到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大贤良师。亦或是他没想到,专擅治病救人的张角会死于病疾。
倒是张仲景一言点破天机,医者不能自医。
“好在总归是赢了。”魏木生接口说道。
赢?
吕布回头看了眼跟随身后的并州儿郎,来的时候两千骑完完整整,说着同去同归,如今回去的仅剩七百骑不到。
没有死在战场,却被疫疾夺取了性命。
吕布将死去的士卒名单寄往五原,让高顺以五倍的抚恤金发放给他们的家人。
这场蛾贼之乱所带来的灾难简直巨大。
起码有近百万的人口死于这场暴乱,而且九成都是穷苦的底层百姓,因战火而流离失散的人们更是无法估算。
所以,谈何赢?
以前的吕布或许心中还有些许多愁善感和悲天悯人,现在的他只有一颗不断向上成为强者的心,要么比别人强,要么就等着被别人吃掉。
这就是乱世的唯一生存法则。
又没写完,给我一个小时,写写写。
为了全勤凑字数。
他,是一位已经消失在历史云烟中的一代名将。
他,更是一位曾经一度可以登顶天下最高主宰之位的乱世悍将。
他,前半生极其璀璨,然其后半生,却最终泯然众人,为天下所不齿。
他,有人说他傻,也有人说他痴,更人说他贱,还有人说他忠,但,最终,他到底如何?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知道,也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看懂他。
那么,他,到底是谁呢?无论是在三国演义中,还是在正史三国志中,我们都知道,这段历史,都是因为黄巾起义而引出的,然而,或许更多人所忽视的就是,这段历史唯独于他,却也是始终都是绕不开的,甚至可以说,是他,一手缔造了那个时代。
他,便是汉末第一名将,第一功臣,第一重臣,骠骑将军皇甫嵩。
董卓乱政,我们都知道,然而,我们更多人所不知道的是,董卓曾经在他的眼里,不过区区一庸才罢了,而只要他在,无论是董卓还是董卓背后的西凉军,都只是陪衬而已。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们也知道,但是我们更多人不知道的却是,曹操曾经也只是追随他的一员普通将领罢了。
而关于他的故事,当然,还是要从那场席卷天下的黄巾大起义说起。
第二五一章 过来一试()
“这批俘虏,某要了!”
放下酒盏的吕布豁然起身,朝朱儁抱拳。
那边喝得起劲的朱儁闻言一怔,他刚想说也学着皇甫嵩来筑回京观,以示汉威。倒没想到吕布会先一步开口,向他索要这批俘虏。
“奉先要这些贼逆何用?徒增口粮,稍有不慎还可能引起暴乱,杀了岂不省事,一了百了。”在朱儁这些忠君爱国的死脑筋眼里,但凡当了一回蛾贼,就算有了前科,留着迟早会是隐患祸害。
“不满将军,我家四哥乃是五原郡守,前些日子他给我写信诉苦,说郡内修建还差些苦役。不过眼下既有这么些现成的奴役,就想请将军通融一二。”
吕布的话半真半假,这些被俘的黄巾士卒历经数战,已不是寻常士卒所能比拟。
战场是锻炼士卒能力的最佳强所,能够从一次次厮杀中活下来的人,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只要稍加训练,等到再上战场,肯定会是一支强悍无匹的军队。
朱儁自是不知吕布心中的真实想法,对于吕布这个骁勇的晚辈后生,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愧疚,觉得对他不住。
新郑斩将、潩水擒敌、夜袭阳翟、救援卷城
一系列数不清的战功,都是那么的大放异彩。
结果呢,当初一同攻取阳翟的曹操如今已经升迁济南相,而吕布却依旧还在度辽将军的位置上,不进不退。稍微有点心机的人都能明白,吕布肯定是得罪了朝中哪位大佬。再加上他又不肯低头站边,就算被人抹了军功,也自然没人会给他疏通吱声。
能干抹军功这种大罪行径的人,朝中就那么寥寥几人而已,个个都是手眼通天的存在。
朱儁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个不沾丝毫关系的吕布,去撕破脸皮,斗个鱼死网破。
如今吕布有求于他,奖赏功勋没捞着,想要些人,也不算过分的事情。
朱儁点头之后,那位新郡守坐不住了,朝吕布笑说了起来:“吕将军,这些蛾贼乃是我颍川的俘虏,如此兴师动众的运往五原,是否有些欠妥?”
“怎么,许郡守宁愿将这批俘虏杀了,也不肯卖本将军这个人情?”吕布眉头蹙起,以一种近乎责问的口气,问向这位新任的颍川郡守。
新郡守脸色一僵,随后很快转变回原先的笑容,摆手说道:“吕将军说得哪里话,既然将军需求,赠与将军便是。”
新郡守的服软,令不少人都为之侧目。
戏策微仰脑袋,眼眸底处流光溢彩。他不知道吕布这些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他的确能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吕布气势上所发生的变化。
如此强蛮的口气,以吕布以往的脾性,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话的。
“谢过郡守成全。”
吕布朝新郡守抱拳说着,又朝在座的诸位将军官员道了声:“诸位大人慢用,某去看看那些俘虏,也好早作安排。”
说罢,吕布拉起身旁的戏策,直接出了府邸。
“你看看,这是什么态度,哪有一点把我们放进眼里的样子!”有人开始不满的声讨起吕布,并且获得了不少人的一致认可。
朱儁以为是吕布没有捞到赏赐,心里憋火不爽,倒也没作过多计较。
城外南郊,被委以重兵看守的俘虏营地。
吕布骑着赤菟很快到了这里,随他而来的还有狼骑营百骑。
负责镇守这里的校官得见吕布,主动出营相迎,在获悉其来意后,便领着吕布入了营中。
此时的天色已晚,看守俘虏的营地里依旧灯火通明。
那些投降后的黄巾士卒脚上套有铁链,在官吏监督下,三三两两的搬运起石块,抬着刚砍下的巨木。
稍有停顿歇息,立马就会有皮鞭棍棒加身,将他们打得遍体鳞伤。
如若胆敢反抗,随便刨个坑就能埋了他们。
吕布在校官的陪同下,来到俘虏劳作的场地。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燃烧的火把,晃动的模糊身影,还有那伴随在黑夜里响起的噼啪鞭条声。
他正想让校官将俘虏们集合到面前时,却忽然听得一声蕴含着无限怒意的愤吼:“是你!”
吕布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穿着单色麻衣的健壮青年,扎实的身躯上起码有近十道血红的鞭条伤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