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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成了哪副可爱模样,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心底,埋怨自己这个爹爹。
明明说好了,几个月后就回家陪她玩闹,结果东奔西走,转眼就是一年。
“我这个老爹当的,真的是太不称职了。”
吕布摇头,俊朗的面庞泛起苦笑,明明说好了,这一世要伴她左右,陪她成长,结果呢,还是这样……
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换来一个稳定的将来。纵使拼尽全力,尔虞我诈,我也愿意放手一搏。
吕布眉宇凝聚,双手渐渐攥紧了拳头。内心潜藏的深处,正有一股冲撞愤怒的声音在咆哮和呼唤。
盖勋倒没发现身旁吕布的异样,颇为惋惜的说着:“我本还想着,给你介绍门亲事,如果你肯娶……”
他有个小侄女,貌美端庄待人有礼,今年刚满十七,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盖勋看好吕布,可毕竟吕布出身寒微,就算想把侄女下嫁给他,也肯定是要明媒正娶的当正妻,绝不可能屈居为妾。
第二七一章 遇袭()
“将军好意,布已心领。不过眼下战乱未平,某也无心儿女情长之事。”
吕布借着平叛的幌子,给了这位汉阳太守一个台阶。如果直接拒绝,肯定会让盖勋觉得失了脸面。
“好好好,吕将军胸怀天下,那等这场叛乱结束了再说。”
盖勋心中对吕布的好感可谓是噌噌噌的往上窜,这个青年后生不仅不慕名利,也没有攀附权势的心机,只想着报效国家。
像这样真性情抛热血的小伙儿,已然不多了。
要是老夫也有个未出阁的闺女……
盖勋神游天外,不自觉的想到了很长远的以后。
走在前方的两位将军牵马缓缓而行,脑海里料想着自个儿事情。浑然不觉前方的密林深处,已有数千双冒着幽光的眼睛,盯了他们许久。
“首领,汉军来了。”副将不蒙泰压低声音,同身前的魁梧男人恭敬说着。
唔~
滇吾闷沉的应了声,将手指向河边牵马的吕布,同身边几位将领叮嘱起来:“那个个子高高的汉将颇为扎手,先前房当瓦奴都败给了他。你们也需多加注意,要么避开他,要么就上前合力,共同围杀。”
“首领放心,羌族儿郎没有惧死的种。吾等定能斩下此人头颅,替死去的将军们报仇雪恨,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不蒙泰等人纷纷抱拳,说得坚定无比,眼中杀机弥漫。
前进的汉军已经进入到了冲锋的范围,滇吾扬起手掌,口中开始倒数:“三、二、一!”
在‘一’字出口的同时,滇吾将右手狠狠压下,胯下战马急突而出。
“呜啊~~~杀!”
屏声静气的羌卒们在听见命令下达的瞬间,一个个面色发狂的呼喝大吼,拍马朝着汉军狂冲而来。
羌人到汉军的位置距离,相隔了仅仅半里。
战马的冲击速度迅疾如飞,犹如借势的滚石奔雷。汉军这边才刚听见林中响动,羌人转眼就已杀至近前。
哧~~哧~~
一杆杆刺出的长枪,于枪尖绽放开耀眼寒芒,狠厉无比的捅进了汉家士卒的胸膛。许多骑卒还未来得及上马,就被急冲而来的战马撞得口迸鲜血,往后倒飞出去。
“不要自乱阵脚,列阵反击!反击!”
久历战场的盖勋大声呼吼起来,然则充斥周围的全是战马嘶鸣声,还掺杂着羌人兴奋的杀喊。他的声音还没传出,就立马被彻底淹没于洪潮之中。
汉军毫无防备之下,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晕头转向。步卒们慌乱四逃,脸上浮现的表情,惊恐而又畏怯。
当初在野外被羌人追撵着打的阴影,再度浮上心头。
更是有不少步卒在面对那一匹匹来回冲杀的西凉战马时,选择直接丢了兵器,跳入渭水,想要游到对面,逃离这场蓄谋已久的猎杀。
当然,也有不少的硬强莽汉,本着豁出性命换你两个的想法,抄起家伙,就地跟马背上的羌人干了起来。
“汉将,纳命来!”前方羌将大吼,攥紧枪杆朝着吕布杀来。
吕布压下眉头,突过去就是一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刺破了贼将咽喉。然后撤戟一收,那名叫嚣的羌将便直挺挺的坠下马背。
吕布刺死羌将,准备策马回援盖勋。此时后方又闪出两名羌人将领,切断退路,手中长枪朝向吕布一指,四周的羌骑兵立马涌上,将吕布团团围在原地。
真是小鬼缠身,阴魂不散!
吕布冷漠着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羌人此番显然是有备而来。为了针对他,这里起码不下五百铁骑。
河岸冲击的战马咆哮嘶吼,刀枪剑戟的交鸣声清脆,丛林山野间吹来的山风凉爽,却吹不走激斗厮杀中士卒们内心的烦躁。
河边地面流淌着鲜血,正哗哗的流入渭水河中。
隔着层层羌骑,吕布往外边稍望了两眼。
盖勋对上了这支叛军的头领人物滇吾,两人交锋数十回合,僵持不下。
不过以吕布的精准眼光来判断,这个叛军首领的武力应该是要强于盖勋。但看他出招的架势,却没有杀死盖勋的想法。
不仅如此,此人嘴里还在不停的劝说着盖勋,具体什么内容,吕布听不清楚。但是看盖勋那须发皆张的怒相,就知道肯定没得谈。
从盖勋的方向挪开,吕布扫描了眼下的战场局势。
除了叛军的前几波冲锋造成极大伤亡外,后面的折损量都渐渐得到了控制。
袭击他们的羌骑大概有四千余,在人数上,汉军还是占有很大的优势。
狼骑营那边还好,没有乱成散沙,而是稳住阵脚后,在第一时间发起了反冲锋,与羌骑来个正面冲杀。
无论陷于何等困境,撕咬和进攻,才是狼骑营永存的风格。
在狼骑营暴戾血性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汉家骑卒聚集在身后。
只要稳住,肯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吕布收回目光,淡然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戏谑。既然没有值得他赶过去的必要,那就索性留下来,陪这数百骑耍耍。
“你们不动手,那就休怪某不客气了。”吕布勒转马头,画戟一挥,朝着后方那两名羌将直冲而去。
赤菟狂奔起来的速度堪称恐怖,两名截断吕布退路的羌将正欲上前迎击,却抬头望见了上空闪过一道刺眼的白芒,劈下的方天画戟,斩碎了世间一切。
滇吾见汉军发起了反击,面色微沉,这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上许多。
不过他也没指望仅凭一次突袭,就歼灭汉军主力。弹开盖勋压下的长刀,滇吾撤回兵器,朝着盖勋拱了拱手:“盖太守,你曾厚待于我,我也敬重您。所以刚才我说的那番话,还请您好好想想。”
说罢,滇吾调转马头,大吼了一声:走!
交战中的羌骑纷纷停下打斗,策马回走,往林中退去。
狼骑营将士作势欲追,却被吕布制止,“别追了。”
汉军远来,又不熟悉地形,很容易追丢不说,万一羌人还设有埋伏圈套,那他们这一追,就铁定成了肉包打狗。
第二七二章 内鬼()
这场遭遇战,以汉军伤亡人数超过三分之一,而落下帷幕。
清理完战场,盖勋下令军队暂且就地歇息,给负伤的士卒止血包扎。
士卒们在外边跑动忙活,临时搭建起的议事营帐内,却是阴云阵阵。
还未抵临汉阳,就先输了一阵。
这无论是对汉家声威,还是三军士气,都有不小的打击。
盖勋作为此行统帅的主将,主动承担了指挥不当和大意疏忽的责任,并当着帐内将军们的面,做了深刻检讨。
然则这并不是主要原因,做完检讨的盖勋目光凛冽的扫视了帐内一周,声音里不怒自威:“叛军怎么会知道我们改道渭水,而不是从大路进发。”
这个问题,才是关键。
“会不会是碰巧?”坐立吕布下方的中年将领讪讪回道。
“孟将军,你觉得这是碰巧?”盖勋将目光投向此人,眸子里藏有深意。
那名姓孟的将军听得盖勋这般语气,心脏‘咚咚’急跳起来,磕巴的回应着:“可能也许,大概是吧。”
“你们以为呢?”盖勋又问向余下的将军。
将军们缄默不语,心里都有共同想法,但却不好明说。
或许宁愿认可,是他们想得太多。
“好了,都先下去歇着吧,方才同羌人交锋,你们也都累着了。今夜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行出发。”
盖勋让将官们退下,单独留下了吕布和另一名姓冯的将领。
吕布坐在原位,拿起陶碗往嘴里灌了口凉水。
他心里大致明白了,为什么在美阳交手的时候,羌人会溃退的那般迅速。并且在与董卓交战不久,就果断放弃陈仓,退回西凉。
如今稍加琢磨,就能想通其中关键。
这一切,恐怕是羌人早就设好的局,布下的饵,为的就是引诱汉军出兵追击,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恐怕不止他们这里,同时进军的其他两路,也应该都遭遇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
能够布下如此大局之人,其心思缜密和推断逻辑,远非他们这些武夫可比。
当然,要想这盘棋成,断然少不了一个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潜伏于军中同叛军勾结的内鬼,并且这个人的职位,应该不低。
改道路线的事情只有盖勋和手下的六名将校知道,羌人能够先一步抵达山下守株待兔,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这就说明,是早有预谋,而非偶然遇之。
除了盖勋,其他人都有暗通叛军的嫌疑,尤其是刚刚那位姓孟的将军。
吕布在脑子里将这件事情的原委拼凑了个七七八八,正如戏策当日所说,他并不笨,只是过于依赖别人,懒得开动脑筋罢了。
“没想到在我手下,居然还有暗通羌人的细作!”盖勋脸上带有愠色,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别看他刚才和颜悦色的说了半天,其实心里火大着呢。
吕布听得此话,脸上并未有太大的诧异之色。盖勋作为凉州名将,如果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那这几十年也就瞎白混了。
他心里呀,亮得跟明镜儿似得。
“现在也没有外人,你两不妨大胆揣测一二,说说那个内鬼会是何人?”盖勋深呼口气,平静下躁乱的心情,问向他眼下最为信任的两人。
“将军,某不擅动脑。你说是哪个,我立马就去将他的脑袋摘来!”
冯御语气铿锵,作为跟了盖勋十余年的心腹,从最初的亲卫一路上爬,坐到如今将军的位置,这其中大多都是盖勋举荐的功劳。他对这位深受百姓欢迎的汉阳太守,也是感恩有加。
“你呀,就知道打打杀杀,有时间多看看兵书,学学怎么统兵打仗才是真的。”盖勋略微责斥了一声,不过也因为冯御的表决心,而使得他心情好上了不少。
随后,盖勋将目光移到吕布身上,眼中多了几分期许:“吕将军,你以为呢?”
方才同叛军的作战中,汉军折损不小,唯独吕布麾下的两百骑,虽然有半数人受伤,但却没有一名士卒阵亡。
以盖勋行伍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些士卒除了战法配合默契,倒更像是一群难兄难弟的亡命之徒。
能击退纵横塞外多年的鲜卑骑军,他们可以说是凶狠如狼,无愧于‘狼骑’二字。
“末将以为,应当先退回陈仓,再作打算。”
吕布想了稍许,口中说出的答案注定要让盖勋失望了。
然则,这的确是当下最为稳妥的办法。
如今他们连敌人的方位都确定不了,更何况羌人悍勇,又极为难缠。再加上军中还藏有内鬼,这已经使得汉军处于一个十分被动的地位,处处受人掣肘。
与其继续孤军深入下去,还不如暂且退回,制定好完善的作战计划后,再行讨逆。
盖勋听完吕布的建议,凝起眉头,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吕将军此言,某不敢苟同。大丈夫在世,当勇往直前建功立业,为朝廷解忧,救百姓于水火。哪能经受丁点挫折,就灰溜溜的回去。”冯御对此持有不同的意见,并抱拳朝盖勋笃然道:“只要将军下令,末将当誓死追随!”
盖勋点了点头,觉得冯御说得极为在理。他好歹也是享誉凉州的名将,哪能遭遇了一次袭击,就打起退堂鼓的主意。一经传了出去,别人肯定会耻笑他们胆怯无能。
“羌人固然难征,但我们只要众志成城,团结一心,就定会有破解之法。”
盖勋否掉了吕布建议,并让冯御负责查清潜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