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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尖不长,因此不会给战马带来巨大的伤害,但绝对可以让战马感觉到那股子刺心的疼痛。
由于两人挨离不远,所以这番小动作,基本上不会有人察觉得出。
却不料吕布早就防范着他,伸出右脚踩住韩沮的脚踝,牵制着不让他把左脚收回。
与此同时,吕布还将手中弓弦拉满。
韩沮见阴袭失败,眼中闪过诧异,但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考虑对策了,必须得射击铜钱,赢得比赛才行。
韩沮拉弓速度也是飞快,搭箭上弦,一气呵成。
正当他准备射下铜钱时,一股巨力狠狠踩在了他的左脚。韩沮猝不及防,连手中弓箭都没来得及射出,身躯便因重心不稳而摔下马背,战马疾驰的后蹄重重踏在他的腿上,响起一声骨裂的闷响。
呜啊!
倒地的韩沮猛地坐起,双目瞪得极大,痛苦嚎啕一声,便又直挺挺的往后倒在了地上,已经是昏死过去。
叮!
白色的羽箭毫无意外的射中铜钱,并将其带落下了横杆。
这一局,又是吕布胜了。
两个得力手下接连惨败于吕布,袁术对此仍旧不肯买账,大声怒叱:“吕布,你这卑鄙小人,居然使诈!”
走至天子近前,吕布也同样出言反击:“袁将军,你这话说的。羽林军的将士落马,就是骑术不佳,怎么到了你手下的人落马,就该是我使诈?某倒想问问,这算哪门子说法?”
要说卑劣使诈,也是韩沮动手在先,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袁术找不到辩驳的话说,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他只好转身对着天子拱手,“陛下,请您为臣做主!”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来这么多的借口。”
刘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向袁术:“别扯远了,咱们接着讨论,你欺瞒朕的罪过!”
袁术心头一惊,赶忙再度跪下,他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天子扫视了群臣一圈,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到了吕布身上,“吕爱卿,你还是坚持以为,袁卿家非死不可吗?”
“回陛下,袁公路罪犯欺君,罪无可赦!”吕布的回答,依旧坚定不移。
袁术见吕布一心想置他于死地,天子谁都不问,偏偏只问他一人,这说明了什么?
想到这里,袁术的心已经凉去了半截。
百官们不敢再替袁术发声,全都立在一旁,静候天子的最终处置。
刘宏板起脸,问向袁术:“袁卿家,你可知罪?”
“臣知罪!臣冒犯天威,罪该万死!”
这时候的袁术再也嚣张不起来,他是真的知道怕了。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保证会好好的听父亲教导,收敛性子,再也不到处惹是生非。
“既然你知罪,肯悔改,又有大将军及百官替你求情。朕念在你袁家世代效忠大汉的份上,就宽恕你这一回,下不为例。”
天子的声音传入耳中,以为必死的袁术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随着连忙叩头谢恩。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给你些惩处,你就难长记性。来啊,将袁公路拉出校场外,重则军棍二十。”
天子发下命令,立马就有十数名士卒前来,拖着袁术,出了校场。
“一、二、三、四……”
很快,校场外的计数声,和着挨打的声音,一并传入了校场。
袁术倒是有点骨气,从头到尾没喊一声疼。只不过他把这些痛楚和仇恨,全都记在了吕布的头上。
二十军棍打完,袁术被两名士卒架扶到天子近前。
此时的袁术脸色苍白,仅吊着半口气,坚持到了天子面前。
“长记性了没有?”天子问他。
“长了。”
“长了就好,从今天起,你的虎贲中郎将也别当了,带着你这两个手下,滚回去给朕好好反省,听到了吗?”
“听到了。”
在天子面前,袁术是升不起半点脾气的。丢了虎贲中郎将他并不心疼,以袁家的势力人脉,当官只是早晚的事情,捡着条小命才是最为重要。
刘宏处罚完袁术,又将目光移到了袁术老子的身上,“袁逢,你太仆的职位也暂时卸下,回去好好教教你的儿子,告诉他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一直跪着的袁逢听到这个结果,重重磕了个头,语气感激万分:“谢陛下天恩。”
这也就意味着,天子已经原谅了袁术,不会再针对于他。
处理完袁家父子,按说此事也算是该告一段落。
可天子似乎并没有起驾的意思,他转头看向吕布,同样责斥起来:“我大汉自建国起,历代贤君皆以仁孝治天下。你和袁术同朝为臣,他落难时,你不仅不替他求情,反倒心思歹毒,一心想置其于死地。你也给朕回去,好好面壁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再来羽林!”
吕布眼中有过明显的惊愕,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天子会连他一块责罚。
跪在地上,吕布将脑袋磕于手背,沉闷应道:“臣,领命。”
百官们见吕布受责,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仿佛在说:该,让你瞎嘚瑟,这下挨骂了吧,活该!
期待已久的比试,最终落了个不欢而散。
天子摆驾回宫,吕布也拖着疲倦的身躯,离开了校场。
走在回府的路途,头顶上方的阳光很是刺眼,吕布用手遮了遮,神情充满迷茫。
错了吗?
第三五六章 熊是怎么死的()
府邸门前,曹性站在门口张望,当看到吕布回来,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满怀期盼的询问起来:“头儿,怎么样,赢了吗?”
看着曹性那迫切的表情,吕布摇了摇头。
“那是输了?”曹性脸上的喜色明显淡去许多。
吕布又摇了摇头。
曹性搞不懂了,那这到底是输是赢?
吕布叹了口气,往府内走去。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赢,还是输。
回到府中,吕布本想去找戏策解惑,结果戏策没在,说是去了杨家。
戏策不在,那就好好的面壁反省吧。
怪不得历来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天子的心思,委实太难琢磨。
“哟,吕奉先,看你垂头丧气的样子,怎么,在天子面前丢了脸面?”
路过的郭嘉心情似是颇为不错,顿下脚步,主动打起了招呼。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吕布这般状态低落,神情萎靡。
从被强行拖到并州起,他对这位戏策口中的‘将军’,就似乎不太上心。
郭嘉不喜欢吕布,这点他从不掩饰。不管是玄学上的面相,还是吕布的性格脾气,在他眼里,始终难成大事。
尽管戏策在不断的雕琢改造此人,但他仍旧觉得,那是在白费力气,徒劳无功。
深山里的猛虎,不管你再怎么磨砺驯养,终究还是要噬人的,难道你还能指望让他吃草?
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之所以还肯留在身边,一是戏策不放他走,二是他也想看看戏策谋划多年的计划,能否功成。
亦或是,天下之大,他也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同样,吕布对郭嘉也有所排斥。这种排斥并非出于他的本愿,而是潜意识里不喜欢这个长有罕见白狐脸的青衫少年。
他上一世应该见过郭嘉,只是如何也想不起来。
再有两月,郭嘉就要年满十六。这小子的模样那是没得说,嫩白脸,弯梢眉,端的是俊俏无比,风流洒脱、玩世不恭的气质也渐渐成形。或许再长两年,肯定会有无数的女子为之思慕,非君不嫁。
话题扯得远了,回归正题。
面对郭嘉的好奇和询问,吕布并未回话。
这使得郭嘉的兴致更浓,他凑了过去,抖了抖眉梢,故意刺丶激起吕布:“吕奉先,不要老是黑着脸嘛,把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呗。”
吕布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这家伙开玩笑难道不分场合地点吗!如果不是戏策三番五次的叮嘱,他估计真想把这欠扁的少年,提起来胖揍一顿。
既然郭嘉这么想知道,吕布闲着反正也是闲着,便将今天校场之事,简明扼要的同他说了。
郭嘉听完后,顿时做出气愤填膺的样子,猛地一拍桌面,仿佛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揭竿而起:“天子这般无道,那就反他”
不等郭嘉把话说完,吕布赶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怒目而视:“小鬼,你想找死啊!”
直到看见郭嘉眼睛眯弯成了月牙,吕布才醒悟过来,这小鬼头原来是在故意激刺自己。
吕布松开了手,郭嘉也没再接着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像老大哥一样的拍着吕布肩膀:“对嘛,精神点,事情哪有你想的那般糟糕。”
吕布瞅着跟自个儿哥两好的郭嘉,拿起他的爪子,从自己肩上挪开,板着脸反问道:“陛下当着群臣百官的面责斥于我,还叫我回来面壁,难道这还不算糟?”
“我跟袁家已经不死不休,宫中宦官同样也不会容我。今后的皇宫大内,我已经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还不算糟?”
吕布连续反问了两次,可见其内心的波动之大。
“动动你的脑子啊!”
郭嘉这是被吕布给气着了,为什么所有事情,吕布都非得往死胡同里面钻,难道就不能换个方向?
“知道熊是怎么死的吗?”
吕布不明白郭嘉问这话的意思,摇了摇头,事情怎么又扯到熊的身上去了。
郭嘉翻了个白眼,对吕布的死脑筋已然绝望,开始了漫漫讲解之路。
“你想想,今天校场比试,袁术丢了官罢了职,还当众受罚二十军棍,连带他那个当九卿的老爹,都跟着暂免了官职。”
“而你呢,不过是被责骂了一通,天子罢了你的官吗?还是说要杀你头了?只是叫你回来面壁而已,让你好好想想天子的用意啊!”
“他罚你,无非是做个态度给朝臣百官看看,让袁家好惦着皇家恩情。”
“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你干脆别在洛阳呆了,不然早晚会被那些官场上的老狐狸给玩死。”
“等到这段风波过去,你可就不一样啰。谁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只有死路一条,今后天子罩着你,别说皇宫大内,整座洛阳城,你都能横着走了!”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居然还在这里发愁沮丧,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还是泥巴?”
郭嘉一通讲解过后,吕布主动忽略掉了那些说他愚笨的话语,顺着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郭嘉,第一次正视起了这个以往被他忽略的少年。
戏策说他是鬼才,吕布起初是不信的。
郭嘉被吕布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他基本上可以说是百毒不侵,倒是有点方所谓的龙阳之好。
话讲完了,吕布也悟了。
郭嘉站起身来,他可没心思在这里跟吕布浪费光阴,据说城内的桂香坊,又酿出一种新的美酒。
不去尝尝鲜,可对不起他这‘酒中仙’的自诩。
至于钱财么,戏策在这方面,从来都不会吝惜。
吕布见郭嘉起身要走,也不挽留,捎带问了句:“先生去杨府作甚?”
“鬼晓得嘞,他又不让人陪同,就跟做贼似的。”
郭嘉浑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走出堂外。
吕布虽说想明白了天子的用意,但府中布有张让的眼线,起码还是得做做样子,继续‘痛定思痛’。
袁家这种明面上的对头还好,就怕十常侍笑里藏刀,暗地使坏。
不防着点儿,可不行。
第三五七章 狩猎()
几日后,一个天大的消息在洛阳城内不胫而走。
当世大儒郑玄受大将军何进所召,将于半月后,在太学外布堂讲经授学。听闻这个消息,无数的士人学子趋之若鹜,从各地纷纷赶来洛阳。
一时间,帝都的人口再度激增。
听闻郑玄要来洛阳,连戏策和郭嘉这两个平日不闻外事的闲人,都变得无比期盼起来。
吕布久居塞外,自是不晓得郑玄这号人物。在戏策同他耐心解释过后,才明白郑玄在士人学子眼中的地位,就跟文学上的皇帝差不多。
故而,吕布也决定到时跟着去瞅瞅,好长长见识。
然则就在郑玄讲经的前一天,光禄勋丁宫差人来到吕布府上,告知他明天陛下要狩猎广成苑,并指名点姓的要他随行。
吕布先是微怔,继而点头应下。
到底还是被郭嘉给料中了。
不过这陛下也真会挑日子,早不来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