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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战役的胜负关键,主要还是得看主帅的调度才能,以及对战局的宏观把控。
吕布走到堂内右侧的空位处,正欲坐下,刘虞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吕将军,这是我的位置,你的座位,在那儿。”
顺着刘虞的手指方向看去,吕布摇头说道:“那是您的位置,小子如何能坐?”
刘虞指的,正是堂内的主位,也是此番统兵主帅该坐的位置。
“吕将军,我虽为本州刺史,但我不通兵韬,也没上过战场。这点我自己明白,让我带兵统帅,反倒可能会害了这数万将士。”
自己的本事,刘虞心里有数,内政外交还好,如果要他统兵打仗,他真不是那块材料,“而将军你不一样,你身负皇命而来,又领着陛下近卫的北军将士。未到而立之年,便已战功赫赫,天下谁人不知将军之名?由你统军,再也合适不过。”
刘虞说着,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吕布腰间别着的那把篆纹佩剑,心中又是一惊。这柄名曰‘中兴’的天子剑,他之前在洛阳为官时,是亲眼见到过的。
刘虞的退位让贤,就注定了这个统帅的位置,只能由吕布来坐。
众人的军职皆要低于吕布,在得知吕布身份后,心中的那些不满也都消去了七七八八,遂纷纷起身抱拳,表明态度:“我等愿尊将军号令。”
“既然诸位抬爱,那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刘虞有心相让,吕布也不矫情,当场应了下来。如果真让不懂行军打仗的刘虞统兵,可能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会害了大家。
当年的张懿,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吕布刚走到主位坐下,下方将军们的目光便齐齐投来。
好在他见惯了这种场面,内心早已是波澜不惊,简单的询问过一番将军们的意见后,吕布有了决策。
堂内将军们各有各的建议,有的建议静观其变,有的建议主动出击。
按理来说,将军们意见不合,应该会带来诸多不便。然则到了吕布这里,这就不算太大的难事。想静观其变的,就留在涿郡守城,想要主动出击的,就随他同去讨伐叛逆。
吕布从来都不是一个慢性子的人,对峙干耗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快刀斩乱麻,以雷霆之势扫清叛逆,才是他想做的事情。
不去交战厮杀,又怎么知道敌人的深浅。
就像以前习武的时候,如果切磋的双方都不出手,那永远也分不出胜负。只有通过不停的战斗,才能提升自己的实力,或是找出别人的破绽。
吕布大手一挥,声音浑厚:“传我将令,两日之后,进军广阳!”
“遵令!”
堂内将军们齐声喝道,吕布下令时的干脆果决,令他们心中重燃起了热血。
大的战略方针制定过后,将军们各自告辞离去,回到驻营调整兵马,准备两日后的进军出发。
将军们离去,大堂内霎时冷清了下来。
吕布也准备离去,此时刘虞起身过来,同他低声说着:“吕将军,吾还有一事相求。”
“使君请说。”
吕布停下脚步,看向刘虞。
刘虞呼出口浊气,抱有很大的期望说道:“我希望将军在得胜之后,不要再用那些降卒的头来筑京观了,毕竟他们都是大汉的子民。即便作逆,也是迫于生计,请将军体谅。”
这番话让吕布始料未及,没想到这位皇家的宗亲,居然还有这股子宅心仁厚的菩萨心肠,实属难得。
“既然使君开口求情,布无论如何都是要给使君一个面子。使君说不杀,那便不杀吧。”吕布笑着回应起来,他又不是个嗜血冷漠的屠夫,自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取人头颅筑观。
以前用鲜卑人的头来筑京观,一是因为他们本非汉人,二是因为常年的掠夺屠杀,不给他来些狠厉手段,他们根本不会长有记性。
后来平蛾贼讨西凉的时候,他又何曾再筑过京观。
吕布的爽快,令刘虞怔楞了小会儿,似是没有想到传言中冷血的飞将军,竟会这么好说话,不由的又进行了一遍确认:“当真?”
吕布点了点头,清清楚楚的告诉这位幽州刺史:“当真。”
“将军仁慈,虞在这里,代所有人谢过将军大恩。”
刘虞再度听到吕布答复,心中的激动一时间难以述说,当场就欲给吕布躬身行礼。
吕布哪当得起这个,赶忙扶住刘虞:“使君宽厚之心,某不及也。”
爱民如子,估计说的就是刘虞这类的人物了。
但与此同时,刘虞这样的性格,也很容易让他成为第二个‘东郭先生’。
第三八五章 人的名,树的影()
两日之后,吕布亲率大军从涿郡出发,进军广阳。
驻守广阳的张纯丝毫不知吕布已经带兵前来,依旧在郡守府中,歌舞升平。
他本是中山郡守,前年凉州叛乱的时候,朝廷从幽州征调三千精锐骑兵前去讨伐。张纯得知后,自荐为将,结果却被张温毫不留情的驳斥拒绝,说他能力不足。
这可就让张纯满心怨气了。
好,你不让我去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能耐!
心怀愤恨的张纯联络同样心怀鬼胎的泰山郡守张举,又派人去同乌桓豪帅丘力居取得联系。
里应外合之下,轻松攻占幽州数郡,大有席卷之势。
然则等到打下广阳,张纯将大军屯驻在这里之后,便没了动静。
张纯本人似是没有再往南下的意思,作为天子的张举也不催他。两人心里都明白,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像前几年的黄巾军,闹得那么厉害,结果呢,还不是全军覆没,死的死散的散。
他两只想安安心心的在幽州这边地境,当个山高皇帝远的土大王,不想闹到那种与全天下为敌的地步。
幽州本地的汉军,他两压根儿不怕,刘虞这个人,搞内政有一套,但要说沙场决胜,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两人却不知张举在自号为天子的时候,就已经触到了刘宏的逆鳞。
你哪怕是给自己封个王侯,都不至于弄到刘宏出动北军的地步。
这天,张纯正斜躺在榻上,右手托着脑袋,饮酒醉卧,欣赏着眼前美姬的翩翩舞姿,小日子过得是那叫一个舒坦。
“报”士卒的传报声从远处传来。
好心情被打扰,任谁都不会开心。
张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这些歌姬下去。
斥候跑至张纯近前,单膝跪地抱拳:“大王,汉军出现在城外十里的胡柚坡,人数约莫两万,正朝着我们这里而来。”
“哼,刘虞这厮,终于坐不住了么。”张纯冷笑,既然来了,那就让我好好教教你,该怎么排兵布阵。
斥候听得张纯话后,再度回应道:“大王,汉军的旗帜里似乎并没有‘刘’这号将旗。”
“不是刘虞统兵?”
张纯狐疑纳闷儿,他就想不明白了,按照朝廷的尿性,幽州这里应该就属刘虞最大、也最具声望号召了,不是他,又是何人?
“回大王,汉军的主将旗是一杆吕字旗,随后还有孟、许、陈、况等十余杆副将旗。”斥候如实回禀。
“吕字旗?”
张纯嘀咕了一声,幽州境内似乎没听说过有姓吕的人物。如果要把范围放大到整个大汉朝,那应该是
冷不丁的,他想到一个可怕的人来。
失神间,托着脑袋的手臂一软,整个人从榻上滚了下去,随后便听得一声:“啊呦,我的腰!”
半刻钟后。
广阳郡的议事大厅里,张纯右手扶着方才闪了的腰,在堂内来回踱着步子,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叨:“遭了遭了,怎么把这瘟神给弄来了!”
从他脸上显现出的表情,可以判定出这位安定王,尤为的焦灼和不安。
人的名,树的影。
吕布破鲜卑的事迹,张纯很是清楚。当初他为了图个好奇,瞅瞅所谓的京观,还特意去了趟高阙。
当看到那一座座枯颅垒筑成的京观后,他心中的那种震撼,根本无以述说。
听别人讲,倒不觉得,只有在自己亲眼见证过后,才知道那一幕有多么的震撼人心。
此时听到吕布带兵前来,双方还未交战,张纯便已怯了三分。
他心中没底,亦或是在不自觉的害怕,他怕自己的脑袋也会被吕布砍下来,成为垒筑京观的其中一颗。
想到这里,张纯身子一缩,不由打了个冷战。
未几,堂外走进来几名高大粗莽的蛮汉。
“安定王,你这么着急叫我等来此,是又要送女人给我们吗?”其中一个还未进堂,就先扯着嗓门儿大声问了起来。
这些粗莽蛮汉,自然是丘力居派给张纯的乌桓将军。
别看张纯如今手下有六万兵马,听起来貌似很多的样子,但如果去掉乌桓的两万人,基本上就全是些乌合之众。就和当初的蛾贼叛乱一样,许多底层百姓生活过不下去,为了不被饿死或是杀死,就裹进来跟着一块儿混口饭吃。
他们的主要作用在于,可以给汉军造成一种他们人多势众的假象。
之前的攻城略地,基本上靠的都是乌桓人在出力,张纯只是在后面出出主意,然后跟着捡现成的城池。
不过事后张纯也没亏待这些乌桓人,好酒好肉,金玉珠宝,漂亮的女人,一样不落的送到他们住处。
乌桓将领们得到这些赏赐,自是高兴得很,心里也都觉得张纯这人不错,念着他的恩情。所以每当张纯找他们帮忙的时候,他们也乐意过来。
蛮汉们进堂还未坐下,张纯便沉声说了句:“汉军来了。”
咋?这些汉军还敢来?
乌桓将军们见张纯这像是死了娘的表情,有些弄不明白,之前攻掠城地同各地守军作战的时候,也没见他有过这种哭丧表情。
普通的将领张纯自然不怕,问题是这回来的人不一般啊!
他看向诸位乌桓将军,扶着腰杆往前走上两步,“你们可知汉军的统帅是谁?”
“管他是谁,只要敢来,老子包叫他有来无回!”长有络腮卷胡的蛮汉抄起双手,浑不在乎。
张纯见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重点,于是直接点明,语气陡然提高:“是吕布,击退十几万鲜卑大军的飞将军!”
檀石槐时期,鲜卑人吊打北方各族,大一点的部落,如匈奴、夫余等,被打得狼狈四逃。小一点的部落则常常因为一场战争,就惨遭灭族。
乌桓人在与鲜卑的对抗中,落败南逃,避入辽东。
当时的汉天子收留了他们,还专门设立辽东属国,用来庇佑那些千余人的小族部落。
鲜卑人的强悍勇猛,令许多部族,望而却步。
乌桓也是近几年,才开始陆陆续续的收回一些失地。
遥想当年,十几万鲜卑人都被吕布给打得元气大伤,他们现在这里仅有两万乌桓士卒,能是人家对手吗?
张纯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试探性的问向诸人:“要不然,咱们还是先撤,以后再做打算。”
第三八六章 白马公孙()
作者君喝多了,四两白酒下肚。基本上没了意识,
明天再改,对不起大家了,万分抱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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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吕布亲率大军从涿郡出发,进军广阳。
驻守广阳的张纯丝毫不知吕布已经带兵前来,依旧在郡守府中,歌舞升平。
他本是中山郡守,前年凉州叛乱的时候,朝廷从幽州征调三千精锐骑兵前去讨伐。张纯得知后,自荐为将,结果却被张温毫不留情的驳斥拒绝,说他能力不足。
这可就让张纯满心怨气了。
好,你不让我去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能耐!
心怀愤恨的张纯联络同样心怀鬼胎的泰山郡守张举,又派人去同乌桓豪帅丘力居取得联系。
里应外合之下,轻松攻占幽州数郡,大有席卷之势。
然则等到打下广阳,张纯将大军屯驻在这里之后,便没了动静。
张纯本人似是没有再往南下的意思,作为天子的张举也不催他。两人心里都明白,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像前几年的黄巾军,闹得那么厉害,结果呢,还不是全军覆没,死的死散的散。
他两只想安安心心的在幽州这边地境,当个山高皇帝远的土大王,不想闹到那种与全天下为敌的地步。
幽州本地的汉军,他两压根儿不怕,刘虞这个人,搞内政有一套,但要说沙场决胜,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两人却不知张举在自号为天子的时候,就已经触到了刘宏的逆鳞。
你哪怕是给自己封个王侯,都不至于弄到刘宏出动北军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