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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也真是可怜,好不容易生下两位公子,却落下这么大的病根儿。”
“谁说不是呢,这都三四个月了,也总不见好。”
“唉,夫人那么好的人,可莫要因此折了阳寿才好。”
“呸呸呸,不许胡说。”
难道薇娘的病另有隐情?
吕布隔了较远,只能隐约听得一些,便过来询问:“你们嚼什么舌头呢?”
两名婢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见是吕布,皆是俏脸儿一红,赶忙福身行礼,低头说着:“婢子给家主请安。”
府中婢女二十余人,思慕这位家主将军的绝不会在少数。在她们眼中,吕布不仅相貌神俊,更是威震四方,对妻子女儿也是疼爱有加。试问这样的男人,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
不求能成侧室,哪怕当个妾婢或是暖床侍女,也是极好。
听得吕布发问,两人自是想在家主面前表现一番,不仅将过往之事说了,还调油加醋了不少。
一切起因,皆是起源于之前蹇硕带兵前来搜府。致使严薇动了胎气,接生的时候,大量出血。如果不是恰巧来了个医术高超的医郎,可能夫人与两位公子,皆要丧命。
这些事情吕布压根儿不知,他只是从宋宪口中得知,蹇硕来搜过府邸,怀有身孕的严薇借着暗道,躲过了一劫。
没想到正是因为这一次搜查,差点就使他和妻子儿女天人永隔。
严薇的性子吕布知道,方才问起她也没说,可能是觉得蹇硕既已死去,便无需再过追究。况且眼下洛阳时局不稳,她不想让吕布大动干戈,引祸上身。
吕布从两名婢女口中得知事情,心中戾气暴涨。
从佳懿苑离去之后,吕布便唤来宋宪,吩咐于他:“你立刻带上二十府卫,去将蹇硕的坟墓给我扒了,鞭尸三百。”
相国府。
自董卓掌政以后,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弟弟董(min)拜为左将军,年迈的母亲封了池阳君,最喜欢的孙女董白,也被封作渭阳君。两个女婿,牛辅中郎将、李儒郎中令,不仅族内宗亲大加重用,手下的李、郭汜、段煨、胡轸等人也都是大肆擢升。
董卓他自个儿,更是位极人臣,除了偶尔有个把刁民逆臣,总想害他之外,日子简直不要过得太好。
这点从董卓的体型就能看出,在来洛阳之前,董卓是身形魁壮,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头狰狞咆哮的黑熊。而如今,才来洛阳不到半年,荒废了一身武艺不说,更是长了一身的肥膘,随便找个地儿一坐,就好比那几百斤的肥硕山猪。
反正董卓也不在乎这些,他之前拼死拼活的镇守边疆,打了一辈子的仗,为的不就是今天的权倾朝野、以我为尊么?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还废那劳什子劲儿练武作甚?
也是时候,该好好享受了。
故而西凉军中,上至董卓,下至麾下将军士卒,声色犬马,个个皆是沉迷于此,唯独一人很是担忧。
这个人便是李儒,董卓给了他郎中令一职,并未令他感到欢喜。反倒是董卓,自从当上相国之后,脾性愈发暴躁,稍有不顺,便杀人取乐,抄家灭族。
百官们表面逢迎,可谁又知道他们背地里,蕴藏着什么鬼蜮伎俩。
明枪倒是易躲,暗箭最为难防。
李儒作为董卓手下的头号谋士,必须得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为董卓看清将来的大势走向。因为他知道,伍孚曹操等人,只是个开头,迟早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向董卓发起挑战。
近些时日,董卓许多天都未曾上朝。或许他觉得陪着一个傀儡小皇帝,还有一群只知道附和的朝中大臣,已经没意思了。还不如在自家府内,喝酒听曲儿,欣赏舞姬的美艳身姿,来得享受舒坦。
若是有事,大可以让他们来相国府内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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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六章 青獠()
辞别了吕布的李傕来到相国府。
亮堂的楼阁里,董卓穿着单薄寝衣,趴在舒软的床榻,四名美貌婢妾正给他捏肩捶背,递喂果实。
李傕前来求见,董卓懒散的躯体未动,只是张了张口,让仆人唤他进来。
李傕将额上汗水擦去,登上楼阁之后,拱手抱拳:“末将李傕,给太师请安。”
董卓摆了摆手,让他有话直说。
如果将董卓麾下的将士划分等级,估计李傕只能排到第三阶梯,也就是说,他的地位只能算作是处在董卓心腹的边缘。
不说别的,就连董卓倒插门的两个女婿都比他们获得的宠信要多,故而李傕、郭汜这些早年跟着董卓沙场流血的骁将,心有不服。
但碍于董卓威势,他们也只能私下发发牢骚,要说在董卓面前戳喽子,是断然不敢。
“太师,吕布回来了。”
李傕将白天城门的事情同董卓说了。
董卓得知吕布回到洛阳,面色大喜过望,一骨碌从榻上爬了起来。当年在长安没能成功拉拢吕布,现在他权势在握,应该是万无一失。只要吕布开口,金钱女人职位,要啥给啥,董卓就不信驯不服这头猛虎。
这就好比后世的某些策略游戏,明明有了许多90+武力的猛将,统一天下指日可待,却仍旧对那些处于至高位的万人敌,心怀觊觎。
董卓四顾之下,并未发现吕布身影,不免有些着急:“他人呢?”
“回太师,吕布先回了府中,说是明日再来拜见。”李傕跟了董卓这么些年,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有过这般迫不及待的表情。
“好好好。”
董卓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心情大好之余,也不计较吕布没在第一时间前来拜见。既然进了洛阳,董卓就不怕吕布能逃出他的掌心。
“通知下去,明儿个晚上,在本太师的相国府内,为吕将军接风洗尘。”
董卓大手一挥,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告诉所有朝臣,明天晚上必须全部到场。”
董卓那边布置得热闹,吕布却是毫不知情。
晚膳过后,正欲回房歇息,管事来报,说有个年轻的后生前来拜谒,站在门口,说是有要事必须当面告知吕布。
年轻后生?
吕布略微有些狐疑,抬头看了看天色,正常人应该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别人的吧。
不过既然声称有要事,见见倒也无妨。
管事将求见之人带至府堂,吕布打量了此人一番,穿着平常的百姓服饰,麻衣草鞋,年岁估摸比他要小上一两岁。
不过此人面相藏有阴戾之色,并且吕布注意到,此人在进来的第一反应,不是问心无愧的往前,而是略作了稍稍停顿,眼角亦是不自觉的缩敛了一下,这是在判断周围有没有危险的气息。
吕布自是不认得此人,开口问道:“阁下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我家义父与我辞别之前,有事让我转告将军。”青年男子答道。
听来人的声音,似乎是宫中的宦官。不过当初袁绍等人的那场屠杀,宫廷宦官几乎死绝,活下来的也不到百人,臭名昭著的十常侍更是没有一个活口。
“阁下义父是”
“前朝大常侍,张让。”青年回答得不急不缓。
这个答案出乎了吕布意料,他着实没想到张让这种人居然还能有这般能替他卖命的义子。张让在北邙山下投河死了,此人大可潜逃而去,如今却敢冒着天大危险回来,且不论他之前做过些什么,仅凭这点,就不失为一个信守承诺的之人。
吕布之前和张让有过协议,如果可能的话,会在张让落难之时保他一命。只可惜,袁绍等人杀进宫廷的时候,吕布还在辽北千方百计的搜捕张举,鞭长莫及,他也没有办法。
青年将张让的话同吕布说了。
吕布听完微皱眉头,将信将疑道:“你的意思是,先皇立储的太子是皇子协,而不是皇子辩,是太后何氏和大将军何进篡改了遗诏?”
青年郑重点头,“先帝遗诏已被销毁,义父说,若是您还记得先帝恩情,就请您保当今陛下一世太平。”
平心而论,刘宏在世的时候,对吕布确实不错,送他赤兔甲胄,又赐他天子剑,还破格将他升为镇北将军。
吕布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他记得这些恩情,刘宏生前也不止一次对他提过,喜欢皇子刘协,想要立其为储君。
如今结合青年所说,看来这件事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陛下的恩情要报,但同时也要量力而行。
眼下洛阳掌握在董卓手中,吕布根本没有与其抗衡的实力,只要不危及到刘协性命,就不必与董卓发生正面冲突。
吕布心中有了计较,又问青年:“张让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青年不做隐瞒,如实回答:“十之三四。”
不少了。
据吕布对张让的了解,这个老宦官不是一个会让别人知晓他全部的事情的人,哪怕此人忠诚万分。
“有没有兴趣替本将军办事?”吕布手指敲打起桌面,直言不讳。
“愿为将军效力。”青年抱拳,回答得十分果断。
张让倒台之后,他就没了靠山,处处小心提防,生怕被人发现。
如今吕布愿意收留,他哪有不愿的道理。
事实上,除了一些宵小手段,他也没有太大的本事。最为主要的作用就是,当自家主子不方便动手的时候,他可以为之代劳,下手狠绝,且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吕布点了点头,很满意青年的态度,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至于先前在府上所埋下的耳目,随着张让一死,也就没了作用。
青年低声答道:“小人没有名字,义父唤我青獠。”
青獠。
吕布初一听倒没什么感觉,反复念上两遍,竟然觉得有些渗人。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先下去,让管事给你安排个住处。”
吕布摆了摆手,青年躬身而去。
先前欠张让的情,就还给他这个义子吧。
第四二七章 你就是吕布()
翌日清晨,相国府的仆人送来请柬。
吕布本想着上午去拜会董卓,看完请柬内容之后,改变了主意。既然董卓设宴相请,那就晚上再去好了。
如今的吕布虽为镇北将军,然则从他进入洛阳城的那一刻起,就基本上是个空头将军,除了有个将军名号,啥也调动不了。
如此吕布也乐得清闲,在家中陪着妻子儿女,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光。
到了黄昏,吕布才走出府门,往着董卓的相国府邸而去。
到了相国府,吕布掏出请柬,管事确认无误之后,便有仆人将他带入府中。
相国府占地极广,为使风景独秀,还特地开采出一条活水湖泊,南北走向,连着城外洛水。府内亭台楼榭众多,不仅气势恢弘,里面所摆放的珍玩罕物,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个好东西么,自然是从洛阳各处洗劫而来。
吕布未走多久,便有人同他热情无比的打起招呼:“吕将军,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吕布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来人满脸堆笑,正往这边走来。
原来是曾经的上司,光禄勋丁宫。
吕布同其有过一段接触的时日,对他的印象还算不算,因为他起初还觉得丁宫是个蛮好说话并且和气的人。
不过在从辽东回来的途中,当吕布听过不少关于这位光禄勋的事迹之后,又给他重新加了一个新的定义:墙头草。
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
以前刘宏在世的时候,宦官掌权,朝中文武大臣多以为丁宫是张让那边的党羽。谁料想,在天子刘宏驾崩之后,这家伙二话不说,立马改投了何家。
后来董卓入京,丁宫又投靠了董卓。
废立天子的时候,百官皆是沉默,丁宫却是第一个跳出来,说着‘今大臣量宜为社稷计,诚合天人’之类的悖逆之言,借此迎合董卓。
故而丁宫也混到过三公司徒的位置,如今担任尚书。
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一向是吕布的行事作风,况且他和丁宫也没有利益立场上的直接矛盾,遂回礼说道:“丁尚书,好久不见。”
恰如戏策当年所说,将来爬的位置越高,官场上的这些虚情假意,吕布也慢慢得学会适应。
“将军何时回的洛阳,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于我?”
“丁尚书事务繁忙,吕某怎好叨扰。”
“,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为国讨逆,立有赫赫战功,乃我朝廷之肱骨,社稷之栋梁。本官纵使再忙,也定要亲自去到城门,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