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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身姿,在密密麻麻的兵刃之中,来去自如。就像以前洛阳市集的杂耍艺人,在刀锋上翩翩起舞,华丽而又惊悚。
十几个回合过后,吕布由攻转守,立在了原地,不动如山。
任他八面来打,我自巍然不动。
徐武麾下的士卒开始畏惧起来,从起初的不顾一切,到现在的畏缩不前,他们是真的有些怕了。
两千对一人,他们这方死伤了将近三百号弟兄不说。反观吕布,除了满身血迹,几乎毫发未损。
这样的家伙,还是人类吗!
他们的心中近乎绝望。
士卒们畏惧着不敢过来,吕布低头看了眼两只手上快要断裂的兵器,随手仍在了地上,踏着地面的尸体而过。
“啊!”
前方的一名士卒见到吕布扔了兵器,狰狞的吼着冲杀过来。
吕布照旧伸出手去,握住了那杆刺来的长枪,轻描淡写。
就在众人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夺走长枪的时候,吕布嘴角冷冽,然后便听得‘咔擦’一声,那杆长枪竟被他生生掰断。随后反手戳进那名士卒的胸膛,干脆利落。
众人打了个寒战,后背发毛,不自觉的拉开了同吕布的距离范围。
那名被吕布秒杀的士卒瞪大着眼珠,浑似不敢置信,僵立在原处,一动不动。
用手将挡在面前的士卒往旁边轻轻一拨,身体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吕布神色如旧,看也没看那具倒地的尸体,迈着步子,继续往前。
第四八零章 救驾()
士卒们被吕布的气势所慑,即使面对赤手空拳的吕布,也生不起丁点儿反抗勇气,开始不断后退。
“不准退,不准退!”
后方的徐武见此情形,气急败坏。
奈何此时已经没人听他指挥,谁都不想上前送死,只能不断的后退,亦或是散在两旁,主动给吕布让开道来。
吕布踩着街面,一步一步,走到了徐武面前。
“温……温侯,卑职,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
徐武抬头望着站在眼前的男子,那股无形之中的强大气势,压迫得他心脏怦怦剧烈跳动。咽了咽发干的喉咙,徐武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语气很不利索。
吕布当然知道徐武只是奉命行事,也不作刁难,极为淡然的说着:“徐将军,现在你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死在我手里……”
“温侯,卑职选二。”徐武没作任何犹豫,甚至连吕布的条件都没听完,就直接给出了答案。相对于要做的事情,活着显然更为重要。
吕布眼中闪过蔑色,徐武的贪生怕死,令他低看了几分,却也没说什么,吩咐于他:“去把李儒抓来,办好了,本侯会向天子奏你功劳一件。”
“卑职领命。”
徐武果断选择了倒戈吕布,他隐隐猜到今天洛阳的一系列变故,都应该是出自于这位温侯之手。
这也说明,站队的时候到了,董卓和吕布,只能二选其一。
徐武回答得利落,吕布笑了起来,“好,那本侯便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再三保证之后,徐武带着人走了,不同于吕布的强悍无敌,李儒就是一介文士儒生,一两个士卒就能将他拿下。
抓住了李儒,也就相当于给吕布递了投名状。
徐武带着士卒离去,吕布回到了高阳面前。
“将军,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庞德望着散散拉拉离去的士卒,语气中有些不甘。他是个恩怨分明的性子,在他看来,方才徐武想置吕布于死地,吕布就应该杀了徐武,而不是大度的放他离去。
吕布对此倒没什么,徐武这个人,杀不杀的,无关紧要。
还不如放他回去,和李儒狗咬狗。
不管能不能成,总比浪费体力要好。
吕布带着三人继续前行,不忘问道:“刚才那些招式,都看清了吗?”
高阳摇了摇头,刚才她全程都在注视着吕布的身影,那飘逸的动作,挺拔的身躯,看得她满眼都是小星星,哪还会注意吕布手中的枪术招式。
少女情怀,总是春。
马超和庞德倒是看得仔细,吕布方才的战斗经验于他们而言,大有裨益,从中亦是领悟到了不少的东西。
回想起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逃走,马超不禁有些脸红。
吕布用行动告诉了他们,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数量,只是个笑话。
走过南边的飞凤阙,吕布进入到了皇宫之中。
然则今天的皇宫再无往日的威严肃穆,就连巡守的宫中卫士也不见了踪影,到处都是闹腾腾的一片,宦官和宫女卷着各式各样的金银玉器,相互抢夺,四处奔逃。
“怎么回事?”吕布上前拉住一名正欲外逃的宦官,纳闷儿问道。
“温侯饶命,温侯饶命!”
那宦官见是吕布,以为吕布要将他缉拿定罪,当即跪下砰砰砰的磕起了响头。
吕布皱眉,根本懒得管他这些琐碎小事,再次问道:“我且问你,宫内到底出了何事?”
一路走来,没见到皇宫守卫,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回禀温侯,武卫将军狄获带着宫内的卫士去了嘉德殿,正和那里的虎贲营打得不可开交。”宦官见吕布没有要问罪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回答起来。
狄获是董卓手下的步军将领,对董卓忠心耿耿。因此董卓将他提拔到武卫将军的位置,负责统领宫中禁军卫士,并监视天子的生活日常。
听得狄获在跟虎贲营交手,吕布面色一沉,心中道了声:李儒这厮,好敏锐的嗅觉,好快的动作。
脚下步子加快,带着身后三人,快步往嘉德殿的方向而去。
临近嘉德殿,兵器交戈的碰撞和士卒的怒喊厮杀,渐渐传进了耳中。
到了嘉德殿的外门,血水已经流到了吕布脚下,望了一眼宫殿广场上的局势,双方正在激烈火拼,势同水火。
狄获这边占了人数的优势,大概是虎贲营的两到三倍左右。虎贲营人数虽少,却是骁勇的精锐,即使敌众我寡,也仍旧在奋勇相斗。
士卒接连不断的倒下,昔日白璧无瑕的广场上,点缀着斑驳的猩红血迹。
吕布回头看了眼高阳三人,语气较为和缓:“你们陪他们耍耍,我去面见陛下。”
双方势均力敌,正好给这三个小家伙练手。
想要提升实力,光靠观战和领悟是远远不够。唯有实战,才是提升实力最为有效的手段。
从三人脸上反映出的表情来看,似乎颇为兴奋。
“头上兜盔插有黑羽的是虎贲营,没有的就是董卓的人。”为了避免误伤,吕布告诉高阳他们如何分辨敌我。
高阳三人点头应下,同吕布道了声‘我们去了’之后,提着各自手头的兵器,加入到了战圈之中。
吕布也不担心,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如果都应付不了,那就真的枉费了他们之前的悉心教导。
迈开步子,吕布目光望着前方紧闭的嘉德殿门,沿着正中的大道,步步往前走去。
双方将士激斗正酣,然则在瞧见吕布之后,皆是面色剧变,都在尽量的避开这樽煞神。
他们都晓得吕布的厉害,也听说过吕布的威名。知道挡不住,索性都不前去阻拦,因为去了也是螳臂当车,白白送死。
如今的吕布,到底站在哪一方,谁也搞不清楚。
偶尔有一两个不长眼的自恃武力,挥动兵器来找吕布麻烦,吕布便舒了舒筋骨,顺手送他们去见了阎王。
没费多大气力,吕布走到了嘉德殿外的大门。
他在门前正了正衣衫,回头看了眼仍在厮杀的双方将士,手掌往前一推。
嘎吱~
那扇紧闭的殿门,应声而开。8)
第四八一章 臣提议,迁都长安()
嘉德殿,烛光阴暗。
摇曳的光影下,台阶之上的帝位处,七岁天子靠在近身侍宦的怀中,瑟瑟发抖,稚嫩脸庞浮现出本能的害怕。
殿内下方,站有数十名汉室朝臣,他们的脸上同样布满了忐忑,刀剑声、厮杀声,在紧闭的大门外此起彼伏,清晰可闻。
抛洒的鲜血溅射到窗纱,添上一抹刺眼的猩红。
“陛下莫怕,有老臣在此,哪怕豁出这条老命,也绝不会让贼子伤您分毫。”昔日的老太尉崔烈说得斩钉截铁。
在他身旁的杨彪亦是点头。
他们两家在得到吕布的通知之后,迅速行动,联合了一大批私下反董的官员,加上两家的门生故吏,共同前来保驾。
入夜,狄获带人来请天子移驾,好在有魏长林领的虎贲营及时赶到,双方厮杀在一起,如今也不知胜负如何。
所有人都在心中祈祷,祈祷虎贲营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倘若输了,这殿内所有的人,甚至是天子,可能都难逃一劫。
就在诸人焦灼不安的时候,响起了一声木头转动带起的刺耳声音。
嘎~~吱~
门开了。
站在门口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个身躯高挺的男人,穿着武将袍,头戴紫金冠,神俊的五官,以及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无一不彰显着他的特有气势。
温侯,吕布。
崔烈和杨彪同时松了口气,这一次他们都赌上了整个家族的命运,输了就不复存在,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所幸,他们赌赢了。
“温侯,是温侯啊!”其余的臣子激动的欢呼起来,杨彪和崔烈提前同他们打过招呼,故而也都知道吕布已经弃暗投明,是友非敌。
吕布在众人的目光中踏进嘉德殿内,往前走到殿内中央,抱拳向天子请罪:“陛下,臣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吕卿快快平身。”
天子刘协见到吕布,顿时心安了不少。当初吕布出谋划策,救出了他的兄长刘宏,刘协在心里,已经将吕布当做了好人。
“谢陛下。”
吕布直起身来。
外边的厮杀依旧,群臣现在却不再担心,毕竟有大名鼎鼎的飞将军坐镇殿内,外边的小打小闹,根本算不得什么。
“温侯,不知现在洛阳的情形如何?”卫尉杨彪出声询问,这也是殿内许多人的共同心声。
“杨公,本将军的军队已经攻克城南,东西两边的各处城门也得到有效控制。就只剩下城北的谷门和夏门,臣已经派出两千骑去援助,相信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彻底攻占下来。”
吕布说得铿锵有力,同时也是胸有成竹。
按辈分,吕布和杨廷同辈,唤杨彪一声杨公,也属正常。
百官们互相品味着这个消息,嘴里念叨着‘好啊好啊’,脸上有了笑容,总算是把提着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内。
殿外的厮杀声渐渐小了下去,未几,担任虎贲中郎将的魏长林从殿外走进,甲胄上染满了粘稠的血水。
“陛下,殿外作乱的贼子已经全部拿下,贼将狄获为温侯麾下的马超所杀。那些士卒也俱已被俘,请陛下定夺。”
魏长林大声禀报起来,他也没有想到,实力稳压自己一头的狄获,居然会死在一个少年的手中,而且还是一对一的单挑对阵。
吕布也是后来才知道,魏长林是崔家的门生,在袁术卸任之后,又换了好几任新中郎将,然则都没坐热屁股,就纷纷垮台离任。最后还是崔家动用了关系,将魏长林推到了虎贲中郎将的位置。
这也是在关键时刻,崔家能够调动虎贲营来救驾的重要原因。
关于殿外那些作乱的士卒,刘协一个七岁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从叛乱起,他整个人都一直处于一种懵圈的状态,要不是吕布到来及时,他估计会被惊吓到大哭起来。
“魏中郎将,这点小事还用请教陛下么?当然是全都杀了,犯上作乱,罪当灭族!”光禄大夫石吝高声说道。
“可据卑将所知,主犯只有狄获一人,其余将士都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实属无奈,还请陛下圣断。”
魏长林替那些被俘的士卒说起情来,他们都是宫中的守卫,不少人都与魏长林相熟。
全部处死,终究心有不忍。
“中郎将,你怎么也起了这妇人之仁,不杀他们,何以警示天下?”
“就是,天子圣威,岂容他人冒犯?”
“要是先帝还在,早将这些人车裂分尸了!”
刚刚还是一群忐忑不安待宰的羊群,如今局势逆转,个个竟变得比豺狼还有凶狠,甚至变本加厉。
群臣越说越激烈,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些作乱的士卒,以泄心头之恨。
面对群臣的争吵,刘协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将目光投向吕布,询问起他的意见。
吕布也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