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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等下去了!
曹操心中告诉自己,索性现出身形,朝带来的数千士卒,激励吼道:“众儿郎,夏侯、曹洪两位将军俱已入城得手。关如今已是囊中之物,且随我冲锋,一口气拿下关!”
“冲啊!”
麾下士卒听得两位将军入关的消息,顿时士气大振,呼啸冲涌而上。
…………
…………
五月下旬,曹操率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关,生擒了守将胡赣,并以胡赣的名义求援虎牢关,诱使徐荣领兵来救。
救援途中,徐荣遭到曹操伏击,损兵大半。与此同时,袁绍散播流言,说徐荣弃关而逃,致使虎牢关守军军心大乱,遂趁机一鼓作气攻克虎牢。
徐荣获悉虎牢被破,不得已只能退回洛阳,向董卓请罪。
袁绍和曹操趁胜而进,于洛阳以西五十里处的原野集合,准备合力进攻洛阳。
洛阳城,太师府。
逃回洛阳的徐荣跪在府堂,言自己中了军之计,致使虎牢、两关被破,请董卓责罚。
虎牢、的陷落,意味着洛阳以东的两道屏障没了,也意味着天下诸侯,人人都可以发兵直抵洛阳城下。
以前可以仗着虎牢关之险要而高枕无忧,现在……麻烦了。
董卓黑着脸,任谁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所压抑的愤怒。
李、郭汜这些人,因同徐荣派系不同,又眼红其功勋,故而私下经常在董卓面前排挤诽谤。如今虎牢关丢了,他们更是借此机会狠狠打压徐荣,听得多了,董卓也就信了几分。
没让徐荣起身,董卓问计于他的心腹谋士:“李儒,你有什么策略?”
“主公,如今之计,唯有趁着孟津关还在手上,弃掉洛阳,从北进攻河内。若是不想洛阳落入袁、曹之手,大可在撤离之前,纵火焚城,付之一炬。”
李儒出起毒计,他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固守洛阳。洛阳地处四战之地,如今东西南三面屏障皆已失守,留在这里只会是后患无穷。
然而在面对李儒的献计时,洛阳城内的诸位将军显然颇为不愿,这里有钱有权有女人,天底下哪还有地儿比这里更好。
董卓亦是迟疑起来,他打心眼儿里舍不得洛阳城,他习惯了在这里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不再想过那人人喊打、东躲西逃的流浪逃亡日子。
更何况,他的孙女还小,老娘也受不得车驾里的急驰颠簸。
“太师,末将不认可军师的意见。”
无人说话,郭汜便站了起来。他见董卓没有立刻作出决策,便猜到董卓不想采纳李儒建议。事实上,他也不想离开洛阳,放弃这么美好的享受时光。
李儒正欲开口,却被郭汜抢先说道:“军师,你先别急着否定,且听卑职慢慢道来。”
李儒瞅了郭汜一眼,心中冷笑,我岂不知你心中所想?
郭汜见李儒没有吭声,便开始了他的演讲。
“自从去年从虎牢关回来之后,在太师的英明决策下,洛阳的城壁加高了将近两丈,绝对的易守难攻,此其一也。”
“其二,太师麾下精兵猛将无数,加上孟津关的牛辅中郎将,足有七万之众,而曹操和袁绍即使合兵,加起来也不过四万之数,不足虑也。”
“其三,洛阳城中存有大量谷物,足够我军十年开支,就算打消耗战,也能拖垮敌军。”
“故而,纵观以上种种,我军必胜!倘若我们在这时候选择撤离,别人还当是我们怕了怂了,必被世人耻笑!”
郭汜说得振奋,堂内诸将听完后,纷纷点头,觉得郭汜说得在理,请求董卓留守洛阳,与袁、曹决一死战。
只有李儒面露不屑,给出八个字作为评论:鼠目寸光,小儿之见。
“主公,切不可听信郭汜之言,还是应当早些行动,脱离洛阳这是非之地。”
说完,李儒再度向董卓躬身拱手,尤为恳切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主公!”
董卓听完郭汜的意见后,已然是听不进去李儒的苦心劝谏,大手一挥:“去年十几路诸侯都赢不了本太师,难道就凭袁绍、曹操两个小儿,就能赢我了?简直笑话!”
“传令下去,积极备战,只要这两小儿敢来洛阳,定叫他们有来无回,粉身碎骨!”董卓大声吩咐起来。
堂内众将抱拳,齐声应道:“谨遵太师之令!”
被董卓否了意见的李儒满心失落,一时气怒上涌,指着诸将,悲怆大呼起来:“今日不听我之谏言,他日必亡于袁、曹之手。尔等,回去等着引颈受戮吧!”
此话一出,众将皆是怒目而视,董卓更是当场大骂起来:“李儒,你在这儿说什么疯话!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三日。”
李儒神情愕然,怔楞在原处。他如何也没想到,这位昔日里对他言听计从的枭雄主公,会当众向他怒骂。
那种凄楚哀凉的感觉,比刀子扎心还要难受。
“对对对,我疯了,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儒癫狂的大笑而去,满满笑声里透着难以述说的悲凉。
第五二六章 颜良扬威()
六月中旬,合兵一处的袁、曹兵临洛阳城下。
飘扬的旗帜,整齐的士卒方阵,无一不显示着这支军队必胜的信心,以及蓬勃的朝气。
袁绍身穿金甲,腰佩宝剑,胯下骑着灰褐色的八尺骏马。他左手扯缰右手握绳,居于中军统帅的位置,端的是威风无比。
曹操则居于其左,眺望城头。
他胯下骑着匹黑色的健硕马匹,浑体通黑,无一根杂毛,这是他花重金从西域那边购得的大宛宝驹,名为‘绝影’,熬得痛,速度极快。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绝影是头母马。
故而曹操私下是不让其他公马靠近绝影,就怕被糟蹋了。好在绝影眼光奇高,似乎也看不上这些‘凡驹俗马’。
袁绍喜好名声,带来的兵力又远胜于己,曹操便主动让出了统帅的位置。反正他如今所想,只是诛除国贼,以报汉室朝廷。
得知袁、曹二人带着大军兵临城下,洛阳城内的董卓登上城头。他顺着垒砌的高墙向下望去,下方的士卒排成多个方阵,衣甲鲜明,看起来颇有气势。
董卓扶着墙垛,大声怒骂:“昔日在洛阳时,我待你二人不薄,你们却狼心狗肺,屡屡来寻衅本太师,真乃忘恩负义的小人!”
袁绍面色一寒,口中回击起来:“董贼,你坏事做尽,祸乱朝纲,又杀我叔父,已是血债累累,人神共愤。你若还有半点自知之明,就赶快开城投降,本州牧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董卓这些日子在洛阳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已经许久没听得叱骂他的声音,如今听得袁绍这般辱骂,丑恶的脸庞气得狞怖无比,大声问道:“谁去给我取了这袁家小儿的首级,本太师重重有赏!”
“太师,末将请战!”董卓话音刚落,便有一员将领上前抱拳。
以前吕布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他们都绽放不出光彩,如今吕布远在长安,正是该他们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
吕布之前能在虎牢关一举成名天下知,他们也定要在这洛阳城下,扬名四方!
董卓看去,此人乃是樊绸麾下校尉,车治。
早在西凉时,车治在陇西一带就较有名气,臂力惊人,擅使一对数十斤沉的大铁锤。
董卓对此人颇有所知,大笑起来:“好,车校尉若能震慑贼军,回来本太师便封你为虎林中郎将。”
车治自是大喜,抱拳自负道:“末将定不负太师所望!”
说着,引了两千兵马,下关而去。
车治来到阵前叫战,夏侯惇跃跃欲试,曹操则没有同意。之前攻打轘轅关的时候,夏侯惇以一己之力阻拦石岩等人,轘轅关最后是拿下了,可他同样也受了不轻的创伤,如今仍未痊愈。
更何况,袁绍爱惜名声脸面,此刻他又带有大将傍身,自是轮不到曹操说话。
“颜良,你且去会会此人。”
袁绍直接使出了杀手锏,他此番没带文丑同行,颜良便是他最大的杀招。
听得袁绍发令,早就按捺不住的颜良当即纵马前冲,挺刀往前。相比学习什么调兵谋略,显然他更热衷于沙场上的捉肘厮杀。
车治道了声‘来得好’,精神抖擞,双手挥舞着铁锤正面迎杀而上。
咣!
纵劈而下的大刀斩在横架起的一对铁锤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激撞,随后两人驱马对冲而过。
第一合交锋,似是不相上下。
“河北颜良,不过尔尔。”
车治勒马回头,对自己更是充满了获胜的信心,顺带向颜良开启了嘲讽:“昔日吕布能在虎牢关下将你打得垂死,今天我就要告诉所有人,他吕布能做到的,我车治也一样可以!与你齐名的文丑呢,把他也叫上,单凭你一人,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车治狂獗大笑起来,方才的交锋他只用了八成实力,便能和颜良打平。
他心中对此很是自满,若是拿出十成,颜良必败!
这话戳到了颜良痛处,想当初,他和文丑乃是纵横河北的强将,号称河北双雄,鲜有敌手。
然则虎牢关一战,两人联手亦为吕布所破,这使得颜良沮丧过好一段时日。不过心境恢复之后,他便开始发奋习武,力求下一次见到吕布时,可以亲手击败此人,一雪前耻。
不止是他,文丑、张飞、关羽等人皆是如此。
要想成就天下第一的实力,就必须先逾过吕布这座挡道的大山。
哒哒哒~哒哒哒~
飞驰的马蹄溅起地面泥尘,颜良双腿夹住马腹,冲向车治,压低的眉头下杀意浓烈。
车治见状,不退反进,口中桀桀笑道:“既然赶着送死投胎,那我便成全你。”
说着,他亦拍马冲向颜良,手中铁锤当头抡下。
双方的擂鼓兵皆是奋力挥动鼓槌,为己方阵营的将军助威。
颜良眼中闪过不屑,口中暴喝:“太慢了,给吾死来!”
轰!
大刀破开铁锤,带着他浑身聚集的磅礴之力,径直而下。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车治脸上笑容凝固,破空而下的长刀将他从头至胯下,劈作两截。裂开的身子从马背左右,各自坠下。
“好!”
袁绍陡然吼上一声,颜良两合便斩了敌将,可以说是给他长足了脸面。看样子天下间除了那个姓吕的家伙,自家的上将依旧是雄猛无双。
颜良勒马回头,长刀遥指城头,挑衅之意甚浓。
一刀将人劈作两半的场面太过血腥,其震慑力更是可想而知。
城头上的士卒俱是胆寒,目光中透着畏惧。
董卓黑着张脸,显然心情不好,原以为车治能够给他长足威风,却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主公,末将愿前去一试。”
郭汜请命下城,现如今董卓手下的诸将实力,他能够排进前三。
然则,二十余合后,郭汜败北而逃。
李傕又去,撑到三十合,再度败北而归。
与此同时,城头上士气低落,再无人敢自告奋勇。
“若有奉先在此,我何惧他区区……”
董卓下意识的说了起来,话还未说完,便已戛然而止。
第五二七章 回师长安()
八月的盛夏,骄阳似火,走在路上,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着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懒洋洋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枝头上的飞禽换了阴凉的去处,只有趴在枝干上的夏蝉,聒噪的鸣个不停,令人心气烦躁。
在田地里耕作的农夫汗如雨下,偶尔起身灌上一口凉水,再拧一拧衣衫,全是发酸的稠汗。
长安城以南百里,平原依山的地方,有处入口狭窄的山谷,名曰‘子谷’,乃是通往关中的要道之一。
这一日,有支数以千计的军队正从山谷内走出。若非他们身上穿有甲衣,单从模样气势上看,倒更像是一股流落的难民。
就连领军的那位将领,俊朗的面容也因下颌长出的胡渣,而多了几分懒散。
“娘的,终于是走出来了!”
这一句话,说出了无数人的心声。
按照最初的计划,从褒斜道来,从褒斜道回去,七月初就应该抵达长安。
然则吕布临时改变了主意,说想从子午道走,想看看这条直通长安的谷道,有何独特之处。
故而,本来一个月就能出秦岭,结果愣是走了两个多月,才走完这条长达六百六十里的谷道。
数百年前,汉高祖刘邦去汉中,派张良烧焚子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