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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完拳后,吕布换了身常服,准备四处转转,却恰巧碰见了带着郭嘉四处闲逛的戏策。
“先生、奉孝,早啊!”吕布主动打起了招呼。
两人先行了一礼,随后戏策笑道:“我们二人疏懒成性,哪里比得将军。”
这倒是实话,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戏策和郭嘉基本上都是日上三竿才会起的人物。如今这般早起,吕布倒有些狐疑了:“先生如此早起,是出了何事吗?还是说,昨夜没有睡好?”
戏策微微摇头,面带笑意的说着:“那倒没有,只是昨夜和将军分别之后,我发现一件趣事,所以想带奉孝前去看看。”
听得这话,吕布不由生出了几分好奇:“哦?能让先生感兴趣的事情,可不多啊。不妨说来,让我也听听。”
戏策也不瞒吕布,如实回道:“将军可知,鹰视狼顾?”
鹰视狼顾?
吕布低低念叨了一声,认真思索起来,这倒是个颇为冷门的词语。
一旁的郭嘉见吕布半天也没个回复,他可不想在这消耗时间,便同吕布解释起来:“鹰视呢,是指人的目光如鹰般锐利而贪婪;狼顾,则是指在肩头不动的情况下,头能完全的回转平视前方。”
“因为狼与狗都能回转头看,故相传有此面相之人,皆是狼心狗肺,心术不正。但坊间也有传闻,说有此面相之人,乃有帝王之志。”
说完,郭嘉又补充起来。
鹰视和狼顾,历史上倒是有不少存在的人物。但要说鹰视、狼顾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倒是极其罕见,未曾听闻。
所以纵使是郭嘉这般的浪子,也想亲眼目睹一番。
吕布听郭嘉说得这般玄乎,心里的那股好奇劲儿也是被完全调动起来,决定同他两一起前去看看。
既然吕布也有此想法,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可以直接以吕布的名义,将那人招来即可。
命令传了下去,点名要司马府的二公子去堂内面见吕布。
司马朗找到他的二弟,虽然不知道吕布为何突然征召,但他一路上也是不忘多加提醒。
“兄长放心,愚弟自是晓得分寸。”跟在司马朗旁边的少年轻声说着,稚嫩的脸庞上,流露出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
到了府堂外,司马朗顿住脚步,给了弟弟一个鼓励的眼神。
少年对兄长点了点头,随后迈过门槛,朝着那个正在对弈的男人躬身行礼,口中喊道:“小民司马懿,拜见大司马。”
听得声音,吕布暂停了手中的落子动作,侧头看去,见是一少年。然后上下打量了司马懿一番,并未觉得有何奇异之处,连目光也与常人无二,遂吩咐道:“你且转动脖子,让我看看。”
司马懿便依令左右转动起脖颈,并不能如郭嘉所说那般,在肩膀不动的情况下,完全扭转过去。
郭嘉上前瞅了瞅,也没能发现端倪,回头没好气的瞪了戏策一眼,以为是戏策故意逗耍了自己。
吕布见状,不免有些失望,摆了摆手:“好了,没事了,你且下去吧。”
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他自是没有太多的话题要讲。
“小民告退。”
司马懿拱了拱手,转身退去。
“喂,仲达!”
此刻,戏策忽然大喊了一声,然后顺势拿起手边的棋盒,用力掷向地面。
轰嚓!
一声巨响之后,继而噼里啪啦,棋盒里的棋子跳落散了一地。
即将走至门口的少年下意识的转身,肩膀未动,头却先转了过来,从他眼中所折射的目光,锐利而阴戾。
鹰视,狼顾。
第五八一章 逄纪之策()
司马懿露出狠戾之色,站在他面前的郭嘉不惧反笑,绕着司马懿走上两圈,白狐脸上尽是满意之色,大笑起来:“果真是鹰视狼顾之相,有趣,有趣!哈哈哈……”<;/p>;
吕布随之也笑了起来,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鹰视狼顾,算是长了见识。<;/p>;
不过他久历战场厮杀,比这鹰视凶狠的眼神见得多了,自是不怵,更何况司马懿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p>;
此时,家主司马承从外边走了进来。在得知司马懿被吕布单独传唤的时候,他心中极为担忧,毕竟当朝的大司马,位高权重万人之上,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召见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p>;
当听到从堂内传出的爽朗笑声,司马承一颗心总算放心了不少。<;/p>;
他走进堂内,朝吕布见礼之后,通禀起来:“大司马,府外有位自称逄纪的人物,想要求见于您。”<;/p>;
得知逄纪来了,吕布让司马懿暂且退下,并让人领逄纪进来。<;/p>;
逄纪走进堂内,一宿未眠的他模样有些憔悴,深沉的眼眸中布有血丝,却难掩兴奋之色。他上前两步,拱手作揖,朝吕布行礼:“纪,拜见主公。”<;/p>;
吕布摆了摆手,让人给他递上一杯茶水,宽和说道:“元图不必多礼,昨夜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p>;
听得吕布发问,正准备饮水的逄纪又将杯子重新平放回了腰前,微微直起身躯,自信回答起来:“幸不辱命,经过一宿严审,高远已经都招了。”<;/p>;
原来,擅自做主加征百姓租税,是高家出的主意。<;/p>;
因与袁家联姻,为进一步提高两家的关系,高家将从温县以及其他各地征收的粮食,都运往了冀州,用以资助袁绍。<;/p>;
而高远,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p>;
听完逄纪的汇报,吕布琢磨小会儿,有些羡慕的说了起来:“袁本初倒是好运气,在冀州呆着,每年都能有人主动送上几十万石粮食,哪像我,为关中、西凉等地的生计,简直操碎了心,大荒的时候,还得拆了东墙补西墙。唉,我怎么就没这运气……”<;/p>;
戏策等人自然明白,这不过是吕布的揶揄之词,也不点破,反而打趣说着:“可能将军的运气,就是娶了夫人吧!”<;/p>;
吕布爽朗大笑,称戏策言之有理。<;/p>;
玩笑过后,逄纪左右瞄了一眼,压低声音:“主公,这可是大好时机。”<;/p>;
此话一出,戏策同郭嘉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逄纪的意图。<;/p>;
没能参透其中深意的吕布不禁反问:“元图何出此言?”<;/p>;
逄纪进而言之:“主公乃世间雄主,此番出关,有扫灭各地诸侯之意,如今便是大好机会。主公大可借温县此事为由,向袁绍索取上百万石粮草,他若予以主公,主公便有了足够的粮食,不需再长途从长安调粮供应;若是不给,主公便借此事斥责袁绍,向其发难,兵发冀州。”<;/p>;
听完逄纪献策,吕布猛地一拍案桌,眼中兴奋和战意俱是十足,口中大喝一声:“好!”<;/p>;
此番东进,吕布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将北边的袁绍、公孙瓒、曹操这三股势力尽数剿灭,以达到横扫北方的雄图。<;/p>;
他正愁没有向袁绍发难的名义,如今从高远口中套出其中内幕,简直是天助我也!<;/p>;
在讨伐袁绍之前,吕布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问斩高远。<;/p>;
“传我命令,今日午时斩首高远。另外,我要县的百姓都知道此事!”吕布大手一挥,吩咐下去。<;/p>;
…………<;/p>;
哐哐哐~~~哐哐哐~~~<;/p>;
朝阳初升,温县的街道上响起了震天的锣声。<;/p>;
县内的告示栏处,贴上了一张布告。<;/p>;
很快,这里便围满了人群,堵得道路水泄不通。<;/p>;
“老兄,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人群后方的一名佩剑游侠好奇问道。<;/p>;
前面的汉子回头,见问话此人生得仪表不俗,不敢怠慢:“我也没看清楚,只是听前面的人说,好像是大司马要处斩本地的县令高远。”<;/p>;
不等游侠再问,旁边的汉子接过话来,满是愤愤道:“高远这个龟孙,他也有今天,斩首都算便宜了这王八!”<;/p>;
“撇开高远的事情不说,想到能够一睹大司马的威容,不知怎地,我这心里,竟还有些莫名的兴奋。”有名赤膊的汉子目光里透着急切与向往,那位大人,可是曾在虎牢关下搦战群雄的存在。<;/p>;
不少人纷纷点头附和,他们之中,许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县境,见过的最大官员,估计也就是本地的县令。<;/p>;
能够在有生之年一睹战神风采,这也可以算是生平无憾。<;/p>;
“哼,这有什么,就在昨夜,我还同大司马说过话哩!”人群中,一人高声说道,听他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得意。<;/p>;
其他人听得这话,顿时投来了惊艳的目光,里面还夹杂有一丝丝的敬畏。毕竟能够和当朝大司马说得上话的人,怎么都应该是有些能耐的人物。<;/p>;
“向老七,你可真不害臊,亏你说得出口。也不知是谁,昨夜吓得尿了裤子。”昨夜在场的那些农夫中,有人大声揶揄。<;/p>;
“哈哈哈……”<;/p>;
周围的百姓顿时哄笑起来。<;/p>;
听得被人戳穿真相,向老七的脸上胀红不已,辩驳起来:“齐老三,你知道什么,我那是尿急,尿急你懂吗!”<;/p>;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再不早些过去,估计刑场的前排位置,都被人占光了!”齐老三大声说着。<;/p>;
周围百姓一听,顿时大悟,纷纷往刑场涌去。<;/p>;
高远在温县为祸这么多年,害得百姓们是苦不堪言,如今落难问斩,当地百姓自然想更靠前的亲眼看到高远身首异处。<;/p>;
临近午时,从牢狱里提出来的高远戴上了夹具,在士卒的看押下,缓步走向刑场。<;/p>;
此时的高远,再也没了往日的威风,蓬头垢面,浑身遍布伤痕。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天他还是威风十足的县令,今天就已经沦为斩首的死囚。<;/p>;
人生的大起大落,大抵如此。<;/p>;
昨夜逄纪审讯,刚开始高远还能咬牙硬撑,但随着刑具的不断升级,和一盆盆的刺骨冷水淋下,他终究是熬不住了,供出了所有实情。<;/p>;
在骨气这一点上,袁术都比他强。<;/p>;
第五八二章 大快人心()
及至午时,金灿的阳光当空,万丈高空洒下,照射得有些晃眼。
身子如同软泥的高远被士卒左右架起,拖向了邢台。
特意前来观望的百姓早已围满了整座刑场,若非有数百士卒维持秩序,如此推攘,估计能发生不小的踩踏事件。
当见到高远现身邢台、奄奄一息的模样时,百姓们非但不觉可怜,心中反而无比的畅快,群情激愤的挥舞着拳头,嘴里大声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未几,在狼骑营的开道下,吕布骑御着赤菟而来,头戴紫金冠,身穿狮蛮甲胄,在阳光的映射下格外耀眼,再配合他那高挺的身躯,威武得如是天神下凡。
“他就是温侯!”
拥挤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百姓们听得这话,霎时间全都跪了下来,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低下头颅的面庞上,敬畏交加。
人群靠后的位置,一名穿着破旧衣衫的小男孩直直站在那里,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着身旁祖父:“阿翁,咱们为什么要拜他啊?”
满脸褶子的老人见孙儿居然还敢站着,唯恐被温侯和士卒发现,视为不敬,赶忙将其拽得跪下,随后才解释起来:“因为他啊,是当朝仅次于陛下的大司马,同时也是威震天下的骠骑将军。”
“那他岂不是特别厉害?”小男孩的脸上满是雀跃。
老人点了点头,这个自是当然。
“以后,我也要成为大司马这样的英雄!”
小男孩目光坚定的望向马背上的雄武男人,心中暗自鼓劲。
或许吕布自己也不会想到,此番的无意之举,会造就出一颗未来冉冉升起的新星。
吕布下了马背,登上高台,见到四周跪满在地的温县百姓,大声说着:“诸位乡亲,都快些起来!”
听得此话,百姓们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接连站起身来,仰望吕布。
上万道的目光投来,站在楼台上的吕布心境平稳,他早已习惯了这样万众瞩目的场面,清了清嗓音,他再一次提高了音量:“诸位乡亲,是我督下无力,才致使本地县令高远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