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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曹军士卒耷拉着脑袋,行进缓慢,旗帜也是零零散散的撑着,看样子经过昨夜吕布的突袭,士气已经变得尤为低落。
“丁将军,罗将军,功成扬名之日,就在今天!”盖习振奋的大声说了起来,脸上掩饰不住自负的神采。
对付这样一股病恹恹的军队,四千人足矣!
丁、罗二人眼神皆是炽热起来,抱拳应道:“盖将军,下令吧!”
“好,既然二位将军如此信任在下,那吾便暂代施令。”
盖习也不矫情,三人虽然军衔相同,但追击曹操是他提出的主意,由他来发号施令,也合乎情理。
“丁将军,等会儿我会将所有步卒与你,由你率领去抢夺曹军的粮草物资,然后从后方掩杀上前,与我们汇合。”
“领命!”丁寿点头应下。
“罗将军,你则与我各领一半骑卒,从左右两翼包抄。我去前面拦截曹操,你从中间截断,令他们首尾不能相接,待我杀了曹操,便可就此招降这些士卒。”
“领命!”罗石亦是抱拳应道。
不得不说,盖习的想法的确很好,思路也很清晰。
吩咐完毕之后,他同罗石分领了骑卒,从两翼开始行动。
此时,丁寿也拔出刀来,同身后步卒将士大吼激励:“儿郎们,敌军就在眼前,杀敌一个赏钱五千,杀敌两个赏钱一万,随我杀!”
说罢,一马当先的冲杀下去。
身后士卒见状,亦是精神抖擞。将军都这般奋勇当先,他们心里自然就有了底气,纷纷加快脚下步伐,跟在身后冲跑杀去。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董卓滥造钱币之后,市场上流通的货币就遭到大肆贬值。以前百钱都能买到的粮食,如今得花费数万钱才能买到,至于战马兵器这些,更是难以估价。
“快跑啊!吕布的军队追来了!”
听得后方喊杀一片,押运粮草的曹军士卒直接丢下了粮草辎重,如同惊弓之鸟般仓皇四逃。
丁寿见状,更是兴奋不已,看样子曹军是真的已经溃不成军,遂招呼着身后儿郎抢夺完物资,再进行掩杀。
此时,盖习也已经绕到了曹军右侧,他朝着前方扫视起来,目光很快便落在了极为显眼的曹操身上。
合该汝命休矣!
盖习心中大喜,招呼一声身后将士,拍马直取曹操。
然则,相较于后方丢盔弃甲的士卒,身处中军处的曹操见状,脸色淡然,不仅没有惊慌,反倒生出一抹失望之色。
本来想诱老虎出洞,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只山猪。
如何能不叫人失望?
不待盖习杀至近前,曹军弓手就已经准备就绪,上千支弓箭同时抛射而出,在盖习冲进的道路上下起了一场箭雨。
锋利的箭簇透穿身体,不断有骑卒惨叫着接连落马,还未靠拢,便先折了三四百人。
盖习却管不得那么多,他一心想用曹操的首级回去邀功,曹操此刻就在前方,他自是不甘就此退去。
然则,当他冒着箭雨即将杀至曹操近前之时,斜地里忽地杀出一彪人马,为首大将乃是夏侯惇,身后左右两处,亦是有两股伏兵杀出,将盖习团团围在了中央。
不好,中计了!
盖习心中咯噔一下,望着四周密密麻麻杀来的曹军将士,他就是再蠢,也能看清这出请君入瓮的戏码,乃是曹操一手安排操纵。
他心中涌过一抹悔恨,恨自己自负不听主公之言,以至落入敌军圈套。
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唯有拼死一搏!
盖习满脸怒气,放声大吼:“儿郎们,曹操就在前面,随我杀啊!”
身后将士亦是血性男儿,抄起兵器同曹军激战,拼死往前。
然则兵力上的差距,根本不是他们亡命搏杀就能弥补得了。
盖习同夏侯惇交手不到十合,被挑中右臂,坠马失手被擒。
不出小会儿,丁寿和罗石亦被押至到曹操面前,跪在了地上。
此时的他们哪还不知道,那些士卒的仓皇逃窜,乃是曹操故意所为,为的就是引诱他们上钩。
大喜之后,便是大悲。
方才进攻的时候,心中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难受。
看着心灰意冷的三人,骑坐在马背上的曹操俯视笑道:“尔等放心,我不会取你们性命。相反,我还会放你们回去。你们也顺便替我转告吕布一声,来日方长,胜负尤未知也。”
听得这话,三人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
熟料曹操后面的一句话,令他们简直生不如死。
“来啊,剥去他们三人衣甲,吊在树上,等吕布自己来取。”
第六三五章 拖下去,斩了()
约莫半柱香后。
李封率五百骑抵达,快马加鞭,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
除了一地的尸体,就只剩下三个赤条条吊在树上的男人,嘴巴被粗布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屈辱声音。
看着满地阵亡的儿郎,李封心在滴血,他瞅了眼被挂在树上呜咽的三个男人,没好气的道了一声:“放他们下来。”
盖习三人落地,狼狈不堪的用手遮掩着私密处,脸上羞愤万分,恨不得立马就在地上找个洞钻了进去。
还知道羞耻。
李封心中冷笑,将三人的动作尽收眼底,随后催促了一声:“走吧,别愣着了,随我回去拜见主公。”
回到军营,李封径直去了中军大帐。
“主公,末将无能,未能拦住三位将军,致使四千儿郎命丧黄泉,请将军责罚。”李封进帐之后,主动抱拳请罪。
听闻折损了四千将士,吕布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低沉问道:“盖习呢?”
“盖习、丁寿、罗石三位将军,就在帐外。”李封如实答道。
“让他们滚进来!”
吕布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里压抑的愤怒。
听得此话,候在帐外的三人赶忙走了进来,齐齐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吕布的脸色,大气也都不敢喘上一声。
瞅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吕布深吸口气,尽量使语气平静的询问起来:“是哪个下令,让你们出营去追击曹军?”
跪在地上的三人自知犯下大祸,皆是埋着头,互相左右瞄了一眼,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吕布见状,更是怒气翻腾了两分,加大音量:“都聋了?说话啊!”
瞧见吕布有发毛的迹象,跪在右边的丁寿艰难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小声回答起来:“是我等私自商议。”
“大声点!”
“是是是我等私自商议。”
被吕布这么一喝,丁寿浑身打了个激灵,连牙齿都在打颤,浑身的汗毛也因那一股凛冽杀气而倒竖起来。
“私自商议?那你们告诉我,曹操的首级现在何处?你们麾下的将士,又在哪里?”吕布气极反笑,如果麾下将领人人如此,那还要他这统帅干什么!
三人惭愧的低着头,不知作何答复。
要是赢了的话,可能还有说辞,但他们不仅输了,还害得四千将士无辜惨死。
三人不说话,吕布就更是来气,怒声斥道:“你们这是把军营当成什么地方了?以为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四千条性命啊,儿戏吗!”
三人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听说你们还被曹操剥去了衣服,光条条的挂在了树上?”
“受此大辱,你们居然还有脸回来见我?”
整个大帐里,回荡着吕布那充满怒气的声音。
连带其他将领,也都是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帮腔。他们跟随吕布这么些年,还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气。
后来,吕布也懒得继续骂了,颓然的挥了挥手:“拖出去,斩了!”
听得‘斩’字,三人霎时慌了。
回来的时候,盖习还拍着胸脯同身旁二人保证,说顶多挨主公一通斥骂,骂完之后,也就没事了。
毕竟他父亲是凉州牧盖勋,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吕布总该给他父亲一些脸面。降级也好,受罚也罢,总归不至于要了他们性命。
所以方才在吕布责骂的时候,他们也都是一副认真悔过的模样,老老实实的听着。
如今吕布要将他们斩首示众,三人懵过之后,纷纷求饶起来。
吕布懒得听他们辩解,没有丝毫心软。
甲士架起了三人的臂膀,往外拖去。
一旦出了这个营帐,就再也没有丝毫生存的可能。
盖习明白这个道理,同时也没想到吕布竟会如此的不讲情面。他只好看向较为前方的逄纪,大声呼喊起来:“逄军师,您出言救救我啊!”
帐内众人的目光,顿时转移到了逄纪身上。
逄纪怔了一下,他平日里与盖习并不相熟,此番盖习呼救,可能也是急病乱投医,随手想抓根救命稻草。
不过现在的西凉局势不稳,吕布的军队在凉州还得仰仗盖家,万一因此事与盖勋生隙,可能会致使后方动荡,稍有不慎,还会影响到关中命脉。
所以,多少应该顾忌一些。
况且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几千人死了也就死了,对主公的势力来说,虽然有些折损,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心中琢磨之后,逄纪有了计较。
他走出行列,拱手同吕布说了起来:“主公,盖将军等人也是立功心切,才会误中曹军奸计。他们追随主公已有两三年的光景,纵使没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更何况盖将军的父亲,也为将军为朝廷立过许多功勋,请将军念在他的份儿上,给盖、丁、罗三位将军,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言语中,逄纪故意提到了盖勋,就是想给吕布提个醒,顺便给吕布一个台阶。
“元图不必为他们三人求情,别说他是凉州牧的儿子,就算是王公子弟,只要在军中犯了过错,我也一样定斩不饶!”
吕布说得斩钉截铁,军营是一个讲军规、讲法纪的地方,今日若是不斩此三人,那他以后如何在军中立威。
有些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的事情,他绝不会允许别人界越,哪怕半分。
军队行进打仗,靠的是铁一样的执行力。若是为了立功而惘顾将令,即便胜了,也终将是聚不起的一盘散沙。
原本觉得有了一丝生机的三人,在见到吕布如此决然的态度后,心中霎时凉了个彻底,再也不复任何希望。
三人被架出帐外,在上万吕军将士的注目下,人头落地。
处决了三人,奉命监斩的李封将结果报于吕布。
吕布令人将盖习三人埋葬,也算是尽了主臣情分。
随后,他又发下口令,传告军营三军将士:敢违抗军令者,不管身份地位,官衔高低,这便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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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六章 新的战略计划()
几日之后,吕布整顿兵马,准备继续往东,进攻退回济阴的曹操。
此时,有快马传来飞报。
数日前,袁术军先锋桥蕤进攻圉县,守将宋宪出城迎战,被一名小将挑落下马。袁术军趁机发起强攻,圉县陷落。
随后,桥蕤继续前行,进攻陈留。
获悉此事,吕布并没急着询问起军情,而是先问了一声,宋宪没事吧?
相较于一县之地,他显然更加在乎于这个兄弟的性命。宋宪、曹性跟他最早,这些年又跟着他刀山火海闯过无数回,可以说任劳任怨。
所以啊,吕布也希望将来,等到天下平定之后,他们兄弟都可以荣华富贵,安享此生。
斥候不敢怠慢,如实答道:“回禀主公,医郎说宋将军只是伤着了皮肉,并无大碍,歇养些时日便好。”
吕布放下心来,遂又问道:“是被何人所伤?”
据他所知,袁术帐下并没有实力出众的猛将。即便是纪灵来了,也只能是稍压宋宪些许,并不能将其挑落下马。
更何况,还是一员小将。
“那小将自称‘江东孙伯符’,至于相关情报,暂时还未获得。”斥候接着回道。
“好了,我知道了。”
吕布面色郑重的点了点头,写好书信,随后吩咐于他:“你且回去告诉徐晃,让他坚守陈留,不得擅自出战,一切等我回了陈留再说。”
斥候恭敬接过竹简,领了命令,乘上快马而去。
随后,吕布将麾下文武召集帐内,把圉县陷落的事情同诸人说了,并且当众宣布,他要率狼骑营折返陈留。
“主公,此等小事何须您亲自回去。给吾三千兵马,吾去击退敌军,并将圉县给您夺回来!”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