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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老子呢!
刘详此刻的心中有一万头战马奔过。
方才仅仅一眼,他就认出了敌军大将。
不会有错,那股强烈的气势,以及身上的衣甲装束,绝对是吕布无疑!
当年虎牢关下,刘详追随在袁术左右,可是亲眼见证过吕布搦战群雄的无双场面。
就自己这点本事,还是算了吧。就算上了,估计都接不下吕布一戟。
刘详很有自知之明,自个儿有多少斤两和手段,他比谁都清楚。换做是别人,他或许还会上去干两下子,然则面对吕布,他根本连半点挑衅的勇气都生不出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详心中自我安慰,打不过吕布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即使被主公知道,也不会多加怪罪。
更何况,他还可以谎称是吕布带了两三万大军前来,他这一万兵马,抵挡不住,所以才进行了战略性的撤退。
想到此处,刘详心情顿时舒畅不少,悄悄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然则不待他成功脱逃,另外的出口也涌进一股子骑兵,为首的是个青年小将,手中攥握寒玄刀,不由分说的就是一路杀来。
老子搞不过吕布,你一个黄毛小儿,难道我还搞不定?
刘详正愁心里的怒气没地儿撒,此刻见到前方出现的年轻小将,欺他年幼,顿时觉得有了底气。
“儿郎们别怕,随本将冲杀出去!”
刘详从旁边士卒手中夺过一杆长枪,呼吼着往前发起冲锋。
说时迟那时快,一匹棕灰色的骏马从斜地里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刘详。
“将军,小心!”不远处的亲兵大声提醒。
刘详偏头看去,心中陡然一凸,不见来人相貌,只能依稀从面具上露出的眼洞中,看到那两道透射出的慑人幽光。
刘详心中不觉为之一寒。
噗!
鬼头大刀凌空重重斩下,剁去了整个马头。
出手不仅迅速凌厉,而且,狠!
没有一丝的犹豫。
战马没了脑袋,脖颈处血水狂涌,毫无防备的刘详亦是坠下马背,往旁边滚上两滚,同看不见脸的男人拉开小段距离。
令刘详感到吃惊的是,那个半道杀出的刺客也随即翻下马背,朝他走来。不过看他走路的姿势,似乎是个……
瘸子?
刘详满脸愕然,自己居然差点死在了一个瘸子手上?
这要是传了出去,他今后还如何在袁术帐下立足。所以,刘详很是愤怒,于是弃了长枪,从地上捡起一柄短刀,咬牙大步杀来。
刀锋粗暴划过,马忠退后半步,身躯后仰,随手从旁边抄起一根腕粗的木棍,重重抽在了刘详头上。
啪!
木棍应声而裂,可见其力道之大。
蹬~蹬~~
刘详脚下不由往后退上两步,手捂着额头左侧被打破出血的地方,用力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昏沉的意识变得清醒一些。
显然方才被这一棍伤得不轻,要不是头硬,估计已经死在了这里。
刘详这会儿意识恍惚,马忠却很清醒,他扔掉手中的半截裂棍,上前抬腿就是一脚,将刘详踹翻在地。
随后右脚踩在刘详胸口,令他坐不起身,手中大刀更是架在了刘详的肩头,朝着周围厮杀着的将士大声吼道:“都给我住手,尔等主将在此,还不速速投降!”
听得马忠大喝,又见到刘详受其挟制,周围的刘详军士卒士气跌至谷底,再无厮杀下去的斗志,纷纷弃掉手中兵器,跪在地上选择投降。
张辽从马背下来,瞅了眼倒在地上的刘详,笑着轻拍马忠右肩,语气调侃:“我还以为会是我的猎物,没想到,居然让你给抢先了一步!”
“这家伙怎么处置?”马忠的沙哑声音里尽是冷漠,他很厌恶刚才刘详看他那种带有侮辱性的眼神。
哪怕变得再强,也始终改变不了他是个瘸子的事实。
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张辽命人将刘详架起,同马忠说着:“先去问主公吧,看还有没有用处。”
张辽、马忠这边搞定了刘详,吕布那边也迎来了尾声,营寨内的士卒除了少数人逃走以外,大多数都跪在地上,扔去兵器,以求活命。
张辽、马忠走了过来,抱拳见礼之后,询问起吕布该如何处置马忠。
然则吕布还没开口,刘详倒是先一步‘噗通’跪在地上,仰头看向吕布,用讨好的语气说着:“大司马,我愿降,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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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三章 奔袭袁术()
吕布瞥了眼跪在地上乞降的刘详,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很淡然的挥了挥手:“拖下去,斩了。”
这种庸将留下来没用不说,指不定将来还会坏事。
所以,留他作甚?
吕布果断的处决了刘详,随后看向马忠,笑着夸赞起来:“此番破获刘详,经武当属首功,吾会上奏朝廷,褒赏你为讨虏中郎将。”
‘经武’乃是马忠向戏策讨取的字,取自于‘经习武略,以成大器’中的经武二字,马忠本人对此也很是满意。
“谢主公厚恩!”
马忠抱拳大声回答,于他而言,赏赐倒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公,感到骄傲和自豪。
假如当年袁术没用抛弃自己,指不定现在的马忠,仍旧在袁术帐下当着一条可有可无的走狗。
而如今,主公、主母待他极好,根本没有将他当做外人,就连以前厌恶自己的小少主,也会时常抓些甜果,悄悄塞进自己手里,笑容天真的说着“叔父,快吃,可甜啦!”
少主的笑容,甜在心中,远远比手里的果子还要甜上百倍。
他是看着少主从一个小小女婴,长成天真活泼的娇俏姑娘。
每当少主跑来跟他诉说心事的时候,面具下的马忠,总会坐在门槛边上,静静聆听,听得少主开心,他也会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然则心底的自卑,使得马忠从来不敢主动跟少主说话,更不敢摘下脸上的面具。
他知道,自己的丑陋模样,会吓着少主。
只要能够一直跟着主公征战天下,一直默默的守护少主。
便好。
马忠此生的心愿,大抵如此。
封王拜将,与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处决了刘详,陈卫过来询问起那些降卒的处理方案。
“主公,这些降卒如何处置,要不要……”
说着,陈卫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大家都懂。
吕布深吸口气,然后重重呼出,终究是点下了脑袋。
陈卫会意,立刻着手去办。
张辽马忠等人也不阻拦,战争有时候就是这样残忍,容不得半点仁慈。
这一场突袭,未能全歼刘详军,有不少的漏网之鱼逃脱,肯定要回去禀报袁术。
不出半日,袁术应该就会知道阳夏所发生的一切。
到时候引大军杀来,吕布可腾不出手来安置这些俘虏,要是关键时刻反戈一击,吕布这方只会是凶多吉少。
占领阳夏之后,吕布令属下将士迅速清理完战场,然后排开阵势,做好随时战斗准备,迎接袁术的主力大军。
从阳夏逃亡而出的士卒以最快速度,赶去了袁术所在的大营,将阳夏失守的事情禀报给了袁术。
“不可能!”
得知这个消息,袁术非常笃定。
他压根儿不相信吕布会出现在阳夏,从时间上讲,这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所以袁术坚定的认为,这不过是小股势力趁机突袭阳夏罢了,吕布所率领的主力军,仍在外黄。
“此乃吕布诱敌之策,为的就是引诱我们去救援阳夏,然后好将我们牵制于此,给他的主力军制造和拖延更多的时间。区区雕虫小技,也想来欺我,吾等万不可上当!”
袁术面露嗤夷不屑,叉着腰,语气很是自负。
恍然如世外高人,早已看破一切。
麾下谋士和将领被袁术说得一愣一愣,皆是深以为然,齐齐拱手赞道:“主公英明!”
见到众人拜服,袁术极其享受这种受人敬仰的感觉,趁着这股子气势,大手一挥:“传令下去,明日继续行军!”
吕布在阳夏等了足足四日,也没能等到袁术大军的动静,倒是等来了从洛阳而来的徐荣,以及从陈留赶至的徐晃。
三股兵力合在一起,足有一万五千。
许久不见徐荣,徐荣还是那个老样子,沉默少言,相貌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有嘴唇上方和下颚两处,蓄起了短短的胡髭,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变得沉稳威严了不少。
直至有情报传来,说袁术继续向外黄行军,丝毫不顾及阳夏。
众人听闻之后,皆是愕然无比。
这袁术脑子是坏掉了吗?
明明知道阳夏失守,居然还不过来救援,那他之前让刘详驻守阳夏,意义何在。吕布为此还特意警惕防备了好几天,结果这一切,只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吗?
张辽则有些可惜,当初不该杀那些降卒,不然慢慢磨练收服,将来也会是一支实力可观的军队。
吕布对此没有后悔,战争这种东西,没有假设可言。
不过袁术此番行为,倒也印证了后世给他的盖棺定论,冢中枯骨,骄而无谋。
知道袁术不来攻打阳夏,吕布当即与张辽、徐荣等人在帐内进行了新的战略部署。
袁术既然奔着外黄去了,吕布便差人快马告知黄忠,让他就在外黄驻守,并且做出军队集结、想要决战的假象,用来迷惑袁术。
另一方面,吕布果断下令,让张辽、徐晃等将通知下去,令各营士卒迅速收拾行囊,准备奔袭袁术主力。
这一回,天亡袁术也!
然则,此时的袁术完全不知吕布已经率军而来,他率着近十万大军慢悠悠的渡过了柏水、卞水,只要再渡过前面的济水和跳蹬河,就能直入外黄,与吕布军展开对决。
这场复仇之战,袁术已经等了多年。
炎夏的气候十分燥热,尤其是晌午过后,阳光更是毒辣得不行。
士卒和马匹受不住热,袁军的行军速度也因此大打折扣。再除去安营扎寨和埋锅造饭的时间,队伍每日行进也就只有三四十里的路程。
袁术对此也不着急,他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在他想来,他的死对头吕布,这会儿估计也正热得不行,不知道躲哪儿凉快去了。
所以一路走来,袁术基本上就是走热了就休息,有时候甚至在凉快的树林中,歇到太阳落下山坡,才又往前走上小会儿。
数日之后,袁术的大军终于抵达济水,准备开始渡河。
第六五四章 透心凉,心飞扬()
济水,古代四渎之一。
在禹贡中有过这样记载:导水东流为济,入于河,溢为荥,东出于陶丘北,又东至于菏,又东北会于汶,又北东入于海。
济水的流水很缓,不似浊河的惊涛拍岸,有的只是小家碧玉般的细水长流。透过清澈的河面往下看去,可以看见在水中自由自在的鱼儿,以及河底的光滑石子儿。
偶有湍急之处,河水撞击在石岸,溅起许多白色的晶莹浪花,给这个炎夏增添上一丝丝的凉意。
袁术吩咐下去,按照各营的排列顺序开始渡河。
过河的木桥只有两架,数万人想要过去,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事情。
天气炎热,虫鸣聒噪,听起来倍觉心烦。
袁术下令让其余还未渡河的将士暂作歇息,可以去河边打水,装进水囊,以备不时之需。
此令一出,麾下将士俱是欢呼起来,一个个撒开脚丫就往河边冲去,如似一群饿疯了的难民。
跑到河边,有的将脑袋直接扑进水中,有的双手捧着凉水不断拍在脸上,有的则是大口大口灌着凉水,想以此来浇灭心中的干热
江淮一带,几乎人人皆习水性,不像北方将士,大多都是些旱鸭子,下不得水。
要不是有兵器和布甲的拖累,哪还用得着渡桥,干脆直接游过去得了。
约莫两个时辰后,袁术麾下将士渡过了将近一半,袁术本人也骑着马渡河而过。
完成渡河的士卒没有立刻集结,而是跟着跑去了河边,大口灌起凉水。
见此情形,袁术也不制止,他自认是一个很体恤下属将士的主公,士卒们渴了,去河边凉快凉快,也不无紧要。
他坐在大树荫下,自有人给他打来干净清澈的凉水。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