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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武库回家的途中,小铃铛牵着吕骁的手,好奇问着:“弟弟,你怎么想起改用剑了,之前咱们不是说好,要一起跟着父亲学戟的么?”
吕骁偏着脑袋想了想,供出实情:“我听姐夫说,莽夫用长兵,帝王才执剑!”
他嘴里的姐夫,自然是指郭嘉。
小铃铛听得这话,霎时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珠,赶紧用手捂着弟弟嘴巴,小声告诫起来:“弟弟,这话以后不准说了!难道你忘了上次你说想坐天子銮驾,回家被爹爹揍成什么样了?”
吕骁打小脑子就不太好使,说话也不知轻重,从来都是凭着高兴发表意见。但小铃铛却聪明懂事起来,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可以说,她大都知晓。
听得这话,吕骁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
那一回,父亲可真是把他屁股都打肿了。
跟在两个小家伙身后的陈卫,心中巨震,这位小公子以后长大了,怕是要将这大汉朝的天,捅个大窟窿啊!
回到府邸,吕骁和小铃铛迫不及待的拿着新得的宝贝兵器,高高兴兴跑到练武场玩耍去了。
下午,巡视完城外农桑的吕布回府,得知儿女挑得兵器,他心中也很是高兴,决定前去指点一番。
来到府内的练武场地,两个小家伙正挥舞着兵器,练得酣畅起劲。
小铃铛的木牙画戟比她高出许多,所以使起来难免有些施展不开,但也算是有模有样。
见到爹爹在旁边观看,小铃铛越发打起精神,使完一套戟法之后,她擦了把额上汗水,跑到吕布面前,灵动的眸子里满是期冀:“爹爹,你说我有没有进步呀?”
吕布半蹲下身躯,伸手替女儿擦起脸颊汗水,言语间满是宠溺和温柔:“当然有啦,我家小铃铛这么努力,怎么会没有进步呢?估计再过几年,爹爹都不是你的对手啰。”
听得爹爹这般表扬,小铃铛的脸上几乎笑出花来,挺着小胸脯,满是骄傲的说着:“那是当然!许多叔父都不是我的对手了呢!”
平日里,黄忠、宋宪这些将领来府上汇报事务的时候,小铃铛都会缠着比试一番。
黄忠等人是看着小铃铛从小长大,如今又生得乖巧活泼,一张小嘴更是像抹了蜜糖一样,见到他们就喊叔父伯伯,他们也都是打心眼儿里疼爱这个招人喜欢的小姑娘。
所以每逢比试,他们势必放水,然后落败请女侠饶命。
演技虽然拙劣,却总能逗得小铃铛开心不已。
这些事情,吕布当然知道。
女儿的本事如何,他这个当父亲的再也清楚不过。小铃铛吃不得练武的苦,常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底子较薄。
吕布对此也不勉强,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让小铃铛成为战场上的女将军,或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强者。
习武,当做一个兴趣就好。
对于女儿,吕布尽可能的给予宽容和宠爱,而对于两个儿子,则更多的是严厉的父爱。
来到小儿子练武这里,吕骁正练得起劲。
回府的时候,吕布从陈卫口中得知,吕骁挑了件怪兵器,如今他驻足观看良久,仍旧没能得出结论。
征战多年,吕布什么奇形怪状的兵器没见过,但儿子手里舞的宽重兵器,倒确实是头一回见。
再看吕骁,他双手握着柄端,只是蛮横的用力量去进行支配,根本没有任何招式可寻,完全是在胡乱抡耍。
四五个回合,便已气喘吁吁。
可看儿子的表情,却似乎十分开心。
吕布走了过去,笑问起来:“蛮儿,你这是淘换的什么物件?”
“这是剑!”
吕骁很认真的说着。
剑?
吕布狐疑一声,他自认也是个兵器行家,见过的剑器数不胜数,可在他脑海之中,就没有一款剑是这样的形状。
别的不说,就说最基本的吧,剑都有锋刃剑尖,可这玩儿除了有个剑柄以外,其余各处根本没有一处像剑。
“可以给爹爹看看吗?”吕布伸出手去。
吕骁点头‘唔’了一声,把重剑递交到父亲手上。
吕布握住剑柄,单手提起。
真沉呐!
吕布心中略微吃惊,没想到这玩意儿看着挺沉,实际更沉。
他随便使了两招,便发现这兵器弊端太多,即便是他使起来,约莫二三十合后,体内气力也会耗去大半,而且这玩意儿太过笨重,挥使起来极不方便,根本起不到杀敌的效果。
只会像个活靶子,等着任人宰割。
吕布实在找不出任何优点,遂决定劝儿子放弃这个无用的兵器。
然则当他放下的时候,却发现在这兵器的两面,镌有上古时期的文字。
上面的字,吕布不认得,可当他看得久了,竟觉着这些文字里面,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霸气,震撼人心。
难道说,是上古时期的神兵?
吕布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个想法,惊喜之中带有一丝忐忑,他赶紧派出陈卫,去城南的太学院请来研究古文字的老学究。
不到半个时辰,两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来到演武场地。
吕布单手拎起重剑,横在胸前:“劳烦两位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第六九六章 凉州大捷()
两名老者靠了过去,伸出枯干的手掌触摸起上面文字,并从怀中取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羊皮卷,比对起来。
时间流逝,两名老人的干瘦脸庞上渐渐出现了兴奋,继而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和激动。
“没错,没错,这的确是上古时期的文字!”两名老者情绪激动无比,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够见到传说中的上古遗物。
吕布听得这话,心中也是有些震撼,更加好奇起来:“两位,这上面究竟写的什么?”
两位老者对视一眼,同时给出答案:重剑无锋。
果真是剑?
吕布心里此时已经信了七八分,只是,儿子是如何一眼就辨别出来?
他的三个子女中,小铃铛最聪明,大儿子最懂事,只有这小儿子,不仅憨憨傻傻,而且成天给家里惹祸,没少让夫人去别的府上登门赔罪。
“那这一面呢?”吕布将重剑翻了个身。
两名老人看清那上面字迹后,霎时瞪大眼珠,竟比方才还要震惊。
帝喾!
我的天啊,竟然是上古时期的五帝之一!
年岁较大的古稀老者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捂着胸口,这种强烈的冲击,让他心脏一时间有些承受不了。
吕布摆了摆手,让陈卫将两名老者先带下去,并且要他们封口,以后对此事只字不提。
休息完毕的吕骁又开始充满干劲。
看着自家的傻儿子,回想起刚才那两名老者所说的重生转世之言,吕布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数日之后,有捷报传至府上。
“主公,大喜,大喜啊!”逄纪手里握着新获的战报,满脸欢喜跑来。
在大堂内处理政务的吕布闻声放下手中竹简,笑问起来:“元图,何事如此高兴?”
“主公,凉州大捷!”
逄纪双手将奏报呈至吕布手中,脸上写满高兴。
吕布闻言,立马将奏简打开,目光在竹简上迅速浏览起来。
果不其然,奏报上清清楚楚写着,大汉与叛军在玉门关下展开决战。
正当双方激战正酣,马超率军从侧翼发起突击冲锋,强行破开贼军数层防御阵线,一口气冲至贼军帅旗下,用手中银枪挑死了在凉州称帝建元的贼首宋建。贼军见状,士气为之大跌,马腾趁机全力发起进攻,不仅歼灭了宋建麾下叛军,更是将贵霜帝国的五万精锐,也全部埋骨玉门关,只剩十余骑灰溜溜的逃了回去。
纵观这一次的凉州平叛,从陇西打到金城,从金城打到武威,又从武威打到敦煌,辗转上千里,多年鏖战,大小战役数不胜数。
如今,终于得胜!
“好!”
看完奏报的吕布心潮澎湃,握拳捶在桌面,开怀大笑:“痛击贼军,马腾没有负我!”
凉州平叛成功,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自此,关中再无后顾之忧。
翌日朝会,吕布上表朝廷,为马腾等西凉将士请功。
快马从长安而出,短短数日便抵达西凉军大营。
得知天子使节到来,马腾领着麾下诸将亲自出帐相迎。
迎入中军大帐之后,使节拿出诏旨,众人见状躬身抱拳。
使节清了清嗓音,提高声音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荡寇将军马腾率大汉儿郎攻破反贼,平定西凉,实乃大功一件。朕闻之甚慰,特加封马腾为征西将军,昭武侯;韩遂为镇西将军,安乡侯”
其余诸人,亦是各有封赏。
“谢陛下圣恩!”
待到诏旨念完,马腾等受赏众人皆是拱手谢恩。
“马将军,恭喜了。”使节露出笑容,朝马腾恭贺起来。
得封征西将军,马腾心里自是一万个高兴,脸上也是笑容不断,他大手一挥招来亲卫:“去腾处营帐出来,先带圣使下去休息,然后备好牛羊美酒。今日我要好好招待圣使,以及犒赏三军将士!”
凉州征战多年,马腾作战勇猛,常常身先士卒,算是彻底在西凉打响了他的名头,并且深得将士爱戴。他的儿子马超,更是被羌人称作‘神威天将军’,天子也在诏旨中特嘉马超为勇武中郎将。
马腾有着如此高的威望,早已盖过凉州牧种拂,甚至有人在私下盛传,说这西凉已是马家的天下。
马腾得知之后,却并没有命人强压下去,反而颇为享受这种上位者的感觉。
天空一片湛蓝,万里无云。
靠近军营大寨的草地上,马儿低头吃着美味的青草,旁边的斜坡上依次排开,躺着十余名穿着甲衣的少年。
“孟起,听说天子封了你做中郎将,怎么样,当将军的感觉如何?”
嘴里叼着根青草的曹隽露出笑容,他似乎继承了父亲曹性的性格,笑起来嘴角总是带有一丝丝的痞意。
“咱们之中,除了文远,就属孟起最为厉害!”黄叙发自肺腑的赞叹,在众多小伙伴中,就属他的脾气最好。
“切,文远?他不过是仗着比我们大上几岁,在大司马面前多些立功的机会而已。要我说,论武力,孟起才是第一!”有人不服的抗议起来。
然则作为话题的主角,马超却没有吱声,他躺在中间,双手枕在脑后,剑眉微皱,星眸中带有些许惆怅。
天空很蓝,花草很没,可他此刻却想着一件很是头疼的事情。
谁又能想到,昔日那个较为腼腆的小男孩,如今已是八尺高的俊逸少年郎。
这些曾经在大司马府上打闹追逐的小娃娃们,如今,都长大了。
“孟起,你怎么不说话啊?该不是睡着了吧?”
“醒着呢。”马超随口应上一声,便没了下文。
“孟起,你在想什么?”睡在旁边的庞德好奇问着,他是从小跟着马超一块儿长大,同时也在心里将马超视作弟弟。
马超仰望天空,很是惆怅的说着:“我在想,我拐走了高将军的女儿,他知道后会不会剁了我。”
“高老伯?”成才一惊。
“可怕!”成器一乍。
憨实的成家兄弟面露惊恐,仿佛立马就要被吃了的模样,惹得众伙伴大笑不已。
第六九七章 孙氏兄弟()
其实这也不怪他两,从到大,这帮调皮捣蛋的家伙谁也不怕,就独独怕高顺一人。
兴许是高顺总是板着张脸,不言苟笑的缘故,少帅军里的这些家伙可都怕他得很,远远望见,就赶紧避之夭夭。
如今长大许多,反而愈发觉得畏惧起来。
“怕就别提亲了!”
不知何时,一名英姿飒爽的戎装少女走来,杏眼微瞪。这些家伙居然在背后她父亲坏话,她这个当女儿的如何能忍?
“我什么也没!”
曹隽第一个举手,并迅速把锅推给了其他人:“都是他们的,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
“跟我也没关系!都是他们!”
华豹跟着落井下石,随后使了个眼色:风紧,扯呼!
众少年纷纷拍去屁股泥土,一溜烟便没了踪影,只留下马超一人。
“这帮家伙,真不够义气!”
马超无奈笑着,起身解下披风,搭在高阳肩上,目光里透着柔情:“馨然,你的伤寒还没痊愈,怎么就来了这里?快回营帐歇着。”
见到马超如此关心,高阳心中温暖不少,“我刚刚听得你父亲吩咐,是让我们明日随使节一同返回长安,所以我才来这儿知会你们一声,让你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