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官军?”
那名贼首越发轻视起来,言语间满是自负的气态:“官军就更不成气候了,以往,咱们同官军交手也不是一回两回。他们呐,都是些贪生怕死的软柿子,只要咱们够硬,他们分分钟就成了软脚虾,一旦打起来,就只剩乖乖叫爷爷的份儿了……”
“可是……他们好像不是普通的官军……”哨卒懦懦说着。
“你这是什么狗屁回答,不是普通官军又如何?就算这回来的是吕布,老子也不信,仅凭两百来骑,就能击败咱们上万人的军队?你少他娘的长敌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弟兄们,你们说,我说得对吗!”
“对!对!对!”
贼兵们斗志昂扬的高呼起来,显得底气十足。
调动起了士气,那名贼首又同杨凤说着:“杨首领,燕帅让你在此督军,我等是服气的。只是现在有小规模的官军从南边渗入,估计是想探咱们虚实,我只要两千兵马,两个时辰内,保管把他们的人头,通通送来帐前!”
男人大言不惭,说着豪言壮语。
贼兵们也跟着起哄,扬言要叫官军好看。
杨凤稍加思索,现在的黑山几乎已成囊中之物,拿下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反正燕帅也用不着山下兵马,倒不妨让关冀前去给官军来个下马威。
念及此处,杨凤大手一挥:“好,吾便与你两千兵马,快去快回,切不可追击过深,以免落入官军圈套。”
临行前,杨凤也不忘叮嘱,叫关冀多留个心眼儿。
“得令勒!”
关冀大笑一声,随后勒马调头,朝着手下贼兵吼上一声:“弟兄们,咱们走!”
分拨出去的两千贼兵心花怒放,哈哈大笑着跟在关冀后面,仿佛已经是稳操胜券。
南边的深林中,开道的成家兄弟扛着大锤,在前面晃悠悠的走着。
山路不比大道,轻跑还行,纵马驰骋可就不够地儿了。而且山路还不平坦,颠得很,时间长了,疙得屁股很不舒服。
自打进了太行山脉以来,少说也走了上百里路程,结果呢,鬼影都见不着一个。
前两日好不容易找到附近的山贼窝,结果景象凄凉,房塌寨破,像是被人打劫了似的。好在张燕之前只是抄了这些山寨,并没有对山中百姓动手。所以吕布就派人问了山中避难的一些百姓,然则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好像是山寨间起了内讧,互相打了起来。
“哥,你听,前面好像有些动静。”肩扛大铁锤的成器动了动耳朵,闷闷说着。
成材却没听见,朝着弟弟嘟囔一句:“哪儿有声音?是不是你早饭没吃饱,饿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见兄长不信,成器放下肩头的铁锤子,双手掀起衣服,露出浑白的肚皮,向外鼓张成小半圆,表示自己不饿。
未过稍许,成材也听见了尤为密集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人数颇多,少说也得有上千人的规模。
“肯定是那些山贼头头知道咱们来了,所以派人来接咱们上山。”成材憨实的脸上露出笑容,想法很是乐观。
“真的吗?那他们是不是已经备好了乳猪烧鸡,等会儿让咱们敞开肚皮的吃?”弟弟成器双眼发亮,仿佛已经看见了冒着热气儿、香喷喷的乳猪在向他招手,一时间口舌生津,大吞口水。
“肯定的啊,到时候咱们甩开膀子,放开了吃,甭跟他们客气!”
这对活宝兄弟乃是已故多年校尉成廉的儿子,也是跟着张辽、曹隽等人从少帅军走出来的两员小将。两兄弟别的本事没有,俱是有着一身蛮力,虽不至于像吕骁那般怪力乱神,但也是世间少有。
吕布昔年曾在成廉手下担任百夫长,后又被提拔为军侯,因感念当初成廉的恩情,平日里对成家兄弟也是多有指点和提拔。
很快,双方便在道上碰面了。
关冀瞧见对方只有两人,便猜到这二人是先行开道的先锋,遂让身后士卒左右散开,等到主菜来了,再一网打尽。
他正欲开口质问,成家兄弟反倒先下了马,一副老子是大爷,你得把我们好生供着的模样。
“来,给吾把马牵着,要上好的草料,如果敢弄疼了它,看老子锤不死你!哦~还有,锤子你也给我们收起来,有没有水啊?口渴的很……”
“哥,你说完了没有!到我了,到我了。喂,你们听着,等会儿上了山,我要半只乳猪,两只烧鸡,最好再来几条鱼,撒上几粒儿佐料,烤着那叫一个香……”
第八七七章 不战而逃()
兄弟二人越说越起劲,脸上兴奋十足。
关冀则是一脸懵逼,敢情这两位是来这里当祖宗来了?
看着那两匹高达八尺的雄骏战马,关冀眼中流露出贪婪。太行山脉竖插在并州和冀州交界,多年和两州打交道的关冀如何认不出来,这可是上等的并州大马,单单一匹就能卖上数十万钱。
要是能有这样两百匹,那还不发了啊!
别看太行山脉中贼寇众多,号称百万,实际上马匹少得可怜,更别说雄骏大马,有的骑就算不错了。
所以,为防打草惊蛇,关冀没有立刻让手下动手,而是露出笑容看向成家兄弟,语气和善的问着:“你们还有人呢?”
成家兄弟不疑有他,十分憨实的回答起来:“就在后面,马上就到。”
关冀闻言一喜,当即分拨出五百人沿着左右灌丛绕行,准备随时包抄后路。
少顷,吕布抵至此处。
看着眼前贼兵,担任亲卫统领的陈卫问上一声:“尔等何人?”
关冀微颔起眼眸,却不答话,望向居于正中赤焰马背上的雄武男人,此人蛟目虎相,眉宇如斜峰横插,棱角分明的脸庞带有几许霸道,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不似武夫的浑厚战意,反倒有股君临天下的气势,令人不禁想要跪地膜拜。
再看其左右周围的将士,个个披甲带刀,彪悍十足。
此人究竟是何身份?
关冀心中起了猜疑。
成家兄弟转身向吕布禀报:“主公,这些人是来接咱们上山的。”
吕布向前方扫视一眼,贼兵排开的阵势,足有上千人,他沉声问着:“仲达怎么没来?”
仲达?
关冀再度懵了,他在太行山中这么些年,从来都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您是?”
看向吕布,关冀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你不知道我是谁?”赤菟背上的吕布眼眸低敛,眼神中凛冽十足。
关冀被这一道目光吓得当场倒退半步,刚刚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凶兽给盯上了。
这个人很强,不,太强了!
“这是咱的主公,当朝大将军啊!”
成家兄弟见关冀有些懵圈,遂主动解释起来,道明吕布身份。
不说还好,这一说,更是将关冀吓得半死。
他脸上再无之前嚣张神色,尽是骇然的表情,牙齿也忍不住的为之打颤,秃噜着嘴:“吕、吕、吕吕……布!”
刚才他不过只是吹个牛,怎么真把这樽凶神给招来了!
关冀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甚至有些想哭。
人的名,树的影。
如今得见真颜,就凭刚才的那道眼神,关冀就知道,吕布比自个儿想象中的还要强上百倍,可能他动动手指头就能轻易捏死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
关冀内心纠结万分。
然则此时,吕布已然看出破绽,对方不仅不知道他们身份,而且在得知自己的名号后,表现得十分惊慌。
倘若真是前来恭迎,张雷公等众贼首肯定会亲自前来,以示诚意。而且司马兄弟也不在这里,说明这伙子贼兵,与张雷公等人根本就不是一伙儿。
极有可能是司马懿在信中所说,乃是北部山脉的贼兵。
念及此处,吕布眉宇微敛,丝毫不作犹豫,冰冷的道了声:杀!
听得此令,身后狼骑营霎时如同脱了缰的野马,抄起手中甲刀,眼眸中杀意激增,轰隆隆的往前奔雷冲去。
拦道的贼兵在他们眼中,早已不是令人闻之色变的贼匪,而是一群立在原地、待宰的羔羊。
成家兄弟虽然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动手,但他俩也懒得动脑子去想,既然主公吩咐,自有主公的道理,他两只管听令便是,遂抡起大铁锤,照着前方的贼兵挥砸过去。
兄弟俩蛮力十足,吭吭两声,挡在前方的贼兵们胸骨碎裂,吐血飞得老远。
关冀心中愈发惊骇,他方才竟看走了眼,这两个相貌憨莽的少年,身体里居然蕴含有如此神力!
“弟兄们,都别怕,敌人不过百余,咱们人数远胜于他们,都给我上。十个打一个,肯定能干死他们!”
关冀心中慌得一匹,表面上却故作冷静镇定,大声呼吼,发动起集体的力量。
贼兵们一想也是,双拳都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十倍的人数差距,于是个个怒吼着迎冲上前,口中杂乱的呼吼着:杀啊!杀!
见到贼兵们奋勇杀来,狼骑营的两百骑愈发兴奋嗜血,挥舞起手中刀锋,出手凌厉迅猛,没有过多的言语,劈砍在贼兵们的身上,宛若劈柴砍木,溅起鲜血无数。
嘶!
见到这幅屠戮的场景,关冀心中猛地抽搐起来,倒吸几口凉气。他很清楚,双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力。对方乃是吕字旗下精锐中的精锐,而己方只是占山落草的小毛贼,纪律懒散,作战毫无章法可言,溃败只是早晚的事情。
但两千人总能拖上一时半会儿,关冀趁机脚底抹油,弃了手下贼兵,独自往黑山逃窜。
吕布来了!
这是个比张雷公等人叛变,更加具有震慑力的消息!
他必须把这个消息带回,告知张燕。至于为何不让手下贼兵回去通报,其中自然有几分贪生怕死的缘由夹杂在里面。
一路上,关冀只管夺路狂奔,连头也不敢回,生怕吕布会派人赶来追杀。
逃至黑山脚下,驻足于此的杨凤见到关冀去而复返,身后不仅没有贼兵相随,并且浑身都冒着热气,汗流不止。
他便猜到,事情砸了。
“关首领,怎地这般狼狈,莫非情报有误,导致你中了官军埋伏?”杨凤耐着性子询问起来,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想到的可能。
“要真是那样,倒还好了。”
关冀接过士卒递来的水囊,咕嘟咕嘟往喉咙里大灌了几口,湿润了嗓子,然后擦去嘴角水渍,缓缓说来:“情报倒是没错,可来者远不是以往的寻常官军。”
“怎么个不寻常法?”
杨凤颇为好奇,顺着问上一声,然后似是玩笑的说着:“你可别告诉我说,是那位大将军来了?”
第八七八章 吕布来了()
关冀无奈而苦涩的点了点头。
“什么!真的是吕布来了?”
杨凤大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手下贼兵听闻吕布到来,顿时哗然,有些惊慌。
忽地,有一道声音猖狂大笑:“哈哈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若今日能够斩杀吕布,天下必知我五鹿之名!”
吕布纵横天下多年,一直都是世人口中的天下第一,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塞外飞将的故事。
试问天下武者,谁不以击败吕布为荣?
“可是那吕布毕竟名声在外,这么多年都未有败绩,咱们真能杀得了他吗?”手下贼兵对此毫无信心。
“怕什么,那吕布即使再厉害,此行也不过区区两百人。咱们这里还剩八千儿郎,这么多人就是前赴后继的堆,都能把吕布熬得手软脚软,到时候再由我亲自出马,一举斩下吕布头颅!”
五鹿大声呵斥手下贼兵,心中如意算盘打得很好。
关冀闻言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老五啊,不是我打击你,即便咱们这里有八千人,也一样赢不了。”
他是亲眼见过那群悍卒的恐怖杀伤,在血与火中铸就而出的钢铁之师,远非他们这些偏居山中的小毛贼所能比拟。
否则,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不至于夺路而逃。
“关冀,你刚才率军走得时候可是气势汹汹,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蔫了的茄子,这可不像你!”五鹿言语间多有不满,意思是关冀长了敌人志气。
见关冀丧了斗志,杨凤也不由问道:“难道说,你同吕布动过手了?”
关冀微微摇头,言语间满是自嘲的苦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单单吕布的一道目光,便让我险些承受不住。”
所以,关冀根本没有胆量上去与之一战。
听闻此事,杨凤同五鹿对视一眼,神情中皆是有些愕然。
“你这是在讲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