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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关冀根本没有胆量上去与之一战。
听闻此事,杨凤同五鹿对视一眼,神情中皆是有些愕然。
“你这是在讲神话故事吧,老子活了三十几年,强的弱的,遇人无数,还从没见过你说的这种事情。”五鹿明显不信,仅凭目光就能退敌,那此人还不得成了天上的神仙?
杨凤也以为是关冀怕折了面子,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关冀见二人不信,再度加强了语气:“我没有撒谎,吕布确实很强,比你我要强,甚至比燕帅还强!而且,强很多!”
关冀语气笃定,杨凤不由信了几分,但他也没有再说,而是吩咐心腹贼兵,让他将此事禀报给正在攻山的燕帅,让他早做决断。
不管怎样,吕布率军来此,已成事实。
“杨首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五鹿沉着脸,因为刚才关冀的那番言论,让他心里升起许多莫名的烦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杨凤嘴里吐出这八个字来,然后大声吩咐:“传令下去,所有人全体戒备,向南北摆开防御阵势,盾兵在前,其余人依次顶在后面。”
贼兵依令而行,全部动员起来。
列好阵势之后,所有人齐齐望向南边,聚精会神,一颗心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动不停。
少顷,的声音从南边传来,继而声音越来越大。
杨凤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一个、两个……
随着人影的出现,越来越多的贼兵丢盔弃甲的逃命而回,十分狼狈。
而这些贼兵,正是方才关冀带去的那伙人马。
他们头也不回的仓皇奔逃,眼中恐惧深陷,即使是看见杨凤等人,也丝毫掩饰不住脸上的惊慌与心底的恐惧,求救般的大喊起来:“快逃,快逃,他们来了,来了!”
贼兵们呼喊着,有的甚至泪流不止。
他们亲眼见证了深林中的屠戮,无数弟兄惨死当场。
那是怎样的一种光景?
即使称作修罗场,也毫不为过,血腥,暴戾,凄厉的嚎叫,还有一群披甲的怪物……
整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片猩红。
未几,马蹄声隐隐传来。
不似暴雨急骤,带有几分云卷云舒的和缓,优哉游哉。
“主公,适才为啥不让我们将贼兵彻底杀光?”
成家兄弟跟在吕布身旁,脸上因沾染血迹,给憨实的脸上,添了几分凶狠。
吕布未答,而是笑问起另外一名青年:“魏越,你说呢?”
“属下不知。”
剑眉冲梢的青年摇头,乃是魏木生的族弟。
“你啊,比起你族兄的智慧,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若是木生在此……”
提及故人,吕布话语戛然而止,眼眸中的神色也为之黯淡了几分,随后叹了口气:“唉,可惜了……”
魏木生死后,魏家族人得到了吕布的庇佑。有了当朝大将军的照拂,如今魏家在并州骆县也是小有名声,寻常人家丝毫不敢招惹。
“为主公而死,乃我魏家的荣耀!”
与魏木生的内敛不同,魏越生性好斗,实力也更为强悍。年纪轻轻,便已是二流境的强者,以后若有机缘,突破一流境也未必没有可能。
吕布很喜欢他这股子莽直,也很看好魏越,同他说着:“以后得空,还是多读读兵书,争取早日像你族兄一般,成为可以镇守一方的大将。”
若是换了寻常将校听闻此话,恐怕早就乐得喜出望外,然则魏越不然。
“主公雄才伟略,气吞山河,动脑筋的事,有陈军师、逄别驾等人出谋划策,自然轮不上我,吾只管替主公杀人便是。”
魏越说得很是直白,他从小习武,长达后所追求的也不是高官厚禄,而是希望可以像陈卫一样,担任吕布护卫,一直追随左右。
“你啊……”
听得魏越志向,吕布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蹄声渐近,从远处而来的战马和马背上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逃回本阵的贼兵刚缓上两口气,探出头去,瞧见之后,浑身下意识的颤抖起来,尤其是迎面而来的军士身上还沾着尚有余温的鲜血,真是叫他们肝胆俱裂。
若不是燕帅和大军驻在这里,他们早就继续往北逃亡。
“他们来了,来了!”
一名逃回的贼兵因承受不住这股心理上的压力,霎时如中魔怔,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当场抽搐了过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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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九章 虎父无犬子()
杨凤定睛望去,只见前方众人拥簇中,一名骑着赤焰火龙驹的威武男人缓缓走来。身着九孔兽面吞头铠,肩系赤锦百花袍,头束金冠,腰佩宝剑,丰神俊朗,双目有神。
当真是,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果然是名不虚传。
杨凤心中暗赞,继而向吕布拱手抱拳:“听闻大将军驻军濮阳,不知此番来我黑山,所为何事?”
吕布瞅了眼贼兵们排开的架势,虽然看起来有模有样,但这些贼兵们眼中流露出的畏惧,已经将他们彻底出卖。
吕布给了魏越一道眼神,后者会意,大声喝问起来:“吾且问你,张雷公等人现在何处?”
区区一个小贼将,还没资格让大将军亲开尊口。
杨凤听得这句问话,心中道了声‘果然’,连带语气都有些阴沉起来:“大将军,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您没必要横插一手吧?”
山脚下,已然能够听见从山上传来的厮杀声。
“吾只问你一句,让还是不让?”
听出言语间的威胁,杨凤也不是软捏的柿子,有了几分火气:“大将军以为仅凭两百骑,就能胜我千军万马,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呵。
吕布心中冷笑,懒得在同杨凤废话,手指将手向前轻勾,尤为果决:杀!
吼呜!
两百狼骑营如同野狼般齐吼一声,当即拍马提刀,神情中未曾有丝毫惧意,满是狂热,轰隆隆向前发起冲锋。
“弟兄们,给我上!”杨凤瞪张眼珠,怒声大吼起来。
虽然骑兵威力很强,但那是在平野上,这里是山地,可以很大限制住骑兵的冲锋能力。
杀啊!
贼兵们迈动脚步奔跑向前,士气高涨的呼吼起来。
双方很快相遇交锋,马背上的骑卒咧嘴露出狞笑,挥斩刀锋,轻松削断刺来的木制长枪,继而划过头颅,溅起了第一抹血水。
杨凤还是低估了狼骑营。
双方不仅仅只是战斗力上存在着巨大差距,就连装备也同样是相差悬殊。
贼兵们兵器破旧,有的甚至还扛着铁锹,小喽啰们几乎没有像样的盔甲,只是用铁片简要的护住了胸口。
反观狼骑营,作为吕布麾下的头号骑军,在诸营之中,装备最是精良。而且长安专门设有锻造署,负责搜罗天下名匠,每年都在对装备进行加工和改良。譬如狼骑营手中握着的甲刀,就是由精铁千锤百炼而成,吹毛断发,一刀就能取人性命。
力气小的,兵器钝了的,根本破不开那套盔甲的防御,而狼骑营反手一刀,就能轻松取走贼兵们的性命。
怪不得关冀会狼狈逃回,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杨凤也不会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精锐之师,完全颠覆了意识中对朝廷军队的印象。
这些狼骑营的士卒,以他们所展露出的实力,估计随便去到哪个军中,都能轻松混上百夫长的职位,甚至更高。
试想,由两百个百夫长组建而成的队伍,实力得是多么恐怖!
还好,这才刚刚开始交锋,手下贼兵们还存有士气,倘若熬上个一时半刻,估计贼兵们就立马溃败如决堤。
杨凤看清局势,与狼骑营消耗下去只会是有害无益,倒不妨调转枪头对准吕布,遂大声呼吼起来:“儿郎们,擒贼先擒王,留下一些拖住狼骑营,其余人给我去灭了吕布!”
杨凤相信,只要弄死吕布,狼骑营群龙无首,就不足为惧。
而此时的吕布居于后方未动,淡然看着前方狼骑营的厮杀。在他身旁仅剩两人,一个是亲卫统领陈卫,另一个则是他的小儿子吕骁。
本来吕骁也想上前厮杀,不过吕布没准,倒不是担心儿子实力不济,而是想磨一磨吕骁的性子。
贼兵们听得杨凤命令,顿时分出一半兵力,直扑吕布所在的位置。
杀啊~
冲啊~~
贼兵们扑杀而来,试图通过大声的呼吼来给自己提气助威。
眼看就要冲至吕布近前,靠近前方的贼兵们却不约而同的全都顿下脚步,不敢急冲,而是握着兵器,试探着向前一步一步压进。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若不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还好,可方才都已经点明,这可是位列天下第一的超级强者啊!
遥想当年虎牢关下,盟军帐下那么多的猛将齐上,都遭吕布逐一击败,更别提他们这些普通山寨的小喽啰了。
虽然人数占了绝对性的上风,可谁也不想第一个前去送死。
于是,贼兵们从两旁迂回,试图将吕布三人包围起来。
“父亲,我先上了!”
吕骁早就按捺不住,此刻见到贼兵们想要进行合围,自然不肯坐以待毙,同父亲招呼一声,也不管吕布同不同意,当即纵马往前冲去。
贼兵们惧怕吕布,但并不怕吕骁,他们见一小儿骑马冲来,心中俱是不以为意,甚至争先恐后的迎杀上去,想要拿下这第一份功勋。
唔啦~唔啦!
见到贼兵们冲来,吕骁口中激喝,眼眸中战意暴涨,胯下战马接连撞飞数名挡路的贼兵,随后挥动起掌中玄兵,巨大的重剑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可一旦磕碰到贼兵们的身上,立刻便会让他们口吐闷血,当场丧命。
“小儿,你家五鹿爷爷在此,还不快些跪地求饶!”五鹿拍马杀奔而来,大喝一声,长枪直取吕骁面门。
吕骁顺势往旁边一侧,躲过枪尖,继而趁着机会,手中巨剑当即劈下。
五鹿横枪一挡,脸上有些不以为意,他本以为能够轻松挡住,结果却是低估了吕骁的力量。重剑如同破竹之势砸断枪杆,轰击在头顶,顿时间血如泉涌。
好好的一颗头颅,就这样成了鲜血浆糊。
斩杀掉五鹿,吕骁继续往前冲进,在众多贼兵的拦截中,如出无人之境。
吕骁的目标,正是远处负责指挥的杨凤。
望见吕骁驰骋冲杀的英勇身姿,候在吕布身旁的陈卫不禁感慨万分,似是想起了当年与鲜卑人作战时的场景。
“主公,您瞧小公子,多像当年的您啊!”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居阅读网址:
第八八零章 无人能挡()
呛啷啷拔出宝剑,哗啦啦跃马扬鞭。
大丈夫,应如是。
吕布的脑海中忽地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来,他远远望向正不断冲锋向前的小儿子,眼中满是作为父亲的欣慰和骄傲。
外人都说小儿子憨傻,可在吕布看来,吕骁近几年已经成长许多,不再似幼时愚顽。只是因为哥哥吕篆太过聪慧懂事,深得大家赞赏,所以才会让别人觉得,他的这个弟弟,憨傻呆笨。
前方贼兵们层层拦截阻击,未曾披甲的吕骁双手拖着大剑,两条腿夹稳马腹,丝毫没有因为敌人的众多而有所迟疑。
父亲说,心中若是怯战,便已先败三分,所以,要么不战,要么便战个痛快!
吕骁自打娘胎里出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后退,幼时与长安的小少爷们殴斗时如此,如今亦是。
“快给我拦下他!”
杨凤望见吕骁向这边冲来,那少年的年纪分明不大,可他心中不知怎地,竟觉得有些忐忑,摸不着底。
哒哒的马蹄重重践踏在地面,马背上的少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前方无数杆长枪扎来,吕骁丝毫不做犹豫,挥斩出手中巨剑,只听得哗嚓嚓的一片响声,那些木制的枪杆仅在瞬间,尽数折断。
几番交手下来,贼兵们被巨剑击飞不少。
在贼兵们看来,吕骁手中握着的黑铁块,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与血腥,没有剑刃,却能轻松折断长枪,将人置于死地。
而马背上的少年更是毫无章***、砸、劈、砍,怎么顺手怎么使,纯粹是靠蛮力在挥动。
贼兵们死的死,伤的伤,杨凤看在眼里,那叫一个怒火中烧,顺着火气就大骂起来:“一群废物,连个小儿都阻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