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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军势大,正面作战,恐难以取胜,请主公三思。”
“请主公三思!”
许多文人纷纷请命。
“主公,别听这帮卵文人的,咱们打吧!”
“对,打他个狗日的!”
武将们则坚持要打。
吕布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含有几分考校意味的问向候在一旁的儿子:“篆儿,你以为呢?”
吕篆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父亲会询问起自己的意见,于是在脑海中飞速联想起以往学过的知识和兵书,不假思索的回答起来:“孩儿以为,此战关乎整个兖州地域的得失,甚至于是整个大汉朝未来的命脉。所以孩儿以为,不管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兖州百姓,此战都没有退缩的理由。儿子也相信父亲,一定可以战胜贼子,还天下一个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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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六章 老谋深算()
“吾儿所言甚是,我与关东叛贼早晚必有一战。既然他们先发出进攻的声势,吾便借此一战,将他们彻底击溃!”
吕布的声音浑厚激昂,同时看向儿子的目光,也格外欣慰。
“主公……”王楷还欲再劝。
吕布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吾意已决,尔等不必再言。”
王楷神情一怔,叹上口气,只好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
武将们则是精神气满,尤为振奋。
关中,长安城。
诸侯联盟讨伐吕布的消息,很快闹得天下皆知。
这个消息传至长安城中,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喧闹的市集中,百姓们道听途说,不免也四下议论起这件事来。
“听说了吗?先帝的皇长子如今尚在人间,听说还号召了几十万大军,要与大将军开战了。”一名满脸横肉的屠夫说了起来。
旁边贩梨的汉子叹了口气:“几十万大军,也不知道大将军能不能顶得住。”
“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将军神威盖世,又是天下武人中的最强者,区区叛贼,怎么可能赢得了大将军!”正准备买梨的男人听得两人交谈,当即插上一句,很是不满他们看轻了大将军。
“咱不是不支持大将军,可毕竟叛军人数摆在那里,别说咱们了,估计大将军心中也没底呢!”卖猪肉的屠夫低声说着。
“人多又如何?咱们关中之地也有上百万的男儿,只要大将军一声令下,我等随时都可以入伍参军,跟叛军死战到底!”
坐在对面树下卖扁担的汉子猛地站起身来,听他这口气,显然是个暴脾气。
“没错,咱们这些年受大将军照拂,若非大将军开仓赈济,可能早已饿死在了路上。只要大将军说句话,老子这条命,就豁出去了!”
一名农汉模样的男子也停下了脚步,忿忿说了起来。
“你们以为打仗是闹着玩儿呢?还你们去了,你们除了拿耙锄薅薅地,耕耕田,还能干啥?”有人反言相讥。
渐渐地,围在这里讨论的百姓越来越多。
从争论的情况来看,在不少百姓心中,都对吕布有着莫大的信任。
“一群愚夫!”
此时,一名路过的书生面露讥讽,随后将话题扯向了另外一边:“弘农王乃先帝长子,而当今天子,不过董贼所立,既无恩德,也无威信。照我来看,就应该主动退位,还政于弘农王,这样也可免去一场大战。”
百姓们听着这话,也不吵了,好像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然则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有官兵闻讯而来,将这名书生模样的男子逮捕。
于市集之中妄议当今天子,不出意外,砍头是跑不掉了。
司徒府内,王允的书房。
近些时日,老司徒王允一直称病在家,多日未上朝会。
此时的王允正坐于书案前,左手抚着花白的胡须,目露深思之色,浏览着手中书信,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模样。
这封信是从关外寄来,署名人处写着‘老朋友’三个字。
信中的开头,先对王允进行了一番夸赞,说他是大汉之肱股,历经三朝之元老,德高望重,受万民敬仰。
希望他能够以大局为重,看清当下局势,吕布败亡不过早晚,若是王允能从长安响应,想办法切断吕布后路,亦是大功一件。
所以也希望王允能够作为内应,监视朝廷的一举一动,为匡扶汉室尽一份绵薄之力。
等到将吕布彻底除去,信中允诺,仍旧保他三公之位。
王允看完信简,褶皱起眉头,他知道这是何人所写。
自从当年曹操刺董失败之后,暗地里,王允一直和曹操有书信往来。王允也很看好曹操,他觉得这个后生,是一个可以共谋大事之人。
不过就如今的局势而言,刘辩才刚刚起兵,虽然兵马强壮,但能不能打赢吕布,还很难说。
不过即便如此,王允也先回信答应了下来。至于是不是真的要去冒这个险,还得看诸侯联军的手段如何。
万一吕布输了,他也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王允写好书信,唤来两名死士,一封送往关外,另一封命人暗中放置到侍御史徐咎的府上。
他要在长安城里,演一出贼喊抓贼。侍御史徐咎经常在朝堂上发表抨击吕布的言论,王允此番做法,就好比狼的倒钩,他要将自己彻底变成吕布的忠实党羽,然后使长安的吕布势力放松警惕。
此事办完之后,王允就只管等消息便是。
这些年,王允在朝堂上看似浑浑噩噩,毫无作为。可实际上,他以救济孤儿为名,在暗中培养了大批死士。
加上放置于吕布身边的女儿貂蝉作为眼线,王允可以在第一时间,掌握许多外人所不知的情报和消息。
此番双方交战,吕布赢,他则按兵不动,吕布败,他则釜底抽薪。
可谓是,老谋深算。
唯一让王允觉得可惜的一点就是,吕布的正房夫人严薇,还有他的三个儿女,俱是不在长安。否则,若能挟持住他们,此番胜算,至少会提高九成。
与此同时,皇宫大殿里,身着帝王常服的刘协坐在批阅奏章的文案前,手中攥握着的,是刚刚八百里加急,从洛阳传回来的情报消息。
奏章刘协已然看完,可他紧皱的眉宇,却始终没有一点舒缓。
“陛下,怎么了?”中常侍韩宣小心翼翼的低声询问。
刘协深深吸了口气,当他调整好心态时,帝冕旒珠帘下虚掩遮盖的眼眸中,悄然多了一丝帝王独有的冷漠,他的声音也同样冰冷:“朕的这位皇兄,当真是一点不念手足之情,看来是真的想将朕推下帝位了。”
说得好听,入京勤王,匡扶汉室。
可谁都不是三岁孩童,刘辩若是入京,他这个昔年董卓所立的天子,还站得住脚么?
恐怕他的那位皇兄,不仅仅只是想清君侧,而是野心勃勃,更想取而代之吧!
念及此处,刘协的眼眸愈发阴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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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一七章 刘协的反击()
“韩宣,替朕拟旨!”
刘协左手负于身后,在大殿内踱起步子,帝王服的尾摆拖在地上。
安静的殿内,刘协的语气掷地有声:“着大将军吕布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举国之兵尽由他调动,但遇任何事务,不必先请朕躬,皆可先斩后奏。”
“另,袁绍、袁术、曹操之徒,世食汉禄,却不思忠君报国,反助逆贼,意欲图谋汉室江山社稷,通通列为反贼!
最后,再昭告天下臣民,吾皇兄早已逝于多年之前,此弘农王必是假冒无疑,其罪当诛。荆州牧刘表身为汉室宗亲,却肆意造谣传讹,从即日起,从宗室族谱上除名,再不准他自称汉室宗亲!”
一连串的诏令从刘协口中说出,这位少年天子,头一次展现出了尤为果断的魄力。
韩宣将诏旨拟好,随后捧来玉玺,请天子盖章。
“陛下,恕奴多嘴,您之前不是一直都想除掉大将军吗?眼下数路反贼联合讨伐,兵锋直指洛阳。这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时机,陛下只需发下圣旨,号召关内的正义之师,共抗吕布,相信定能将压在陛下身上的这座大山扳倒。”
中常侍韩宣小心翼翼的说着。
刘协目光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后者赶紧‘噗通’跪倒在地,口中直呼‘小奴该死’。
刘协收回了眼光,淡然说来:“没错,朕之前是想过除掉大将军,可那是以前。眼下各路反贼已经出兵,吕布在奏折中提到,他不会退避锋芒,必将率三军将士与诸路反贼拼死一战。
如此一来,未来的汉室命脉,便在于此次大战的胜负所在。
只有大将军赢,朕的帝位才能保住,倘若吕布败了,关东的诸侯势必一路向西,攻破关中。到那时,他们还会承认朕这个董卓所立的天子吗?肯定不会。”
刘协说得很是笃然。
除此之外的最重要一点,就是刘辩尚在人世。
当年刘辩并无过失,却遭到董卓废黜,如今他又回来了,又是此次反军的盟主,一旦取胜,袁绍、曹操这些跟在他后面的诸侯,肯定会推刘辩上位。
“所以啊,不管朕以前多憎恶吕布,但至少现在朕与他已经站在了同一条战线。就算要除掉他,也得等到他将这些反贼全部击退再说。”
刘协眼眸深处流露出一丝充满阴谋的狡诈,狡兔未死而烹走狗,他还不至于如此糊涂。刘协可是立志要成为一代明君,吕布于他而言,正如当年霍光。
“陛下高瞻远瞩,目光如炬,小奴愚钝无知,万分不及也!”
韩宣急忙磕头,趁机拍起马屁。
刘协摆了摆手,让他起来。
刘协很清楚,整个偌大皇宫里,就只有韩宣对他是忠心耿耿,甚至暗中帮助自己招募心腹死士,为将来的宫廷暗杀,做好积极准备。
想起方才韩宣所说的号召正义之师,刘协面露苦涩的摇了摇头,颇有些英雄气短:“你以为朕的诏旨,有那么容易传至天下?”
答案是否定的。
刘协心里明白,即便圣旨拟好发下,也还得去那位‘先生’的府邸转悠一圈。若是对吕布有益,圣旨才能通达天下,若是有害,恐怕连长安的城门都出不了。
念及此处,刘协叹了口长气。
拿起玉玺,在诏旨上重重摁了下去。
…………
戏府后院的观潮亭处。
一名身穿青檀衣的中年文士坐在安有两个大木轮的轮椅上,他的双腿盖有一层厚薄适宜的绒毯。此时的他左手拿起个盛有饲料的小木桶,右手轻抛鱼食,引得水中的锦鲤竞相来食。
看着水中竞食欢快的鱼儿,中年文士嘴角微扬,眉宇间不觉舒张许多。
去年寒冬之后,他的两条腿便没了知觉。
妻子为此偷抹了好几次眼泪,反倒是他看得很开,只不过不能走路而已,又不是变成了痴呆的傻子。
这件事情,戏策没有告诉吕布,他怕会让吕布在前线分心。
“老爷,郝萌将军求见。”有仆人前来禀报。
戏策微微点头,那仆人便小跑了下去,不一会儿,一名身穿甲胄的将领男子,便来到了观潮亭。
看着坐在轮椅上背对着的羸弱身影,郝萌不敢有丝毫不敬,上前恭敬问着:“先生,您找我?”
郝萌如今任职城门校尉,这可不是普通级别的校尉,他掌管着长安十二座城门的兵力调动,出入随时都有一百二十名缇骑随从。
今天,郝萌巡视至西边的雍城门处,听说戏策找他,便暂停了日常巡视点检,匆匆来了戏策府邸。
“郝将军,有些时日没见着你了,吾颇为想念。本想亲自登门拜访,可你也知道,我这腿脚不利索,所以就只能劳烦郝将军屈尊来此了。”
戏策笑呵呵的说着,仿佛老朋友似的聊天。
“先生言重了,是末将许久未来探望先生,实在抱歉。”
郝萌尤为歉意的说着,近来局势不稳,为防有敌军暗谍渗入长安,他不得不挨个严加盘查。
“先生今日召见,是否有任务吩咐末将?”郝萌试探性的询问起来。
“哪有那么多的任务,就是想与将军叙叙旧而已。”前方传来一阵亲和的笑声,轮椅上的戏策仍旧没有转身,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回顾一眼。
然而戏策越是这样说,郝萌心里越是没底。
戏策是个什么样的人,郝萌不敢说十分清楚,至少能大体窥知个七八分。
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召见自己,更不会浪费在所谓的‘叙旧’。
难道说是……
郝萌心中涌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