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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让后来人知道,咱们观澜就是这些名师从无到有,一点一点创立起来的,就是这些传道后来人的大德贤仕,一个字一个字教出去的。”
范仲淹、杜衍等人都有点面热,下意识地看了眼朝臣那边。这主意肯定是唐奕出的,大伙儿也都没反对。
换了谁也不能反对啊,这是多么大的一份殊荣。可是,就这么赤果果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嗯,看朝臣们的脸色就知道了。
。。。。。。
唐奕说的来劲,他可不管朝臣们怎么看,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不光要立碑塑像,不光要皇帝写文赞美,他还要。。。。。。
“今天,观澜再立一条新规矩:自今年起,每年的九月初十,学生放假一天,是为观澜院的敬师节。学子儒生当不忘老师谆谆教诲之恩,行谢师之礼,以此纪念天下师者之德”
“。。。。。。”
儒生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个意思?敬师节?放假一天?
而朝臣们听了,个个面容扭曲,却是都有点又爱又恨的感脚。
恨的是,没你这么玩儿的。
节?
节,是你自己说立就立的?一个院,立了个节?
你要是自己给“谢师”定个日子,哪怕开个祭,那也就算了,可是,直接就上升到节的高度,就有点扯淡了。不说皇帝同不同意。。。。。。
好吧,皇帝多半是知道的,也是同意的。
除了民间传统大节,皇帝也只把自己的生辰和母亲的生辰定到了“节”的高度。为师者单立一“节”?可行吗?
可好像。。。。。。
好像也不错,这也是大伙儿“爱”的原因。读人的荣耀,好事儿
这些朝臣,哪一个不是学富五车的大儒?又哪一个不是为人师,收过几个弟子的?
这种往脸上贴金的事儿,可以自己不牵头,但是有人牵头,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主动忽略了——咱们不是有一个“敬师节”吗?
每年八月二十七,至圣先师孔子诞日,其实,这就是古代实质意义上的教师节。
从唐时开始,每年的这天,天下的读人祭孔谢师,朝廷还要挑选天下名师加以封赏。
但是,把谢师与孔祭分开,或者说,又多了一天敬师谢师的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
唐奕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朝臣的方向,见没有一个人面露肃穆,甚至有人暗自点头,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不得不说,唐奕抖了个心眼儿,而且,是个有点恶毒的心眼。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孔圣诞日即为古制的敬师节呢?之所以脱了裤子放屁,又弄出来一天,表面上是想进一步提升观澜院的名声,这一点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但是,暗地里的心思,却不是谁都猜得出来的了。
那就是,他要在无形中,把敬师节和孔诞剥离开。
孔诞,说白了,还是儒家的敬师节,祭的是孔,敬的是儒师,道家、佛家是不过这个节的。
现在,单独开出一个敬师节,虽然还是儒家的皮囊,可是,唐奕可没说这个节是儒家的节,他说的是“天下师者,皆当敬之”。
那道家的师、佛家的师,当然也是师者,当然也要敬,当然,也能过这个节。
延伸开来,学武的、学农的、学木匠、建楼阁的,等等,他们也有师者,他们也可以过这个节。
唐奕是想潜移默化地提升各行各业、各学各派,在社会中的地位。
别小看这点儿小心思,也别觉得这点小改变没什么用,儒家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聚水成泽,逐渐凌驾于百家之上的。唐奕现在也是要一点一点积少成多,把“百家”再提上来。
明着是尊师重教,暗地里,却是在挖儒家的墙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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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幸福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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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一番慷慨陈词,算是立了一个新节。%待其说完,这个简单的典礼也算是告一段落。
本来,唐奕想办的再隆重点儿,可是范仲淹没让。这本身就是有点让人眼热的事儿,低调点儿反而是好事。
柳七公倍感光荣,只觉这几年教育人付诸的辛劳都是值得的,直到散了场,依旧面色潮红,精神烁烁。
儒生带离之后,一众朝臣也都礼貌性地上前与之相庆。
范仲淹笑着走到他身边,“怎样?大郎此番安排可还满意?”
七公笑的像个孩子,“过了,过了,老夫怎么当得起?”
“当得起”范仲淹笑道。“若无七公,观澜也没有两科,两状元、两榜眼的佳话”
范仲淹可不是恭维,以他和杜衍等人的水平,像前两科那般,中者居多不难。
但是,要想在举试之中出类拔萃,却是不容易了。不但要有天赋,还要诗赋策论、经史子集,无一不出类拔萃。柳永的到来,确是补上了观澜最后一块短板。
若是没有他的悉心教导,范纯仁、尹文钦、郑獬、冯京,能不能取得那样的成绩,在范公看来,却是未知数了。
“走吧,回了。”
正要与唐奕一道搀着柳七公回去,却有人把范仲淹叫住了。
回身一看,是晏殊。
让唐奕扶着柳七公先回去。
“同叔兄,何事?”
晏同叔左右看看,见几个“别有用心”的朝臣都紧盯着这边,一把拉起范仲淹,就往道旁的僻静之所而去。
范仲淹有些乐笑不得,“同叔,这是何意?”
晏殊满头花白,已经被皱纹围死了的小眼睛精光连连。
“我来问你,柳七公卸了教谕之职,可有人补位?”
“呃。”
范仲淹一滞,哪里还猜不出晏殊打的什么主意。
可是。。。。。。
可是,观澜现在还真不缺填坑的。
柳七公是退下来了,可是,咱们还有欧阳修,那诗赋水平可是一点不比七公差的。
范仲淹明知故问,“同叔兄这是?”
晏殊一看说到了正题,直了直腰板儿,故做傲然道:“老夫闲来无事,且来帮帮你。”
“。。。。。。”
“可是,欧阳永叔已经答应接替七公之职了。”
“嗯?”晏殊一愣。“欧阳修?那小子不是有公职在身吗?”
“他可以利用休沐之时来任客讲。”
“那怎么行”晏殊老手一甩。
“观澜举子是我大宋储臣之精髓,欧阳小子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的,不是误人子弟吗?”
“呃。”范仲淹想笑,却是憋着。
与这位晏同叔亦敌亦友几十年,恶趣味地要看看他怎么说辞。
“朝廷这几天一直有意把贡试的重心转向策论,诗赋已经不似从前那般重要了。永叔隔几天来讲一堂,也就够用了。”
“嘿”晏殊白胡子一吹,眼睛都立起来了。“你去问问那小子,敢跟老夫抢吗?”
话说到这份上,晏殊也不藏着掖着了。
“你,你就给个痛快话吧,让不让老夫沾这个光?”
说完,就一瞬不瞬地盯着范仲淹,然后又补了一句:“不教诗赋,老夫也能教秋春文章”
“哈哈哈”范仲淹朗声大笑,不能再装了,要不这老货真急了。
“晏同叔来我观澜授业,那是观澜的福气,我范希文怎会不识好歹呢?”
晏殊闻言,心中大亮,得意地一撇嘴,“算你范希文识货明天老夫就让人搬家,你给我备好住处。”
晏殊爱享乐,早就想来观澜享福了。
。。。。。。
送走心满意足的晏殊,范仲淹本以为可以回去了,却不想,朝臣哪会放过他?
别看晏殊有意背着人,可是,有心的人猜都猜得出这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入了观澜,不但立像传世,还有皇帝作文赞誉,谁不眼馋?
。。。。。。
宋庠抢先靠过来,不无责怪地对范仲淹道:“有这等美事,怎不早说?却是让晏同叔抢了头筹。”
庞籍最是直接,“客讲,就这么定了。将来置仕之后,再来你这儿养老”
而包拯也干脆,“老夫能讲刑讼。”
庞籍一听,“那我给儒生们讲讲边境的军政连动。”
他在西北浸淫那么多年,这个最是擅长。
孙沔、贾昌朝、傅求等人远远地看着那些与范希文交好的朝臣都围了过去,好不吃味。
孙沔和傅求也想过去讨个客讲的荣职,但是,关系没处好,知道人家不一定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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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范仲淹反倒有点犯愁了。
要是都来观澜客讲,那他们这些正牌教谕也就不用上课了,把时间都腾给他们得了。
可是,不接受还不行,都是名臣大儒,还都是与观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拒绝了谁都不好。
“我觉得倒不用犯愁。”唐奕安慰道。
范仲淹抬眼斜了这弟子一眼,“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唐奕嘿嘿一笑,“都来呗,让儒生选修,根据个人爱好和志向,选择性地接受专业教育,不是挺好?”
这个想法唐奕早就有了,只不过一直忙着别的事情,也没花心思在这上面。
现在,观澜除了诗赋、经义、策论、时政这几门正课,也就唐奕的财税课,还有他和王德用老将军的战略课两门细分出来的学科。
要是硬往里添,民学的数术、化学、物理也勉强可以算进去。可是,儒生们多是去听个新鲜,却是没有认真钻研的。
可是,现在山门前立起来的柳七公像,一下把文臣名儒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
这不是正好?正好丰富一下观澜的课种。
庞籍来开个军政连动课;
包拯和唐介来开一个刑讼课;
宋庠来开一个修史纪要课;
富弼来开一个政务潜通之类的;
嗯,再让文扒皮来忽悠大伙儿忠君爱国。
这画面不要太美好吗
“。。。。。。”
范仲淹一琢磨,也对。
可是。。。。。。
“可是,这么多朝臣来上课,你却把儒生们拆开,让他们自己选课,有点太委屈这些重臣、名儒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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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中央党校()
“可是,这么多重臣、相公来上课,你再把儒生们拆开,让他们自己选课。。。。。”
有点太委屈他们了吧?
这才是范仲淹犯难的地方。 w w wnbsp;。 。 c o m
要来观澜客讲的那些朝臣,哪一个不是“相公”一级的名臣大儒。
这也就是放在了北宋,大能贤士太多。这要是随便拎出一个搁在别的时代,可都是肱骨重臣那个级别的,是皇帝可以托孤那个水平的存在。
你让他们来讲课,完了还让儒生们挑?万一哪一项不被儒生重视,上课之时小猫两三只,那不就是让人家来丢人的吗?
“观澜本来就只有百多儒生,若在拆开。。。。。。”
下面的话,范仲淹没说,那一人还能分到几个?
。。。。。。
老师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唐奕略一沉吟,抬头看向老师。
“老师想没想过向陛下觐一言?”
范仲淹一怔,“觐什么言?”
“儒生是太少了,可是,朝廷赋闲待任、新晋登科的进士可是有不少啊”
“。。。。。。”
范仲淹一愣,随即眼睛越瞪越大,“你什么意思?”
“嘿嘿。”
唐奕憨然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听听课,学点专业知识也是好的嘛。”
。。。。。。
范仲淹虽然早就知道唐奕秉性,时不时就放出点你接受不了的,但是,还是被他惊到了。
这小子是真敢想啊?
给儒生上课,和给有官身的进士上课,那能一样儿吗?
这就好比后世的清华、北大,再牛叉也只是个培养人才的基地而已,和“中央党校”,能比吗?
不说一下提升了好几个重量级,性质也变了啊
而且,大宋培养后备人才的地方也不是没有,之前说的集贤院、昭文馆、翰林院,这三大馆阁就是干这个的。
要是范仲淹向赵祯觐言,让补官新仕来观澜听课,那就等于把三大馆阁给架空了。
这可不是一句话就了事的事情,这相当于改制,观澜一下从大宋第一院,很可能直接跳到大宋第一庞大的官属机构的层面。
“大郎可知道,这可不是你我师徒在此说说就能定下来的大事。”
别说他这个退下来的官员,就算是赵祯都说了不算。
唐奕没想那么多,只要有利于现状的,他就敢说敢做。嘿嘿一笑,“所以说,和陛下商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