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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等以下,大伙儿都注意听了,不过七十余个乙等。。。。。。
难怪尹师父一上来就勉励了一番,这个人数确实比上几旬好上很多。
。。。。。。
“甲等五人为:曾巩。。。。。。”
众人释然,曾子固是甲等常客,他入甲等一点不奇怪。
“章衡、苏辙。”
这两个也是妖孽,章子平学问扎实,苏子由少年天才。
“苏轼。。。。。。”
苏轼一听有自己,更是得意,一撇宋楷,“怎么样?我就说我是甲吗。”
他这边还没显摆完,尹洙已经把最后一个甲等念了出来。
“唐奕。。。。。。”
嘎
苏轼差点没噎死,“唐唐唐,奕?”声调都变了。
一众儒生也是嗡的一下就炸了。
“假了吧?”
“错觉一定是错觉。。。。。。”
“他…妈没天理了啊”
。。。。。。
“甲等?”
唐奕自己也惊着了,居然是甲等?
愣了半天,要不是宋楷捅了他一下,还回不过神来。
转头就看见宋楷一脸见鬼的表情,“你他…妈是怎么考的?范师父漏题了吧?”
唐奕一扬下巴,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怎地?我就不能甲等?”
见众人都表情扭曲地看着他,立马换了个哀怨的神情。
“唉。。。。。。”
要是不借着这个机会有仇报仇,唐奕也就不是唐奕了,苦恼一叹。
“本来想着拿个乙等中下也就可以了,可是,没想到啊。。。。。。”
“原来甲等这么容易。。。。。。”
日你
大伙儿脸都绿了,小人得志纯淬的小人得志
有人正要顶唐奕两句,可是唐奕哪给他们机会?
说完那话,两手一背,迈着四方步,走了。。。。。。
只留给众人一个“寂寞如雪”的背影。
。。。。。。
等唐奕都走没影儿了,王韶才反应过来,一步蹿到尹师父身边,好好瞅了瞅榜单。
“老师,是不是记错了啊?他怎么可能是甲等?”
尹洙一点不怪他冒失,笑道:“怎么?被唐子浩比了下去接受不了了?”
“接受不了就好好用功”
“啊~~”王韶哀嚎一声,抱着头就蹲在了地上,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
“老天不开眼啊”
。。。。。。
新来的吕惠卿、陈慥等人有点发懵,怎么。。。。。。怎么大伙这么大的反应?
就算唐奕考了甲等,你们也不至于这又是哭天,又是喊地的吧?
吕惠卿低声问向死了孩子一般痛苦了章惇,“至于嘛?”
章惇哀道:“你知道什么?这疯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怎么可以拿甲等”
吕惠卿更懵,“他为什么不能拿甲等?”
“他压了一千贯自己中状元”章惇瞪着牛眼。“要是让他真中了,有一个算一个,裤子都输没了”
“。。。。。。”
“。。。。。。”
好吧,这才是大伙儿接受不了的真正原因。。。。。。
章惇哀怨地几次叹气之后,才猛然醒悟,抬手指着曾布就骂:
“曾子宣,你他娘的是怎么考的?怎么让唐疯子占了甲等?”
曾布也正气闷,一听章惇冲他来了,毫不势弱,“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行,你上啊”
“我行我上。。。。。。”章惇噎住,憋了半天。“我昨天拉肚子,不然还用你?”
。。。。。。
尹洙含笑看着一众儒生开始互掐,也不阻拦,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要的就是这种谁也不服谁的气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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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机会很大()
第538章 机会很大
“运气一定是运气”
回到大宿舍,章惇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w w w 。 。 c o m
“那贼厮一定是走了狗屎运,才摸了一回甲等”
。。。。。。
“呵呵。”曾巩苦声一笑,一边盘腿坐到铺上,拿起一卷文集来看,一边道:
“不见得吧?”
章惇一哆嗦,“子固,莫要长他人志气,疯子怎么可能拿甲等?”
曾巩一摊手,“怎么不可能?不是已经拿了?”
“可。。。。。。”
“可那一定是运气使然”
“唉。”
章衡故作老成地拍了拍章惇的肩膀,安慰道:“接受现在实吧,大比谁人高下,还真是犹未可知了。”
章惇不服,“你也信他有状元之才?”
章衡道:“由不得不信。。。。。。”
“。。。。。。”
曾巩依旧眼皮不抬地看,“子平给他说说,为什么结果难料吧。”
章衡苦笑,“也行。”
这是他和曾巩之前就分析过的,唐奕真的有实力问鼎东华门
。。。。。。
找了个墩凳坐下,章衡掰着手指头给众儒生们数了起来。
“刨去旁支末节,科举主试三大科:策论、经义、诗赋。”
众人点头,这是人尽皆知的东西。
“先说策论吧,你们考得过唐疯子吗?”
“。。。。。。”
“考不过。”
这回连章惇都得大方承认了。
开玩笑,策论谁考得过唐疯子?
不说他走难闯北的见识,从商多年纵观全局的眼光,单是他的文章就不是观澜儒生们能比的。
唐奕的文章,那是范仲淹、孙复、尹洙、杜衍,这些大师父手把手教出来,经过欧阳修、宋庠、晏殊等几代名儒打磨雕琢出来的水平,是集众家之大成的手笔。
众人就算也是观澜学生,也能得到这么多名师指点,但毕竟唐奕算是几位师父的亲传弟子,跟他们还是有区别的。
尹师父都说,唐奕现在的文章已经超过他了。
“好,策论唐子浩胜了一筹。”
章衡继续。
“那经义呢?”
苏辙在一旁略一思索,“经义?”
“这个还真说不好,得看他这两年多临阵磨枪背下来多少了。”
章衡道:“背下多少,只看这次旬考就知道了。这次的经义题不算太难,但也绝不简单,唐子浩能拿甲等,说明已经熟记熟学。也就是说,只要不是太偏、太生的,绝不输咱们半分。”
章惇道:“那就够用了。”
经义,是最不容易分出高下,也最容易分出高下的一科。
很多人觉得,经义只要肯花时间硬背,没什么难的。这里在坐的,哪一个不比唐奕背经啃的年头长?
可是,这么想你就错了。
正是这个硬背,才是最难的。因为,你根本背不过来,也不可能背全。
。。。。。。
国学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这句话不是夸大,更不是形容国学精妙,是实实在在的“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别说唐奕这个现磨刀的二半调子,曾巩这种学了十几二十年的儒生,就算是欧阳修这种大儒,晏殊、范仲淹这种读了一辈子的老儒,也不敢说把儒家的学问“看”全了。
注意,是“看全”,更别说背全。
因为在古代,一个学儒的不是把孔孟的东西学全了,你就算出师了,他们学的是上千年文人智士积累下来的经验、学问。
除了儒家大经,还有数不清的注解、套注解、批解、论调。
你不看全、背全,就没法吸取前人经验,总结出属于自己的学问,进而用你的学问去为难后来人。
正是这种一代学一代、解一代、传一代的方式,让儒学从最开始的孔圣,传到孟圣,再传到更多的圣人先贤。
打个比方,《春秋》,孔子修订的春秋时期鲁国编国史。
今人所说的《春秋》其实不是《春秋》原本,而是左丘明所箸的注解,也就是《左氏春秋》
可是,给《春秋》写过注解的,可不只一个左丘明。。。。。。
公羊高写过《春秋公羊传》,谷梁赤箸有《春秋谷梁传》,还有《春秋邹氏传》、《春秋夹氏传》等等几十个版本。
也就是说,你要把《春秋》吃透,必须把这些后人注解全学明白了。
经义考的就是这个,它不会从《春秋》里截一句话,让你答出处和注解,这不是简单,而是白送分。
实际考的时候,是从那些衍生的典籍之中找一句。
可能是《春秋左传》,祝贺你,大伙儿都看过,只要不是来混脸儿熟的都能答上。
但要是从《夹氏传》里挑一句呢?有的人连《夹氏春秋》看都没看过,怎么答?
所以,这个经义考试,看阅读量,同时也有运气成份在里面。
唐奕虽然不如曾巩他们看的多。但是,只要不是太生僻,他应该和他们差不了什么。
章惇越琢磨心里越没底,最后只强强作镇定道:“那还有诗赋呢?”
他那老侄子章衡点头,“没错,只差诗赋了。”
“你觉得他比咱们差吗?”
大伙儿都是一怔,然后使劲摇头。
不是不差,而是。。。。。。
这个真特么不知道啊。
那货就是一把神精刀,平时写的东西一般般,应付考试足够,想当状元差了点。
可是别忘了,他还有抽筋儿的时候。。。。。。
一言不和就拿《桃花庵歌》、《满江红》这种传世之作砸得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么算下来。。。。。。”
章衡总结道:“策论我们远不如他,经义咱们和他一样要看运气。诗赋,你祈祷唐疯子考试的时候不抽筋吧”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么算下来,唐奕还真有机会啊”
“不是有机会,而是照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机会。。。。。。很大”
“完了。。。。。。”章惇怪叫。“我的一千贯啊”
曾巩苦笑,“他要是真中了状元,咱们这一屋子人就算都考上,第一任官也都只能给他白打工了,薪俸都得进唐疯子的腰包”
晏几道苦着脸试探道:“他那么有钱,不会真管咱们要吧?”
“姥姥”王韶眼珠子一立,这几年在观澜养出来的匪气全出来了。“他不要咱也得给,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再说了,还有一年呢,胜负尤未可知,凭什么不能是我王韶当状元?”
“啃去”
晏几道使劲点头,“啃去”
转头一想,“过了中秋就啃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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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一团和气()
第539章 一团和气
感谢“武器行01”的十万飘红,并成为《调教大宋》的第十五位盟主。
有些突然,很惊喜,谢谢,谢谢你在这个特殊的时候给于苍山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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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中秋不但是大节,对于天下仕子来说,也意味着离下一科大比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因为历年大比的取解乡试都是紧随中秋之后,过了中秋,也意味着观澜的这些儒生,就要为人生最重要的一场考试做最后的冲刺。
。。。。。。
大家都很清楚这一点,因此把中秋当成了临考前的最后一次放纵,尤为重视。
范仲淹也知道学生们打的什么心思,老头儿离开官场这么多年,那份骨子里的一丝不苟与正经,也是渐渐被观澜的这些学生消磨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温和、宽仁的长者作派。
连甄金莲都说,他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这次中秋,老头儿更是顺应“民心”,索性在中秋当日与第二天放假,好让大伙儿可以欢饮达旦,尽情享乐。
中秋当日。
“你怎么还在看啊?”
当宋楷、范纯礼等人来到唐家小楼,发现唐奕这货竟还捧着本在看。
唐奕抬眼看向几人,“急什么?这才下午,总不能现在就往花馆子里跑吧?”
“唉。。。。。。”贱纯礼一叹。“看来,你是真的癔症了。”
“萧兄可就快到了,你不去接接?”
“走吧,走吧。”宋楷也是一把拉起唐奕。“少看这么一会儿,耽误不了你拿甲等、中状元”
唐奕被他拖到门口才挣开,“你们去接就行了,先陪着他四处逛逛,我晚点去找你们。”
宋楷愣道:“那你干嘛去?”
唐奕轻笑,“我陪老师用过团圆饭再去。”
宋楷一阵无语,今年可是长辈们开恩,特意说了不用他们坐陪的,他怎么还倒往上凑呢?
一想到要和自家老子,还有一众大师父同席而坐,装得人五人六,宋为庸忍不住把个冷颤。
“那你自己去找虐吧,我们先走了啦”说完,再不管唐奕,径自出院。
范纯礼贱相不改,拍拍唐奕的肩膀,“那你帮我给咱爹敬杯水酒,说两句吉祥话儿,我就不去争宠了。”
“滚。。。。。。”唐奕笑骂着,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