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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船,这么深的吃水,起码要双舵、六到七桅的横帆,才能保证航速。
也是说,甲板之起码要立起六七根的同高大桅杆,这样才能把窄船身的优势体现出来。
可是,这。。。。。。
祁雪峰怪的也在这里,借着夕阳,甲板的事物一目了然。整艘大船只有一杆高桅杆、两杆低桅,小的桅杆倒是不少,但远达不到横帆大桅的要求。
而且最怪的是,桅杆竟没有横桅,这往哪儿挂帆?
“这船不像是福船,而且这帆?”
。。。。。。
唐奕闻之,不由苦笑。
“我也不想这样儿,可惜,想不出更好的船形了。”
他也不想弄的这么“四不像”啊,只不过,老子不是神,真不知道那些什么卡尔克船、卡拉维尔船,或者是盖伦船怎么造啊?
这,还是为了配合远洋,海州船厂的老船工绞尽脑汁,尽可能地改良福船而来的。
在唐奕看来,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
汉人不擅长远洋,包括后来的三宝太监说是下西洋,其实大多数时候还是沿着大陆架的近海溜达到南非,充其量穿越了几次孟加拉湾和阿拉伯海。
所以,汉人的造船技术也不适合远洋。
首先是船,最适合航海的福船,也是水高耸、船体宽重。虽高大稳固,便于操控,可是也正因为过于高大,抗风浪的能力并不十分出众。
其次是帆,汉人用的都是工字形硬帆。而式硬帆的优点是操作极简,用人极少,升帆、降帆用时也非常少。特别适合近海和江河贸易,又节省人工。
可是,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第一,由于支撑点只有一个,所以帆的面积有限,大量使用木质骨架也限制了其吃风,因此航速很慢,跨洋航行时效率低下,不适合远洋贸易和探索。
第二,硬帆只能一升到顶,不能根据情况调整帆力,这点对于躲避礁石和穿越岛群都很不利。
说白了,福船和硬帆是为近海和江河用船设计的。
可是,这次唐奕要把船开到哪儿?海对面的美洲大陆。间隔着一个太平洋,绝非一个阿拉伯海能的。福船不是过不去,但是危险系数绝对不低。
这百多艘海船,倾注了唐奕和船厂数万船工太多的心血,能造成今天这个样子,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至于这帆。。。。。。”唐奕神密一笑。“等有机会,白山兄倒可以见识见识。
祁雪峰闻之一怔,“怎么?有什么玄妙?”
唐奕一指大船旁边的一艘小船,是当年专门用来实验三角软帆的。
“明日咱们坐那艘小船出海溜一圈儿,白山兄明白了。”
好吧,这个帆也不全是唐奕的功劳。对于三角帆,唐奕也能提出一个样子,到底什么样儿,要怎么做,还是船工们的功劳。
“走吧,走吧”唐奕没工夫和祁雪峰解释三角帆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码头还一堆人等着呢。
祁雪峰有点不想走,真想住在这巨舟之。
“说好了,明日还来”
“一定一定”唐奕不耐烦地拉着他走。下面还有一个王曾的后人等着他去见呢。
。。。。
可是,从大船下来,唐奕呆愣愣地左顾右盼,“特么人呢?”
人?
他那个不着调的劲头儿,谁还等他啊?
刚才曹佾一说大船的是癫王,王绎脸都绿了,没这么欺负人的,再好的养气工夫也是面色阴沉下来。
曹佾一看王知州脸色不对,也知道这个祁白山和唐子浩有点过份了,急忙圆场:
“巨舟初建,癫王大喜,却是忍不住要船先看一看了。我等且先回去,落脚馆驿。至于癫王,让他自己走回去便是。”
不能让王绎再等着了,再等一会,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
而王绎的忍耐也确实到了极限,曹国舅给了台阶,也没有不下之理。一甩衣袖,引着皇子和国舅爷,还真不管唐奕,直接走了。
走了还不算,王绎这口气可还没出,恨恨不平之下,暗给随行使了差头儿个眼色。
差头儿会意,找了个机会靠了过来,“知州有何吩咐?”
王绎阴沉道:“让王通判晚间一同赴宴,给癫王接风”
噗
差头儿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这。。。。。。这合适吗?”
“有何不可?”王绎愤愤道。“恶人当需恶人磨,也该有人杀一杀这个唐疯子的威风了”
差头儿肩膀乱颤,乐的肚子都抽抽儿了,却是不敢笑出声儿。
只是心里吐槽,咱们这位知州大人倒是够损的啊王通判?那这个唐疯子估计要吃苦头了。
。。。。。。
第722章 唐奕最讨厌的文章()
第722章 唐奕最讨厌的章
差头儿暗自腹诽,王知州真是个妙人,竟能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让王通判去整治唐疯子。%
忍不住摇头偷笑:“这读人的花花肠子是多,亏他想得出来”
再一想起那个人间极“王通判”,差头儿又忍不住混身一个激灵,这下有热闹看了。
倒不是王知州和王通判相交莫逆,王通判听说王知州受了委屈,必定要为他出头讨回一个公道。
事实,王知州和王通判的关系。。。。。。
还关系?两人差没抱着对方的孩子跳井了。
好吧,事实的事实是,海州衙门口儿里有一头算一头,都恨不得抱着王通判的孩子跳井。
这王通判是一人间极
才华、能力皆是一,这一点无人不服,无人不敬。
可那一身卖相,再加那副臭脾气,算是再厉害的人物也招人烦啊
此人极为强势,一年前,刚调任海州通判的第一天,给王绎来了个下马威,跟知州来了个正面硬刚。神的是,王知州还没犟过他。
再后来,衙门里到知州,下到捕快小吏,都见识了这位王通判的厉害。他吩咐的事儿,办差一点都不行,甚至换个样儿办也不行,非得是按他的来,才算了事。
这一年,他不光管着海州刑名,田务海事、民生朝奏这货都要插手。也是了怪了,样样办的都不差,样样儿都成绩卓然,王知州算想挑毛病都挑不出来。
可是,你算再有能力,也没你这么办事儿的啊?功劳都是你一个人的,别人都喝西北风去?
所以,王通判在海州的人缘儿是差到了极点。若非公务必要,府衙下和这货多说一句都嫌费舌头。
总结来说,这位是脾气臭、口才好、学问大、人缘差
本来,今天来接癫王殿下,连叫都没叫他,晚的宴请也没他的份儿。
可是现在。。。。。。
癫王这个行事作风,王通判是肯定看不惯的,不当宴开怼,都对不起王知州的一片苦心。
。。。。。。
————————
唐奕当然还不知道王绎给他找来了一个极。
他现在在码头左右四顾找了半天,最后一问才知道,人都走了,把他给扔下了。
无语地瞪了一眼祁雪峰,“都怪你,这回可好,腿儿回去吧”
祁雪峰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局促地搓着后颈,“一时观船心切,忘了。”
“忘了。。。。。。”
唐奕也是服气,无法,悻悻然地出了船厂。
得曹佾也是够绝的,不是赢了你几个小钱吗?连辆车都没给唐奕留下,只得和祁雪峰一路走回了馆驿。
刚到住处,说是知州带着府衙的人已经走了,人员住宿也已经安排妥当。
还没等他找曹国舅算帐,君欣卓忙不迭地摆弄他洗漱更衣。说是州府一会儿有接风宴请。
像这种一帮人假模假式地坐一块相面,吃也吃不好,聊也聊不透的场面活儿,唐奕一般是不去的。可是,对那个王知州刚才怠慢了,要是不去,兴许把人得罪了。唐奕一琢磨,还是算了,去一趟吧。
赴宴倒不用所有人一起出动,只有唐奕、曹佾和潘丰。本来小宗麒做为皇子也当出席,可是他还太小,唐奕不想他那么一丁点儿去受罪,便没让他去。
地点设在府衙之内,出得馆驿,府衙的使吏已经等在那里,一路指引,把唐奕等人带到府衙。
虽然来过几次海州,但是府衙唐奕还是第一次来。颇感意外的是,海州府衙还不小,开封府还要稍大一些。至于气派程度,那没法和开封府了。
总之,占地确实不小,一应设施齐全,甚至有专门用来宴请使官、众吏的宴厅。
等唐奕到达之时,菜肴美酒早齐备,厅外往来的使女、歌姬也不算少,想来宴还有歌舞助兴。
只不过,唐奕到了之后,等了半天,正主儿却还没出来。
曹佾、潘丰不由苦笑,这个王绎别看是名相之后,可心眼儿却真是不大,癫王摆了他一道,没转天儿要还回来。
对此,唐奕还真没觉得什么,因为墙挂着一幅字吸引了他的注意。也不是喜欢那字,而是,那幅字是——
《伤仲永》。
唐奕腻歪地看着这副字,心道,谁没事儿闲的,把这破章挂这儿了?
熟悉唐奕的都知道,他和这篇作有“仇”。
当年,因为这个作,惹得范仲淹草木皆兵,差点没把唐奕逼得跳井,差没拿小鞭子抽着他做学问了,生怕他成了下一个方仲永。
回头儿跟曹佾撇嘴道:“一会儿让他们把这破玩意摘了,看见它我吃不下饭”
“哦?癫王殿下不喜欢这字要摘了,那要是殿下不喜欢这府衙,是不是老夫也得拆了?”
不等曹佾说话,却是后厅的王绎迈步而出,出言搭话。
。。。。。。
王绎也是很有分寸的人,只让唐奕等了一刻多钟,稍表不平,也不拿架子,出来见人了。
只是,一出来听见唐奕在那儿放嘴炮,一时没忍住,顶了回去。
曹佾一看气份不对,急忙前圆场引荐。
倒不是怕了这个王绎,不过是觉得,到海州第一天和知州干起来,有点不太好。
唐奕虽然心里纳闷儿,这位火气不小啊?可一听是王绎,顿时心里也放下了,依礼待之。许是把他对王曾的好感和敬仰,转到了他儿子身吧?
可惜,王绎却不想这么算了。见了礼,主宾落坐,立时又把话头儿牵了回来。
“癫王殿下不喜欢这字?”
还不熟,唐奕也没法吐槽,只是委婉道:“字是极好,只是章嘛。。。。。。”
“于别人是警,于奕却有一些旧日往事让人不快。”
“哦?”王绎一挑眉毛,玩味笑道。“这是本州通判亲笔所之警世之。挂在此处,意在让官吏、使臣馐食醉饮、安逸享乐之时,抬眼望去,不忘本心呢。”
“不想癫王殿下如此不喜,倒是值得斟酌了。”
唐奕闻一言皱眉,火药味儿有点重啊?
俗话说,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到了唐奕这里,有一没二。
一次,我忍了;两次,过份了吧?
本来不是好脾气的主儿,算老子有错在先,你有一说一,哪的疖子往哪贴膏药,这阴阳怪气的说给谁听呢?
一股火气直往蹿,“我说不好,那是我的事儿,不用王知州扣帽子。”
不等王绎回顶,“哦?”厅外一声朗朗之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倒要听听,哪里不好?”
“嚯?”
唐奕不自觉地往后稍了一步。
味儿有点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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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你是不是傻(还更004)()
第723章 你是不是傻(还更004)
唐奕的第一感觉是,这海州有点邪性啊,叫花子都穿着官服岗了?
进来这人,卖相着实不怎么样。
倒不是真的味儿有点大,而是看着味有点大。一个人要是邋遢到这个份儿,那也真是不容易。
一身大红的官袍已经变成暗红的了,胸前干脆是黑亮的,还绽放着几点油污,沾着黑泥儿。一看袍角儿知道,这人今天下过盐仓。
因为,下摆还沾着一圈儿白,最起码得有二两盐面儿。
胡子凌乱,没有一根儿是顺溜的。
好吧,有点夸张,应该是没有几根儿是顺溜的。
眼神倒是挺亮,只不过,这张脸得有三天没洗过了,都落灰了。。。。。。
这是第一感觉。
至于第二感觉,唐奕不由得双目微眯。因为这不是一个像官的乞丐,而是一个象乞丐的官。
至少一搭眼能看出,这人不好惹。
“倒是要听听,哪里不好?”
人随声至,话音刚落,这人已经进到了厅。
也不等唐奕做答,先是无悲无喜地朝王绎一礼,“见过王知州。”
又是环视席间陪坐的府衙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