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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贾要的少,也意味着他付出的也少。
话虽是“北方诸族助之”,可是“助”多少,怎么“助”,却是要看回报够不够丰厚了。
“贾子明这是什么意思?”老贾一走,魏国公自然要把韩琦叫来,商榷一番。
“看来,他在朝多年,倍受排挤,却是最后的一点锐气也荡然无存了。”
而韩琦却不这么想,“老国公无需多虑,依琦之见,这也属正常。”
“哦?”
韩琦轻笑道:“老贾为人谨慎,怎么可能初识国公把所有的底牌交出来?”
“他今天来,与其说是来求同,不如说是来试探。”
“咱们抛出一个饵钓来了贾子明,贾子明同样也可以抛出一个饵,来钓国公。”
魏国公闻之,一阵恍然,“倒是老夫看轻了贾昌朝。”随即眉头又是一皱。“那他特意提到,不要针对癫王又是什么意思?”
这倒问住了韩琦。
“这个。。。。。。,琦一时也无从得知。许是贾子明故布疑阵,想让我们分心吧?”
魏国公点着头沉吟,“有些道理,不过。。。。。。”
“稚圭以为,会不会是另一种可能,他是真的不想我们对癫王下手。至于为什么不想,可能是现在全朝官都想癫王死在涯州,永远也别回来。”
听魏国公说到这里,韩琦也是豁然开朗,接话道:“特别是北方诸族”
“他不想我们迎合守旧仕族,毕竟那股力量在他手里,可现在却要我们来用。”
“他怕万一我们做的他好,鸠占鹊巢”
“没错”魏国公畅快大喝。“是这么个理。”
说到这儿,老国公玩味地捋了捋长须,“这么说来,咱们还真要好好想一想,怎么从用别人的东西,变成用自己的东西了。。。。。。”
。。。。。。
魏国公和韩琦分析得十分透彻,几乎猜到了贾昌朝的意图。
但,也只是“几乎”罢了。
他确实是真心的不想魏国公动唐奕,但是目的。。。。。。
屁的力量、屁的北方诸族。
要不是为了报答汝南王的知遇之恩、托孤之责,老贾才不要这烫手的山芋,能甩多远甩多远。
他是真的怕了那个疯子。
最了解你的,是敌人。最了解唐奕的,应该是贾昌朝。
唐奕那是个亡命之徒。纵使韩琦刚杀回京城的时候,他猜到了唐疯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可是,算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疯子会来一招釜底抽薪,一了百了。
老贾现在两个念头:保住那一家,算是仁至义尽;离唐疯子远点,永远不要再招惹他。
当然了,那疯子要是真能在涯州自生自灭,却是最好不过。
话说回来,唐奕会自生自灭吗?
不会,朝堂吞虎食狼之地都没把那个疯子怎么样,一个小小的涯州能奈他何?
所以,老贾觉得,还是乖乖地眯着,谁爱谁,反正我是不了。
。。。。。。
————————
琼州海峡。
东西一百六十里,南北至窄处更是只有不到四十里。天气晴好之时,所目极远。站在雷州最南端的徐闻水寨高处,甚至可以看到海对面的琼州椰树成排,组成一条绿线横垣在天边。
唐奕一行人等,此时站在徐闻水寨远望南方。隐隐约约可见大岛横陈,似是等着他们的到来。
“还不错嘛,起码景致尚好。”
范纯礼左右扫看,徐闻水寨的景色确实不错。
海风微咸,徐徐软软;
碧浪击岸,声声漫漫。
白沙伴游鱼,鸥雀倚长天。
远处亦可见形如鸡子的疍民船家往来渔猎,甚是祥和。
“也没人传的那么险恶吧?”
潘丰闻之,横了范纯礼一眼,“除了扯闲,你小子还懂点儿什么?”
一指海峡对岸的大岛。
“一海相隔,天地下。雷州虽也是五岭之外瘴聚獠凶之地,但是多多少少朝廷尚可掌控,可是海对面儿。。。。。。”
说到这儿,潘丰面色阴沉,“除了琼州城,可再没安生的地方喽。”
看向唐奕,心虚道:“要不,你在琼州扎根算了,非要去什么涯州干嘛?”
“那可是最南边,最没谱的地界。”
唐奕不答,看向东面,几艘水军兵船却是出现在视线之内,缓缓驶来。
答非所问道:“曾公亮还真来了。”
潘丰只得收拾心思,顺着唐奕的目光看过去,不由一惊:
“乖乖,这老货怎么带了这么多兵?”
“不会是趁着咱们到了他的地头儿,要报了当年之仇吧?”
三艘兵船,只唐奕的座驾小一号,这要是装满水军,估计得有近千人。
旁边的吴育闻言,狠狠地瞪了潘丰一眼。
“明仲是有德君子,国为莫要胡言”
潘丰一缩脖子,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是改不了大嘴巴的毛病。
悻悻然咧嘴大笑,“某说说,相公怎么还当真了呢?”
说着,自笑语失,主动请缨,去接曾公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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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 曾公亮的善意()
第746章 曾公亮的善意
唐奕与曾公亮接触并不多,除了当年的通济渠这老货想敲他竹杠,再是邓州营那次了。
之后,曾公亮被贬雷州,一去是六七年。在雷州倒也老实,这么多年从来没搞过事情,以至于唐奕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这次南下,也不是唐奕把这个人想起来了,而是吴育。
吴老头给唐奕出了个主意,可写信与曾明仲见一面。
以后唐奕要立足大岛,少不得要与海这边的雷州多多往来,见一面没坏处。当年的仇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是说不开的呢?
。。。。。。
——————
此时,在徐闻水寨的椰树阴凉之下,唐奕安了一方茶案。
脚下是软软的沙滩,与曾公亮这么席沙而坐,临水而谈。
自小炭炉提起银壶,温杯、洗茶、注水。
“这是杀青炒熟不碾的青茶。”
“只在奕这里有,不知曾公喝不喝得惯。”
。。。。。。
曾公亮眯眼看着唐奕,眼前的这个青年之六七年前成熟了很多,也六七年前,更加的让他不认识。
“子浩今日这一局,老夫却是看不太懂。”
“善意。”唐奕轻笑。“吴老头儿让我友善一点,我还是很听话的。”
“子浩却是沉着了不少啊”
曾公亮不由感叹,这样的唐奕他还真没见过。
“是吗?”唐奕抿嘴一笑。“装的。”
噗。。。。。。
曾公亮到嘴边儿的茶汤差点没喷出去,倒是自己看错了,还是那么不着调。
“咳咳。。。。。。”勉强收拾心情,“学会‘装’了,也是一种沉着”
二人很默契f地没有再提唐奕的那两字“善意”。
唐奕伸手请让,“曾公请茶。”
曾公亮这才把主意力放到茶,好香不掺杂多余味道的纯粹茶香。
低点看去,汤水碧绿清透,热香盈鼻。
尝了一小口,微微皱眉,随之舒展。
“略有苦涩,却是回甘无穷。”
“好茶”
唐奕大乐,忍不住赞道:“曾公是属于少数‘识货’的人。”
在膏茶当道的大宋,喜欢炒茶的人实在不多,至少唐奕身边没有这种懂行的人。
曾公亮再一口,却不再喝,而是看着唐奕。
这个唐疯子,他真的有点陌生。
从一下船见到唐奕,他一直在纳闷,唐奕根本看不见当年乖张跋扈的影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不但和声见礼,现在还悠悠然地泡茶给他喝。
事实,从接到唐奕被贬涯州的消息,曾公亮没踏实过。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子浩真的要去涯州?”
唐奕苦笑,“都已经到这儿了,曾公还有什么不信?”
“不信”曾公亮摇头。“陛下不会忍心让你来这种地方”
“曾公来得,我又为何来不得?”
曾公亮神情一暗,却是没接。他来,那是他罪有应得。
“别去”
唐奕抬头,“为什么?”
“太乱你若真是贬黜至此,大可在雷州落脚,算朝也没人说你什么。”
唐奕笑了,“听曾公这么一说,我更想去看看了。”
曾公亮一时气结,忍不住骂出了声:疯子”随之苦笑,“看来,老夫还是没算错你的。”
说完,把杯清茶一饮而尽,“行了,把这茶和茶具给老夫留下,你可以路了。”
唐奕闻言,支起身形,也不准备多留。与曾公亮一见,不在于兴师动众让他跑这么远来。也不在于聊了什么。重点是,唐奕释放了善意,曾公亮同时也释放了善意。
拱手一礼,“那奕告辞了,曾公保重。”
“嗯,曾公亮点了点头,没有起身还礼。”
“那三船水军你带两船。”
“。。。。。。”
“带他们做甚?”挺淡定的唐奕不淡定了。
“护送你过海。”
。。。。。。
和着,曾公亮劳师动重弄来的兵是给他带的?
“有这个必要吗?”
“有”曾公亮盯着唐奕。“你我虽有过结,但是错在老夫与你有两次仇,还你两船兵,算是了却一个心结。”
“。。。。。。”唐奕心道,吴育说的没错,曾公亮算是个君子,君子的脑回路都不正常。
“曾公与我不是私怨,大家身不由己。”
这句似是触动了曾公亮的心事,不由出神长叹:“是啊,身不由己。”
他这般作派倒是让唐奕生出好,“这么说来,曾公现在不算是汝南王一系的人了?”
“呵。。。。。。”曾公亮闻之苦笑。“一个流放五岭的曾公亮,又怎么算是那一系的人呢?”
“曾公心有怨?”
“没有”曾公亮极为笃定。“有庆幸”
“庆幸他们放过我,没让老夫错的太深”
“那。。。。。。。”
话说到这个份,唐奕再也忍不住好,“那曾公可愿告知,那一家凭什么让曾公甘愿犯错?”
“凭什么?”
曾抬起头,现在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老夫是泉州人氏。”
“嗯。”
“可老夫的兄弟姊妹全都扎根北方,子浩明白了吗?”
“全都扎根北方?”
唐奕心那个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深深向曾公亮再施一礼,不再迟疑,转身行向码头。
“子浩”却是曾公亮叫住唐奕,既然是“善意”。。。。。。
“西北的魏国公进京了。”
唐奕停了下来,“这个我知道。”
曾公亮又道:“京有消息传来,月魏国公几次放话指责你的所做所行,还曾表,意指陛下处罚过轻,要求追办于你。”
“恐怕,他的目的不光是你,还有笼络人心之意。”
“笼络人心?”唐奕微微皱眉。
汝南王府一倒,他倒是眼尖,盯了北方守旧仕族这块肥肉。
“麻烦曾公帮我传个话回京。”
曾公亮下意识一问:“传什么?老夫尽力。”
问完他后悔了,这不是往身招腥吗?唐疯子能传什么好话。
果然。
“转告那个魏国公,少他妈找事儿,否则我让他也全家蹦着见人”
“。。。。。。”
曾公亮差点没载地,这个话可怎么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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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都在船等唐奕,待他船,立时起航,眼见曾公亮带来的两艘兵船也跟着起锚。
潘丰楞楞地问向唐奕,“他们跟着做甚?”
唐奕也是无语,“说是护送咱们过海。”
潘丰眼睛一瞪,“有这个必要吗?”
“我刚刚也是这么问的。”
“那曾公亮怎么说?”
“有”
“。。。。。。”
不再理会潘丰,走到吴育身边。
吴育抬眼看他,“可有收获?”
“有,而且很大”
“哦?”这倒是出乎吴育的预料,曾公亮再怎么着也不会一来给唐奕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吧?
“您老可知汝南王府倚仗的是什么?”
吴育一楞,更加意外。
“不会真的是北方诸路吧?”
“是”
“。。。。。。”吴育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纵使早有猜测,可是一但证实,还是让人难以置信。
“他们。。。。。。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
唐奕不得不赞叹:“赵允让果真好手段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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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单章()
又一个单章
请假,原因很简单,我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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