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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不是。”辜胖子道。“这回陛下办事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唐奕停了下来,这倒值得听一听。
“监察院、大理寺并三司共审。”
“嗯。”唐奕点了点头。“三司使是韩稚圭,大理寺也没有观澜系的高职,监察院那边却有唐介和包拯,不会放任他们徇私,这事还真让人猜不透。”
“错了”辜凯道。“要是真这样儿那还好猜一点,唐大炮和包黑子可不是善茬儿,算不打懵魏国公,多半也是闹的极大,不好收场。”
“可是。”辜凯笑道。“你肯定想不到,陛下是怎么安排的。”
“王介甫?”唐奕脱口而出。也王安石一个变数了吧?那家伙入京不是支度判官吗?
“。。。。。”
辜凯立时呆愣当场,嘴角还挂着一条口水。
半天才叫道:“你早知道你早得了信儿,对不对?”
他还真不信唐奕神到这个地步,可以洞悉万里。
撇着大嘴,极为吃味,“还当能吓你一吓呢?”
“我知道个屁”唐奕大骂。
他是真不知道。现在范师知道唐奕的重心在涯州,意在为大宋找到另一条出路。所以,朝廷里的事儿不管与他有关无关,一概不提,不去触动唐奕那条敏感的神精。
而赵祯的来信也只说观澜内部的事情,也在刻意避开朝政。
眉头一皱,辜胖子的做态已经印证了他的猜想。
分析道:“韩稚圭确实压不住王介甫。”
“这么说,陛下下定决心要办了魏国公?”
有三司和监察院站在陛下这边,大理寺独木难支,不敢枉法。
“不应该啊?”唐奕喃喃自语,又觉得不对劲儿。
连他都知道,现在还不是查办魏国公的时候,赵祯不他想的多?
。。。。。。
“看来,你真不知道。”辜凯长叹一声。
“你猜到了王介甫,却没猜到另一个人。”
“谁?”
“贾昌衡”
“贾子明的亲弟,而非唐子方和包希主导监察院”
“。。。。。。”
唐奕呆立良久,终有一叹:
“陛下果然老谋深算”
。。。。。。
————————
说着,再不想提这些与他没有关系的琐事。赵祯不提朝政,不是不想他参与吗?
迈步前走,只当没这么回事儿。
“哎,你等等胖爷我还没说完呢。”
唐奕偏头,却是不停。
“你还有什么八卦?要是还是朝堂琐事算了,我不想听”
“这个,还真不是朝里的事情。”
魏国公那都是开味菜,下面才是正经想说的,这货反倒不心了。
左右看看,假装若无其事。
“涯州这个地方好住吗?”
“好住。”
“嗯。”辜凯点着头。“看你们一个个满面红光的样子,知道过的是极为滋润啊”
“还行。”
“一点不想京师繁华、故友亲朋。。。。。“故意拖了一下。”知己红颜什么的?”
“不想”
唐奕越来越不耐烦,调都变了,铁青着脸瞪着辜凯。
“你到底要说什么?”
“呃。。。。”辜凯心道,这个效果也不好啊?
“你那三个天仙似的未娶之妻相处可还和睦?”
唐奕怒了,“再多废话一句,老子撕了你的嘴”
辜凯吓了一跳,但还不肯放弃,“最后一句。”
“说”
“香奴姑娘没给你飞鸿。。。。传个情?“
”信没。。。。。。说点什么别的事?”
“嗯?”唐奕猛的一震。
“冷香奴?”
“别的事?”
一把抓住辜胖子的衣领,“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听辜胖子那绕了半天,貌似这才是重点。
“辜胖子,你知道,有的事不能拿来说笑。”
辜凯啊,心一万头草ni马奔腾而过,这个有了异性没人性的东西
“你你你,你放开发什么疯?香奴姑娘好着呢”
挣开唐奕的大手,揉着发紧的脖颈,“也不想想,胖爷是不知进退的主儿吗?”
唐奕闻之,这才面容一松。
自去年出京,那个女人确实没给他来过只字片语。他与京住来,也没直接与她有过信。
也许,江边一别,于唐奕,于那个女人,都是一个心结吧?
心想起那抹火红,还有那无谓的倔强。
喃喃,“她怎么了?”
“没怎么,好着呢”辜凯整理着衣衫。“吃的好,睡的好。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凝香阁的花楼牌匾也摘了。”
“要不是你们观澜派去的护院、侍卫、使唤婆子每日进进出出,京都快忘了有这么个琴色双绝的香奴娘子了。”
唐奕听罢,更松口气,忍不住傻笑。
“牌子都摘了?”
“还护院侍卫、使唤婆子?老师也是多余,何需这么大的阵仗?”
在与范师的信当,他确实提过,让观澜多多照抚那个红妖精。可是没想到。。。。。。这照顾的有点过了吧?
“嗯?”想着想着,唐奕眉头一拧。
“不对”
又瞪着牛眼朝辜凯使劲,“好端端的,你提她做甚?”
“定是有变。”
说着话,面容更冷,“是不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又特么去她那里找事儿了?”
“行了。”这回可是没吓住辜胖子。鄙夷地斜了唐奕一眼,“你观澜家大势大,哪个没长脑子去触这个霉头。”
“放心,好着呢”
说着,似是想到什么,表情更是精彩,言辞不无埋怨,“你瞅你那样儿,惦记着,又拧巴着。”
“香奴娘子也是一样的脾气,都不知道你们拧的是个什么劲儿,累不累?”
确定真的没事儿,唐奕也总算放下心来。
“那是一种情趣,你懂个屁”
“呵。。。”辜凯干笑一声。“那你慢慢情趣去吧”
斜眼一琢磨,抽冷子蹦出一句,“这会儿曹国舅大概也快回到开封了吧?”
唐奕讪笑,“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不过,你提他做甚?”
辜胖子笑意更浓,不接唐奕的话,更不说为什么提曹国舅。
只道:“那他也差不多快起程了。”
“干嘛?他刚回去,官家又派了差事?”
曹佾出京一年多了,刚回去又出去?赵祯在给他的信里可是没提这事儿。
“可不是嘛”辜凯两手一背,那叫一个高深。迈着四方步儿走在了前面,只留一个能遮半边天的背影给唐奕。
“算起来,年前年后也到涯州喽”
“噗?”
这下还真惊着了唐奕,却是万万没想到。
“他还来?来干嘛?”
辜凯答之:
“不可说,不可言”
。。。。。。。。
长叹一声,自得其乐,“简直是。。。。。”
“妙不可言啊”
这胖子打定主意,要吊着唐奕的胃口,任是唐奕怎么威逼利诱也不肯吐露半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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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胖子挺喜欢涯州,现在的北方正值隆冬,哪似涯州这般温暖和煦?当然,除了刮台风
所以,胖子也不打算急着回去,且先在住下,准备领略一下海南的年关怎么过。
再说了,要是那出好戏他不亲眼看一看,可是要抱憾终生的。
。。。。。。
一进腊月,原又来了几船货物,这次倒不是什么物料、建材之类的东西,全是活猪活羊、活鸡活鸭,还有雪白的面粉。
炎达老汉一边卸船,一边生疑,海南不适合放牧这是常识,癫王殿一下子弄了一千多头肥羊,好几百头猪来做甚?
一问,老汉惊了,这是专门给大伙儿过年用的。
老汉立时满口拒绝,大手摇的根蒲扇一样,“这可使不得,太金贵了”
这个时代的海南岛不缺野味,也不缺肉食,可是猪羊这种驯养家畜却是稀少的很。
所以,别看平时饭桌鹿禽山珍、虾蟹海味并不少见,可是对于原最平常的猪羊,在这里却成了稀罕物儿。
唐奕这是不远千里,劳师动众,特意给黎峒兄弟运来过年的。
此等盛情,炎达哪受得起?
“殿下大恩,老汉心里有数儿得很,怎么还能让殿下费这么大劲,操这么多心?”
“殿下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
唐奕差点没笑出声儿,这老汉也是有趣,我留着自己吃?
特么五百头猪、一千只羊,还有鸡鸭若干、白面五万斤,我自己吃,能吃到解放后去。
大笑着开导炎达,“没什么使不得,这大半年辛苦诸位日夜赶工。”
“从腊月二十开始放休,出正月再开工。”
“咱们杀鸡宰羊,老哥也过一过我们汉人的大年”
“这。。。。”
“这是命令”唐奕佯装温怒。“这么定了,老哥这去与工人们报信儿,也让大伙儿先高兴高兴。”
炎达拗之不过,只得从命,下去传话了。
老汉心道:“癫王也是心大,一休是一个半月,何时才能完工?”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唐奕的慷慨、善良,通过事,炎达更是明感五内,对癫王的崇敬更盛几分。
。。。。。。
“啧啧啧。。。。”
炎达一走,辜胖子砸吧着嘴靠到唐奕身边,“十万贯啊,你是真他娘的有钱”
“十万贯,这么撒出去过个年?”
唐奕鄙夷地横了他一眼,“十万贯很多吗?还不够你看一眼‘武至尊’的呢?”
“去”辜凯立时怒了。“讨厌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特么花费巨万却是只看没喝,全特么撒了,那是辜胖子永远的痛。
“至少老子过瘾了”心有不服,呛着唐奕喊叫。“你这算怎么回事儿?”
唐奕闻言,看傻子一样看着辜凯,“怎么回事儿?”
“知道这个城建起来,光佣资我省下多少钱吗?”
“多少?”
“不下百万”唐奕吐出一个数,没把辜凯吓着。
都不想正眼看辜凯,“我还在乎这十万贯?”
说完,唐奕还不解气,又补了一句:“你说你是不是傻?这点眼界还辜家家主,还千年世家呢?”
“我呸”
“靠”辜凯被顶的一句话没有。
知道这货是因为在曹国舅为什么又南下涯州的事儿拿顶,气不顺,可自己也不干示弱,两手一背,掉头走。
“算着日子,曹国舅可是快到喽。”
“某些人啊,好日子可是到头儿喽”
“。。。。。”
“你回来”唐奕追了过去。“把话说清楚,到底有什么事儿?你们都瞒着老子。”
这事儿悬了一个多月了,赵祯信只字不提,甚至连每每信末,那句体己的话都没有了。
老师来信也是不说,唐奕现在是百爪挠心,痒痒的无法无法的。
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辜胖子这么笃定可以拿住他唐疯子,唐奕还真猜不出来。
。。。。。
好不容易熬到了年关,大年三十,雷州曾公亮派来快舰传信。
唐奕还以为曾公亮挺会来事儿的,过年还来送点吉祥话,虽不当吃喝,却是让人心悦。
可是哪成想,确实是来送信的,而且是两封信。但是,一封都不是曾公亮写的。而且,要是让曾公亮知道唐奕想的美事儿,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不可。
老子都让你掏空了,还想我给你吉祥话?
做梦
那两封信,一封是赵祯的信,一封则是曹国舅已离雷州,明天即达的消息。
赵祯的信没什么特别,福康念,唐奕听。还是观澜的常账常务,还是那套一成不变的说辞。唯一的差别,许是算准了会在年关前信到涯州。
最末,久违的话语终是出现了。
赵祯的信每月都来,可是最末的那句贴心话却好久没来了,像两个人真的疏远了一般。
当福康念完账目顿住,却没有放下信笺。
不知为何,唐奕竟神情一松,嘴角不自觉地向扬了一扬,静待下。
。。。。。。
半晌,福康还是没出声。
“怎么不念?”
福康犹豫,不过终还是柔声念了下去,一段温情暖心的字这么在室悠然回荡,直击人心。
信写道:
“又逢年关,万民沸腾,举朝欢庆。兹忆往昔,唯今之盛冠绝三秋。”
“然,朕所思者,不语膝前。守岁贺新,嘘问寒暖,唯缺三儿。。。。”
“纵,朝野下山呼,万邦贡岁锦贺亦不足盈。”
“叹兮,哀已。。。。”
福康念到此处,眼闪着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