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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往唐奕这边儿的“别墅区”一来,老贾才知道,合着你给我住的是最次的地方
难怪范家小子说他们都住在城外,原来城外城里舒服不是一星半点儿。
刚刚路过吴育门前,只见院儿里,三个老头儿坐在鸟语花香的凉阁里泡着茶,打着趣。边儿还有标志小娘伺候着,那可真是听风看海,倚翠温香。
老贾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心说,你看看人家,赢着党争,享着富贵,喝着茶轻描淡写的把自己挤兑的天无路,入地无门。
再看看涯州新城,一派繁荣,活力四射。
这种生命力,是在汝南王府,在北方士族之,万难看到的。
老贾突然有种感觉,感觉自己前面那六十多年都白活了。
看着院落之一池清水,荡漾着磷光。。。。“这是做何之用?”
“呃。。。。。。”
唐奕心说,你也够会问的。
“泡澡的。”
“泡澡?”老贾一脸呆滞。“这露天野。。。。。。”
说到一半儿,老贾顿住了,可不是露天野地?谁来啊?
这要是到了晚。。。。幕天席地。。。。。。
嘶
贾相爷倒吸一口凉气,不好意思往下想了。
太腐败了
“贾相爷找奕,所为何事?”
“哦”唐奕问了第二遍,老贾才算收回了心思。
直了直背身,“殿下不也想找老夫吗?”
“说说吧,准备如何用老夫这枚棋子?”
唐奕笑了,他其实很喜欢和老贾这样的人聊天。。。。。。直接,从不绕弯子。
“那要看,贾相爷想做什么样的棋子了。”
贾昌朝摇头,“老夫没想好。”
“殿下可以都说来听听,也许老夫听完有选择了。”
“好。”唐奕满口答应。
“在我这儿有两个选择。”
“如果相爷想做一枚死棋,那简单了。”
“怎么个简单法?”
“燕云的毛布生意南下河北诸路,我将其一分为二,辜家、贾家各执一半。”
“”
老贾猛的抬头,瞪着眼珠子,看着唐奕。半天之后,才蹦出两个字:
“好棋”
深吸口气,“只此一条,殿下把我强拉过来,不亏本。”
唐奕淡然一笑,“那相爷想做这枚死棋吗?”
“我觉得行”
老贾没开口,辜胖子先出声儿了。
要是这么办的话,他求之不得啊
说白了,唐奕连蒙带唬的把辜家拉他的贼船为的什么啊?为的是立旗,在北方士族之立起一个标杆
。。。。。。
新旧之争,唐奕想赢,必须对北方士族下手。
可是,那半宋的势力注定让唐奕没办法用雷霆手段彻底剪除,唯一的办法是分化、瓦解。
可想而知,华联铺的金融手段一出手,北方士族必然会有一段时期的慌乱。而这个时候把毛纺织业交给辜家,是给他们看的。
有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在里面。
一些心智不坚、利益不重的家族,很可能会顺势向新党一方靠拢,力图在毛纺织面分一杯羹。
本来辜胖子是不想淌这趟浑水的,可是没办法,他被唐奕盯了。
现在好了,要是赵定贾家参与进来,那他辜家没那么显眼了。毕竟一个宰相之家在旧党坚的标杆作用,可他这个墙头草来得显著的多。
可惜,辜胖子算盘打的响,却被唐奕一句话顶的没影儿了。
“你一边儿呆着去”
辜胖子一缩脖子,不吱声了。
唐奕继续看着老贾,“相爷觉得,如此可好?”
贾昌朝不答,悠然道:“既然有死棋,那也一定有活棋吧?”
“没错?”
“是什么?老夫想听听。”
“活棋的话,相爷可不轻松了。”
“呵。。。。。。老夫轻松了十年,反倒喜欢不轻松一点。”
“好,活棋是,从现在开始,之后一个时辰,相爷可以问我任何问题,我必倾力做答。”
“但是,一个时辰之后,你问到什么程度,从今往后,要干什么程度的事。”
老贾一皱眉头,一时之间没太懂唐奕的意思。
“何意?”
“很简单。”唐奕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贾昌朝。
“问到涯州之密,从此即安涯州之事。”
“问到观澜之密,从此即担观澜之务。”
“问到天下之密,从此即忧天下之忧。”
“。。。。。。”
老贾眼神微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么玩儿的,他感觉,有点意思。。。。
“你不怕老夫出卖于你?”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那老夫若问到你不想答的呢?”
“这么说,相爷决定选活棋?”
“老夫想两步棋一起选。”
“可以。”唐奕拱手前揖。“先谢相爷的美意。”
“那老夫现在可以问了?”
“可以。”
“你到底要如何革除旧政?”
。。。。。。
贾昌朝问出这句的时候,下意识的拔高声调,虽是坐姿,但也是全身绷直,莫名亢奋。
而对面的唐奕淡淡一笑,把手伸向曹佾,接过一摞案。
拿起一件扔到老贾身前,“这是军改之策。”
再扔一件,“这是土改之法。”
再扔,“这是官制。”
又一件,“这是税法新政”
“。。。。。。”
贾昌朝呆愣地看着面前散落一地,可以说是唐奕最高机密的案大册,全身骤然一松,萎靡瘫坐。
“你早想好老夫会问这个?”
唐奕轻笑,“这恐怕是萦绕相爷心头最深的一个疑问了吧?相爷又怎么会不问?”
“而且,可以告诉相爷的是,这个问题算是奕附赠相爷的。这些东西,您可以拿回去慢慢看,不算在这一个时辰之内。”
“为。。。。。。为什么?”
“因为不管相爷问什么,都逃不开新政之务。”
“从现在开始,相爷已经是新党人了。”
笑意更浓,“相爷选择活棋的同时,也选了死棋。不也是送了投名状,从此与北方士族彻底决裂了吗?”
贾昌朝说拿毛纺织,意味着他要和守旧派彻底分道扬镳,所以唐奕才说出那句感谢美意的话。
呼。。。。
贾昌朝长出一口气,缓缓点头,算是认同唐奕的话。然后把地的案一件一件的小心收起,放在一边。
抬起头,“老夫可以继续问了吗?”
“请。”
“你的野心有多大?”
“。。。。。。”
唐奕挂在嘴解的笑意渐渐敛去。
“很大”
“很大是多大?别告诉老夫,什么革宋维新,也别说什么官家、师长”
“说你的欲望,说你有什么目的,说你革宋成功之后还有什么目标”
“说你会不会改天换颜”
。。。。。。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唐奕面无表情,而曹国舅和辜凯都特么听傻了。
有点儿玩大了吧?
唐奕刚才开到“天下”那个程度,也是说,大宋的战略机要老贾都可问。
可是,老贾还是牛叉,直击人心。
这说明老贾很了解唐奕,他知道唐奕的欲望天下还大
“相爷可知,若我作答,意味着什么?”
“知道。”贾昌朝答的平静。
“问涯州,执涯州事;问观澜,执观澜事;问天下,则分天下忧”
“老夫问你的内心,自然也是专唐子浩的心事”
“那相爷还要问?”
“怎么?你怕老夫输不起?”
“相爷当然输的起,不过。。。。。。”
“相爷是有分量的人物,不应该为家臣。”
贾昌朝笑了,笑的莫名壮烈
和唐奕这个小娃娃一般的孩子斗了十年,老贾只是想最后的最后再确认一次,输给他冤不冤
“那要看,殿下的心事,到底是什么了。”
“明白了。”唐奕深吸一口气。
“国舅、敛之,你们先出去。”
。。。。。。
:
单章()
点错了,别订
好吧,我犯二了。。。。点成了收费章节。。。。还删不了。
(订了的小伙伴别难过,睡醒了,写一章发到免费的里,补回来。
睡不着,发个单章吧。
继续之前更新的话题。
很欣慰,那一章长评很多,说明大家都走心了。
意料之,也是意料之外。
。。。。
写一年多的时间,唯一在进步的技巧,可能是:怎么写才能让细节“看去很严谨”。
答案也十分简单,送给所有写历史小说的同行,那是尽量别发表观点。。。。
在《原政权的死结》这一章落笔之前,几经犹豫,要不要写下这段相对敏感的字。甚至是在几个月前,在提到为什么不造火炮的时候,我曾经有过相同的犹豫。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选择了装糊涂,而这一次,则是试着去说服一部分人。
。。。。
苍山很清楚,这么写不附和规律,也不附和大众心理,因为人们不愿意相信没有,已经输了的赛,人们更愿意相信我们的老祖宗是在所有领域碾压全世界的。只不过。。。。
近期我们没有做好,被超越了而以。
况且,看历史有一个潜在的因素,那是对传统化,祖宗过去的崇拜。迫使我们去了解那个时代的人,那个时代的事。
而那一章,几乎触碰了,所有的红线。
回过头看,你们不难发现,那一章第一视角其实不是唐奕,而是苍山自己。而对之倾诉的人,则是你们。。。而非的任何一个角色。
算是苍山的一点私心的,我幻想着通过这些小细节,能潜移默化的让《调教大宋》的每一个读者趋于理性,这样我在写作的过程会省掉很多的麻烦。
包括这个单章,亦是相同的目的。
。。。。
其实这一章的所有异议,只需要一句话可以平息。那是我们已经用血淋淋的历史证明了明清两代,前后五百多年,大航海时代、殖民掠夺与华夏绝缘。
这没什么好争论的。明朝被美洲白银逼得封疆禁海。难道政府不知道大海的那边有金银宝藏,大西洋的海岸线一个个强盗在崛起吗?那为什么没有跟航海时代的脚步呢?
缺钱吗?缺血性吗?缺军力吗?
北宋时期好不知道多少吧?
。。。。
另外,同样是明朝,那时的江南也是灯火通明,世界第一。那时的欧洲同样一片黑暗,愚昧无知。
可是。。。。航向大海的傻瓜带回来的是贪婪,而相对高级的我们带回来的却是万国来朝的荣耀。
。。。
然后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为什么我们走不出去呢?
抛开聊过的抑商,咱们聊点别的。
第一,记得在开的时候我提过一次,那是汉民族是个内向民族,对阔张的欲望不强。
第二,像有一个友有评论提到的,朝廷为什么不能强盗一点。
是的。。。。
我们还真的没办法强盗。。。。
这涉及到一个“体量”的问题。也是很多人在考虑古代统治政策成因,会忽略问题。
也是一个政权的建立,为什么会这么建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政策。
。。。。
从头说起的话,那是从始皇一统华夏之后,两千多年的华夏,几乎很少出现分裂并治。即使短暂的出现分裂也是迅速归一,并没有像其实历史长河之出现的那些强国一样,一但分崩离析再也合不了。
。。。
注意华夏明的这种粘性,向心力,是非常非常牛叉的。非常非常难以想像的。
在古代落后的信息交互,落后的交通环境,保持一个纵横几千公里的疆域两千多年聚合不散说是迹也不为过。
纵观世界古今,唯华独有。
为什么?
这里必需要夸一夸我们一直在贬低的儒学了。
儒学的教化作用和共同化的粘合力,使得两千年后的华夏,还是华夏,而不是像欧洲一样,分裂成无数个小国。
忠君爱国,等级森严,重礼尊德即使是去到再远的地方,出任最远处的官吏,也依然受治于礼教之内。也依要信奉天地君亲师这要的森严礼教。
《资治通鉴》全第一卷、第一篇,第一段:
二十三年,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
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
何为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翻译过来是:臣司马光说:我知道天子的职责最重要的是维护礼教,礼教最重要的是区分地位,区分地位最重要的是匡正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