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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洪基,这个唐奕一手调教出来的敌人,却是开始露出了他的獠牙。
不过还好,纵使耶律洪基选对了路,且算无遗策,目标远大,可是耶律洪基还是算错了一点,那就是:
大辽在前进的同时,大宋也在前进,而且
速度远比大辽要快得多!
五年,如白驹过隙,转瞬而逝。
五年间,大辽帝国在明主圣君耶律洪基的带领之下,万众一心,近乎疯狂的在追赶着大宋的脚步。
十万女真战兵一路向西,疯狂挺进。所过之处,辽人实行几乎破坏性的政策,疯狂掠夺西域人口。
原本,高昌、回纥、黑汗诸国在整个西域有近五百万人口,可是现在,除了丝路古道沿线城池尚可用“繁荣”二字形容,各国他地十城九空,皆被东迁。
辽国腹地人口从两千两百万,只五年就激增两成,达到两千六百万。
而随着大辽铁骑越过雪山,进军朱罗、东亚,源源不断的色目人种更是向中原涌入,成为大辽这台疯狂机器中的一部分。
北方。
原本的女真、渤海国、高丽属地已经被耶律洪基改造成了大辽的后方粮产重地,引进大宋的玉米、番薯,还有耐寒稻种,使得粮产逐年激增,填补着越来越多的人口所带来的粮食压力。
一年前,大辽财税首次突破千万贯宋钱。
而今年
一千五百万之数虽有相当一部分有战争财的成份,可这也足以让辽朝上下干劲十足。
一个个仿佛看到:超越大宋,碾压大宋,击败大宋的一天就在眼前!
经过五年的发展,大辽现在有精兵六十万,还不算十万铁浮屠。
没错,十万铁浮屠!
对于这种重装碾压,除游击、攻城皆是无往不利的战争巨兽,耶律洪基有着近乎偏执的喜爱,不惜重金,蓄养十万之数,为宋辽之战做准备。
据密报所知,大宋铁浮屠的数量五年间就没变过,还是阎王营那一万铁甲,而且是藏着掖着,当宝贝供着,从来没出过开封,更没有战场经验。
耶律洪基甚至有点期待,十比一!!
这样的悬殊之下,你大宋的铁浮屠就算是真正的铁疙瘩,也给你们踏成铁饼!
而反观大宋,这五年间,除了内部改制尚且顺利,对外战事却是没有什么建树。
西南的吴哥、吐蕃、大理联盟已经存在,即使没有与宋对战,却也仍是威胁。
而在西奈半岛,宋将杨文广,加上一个苏玛,居然五年不得寸进,固步西奈。近在咫尺的大马士革,还有圣城,却是怎么也打不下来。
这要是换了大辽铁骑
即使耶律洪基已经不是自傲、浮夸的纨绔,也觉得最多三个月就能让阿拉伯人俯首称臣了。
欧罗巴还好,大宋在欧罗巴战场的成效算是唯一说得过去的了。
与西撒克斯联盟已经打得东罗马节节败退,占据了大半个欧罗巴。
不过,这一点耶律洪基反而不担心,他甚至希望大宋再顺利一点,最好把整个欧罗巴都占领了。
因为欧罗巴的情况,通过这五年对这天下的全新认识,耶律洪基基本上已经摸清了。
那里可不是中原,宗教势大,民情复杂,为了扭转这些,大宋没有在战争中得利,反倒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到欧罗巴。
说通俗一点,就是欧罗陈现在还在赔钱的阶段,占的地方越多,大宋付出的就越多。
耶律洪基巴不得大宋被欧罗巴拖垮呢!
总之,这五年间,虽然大宋大力打击辽朝的细作,使得大辽的消息不像从前那么灵通了。
但是,只从一些蛛丝马迹耶律洪基也能断定,大宋发展的速度远不及大辽。
军事方面,经过禁军大裁撤之后,大宋战兵数量已经和大辽持平,这其中还包括十字军、马木留克等在西方战争的异族战士。
内政上还说得过去,但是新式粮种,加上各方改制,好像并没有给大宋带来过多的财富,朝廷还是那么穷,百姓的日子也还是和以前没变化。
人口就更不用说了,大宋是靠自己生,而大辽是靠抢,哪个更有效率,自然高下立判。
照此态势下去,也许用不了十年,大辽就将超越大宋,成为当世第一强国。
但是
真如耶律洪基所料吗?
此时此刻,远在万里之外的开封皇城。
唐奕合上今年各州报上来的税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全年报收才两亿八千万贯?”
“还是不太够啊”
对面,萧誉和司马光做为三司正副使听的直瞪眼珠子。
“你还想要多少!?”司马光不淡定了。“照你这么个花法,多少钱都不够!”
在司马君实看来,也不知道这疯子怎么想的,他这个三司使已经连着三年没见着钱了。
钱去哪儿了?
修路、铺电报!
这几年,唐奕就像疯了一样修路,更是不计成本的铺设有线电报。
要知道,有线电报那玩意确实神奇,可是
用的都是黄澄澄的纯铜啊,成本之高让他这个三司使掏钱掏到哭。
大宋财政这些年确实是翻着翻儿的往上涨,可是,还是穷,钱都让唐疯子刮走了。
“要想富先修路,多生孩子多种树!!”唐奕又把这句恨得让司马光牙痒痒的话搬了出来。
一甩脸子,“反正照你这个修法,多少钱都不够!”
“哎”唐奕长叹一声。“咱们也是没办法啊!”
五年前一时之误给了大辽一个机会,结果耶律洪基还真就抓住了。
如今大辽在西域乃至中亚站住了脚,他就是想拦也拦不住。想继续压制大辽,只能从自身下手,快速发展,遥遥领先。
“忍忍吧!”唐奕安慰道。“等路网成型,你就知道有多少好处了!”
说着话,起身要往外走。
“诶诶诶?”司马光立时拦住。“你去哪儿?这还没说完呢!”
一抖手里的另一份奏报,“涯州那边可是上了第五道折子了。”
“吴相公力谏增加海贸商税,也应该涨一涨了吧?”
唐奕面色一苦,“你还是先等等吧”
“你来之前,文扒皮叫了我一上午了,估计是有急事!”
新年祝福()
第952章 两件奇葩事()
外务省依旧占着原本尚书六部的地方,不过却不是五年前的旧衙门了。
去年刚刚建成的外务省大院足足有原来三个六部衙门那么大,而原本的六部则是搬到了东华门外,各起一衙,分占九个单独的衙门。
没错,九个。
在改制之前职能已经被东西两府瓜分的差不多,只当摆设的工、户、吏、刑、礼、兵六部,经过五年的重新调整,不但重新成为朝政中坚,而且随着大宋越来越多紧密的内外联系,逐渐区分形成了现在的九部。
这其中,原来的刑部动作最大,分成了:
刑狱部,主管全宋的的侦缉案件,捕后收押;
律部,主司大宋律条的修改完善及案犯审判;
监察院,与原来各州巡按合并,主理狱部各级衙门的案件审查、报捕等务;
户部,则是把财权彻底交由三司,又一分为三,分为户籍、户政两部,各其司务。
如今,大宋的变化不单单只是官面儿上越来越细化的分工,越来越高效的施政,百姓们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更是数也数不过来。
比方说农户。
大宋现在的春税两税加一块已经降到了半成都不到的地步,去岁户籍统计的结果,无产佃户在全宋的比例不但没有增加,反而略有减少。
虽然只是微乎其微的少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这足以说明,大宋的土地正在逐渐的回到农民手中,保证了最低层民众的稳定。
而城镇百姓们也发现,随着日子越来越好,物产越来越丰富,虽然百货物料在不断上涨,但是,像米面油布这些基本生活所需却是涨的最慢的,也是相对来说最便宜的。
说白了,物价在涨,收入也在涨,但只要不过于追求奢侈,吃饱穿暖却是比从前容易得多。
不管城民,还是农户,只要有房有地有手艺,小日子过的都还不错,且小有盈余。
就算无房无地的,只要肯出力,也一定饿不死。
遇上天灾**,却是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心里没底,手上发慌了。
说句心里话,纵观人类几千年的发展史,中原汉人的百姓绝对是最可爱的百姓了。
从古至今,他们心里有家国,有包容,有担当,只要有口饭吃,只要劳动还能让生活过的下去,从不会心生贪婪,索取更多。
这五年改制,付出最多的其实就是他们,若不是百姓们积极配合从无二话,唐奕自认改制不会如此顺利。
出得皇城,看着街面上的如织人潮,唐奕莫名生出一种幸运之感。
如今大宋改制已经施行过半,若无意外,不出十年,新政巩固,一个真正强盛的、傲然于世的大宋,将无敌于天下。
可是,功劳在谁呢?
是他唐奕吗?
不是。
说到底,是先帝赵祯给了他底气,是老师和贾相爷这些人给了他支撑。
还有就是,大宋的百姓给了他一个空前绝后的改革环境。
乐呵呵的进了外务省大院,却见
却见文扒皮和章惇寒着个脸正站在门口等着他。
“怎么了这是??”唐奕下心好奇。
这一老一小可是名声在外,加上一个唐正平,号称大宋三张嘴,是万国诸邦又爱又恨的角色。
只要一出家门,那绝对是各国使臣最为追捧的,比他唐奕拉风多了。
可是,今天看这脸色怎么不太对啊?
“两件事!”
文彦博足足等了唐奕一上午,本就不太痛快,加上这两件事确实让文扒皮不太舒服。
“第一件,西萨克斯派了青年学子团,特地远赴万里参加大宋下一科的举试。”
“噗!!!”
唐奕直接就喷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西撒克斯?
学子团???
还特么参加科举?能不能别闹?
西撒克斯才普及汉学多长时间?这就有底气派人来考科举了?
唐奕无语苦笑,“这事好办!”
“也别让他们考了,以朝廷名义颁一个荣誉举子的头衔给他们就得了。”
一摊手,“别说他们考不上,就算考上了,西撒克斯也非宋地,也没法给他们官做啊!”
“呵呵。”没想到章惇闻罢,干笑两声。“要是这么好打发,也就不用找你了。”
“你自己看去吧,都在那个屋里呢!”
唐奕一皱眉头,狐疑的顺着章惇所指走了过去。
隔着玻璃窗那么一看,嚯,人还不少,足有十几二十来号人。
一个个肤白发黄,高鼻碧眼,长衫马褂的扎着璞头,要不是长的一张白人脸,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再一细看,唐奕又看出点名头来。
只见每个人的长衫之上,胸前的位置都有一个汉写的“王”字,就像观澜书院的儒生有“观澜”二字一样,这显然是哪家书院的统一着装嘛。
“王”唐奕喃喃自语。“没听哪家书院胸前刺绣是‘王’字啊?”
“王”
“这个‘王’”
“靠!!!”想着想着,猛的一惊。
“王介甫!?”
“这这”瞪圆了眼珠子,一脸的见鬼。
“这不会是王介甫的弟子吧??”
“正是!”文扒皮点着头,别提多膈应了。
“王介甫”这个名字,只是心里想想就特么犯忌讳,现在可好那孙子跑到欧罗巴去了也不消停,弄回来一群黄毛弟子。
日!!
唐奕也纳闷儿了,王天真怎么到哪儿都不消停呢?
“他想干嘛?”
文扒皮回道:“就是不知道他想干嘛!”
拗相公就是拗相公,当不成相公,那也是足以让文彦博忌惮的人物。
正是猜不出王天真无端端的弄回一帮洋学生是何用意,文扒皮才不高兴。
要知道,文彦博可不是唐子浩,当初差点让那孙子坑死,他是绝对不允许有他文彦博的朝堂上再出现“王介甫”这个名字的。
“他不会是”沉吟片刻。“他不会是想回京,派一群黄毛学生来找存在感吧?”
“多半是!”章惇笃定。“要是没这几个弟子,京城之内恐怕都忘了有王安石这个人了。”
唐奕没搭言,这些年忙里忙外倒是真把王天真忘到脑后去了。
“算了。”唐奕一叹。“既然是介甫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