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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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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什么都做得出来,而此时的赵宗球,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汝南王府被压抑了太久,他这个本可以呼风唤雨的王府世子也压抑了太久。
他要报复,要宣泄,要把眼前的这些血海深仇全都了结于刀芒之下。
瞪着冲血的双瞳,赵宗球装若疯魔,趁着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力灌刀锋,也不管是谁,朝着乱阵斜着就是一刀。
噗。。。。
“啊!!”钢刀入肉之声,夹杂着一声娇嫩惨嚎。
等众人反应过来,唐雨已经捂着左肩,躺倒在地,丝丝鲜血从指间渗出。
“小妹!!”
“小糖!!”
唐家几人彻底癫狂,黑子更是眦目欲裂,怒火涛天。
“尔敢!?”
赵宗麒彻底失控,照着赵宗球的面门就是一拳。全力一击,打的赵宗球口鼻飙血,踉跄倒退。
一边的韩嘉彦也反应过来,却是不能再看热闹了。幸好不是要害,要是唐雨有个三长两短,那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好。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宗球不可!!”竟冲上前去,想要夺刀。
还别说,真让他夺下来了。
被打的七昏八素的赵宗球哪还握得住刀,韩嘉彦随手一捞,就把钢刀握在了手中,还没来得急庆幸,就见一个黑影飞身而来。
却是那个黑脸大汉,全力一击。。。。。。到了。
“某杀了你!!”黑子已经彻底疯了。
小糖那是所有人的掌心肉,黑子比自家孩子都要宠溺,见小糖受伤,哪里还控制得住?
栖身而上,曲臂成肘,出手就是杀招。
碰!咔。。。。
一声闷响,夹杂赵宗球骨碎胸塌之声,响彻梅林。
赵宗球,连同身侧的韩嘉彦,一并横飞了出去。
“咳。。。。”这是赵宗球此生发出的最后一个声音。
血沫夹杂着内脏从口鼻之中狂涌而出,摔出一丈多远。
静!
场中,死一般的寂静。
韩嘉彦心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勉强从摔得七荤八素之中回过神来,却也是怔住了,只见,梅林之中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地看着自己的身边。
“。。。。。。”
韩嘉彦心尖忽的一凉,僵硬的脖子慢慢转动。
就见。。。。
赵宗球直挺挺地躺在身侧,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在他的心口,一把钢刀穿心而过,而自己。。。。。。那沾满鲜血的手正紧紧地握在刀柄之上。
“完了。。。。”
韩嘉彦吐出二字,身子一软,彻底晕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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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睁开双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赵宗球横飞而出,还有那把插在心口的长刀。
老国公差点没又晕死过去,实在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局面。
要知道,赵宗球虽然活着的时候无关紧要,人人嫌弃,可是,他要是死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毕竟是正统皇室,赵姓子孙,谁来担这个责任都是死罪啊!
终归是经历无数的老人家,此时此刻,魏国公不能晕,强行起身,想看清场中情势。
而一众汝南五府的侍卫此时也没反过味儿来:
赵宗球。。。。。。死了?
死了之后怎么办?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皆不敢动。
。。。。。。
万幸没人敢有动作,正好让魏国公理清前后。
可是刚起来,吱嘎,草庐的门。。。。
开了。
一袭红衣,一抹妖艳,一如当年一般,明艳无双。
“娘!!”
唐吟忍不住扑上前去,“您终于肯见孩儿了。。。。。。”
可惜,冷香奴,也是现在的阎子召,却是一眼都不敢看唐吟,径直走到魏国公身边。
深深一拂,在魏国公还在愕然之际,悠然开口:
“求国公一事,不知老国公可肯答应?”
“啊。。。啊?”
魏国公一怔,随之大喜。他有求阎子召,现在阎子召求他,当然是求之不得。
“子召,但说无妨!只要老夫能办到,必肝脑涂地,尽心而为。”
“先谢过国公了!”
淡淡地看了眼胸口塌陷,长刀穿心的赵宗球。
“人。。。。”
“是我杀的,国公明白吗?”
“这。。。。”魏国公再次愕然。
瞬间了然,深深地看了一眼阎子召,心中对这个女人竟生出钦佩之意。
重重点头,“明、白!”
“那就多谢老国公了!”依旧淡然,屈膝下拂,然后转身而走。
到了受伤的唐雨身前,拂身下看,“幸好伤的不重!”
抬眼看向赵宗麒,“看着做甚,还不抬到屋中,处理一二?”
“哦!!”
赵宗麒这才回魂,急忙抱起唐雨,随阎子召入草庐。
唐吟也想跟进去,却是被阎子召拦了下来。
眼中泪意上涌,声音颤抖,“你。。不能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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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
魏国公已经彻底清醒,更明白阎子召话中之意。
环顾四周,“国公府、韩府侍卫听令!”
“属下在!”
只见魏国公目光一凝,一字一顿:
“汝南王府上下。。。。”
“杀无赦!!一个。。。不留!!”
“。。。。。。”
两府侍卫闻令,全都一愣,下意识看向赵宗球带来的侍卫,不明白这是为何?
而趁着汝南王府的人也没反应过来,黑子却是对几个孩子吩咐一句:“站到一边!”
说完,眼中杀气尽露,腰间一探,一把短匕已经握在手中。
锁定身边一个茫然的汝南王府侍卫,白芒一现,匕首已经末入侍卫咽喉。
。。。。。。
黑子这一击杀招,有如阎王的催命符,魏国公府、韩府侍卫也都醍醐灌顶,大开杀戒。
顷刻间,介山梅林有如修罗地狱,杀气冲天。
只盏茶工夫,不足二十的汝南王府侍卫尽数伏诛,两府侍卫也亲眼见识了那黑脸汉子的杀人本事。
看上去憨憨实实,人畜无害的一个人,动起杀心,简直就是催命阎罗。
这还不算完,黑子把每一具尸首都检查了一遍,在每人要害又补了一刀,又蹿出梅林四下搜寻一圈,确认没有活口逃出,这才折回草庐之前,与魏国公道:
“没有活口,管好你的人,你想办的事,我家大郎自会帮你办成!”
魏国公点头,“壮士之言,老夫相信。”
“嗯。”黑子淡然点头,转身进院。“交给老国公了。”
“还有!!”
头也不回地目视前方,对身后的魏国公道:“记住了,人。。。。。。”
“是我杀的,与小嫂无关!”
“。。。。。。”
魏国公此时并无意外,倒有几分羡慕,唐子浩身边,上到妻儿,下到从属,皆是这般无畏之士,又何求大事不成?
“好!”
魏国公应下,吩咐属下收拾当场,然后抬着韩嘉彦,无声地退出了梅林。
。。。。。。
今日之祸,乃赵宗球出言不逊伤人在先,壮士黑子护主心切,误杀赵宗球及其汝南王府侍卫。
所有罪责,归黑子一人,与旁人无关。
。。。。。。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若是如此结局,也就称不上足以改变天下大势的滔天之祸了。
谁又能想到,魏国公。。。。。。
会在下山的路上,寿终正寝,撒手西去呢?
。。。。。。
第980章 喜忧参半()
一个故事,总要有波澜,设局,破局,这才是一个作者应该做的事情。
一味的爽爽爽,苍山写不出来,你们看戏的人也不一定真的就爽了。
耐心点,会让大伙儿过个好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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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赵宗球就这么把自己给作死了。
说句实话,对于这个名声败坏,没落世子的死活并没有人关心,甚至很多人盼着他早点死,也省去了一个祸害。
虽然依当下之局,他死的很不是时候,可是魏国公料理的很好,汝南王府随行的侍卫一死,就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自然是活着的人怎么说怎么是。
但是,魏国公也死了。。。。。。
这麻烦大了。
老国公年事己高,加之从太原奔波数百里到介休,寿尽而终,并不算意外。
可是,谁都知道魏国公与唐疯子的关系恶劣到何种地步,他死在了梅居之外,且唐家的人就在身边,那就算没问题,也成了问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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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介山上多了二十余条人命,其中还有一位王府世子,一位国公。
更要命的是,这里面还牵扯唐家、文家、范家、韩家和一个亲王,这是要捅破天的节奏啊!
远了不说,先砸塌的就是介休府衙。
本来嘛,介休别看地方不大,可是府衙里从大令、主簿,再到通判,却是实打实的肥差。是要抢破头,还得祖宗积德,才能争到手的好差使。
甚至坊间传闻,宁舍太原令也不换介休令。
你想啊,地方不大,那自然事务稀疏,悠闲得紧。可是,闲归闲,做为介休的父母官,庇护文家,守着这棵大树,还愁不能飞黄腾达?
文相公就算再怎么着,提拔一下本县官员那也只是抬抬头的事儿。
介休大令名叫董成,庆历八年蒙荫入士,在太原府从一个小吏做起,一干就是二十来年。
本来熬资历也该升个太原通判,若是命好,再进一步,从主薄之职告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是,董成还算有点脑子,仗着老太原令余靖的赏识,混了个介休大令。
在任三年,对本县文家多有照拂,不出意外,年关一过,他也就应该动动了。
至于动到哪儿?
呵呵,以文相公的慷慨,越级入京,到九部之中混一个京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此时,窗外的秋意丝毫没有影响董大令的心情,正想着美事儿,喝着清茶,别提多悠哉了。
可他哪知道,天就要塌了。
“大令,大令!!不好了!!”
主簿李风一溜风似的跑了进来,慌张之间,被门槛一拌,滚着就进来了。
董成眉头一挑,起身相迎,手里却是还端着茶碗。
“李兄慌甚?有话慢慢说。”
还慢慢说?
李风心说,慢慢说得了吗?
不顾浑身酸疼,“不好了,介山梅居出事了!”
啪!!
这回轮到董成不淡定了,一声惊叫,差点没坐地上,手中茶碗应声而落。
“出,出,出出出什么事了?”
“出人命了。”
“啊!?”
董成这回真坐地上了,正坐在满地水渍之上,三魂七魄差不多去了六魄。
介山梅居,那可是。。。。。。
可是唐子浩的女人,比特么文家出事更是吓人啊!
还是人命案,董成都不敢想了,心存侥幸,声音颤抖,“阎夫人,阎夫人她没事吧?”
李风属于那种简单耿直之人,大令问什么他自然就答什么。
“阎夫人倒没什么事儿。”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伤了唐子浩的小女儿唐雨。”
“啊?”董成耳朵嗡嗡作响,唐子浩的女儿伤了?
强自镇定,暗道:幸好只是伤了,还有转圜余地。
猛的一瞪眼,“哪个不开眼的敢跑到梅居去闹事?抓!!都给本县抓起来!”
李风面色一苦。。“抓不了了,人死了。”
“死了?”
董大令不见惊惧,反而眼前一亮,死了好啊,死了对唐子浩也算有个交代。
缓缓起身,已是恢复大令本色,“李风啊。。。。”
拉长的官调,“你是率直中正之人,历来秉公执法,本县是看在眼里的。不过,此事涉及唐公,却是要权衡一二啊!”
“。。。。。。”
李风差点没骂娘,老子还不知道权衡一二?唐疯子是能惹的人吗?
可是,你特么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不是,大令且听我说。”
“没什么可说的!”董成还以为这货的倔劲上来了,不肯通融。
“此事涉及你我前程,甚至是唐公声誉,不可妄为。”
“大令听我说啊!”
“就这么定了。”董成不容有疑。“不论孰是孰非,一定要把唐公家小的关系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