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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赵顼体弱,在位十年,崩。
六子赵煦,亦是短命之君,在位两年即与世长辞。
因无子嗣,由其弟赵佶继位。
孰料,赵佶年仅七岁少不主国,太后向氏生性怯懦,亦无主政之能。
渐渐的,六十年的太平盛世把大宋这头贪狼又变回了雍容老妇。
渐渐的,大宋虽无外部之忧,却从内部慢慢腐朽。权柄尽落权臣之手,政务再现老迈之态。
而其奸佞之姣姣者,当以奸相蔡京为最。
只手遮天,欺主不臣。
向太后暗结有识之臣,欲罢之,还政赵佶。
不料谋划不周,遭小人告密。
蔡相知晓,先发制人,伙禁军内应,策动兵变,囚少帝赵佶、太后于宫闱,斩杀忠臣良将于殿上。
一时之间,大宋风云骤起,厄运天降。
蔡相军政独揽,权倾朝野,甚至有佞臣献计,欲行太祖黄袍加身之业,改朝换代。
危难之际,晋王赵宗麒八十余岁高龄不得不挺身而出,召唤曹家、王家、马家、张家、杨家,以及天下有识之士,齐心合力共佑皇宋。
然而,蔡相怎会没有防备?早早就包围王府,纵兵攻入,擒拿晋王。
赵宗麒不敌,黯然受擒。
就在贼军攻入王府的旦夕之间,老王爷将年仅十七岁的小孙子赵炎庭由密道送出王府。
离别前,赵宗麒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速去涯州,请唐家出世。”
辗转两月,赵炎庭隐姓埋名历尽千辛,终于来到了大宋最南端的名城涯州。
看着与中原动荡截然不同的繁荣与安宁,赵炎庭顾不上欣赏,几经打听,终于来到位于涯州山巅的唐府,见到了唐家的主人。
一个满头白发、手持龙头节杖、形若枯槁的老妇人,安然地坐在唐家正厅之中。
做为皇室后人,普通百姓不知唐家是何底蕴,可是赵炎庭又怎会不知?
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四十年前,御赐唐家节制四海的龙头节杖居然握在一个老妇人的手里。
这妇人是谁?却是赵炎庭不得而知的了。
不过,幸好赵炎庭没有忘记他的使命,急忙拜倒。
“晋王之孙赵炎庭,见过老人家!求老人家救救大宋吧!!!”
“晋王之孙”老妇喃喃复述。
“你是宗麒的后人?”
“正是!”
“”老妇点了点头,似有追忆,“当年一别,却是已经过了五十年了啊!”
抬头看着赵炎庭,“京中之事唐家已然知晓。”
赵炎庭闻罢大喜,不等老妇说完,“老人家既然知晓内情,还望念及旧情,发兵救宋吧!”
老妇淡笑,“别一口一个老人家了,却是叫的生分了。”
老妇不提救宋,却是提醒起赵炎庭。
“老身姓唐,名雨。论辈分,你就叫老身一叫姨母吧!”
“是。”赵炎庭恭敬应下,“遵姨母之命。”
“嗯。”唐雨点了点头。
“你先住下,京师之乱,老身还要细细思量。”
“可是!”赵炎庭一听,立时大急,细细思量就是不想出手相救?
“可是大宋危在旦夕啊!!”
“唉!”唐雨长叹一声,“这又怪得了谁呢?英宗在位尚知居安思危,慎重用人,可他这两个儿子”
唐雨摇了摇头,“想是把坐天下看得是理所当然了。”
抬头看向赵炎庭,“老身与你实话实说,唐家守护仁宗遗愿,世代保大宋安宁乃先父遗命,出兵平乱亦实属当然。”
“可是,家父还有一道遗命传下。”
“什么?”
只闻唐雨一字一顿,“涯州军不得入中原半步。”
“啊?”
赵炎庭大惊,难怪唐家姨母犹豫不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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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二)()
“涯州军不得入中原半步”,这是唐奕为防唐氏子孙拥权自立而设下的禁制。
只不过,唐雨没想到,才过了五十年,唐家才传了一代,就面临这样的两难之境。
待赵炎庭下去之后,唐雨孤坐良久,亦是拿不定主意。
救!违背父训。
不救!亦是违背父训。
叫她如何抉择?
“唉!”长叹一声,“看来只能如此了。”
说着话,唐雨站起身形,独自一人缓步离开中厅,向着唐宅的后山而去。
穿过宅院花园,唐雨行上一段林荫小道。
自她踏上小道那一刻开始,密林之中,草影之下,数支锋利弩箭已经对准了山道上的身影。
只不过,暗中诸卫一见是唐家家主,便放下提防,不再警觉。
这若是换了别人,此时怕是已经成了刺猬了。
唐雨一路缓行,终在山顶一处高门大院之前停了下来。
这是唐氏宗祠,也是唐家禁地。除了唐雨,还有她的几位兄长,外人是进不来的。
宗祠的大门上着锁,上面锈迹斑斑,显然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打开了。
唐雨摸出贴身保管的钥匙,一双皱巴老手扭开门锁,推之而入。
一进去,又是颤巍巍地从里面将大门反锁上。
继续向里走,绕过祖宗祠堂,后院则是一处草庐和一片花圃,这是唐家兄弟祠前守孝的临时住所。
唐雨来到草庐前,见庐前的方桌上尚有没来得及收拾的几盘小菜和五双碗筷,但四下不见人影。
唐雨心知,草庐里的人怕是又在花圃中打发时间了。
径直进到花丛之中,三拐两拐,终在姹紫嫣红之中寻见一不足三十岁的青年男子。
男子算不上俊美,却十分耐看,嘴角总是微微上扬,似有说不尽的美妙心事。
只是眼神有些沧桑,似是经历了无尽的岁月。
白发唐雨见那青年拿着花钳正在修修剪剪,不由躬身一拂
“爹”
“赵家来人了。”
“爹!?”
唐雨居然管这个比她孙子都要年轻的人叫爹?
可是,一点也没有错,这个宛若当年、笑容依旧的年轻人,正是唐雨的亲爹,那个五十年前就重病离世,如果活着也理应是百岁老人的唐疯子——唐奕!
他就是唐奕,那个从千年之后穿越而来,却发现穿越似乎并没那么简单的唐奕。
之所以不简单,是因为从二十多岁开始,唐奕的样子仿佛凝固,从来就没有变过。
也正因如此,当他年近四十,却发现自己不会变老,依然是二十多岁模样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得不离开了,不得不把自己藏起来。
因为,连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穿越还不够,还要给他一个永生的躯壳?
唐奕不知道。
他不想让自己的存在无法解释,更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身边的人恐慌,所以他只能藏起来。
————————————
“蔡京”
唐奕听了唐雨的描述,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动作,摇头苦笑。
历史果然让人琢磨不透,看似已经改变,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蔡京这个人,居然依旧出现在这个让自己搅和得面目全非的历史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奕更加的困惑,永生、穿越,还有历史的修正性,这些未知纠缠在唐奕的脑袋里,让他很是苦恼。
沉思片刻,才想起唐雨还在一旁等着回话,不由一笑“让那个宗麒家的孩子回去吧,就说这事唐家管了!”
唐雨一皱眉头,“那涯州军”
“不用涯州军。”唐奕继续修剪着花草,“一个小小的蔡京还用不着涯州军出马,总有办法应对的。”
说到这儿,唐奕抬起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去陪陪你娘吧!”
“是。”
唐雨点头退下,花圃之中又只剩下唐奕一人。
百年沧桑,早就让他放下了悲喜,似乎任何事都不能搅动这个疯子的心绪,低下头继续修剪着他的花花草草。
过了一会儿,唐奕猛然一震,凝眉定住。
他感觉到,好像有一个人正在看着他,正在慢慢地靠近他。
那个人看不见,但却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得到。似乎就在眼前,又好像遥远不及。
这种感觉曾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却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般真切。
每一次都像有一个无形的人向他走来,却好像没有一次能够成功。
唐奕隐隐有种预感,这一次,那个无形的人也许能做到。
而所有的答案,所有关于穿越,关于永恒的答案
也许就在这个人身上。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终于,唐奕很确定,那个人就在他身边。
终于抵不住心中的疑惑,唐奕突兀出声“你是谁?”
刚问出口,唐奕就觉心中一个声音响起“操你大爷!别特么分老子的神!”
唐奕“”
唐奕傻眼了,你特么是神仙,还是妖怪都不要紧,怎么还骂人呢?
可是,这个声音
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搜肠刮肚,把百年记忆寻了个遍,终于,唐奕瞪圆了眼珠子,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终于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
“齐磊!?你他妈是齐磊!?”
“日!!”
随着一声大骂,那个声音突然遥远,渐渐消失。
显然,唐奕这句真的让那个无形的人分神了。
“呃。”
唐奕有点不好意思,心说,我可什么都没干哈,我就说了两句话而已。
心里有点后悔,我多那句嘴干嘛?他不会再也不来了吧?
正在担心,心中那种无形之感再一次升起,似乎那个人又在尝试向唐奕靠近。
唐奕神情一肃,这回学乖了,把嘴闭得严严的,大气都不敢喘。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间,那个无形之人似乎再一次成功“走”到了唐奕身边。
唐奕还是不敢说话,只等那人先开口。
可是,他没想到,他没等到那人说话,却等来了绝对诡异,绝对不应该在历史小说里应该出现的一幕。
虚空
裂开了!
面前的虚空之中,就那么一阵扭曲缓缓裂开。
然后,从漆黑的时间裂隙之中,掉下来一个大活人——
齐磊!?
真他娘的是齐磊!!
虽然掉下来这个人穿着有点怪,不是后世的装扮,也非古装,脸上也多了一道长长的疤痕,身后还背着一把硕大无比的巨剑。
可是,唐奕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前一世他最好的兄弟——
齐磊!
,
我是谁(三)()
“我来接你回去。”
此时,唐奕与齐磊并肩坐在花田之中,沐浴在夕阳之下。
现在唐奕终于知道,那个出现了很多次,十分遥远,又十分真切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了。
那是齐磊一次次想穿越时空,一次次想要把唐奕接回去的尝试。
“回去?”
“回到千年之后?”
“你这装扮”齐石头这身扮相,如果不是在演话剧,那可真的不像是千年之后应该有的装扮。
“不是。”齐磊摇头,看向唐奕,“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唐奕皱眉,“我应该记得什么?”
“”齐磊一听,看着唐奕那宛若青年的面容,很是不解。
“你能在这个次时空之中,在毫无凭借的情况下,激活了第五维意志,难道还没有找回多元焦点之后的记忆吗?”
“难道你把你的第五维意志分享给你那四个老婆,以维持她们的永生,这影响了你找回希望纪元之后的记忆?”
唐奕一听,登时一愣,“你不刚来吗?怎么知道我有四个老婆?”
“我们一直在看着你。”
“”唐奕明白了,原来一直的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是真的。
“什么叫第五维意志?什么又是多元焦点?”
好吧,齐磊有点失望,看来唐奕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长叹一声,“在你的记忆里,前世的生命就是终结于那场爆炸?”
“难道不是吗?”
唐奕越来越迷惑,“那场爆炸夺去了我的生命,所以我才穿越回大宋的。”
“当然不是!”
齐磊摇头,“你家鞭炮厂那场爆炸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那是多元宇宙向一元融合的焦点。”
“简单来说,就是从多元宇宙的角度考虑,在那个焦点之前,我们有无数个宇宙次元。这无数个宇宙次元之中,又有无数个地球。无数个地球上,当然也有无数个中华,无数个现实。”
“但是,那场爆炸是一个焦点。从那个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