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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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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挣开来,打开自己虚掩的房门,冲着各屋喊道,“都关门干什么,出来商量一下,不能得了二百户的县君谁都一声不吭!”

    那些人懒洋洋地从屋中出来,崔焉笑道,“姐姐,我们总不能写上去八份儿,总得你打头才行。再说我不会写这个,写些不上台面的诗文还可凑合,但这样正式的表章见都没见过,我也不知道从哪句开头、哪句结尾!”

    柳玉如愣愣地看着妹妹,再回身看看自己的房门。

    樊莺也说,“你写好了,我最多签个名儿。”除丽容和苏氏不在,其他人纷纷附和。

    这下柳玉如犯了难。

    谢金莲直愣愣地道,“姐姐,怎么不让老八试试,她是从宫里出来的,总该见过公文的式样!”柳玉如默默点头,但此时却不急了,吩咐着婆子马上弄晚饭,众人围桌而坐,只少了丽容,柳玉如破天荒地没有嘀咕她。

    离桌时,柳玉如忽然问谢金莲想不想甜甜,随后埋怨高峻道,“你也不关心关心谢县君。”其他人忍住不笑,把谢金莲弄得不好意思。

    从凉州路过时,她们去看望了伯父李袭誉,老头子不由分说就把孩子留下了,“孟兄在这里,不好让她耽误了功课!”

    高峻说,“总要把大事商量好了才行。”夜里,柳玉如和高峻商量,庭州虽说与西州分治,但田地城驼马牧场还是天山牧的,总该去个人看看,不然给人厚此薄彼之嫌。

    高峻问计,柳玉如说,“你若去了阿史那薄布总得出来迎接,他一个下州刺史品级低过你,但人家是刺史你是别驾,见面难免尴尬。不如我带了丽容去田地城她的祖居看看,顺便替你打探一下牧场和二哥草场的事。”

    高峻鼓掌称妙,问她,“都带着谁去呢?人少了我却不放心。”

    柳玉如说,“正好姐妹们热闹一下,崔焉、婉清要去,樊莺和思晴总得要去吧,不然你会放心?另外既然说去牧场,就带上刘大人家的刘采霞……田地城丽容是正主儿,总得去吧?她去了,就不好丢下老八……也许我们还会让丽容带着去白杨河牧场,看看秋季牧场的风光呢!”

    高峻见她绕了这么大的弯子才绕到了苏氏的身上,其实还是上表章谢恩的事。

    他瞅着这个人笑而不语,柳玉如安慰道,“你不必担心家里没人管,我说了这么多人,也没有说让金莲去……这总行了吧?”

第757章 不知名字() 


    高峻忽然问,“我听你和谢金莲两个,总是对她老八、老八地叫着,别的人还叫一声苏姐姐,苏氏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柳玉如警惕起来,委屈地道,“你躺在我这里,心里却想的是她,我才不信去长安和山阳镇这么久,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这么问……诳我。”

    高峻说,从她来到牧场村,我都没上她那院子去过,只有一次去找鲁小余,但离着她院门还几步远呢,我哪儿知道她叫什么!

    第二天,这些人就紧锣密鼓地操办起来。刘采霞早起要去柳中牧场,人没出院子,谢金莲就趴在她那屋的窗子上居高临下地喊她。听了柳夫人的安排后,刘采霞赶忙回家里去收拾。

    其他的人起来后,听说要去田地城和白杨牧场,纷纷高兴起来。柳玉如当了人,捅捅高峻说,“叫谁去旧村请那两个。”

    高峻便对樊莺说,“你马快,去叫丽容和那个人一起来。”

    柳玉如指责道,“什么那个、那个的,她没名字?”

    高别驾当了谢金莲、思晴那些人冲柳玉如吼道,“我就知道她姓苏!”

    高峻从来没有当着人这么吼过她,那些人都愣住了。不由自主地都去看柳玉如,却发现她一点也不感到委屈,反而笑靥更盛,嘤声分辨道,“你吼什么啊,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拉过来做了县君,我们姐妹还没吼你呢!”

    高峻苦着脸,也生不起气来,盼着这些人快走,他好清静清静。他已经好久没过问牧场里的事了,长孙润让刘武安排下去之后,也不知道这两天干的怎么样。

    苏氏过来之后,这些人骑马、套车,往田地城而去,只把谢金莲留在家里。

    高峻吃过饭,立刻往柳中牧场里来。刘武正在议事厅里召开例行的公事会,见高总牧监骑了炭火在议事厅外停下,刘武赶忙出迎。

    高总牧监进来只说了几件事:

    一是秋季马要养膘,抓紧野外牧草返黄前的最后时机、搞好野牧。

    二是安排好紫花苜蓿的收割晾晒,虽然这是那些牧草商们的事,但从今年开始,牧场里要派人下去各个环节盯住了、做些指导,保证牧草的质量。

    三是各处厩房循序渐进做些越冬准备,挡风的草帘子要备齐,越冬的精料抓紧采购。

    刘武一一记下,随后就引着高峻往左边的一排厩房走来,长孙润就在那里。

    陪高总牧监一同下来的,除了柳中牧场的大牧监刘武之外,还有下面各级牧官。总牧监长时间不在牧场,如今总算来一次,大家都跟着。

    在一间厩房的门外拴着一匹白马,马鞍子边挂着弓囊、箭壶,高峻认得这是长孙润的,仍然问,“这是谁的马?”

    有位群头回道,“是那个新来的长孙润的马,他每天都把它牵在这里。”

    除了刘武等几位高级牧官之外,其余人都不知道长孙润的身份。群头也不知,他接着说,“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穿得跟进京赶考似的,牧子们的差服也不换,就钻进去铲马粪、喂料。”

    正说着,就听到马厩中有两个人争吵,其中一个声音就是长孙润的。一间厩房中有十匹马,两个牧子搭伴管理,一人管五匹。

    长孙润在厩房里说,“马拴在里面,要如何铲粪,也铲不快啊……别别扭扭的,再被马踢了……再铲了马腿,不如先把它们放出去。”

    另一个说,“怎么就你事多?别人都是这么干的,若是人人都把马放出来,那还不乱了套!你铲马粪倒是快了,最后再满牧场去追你的马!”

    长孙润嘟嘟哝哝,听到厩房里木锨响,一会儿说,“好啦,你推出去!”

    另一个道,“凭什么让我推出去,我铲的我自会推,你铲的你自已推。”

    长孙润道,“嘿!小子,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和我说话,再不恭敬小心我把你塞到料槽里!”随后,高峻这些人听到厩房里另一个牧子哇哇怪叫起来。

    随后,有位十**岁的牧子,极不情愿地推了一车子马粪出来。他抬头见到牧场里这么多的大官,总牧监也在,一时愣在那里。

    总牧监板着脸甚是吓人,看来他什么都听到了。牧子放下手推车、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牧子差服也是皱的,领口儿也被撕破了,显然方才他的怪叫与此有关。

    总牧监说,“你让长孙润滚出来,我有话说。”

    不一会儿,长孙润从马厩里钻出来,抬眼在众多的官员里看到了高峻,他面容一展,眉开眼笑,开口叫道,“高……”一见高大人板着脸正瞪着自己,就把话顿住。

    高峻道,“总共两个人搭伴儿干活,你都做不好,还能做好什么事?不愿意做你就滚回家去,没人拦着你!”

    长孙润委屈地说,“谁说干不好了,不信你进去看看,我一直踏实铲粪、喂马,一刻也不停歇,”他从长安穿来的那身白袍子上沾着些污物,此时显得不伦不类的。

    刘武笑着说,“长孙润,你所说的不无道理,把马放出来再清理是快了不少。但我们牧场这么大、厩房这么多,人人都把马放出来那不乱了套!”

    长孙润知道和他说话的是柳中牧的大牧监刘大人,他和高峻一个严厉、一个和蔼,居然同时关注了他和一位小牧子的纠纷。

    刘武又道,牧场里的所有牧子,高大人都当作兄弟来看待,可你这么揪扯一位兄弟,把他衣服都弄破了、再以强力让他干活就不大好了。

    群头说,“白杨牧场的一个牧子死了,高大人为给他报仇,都带了人、翻阿拉山口杀到乙吡咄陆部的地面上去。你可好,刚来就这样欺负人,也不换衣服!”

    长孙润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高大人赶他回长安,而且他听了三人的话也有些脸红,只听高总牧监对群头说,“你就没责任吗,为什么不早对他讲明?”

    高大人问,“欺负牧子,要抽几鞭子好?”

    群头愣了,牧场里哪里有这个章程,从来也没人提过啊!但他来得机灵,随口答道,“回总牧监,要抽十鞭子!”长孙润听了感觉肉皮子一紧,让人当面抽上十鞭,疼倒能忍,但脸没处搁啊。

    刘武喝道,“你怎么敢当众欺瞒总牧监,牧场里何时有这章法!”群头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

    高峻已经进到厩房中去,看到里面已被长孙润打扫得干干净净,他很满意,出来对群头说道,“我是忽然想,要不要增加这么一条,你倒来得快!十鞭有些多了,但三鞭总该合适,”

    他把手中的马鞭递给挨了欺负的那名牧子手中道,“不过我看他活真没少干,就减他两鞭,你自去抽他一鞭出气!”

第758章 只打一鞭() 


    牧子手里握了高大人的马鞭,有些迟疑不定,最后说,“高大人……其实这小子人不赖,自他来了之后我轻省多了。  我给他求情、这一鞭也免了吧,下不为例!”

    “要不要我找个身大力不亏的厉害人换你呢?让你离开这小子。”总牧监问。

    牧子没说话,长孙润抢着道,“高大人不必了,以后他就是我兄弟,我再敢不欺负他就是了。”高大人、刘大人,还有那位牧子一起笑了起来。

    牧子对他说,“你得把衣服换了再来,先不说弄脏了以后回家没得穿,问题是让人总看你是个公子哥,心情上就感觉远了!”

    长孙润应了一声,骑上自己的马往旧村去换衣服。

    自从二进清心庵之后,高峻终于弄清了自己的身份,他真是高府中人,错了管换!最初从母亲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时他还有些不适。

    他曾拉了母亲的手,要把她接到西州来,但她说,“我去了,崔夫人怎么办?再说我早与世事无争、习惯了清灯古佛的日子,只要你们过得好,娘也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高峻知道,这只是她的顾虑,而真正的阻力应该是在高审行那儿。因为高府男丁们全都回到终南山后,他对无谷的态度一直不好——虽然不当了家中人明说,但两人私处时,他一直在拿这件事敲打她,最终导致了她的失踪——但高府对外称她已故去。

    后来他想想也就作罢,叮嘱清心庵的住持,要好好照顾无谷。住持不敢怠慢,一一应下,当时就给无谷换了干净的住处。而他,竟然连母亲的真实身份也不能对住持挑明。

    高审行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两个双胞胎的儿子,母亲也未说明。不过高峻猜测,当他第二次由岭南返回家里时,只在妻子怀里看见了其中的一个——另一个已经被偷了。

    而那枚从交趾带回来的、稀有的、蝴蝶兰式样的红宝石指戒,高审行也没有交给妻子。他第一次回来时,可能在丹凤镇已经见过了崔小姐,回去时将指戒送给了她。

    也许他那时就已经和崔小姐不清不楚了。

    也就是从二进清心庵时起,高峻对本就离着大远的高审行,心情上更觉着疏远,即使心中想起他来时,也只想到他的名字。

    高峻在牧场里转了一圈儿,不知不觉地就转到了旧村村东的那座坟茔边来。他在那里靠着坐下,百感交集,仿佛就与从未说过一句话的兄弟肩并着肩坐着。

    他对他说,“兄弟,我来看你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叫高峻,我也叫高峻。你是牧监、我也是牧监……我们是不能同时出现在一处地方的。不然,为什么我才来到西州,你就去了呢!你是不忍心让我只做个刑徒才走的吧!你放心吧,婉清……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不让她受委屈……崔嫣已经不怪你了!”

    但是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他蹲起来,拔去了周围的杂草,然后再坐下来。

    “你看看村东这片山坡地,原来这里是高峪二哥的几座砖窑,现在这里窑都拆了,原来多热闹!不知你喜欢热闹还是清静,我想在这里建一座织绫场,搞它五百张织绫机,这样你就不寂寞了。”

    “那些蚕……就是婉清从杨州带来的,现在茧子多的没处放……还要再搞一座染坊,将来要把彩绢卖到西域和长安去,”

    他说着,把脖子里的那块青玉摘下来,在石碑的根下挖了个坑埋下去。

    自从在西州、从他身上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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