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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又夹了一片放进重玄嘴里,仿佛那种辛辣感沿着自己的喉咙一顺而下一般,瑶光跟着重玄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瑶光脸上的表情,重玄不禁笑了笑。
“又不是在吃辣椒,至于这么看着我吗?其实这鸡舌香还是很好闻的,吃习惯便好了。”
重玄夹起一片送到瑶光嘴边,瑶光往后躲了躲,使劲儿摇了摇头。重玄佯装生气,瑶光只好张开了嘴。
“《三曹集》中《魏武帝文集》曾有尺牍一封:与诸葛亮书。其文曰,今奉鸡舌香五斤,以表微意。”
重玄停顿了一下,看着瑶光表情瞬间千变万化,不禁笑得弯下了腰,用帕子捂住嘴稍坐调理后继续说道:“鸡舌香各大医馆有的是,价钱也很公道,并非千金易得之物,却被曹操当做礼品用来馈赠给诸葛亮,你可知是何用意?”
“难道是因为鸡舌香本来便有种辛辣感,曹操借机在鸡舌香里加了毒药,得不到的人才死在他手里也不至于以后与自己为敌?”
重玄稍微愣了愣,她没想到瑶光会这么想,这种解释虽然看似无心,却让重玄不得不重新审视瑶光这个人。瑶光将撒着花瓣的水端到重玄面前,托盘上放着一碟澡豆,重玄草草洗了把脸后接过瑶光手里的帕子擦了擦。
“非也!当时世人皆知诸葛亮乃旷世奇才,曹操便有心拉拢。《初学记》卷一一引汉应劭《汉官仪》中有载曰:“尚书郎含鸡舌香伏奏事,黄门郎对揖跪受,故称尚书郎怀香握兰,趋走丹墀。”曹操赠诸葛亮鸡舌香便是在暗示自己有意招揽他,又不好明说。”
“曹操不是已经有了那么多谋士了吗?为何还要招揽诸葛亮?”
对于这个问题,重玄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站起身来,伸直了胳膊,任由瑶光为自己更衣。双鱼玉佩昨晚自己随身佩戴着,现在竟然不见了踪影。重玄不禁往周围看去,原来已经被人放在了梳妆台的盒子上,刚才梳头之时竟然没有注意。能在她不知不觉间将她身上的东西取下的,也就只有他了,重玄不禁低下头,脸稍微红了红。
“你说的没错,曹操已经有了八大谋士:郭嘉、荀彧、贾诩、许攸、程昱、司马懿、刘晔、志才,而且个个都是人中翘楚。甚至有人给了郭嘉很高的评价,称其才能远胜诸葛亮,所以诸葛亮是在郭嘉死后方才出山。也许你有句话说的很对,有时候注定成不了盟友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那个最大的威胁处理掉。”
“小姐,瑶光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其实瑶光懂得什么盟友威胁的,只不过之前跟着大小姐时陪她看兵书看多了罢了……”
一说到大小姐,瑶光不禁住了嘴。大小姐如今在孟府就像是一个禁忌,因为孟府的老太太大衍的道生公主便是死在变成行尸的小岱手上。重玄之前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敏感的地步。
“无碍,不用这般谨小慎微,大小姐依旧是大小姐,没有什么不能提的。祖母的死本来就是一个意外,她是为了护重玄才身故,她嫡亲的孙女儿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背后操纵之人。”
瑶光蹲下身去为重玄系好香囊,抿了抿嘴道了一声“是”。待她站起身来,重玄指了指那枚双鱼玉佩,瑶光便拿过玉佩系好后理了理玉佩下的流苏。渊兮站在门口听着她们的谈话,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原本想不清楚的东西。
对不起,这是个误会。有时候突然想起的某个人总会寄生在往事里让自己潸然泪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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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双鱼25()
“姑娘,热水好了。”
渊兮提着水壶走了进来,就像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一般。重玄听见她的声音后,看了看身旁的瑶光,之间瑶光往一旁退了退。
渊兮将茶壶里放好花果茶,冲去热水后那花果香气便扑面而来,渊兮贪婪得深深吸了几口,回头看着发愣的重玄。
“小姐是不是要去花厅用早饭?这花果茶一块带过去还是在这儿喝了再过去?刚才见您有些口渴,不如喝了再过去吧!”
渊兮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完便将冲好的茶倒进杯子里,将头道茶倒进了一旁的瓷碗里,将杯子夹着放进倒掉的茶汤里滚了滚又提了出来。
“渊兮有没有其他的话要说?”
“还有什么小姐?难道我今天还有什么话没说明白吗,还是我漏了什么需要回禀的事?”
“没有,只是……算了,就用那个琉璃杯吧,花果茶用琉璃杯最合适。不过要小心一些,琉璃杯容易碎。”
渊兮熟练的拿过琉璃杯,琥珀色的茶汤倒入后杯口处升起一层热气,慢慢往四周散去。渊兮端起茶杯慢慢地走了过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重玄接过杯子,握在手心里,那种热很是烫手,不知道渊兮是怎么拿了这么久才送到她手里的。将杯子放在桌子一侧,活动了一下手指,盯着正在忙着收拾茶具的渊兮,重玄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瑶光,你去瞧瞧师姐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跟她说去花厅用早饭,顺便给她介绍一位贵人。”
瑶光曲了屈膝,转身离开,出门后不忘将门关好。渊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瞧见门口已经没有了瑶光的身影,低下头继续收拾着。
“渊兮,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姑娘,对瑶光没有,对您还是有的。刚才渊兮在后殿之时发现了一只流离一直围着大殿上方转个不停,会不会是过尚贤在咱们府里安插了钉子?”
重玄笑了笑,钉子?哪只他自己在孟府里安插了钉子,府里的钉子怕是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作为大衍女相,他们无一不想揪住她的错处将她从那个位子上狠狠拉下来再踩上两脚。之前在帝都的丞相府里不就是闹过一出了吗,还好自己预先有所打算,不然自己早死了千八百回了。
重玄拿起桌子上的琉璃杯,靠近唇边轻啜了一口,满嘴香气四溢,后味儿竟然有些许苦涩,用力咽了下去,又将杯子放了回去。
“丫头,看来你这是终于有所察觉了。咱们这半年多来,我的心里哪天不是心惊胆战的活在刀尖上?只不过你这个傻丫头单纯的以为那只不过是些意外罢了,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皇宫生活你都干什么去了。还好现在你总算是开了窍了,不然总让我一个人应对着,可真是有些累了。”
“刚才我在门外听到了您跟瑶光的谈话,便晓得她背后的主子不是您,不然您也不用费尽心力的用鸡舌香去点醒她。姑娘可曾查到她背后之人?”
重玄点了一下渊兮的鼻子,嗔笑道:“要是查不到我怎么会去点破?不用你去出手了,你以后多留些心便是,咱们毕竟是外来的,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孟家,又有多少人无时不刻的在盼着咱们行差踏错,怕是几只手也数不过来。”
重玄的脸上虽然总有种让人看不透的东西,可是渊兮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家姑娘对外人从来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有时候好人做得多了,就会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盯上。而一个不敢让人靠近的人总起来说要比较安全一些,哪怕暗地里还是会受到一些暗算,明面上却没人敢吭声。
“姑娘可否满足一下渊兮的好奇心?”
“那你今晚注意一下瑶光子时三刻会干什么就会清楚了,还有原来祖母房里的那几个人你也可以平时留心一下,说不定以后你也会自己揪出几个来。不过千万别去说破了,今天我这么做虽然有些冒险,可是已经吃准了瑶光的性子,她此刻一定是左右为难,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她背后之人。别人我可就不那么确定了,但是有些人我还是知道她并非心怀歹意,为了我从中斡旋也很是辛苦,譬如你……”
重玄的手来回在桌子上划着,一开始渊兮只当是她在无聊消遣,不一会儿桌子上用水渍画出来的图形让她大吃一惊。那个符号是之前她与南国国君的暗号,原来重玄已经知道了,只是自己却未曾察觉。
“姑娘,我……其实我……”
平时伶牙俐齿的渊兮此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她有太多的顾虑,好不容易找到对的人,万一误会渐生,以后不知道会有多难。她不想让自己之前的付出都付之一炬,这是念休最后一世,如果出什么差错,那以后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弥补。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只是向他回禀一些我日常的行程,这些随便一个我身边的人都能知道。其实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父君放宽心罢了,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也猜到了一二,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不按他说的去做,而是选择帮我。就算是主仆之情,那也不至于放着那么优厚的条件不管,而选择跟着我这个什么都可能给不了你的主子。刚才我已经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你能不能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让我不至于再猜来猜去?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底细,那便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如果能如实相告,说不定以后还会如常,倘若再欺瞒,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姑娘,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孟府您讲的那个故事?当时我说过我是知情者,您可能当成了一个笑话,可是这是真的。实不相瞒,我曾背着您去找过玄牝,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也许别人不会相信,可是我信,虽然如今您可能不知道重玄之前的事,可是渊兮会在您身边提点,不至于您露出什么马脚。渊兮不是那种背主的,也不曾背主,因为我来这凡间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念休而已,如今已经知道你才是念休,我便不会让您出什么差错。”
那个自己忘了的过往还是不要记起的好,随时这么说,重玄心里还是有些在意那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人所恐惧的不都是那些未知的东西吗?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之所以怕黑还不是因为那种暗让她有种掌控不了的感觉,周围都是自己所不熟悉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光线,看不见周围的东西,以至于自己行动受限,只敢缩在一角。
“那你又是为何要去找玄牝求证?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她?”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会是她,后来见她独自一人深夜去了安定庵的那棵槐树下,从树洞里拿出来一把玄鉴。当时咱们尚在庵中,所以渊兮便跟着她去了她暂住的重华殿,看见她将玄鉴偷偷藏好后,便觉得这件事不太一般。之前从未见过玄牝来过庵中,现在对庵里的情况如此熟络甚是可疑。所以我当面与她对峙,期间她竟然无意间说漏了嘴。自从得知您就是我要找的人的时候,我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你不知道小岱去世的那天,咱们清醒过来,看着胡言乱语的您有多无助,当时湛兮还以为您是受了刺激失去了理智还为您施针。我怕说出来后您会怀疑我的用心,所以一直瞒着,配合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原来你早就知道,还好,你不是那颗钉子,不然我还真的防不住你。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小岱,那便一定也知道我会功夫,那我在过尚贤大婚时因为着急差点暴露了自己,也是你帮我掩护过去的是不是?当时我用内力将那颗药丸弹出的时候便发现身后有人故意做样子将我的手挡住了,当时还以为只是巧合罢了。”
重玄笑了笑,用帕子擦了擦受伤的水渍,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发愁。原本以为自己运筹帷幄的重玄,有种身处陷阱的感觉,周围的人瞬间变成了别人的,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会辨别。
“姑娘,刚才渊兮来煮雨阁之前已经去花厅看过了,二公子如今已经好转,早起在后殿溜达了几圈,已经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看来湛兮是真的下了功夫,不然不会这么快见效。”
渊兮赶紧岔开话题,她不知道再说下去自己会有多尴尬,就像是一个被揭穿谎言的小骗子,被人说到理屈词穷。
“知道了,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去玩了怕是二哥哥又要担心,以为我在自个儿的府里除了什么意外。万一以后再安插个人进来,我怕是要应付不来了。”
见重玄拿钉子来开玩笑,知道她已经在心里认可了自己,便会心一笑,扶着她出了煮雨阁。
“姑娘,您想的没错,谁都可能对你不利,二公子绝对不会伤害你。你受了丁点委屈,他都会心疼上半天,想尽法子逗您开心,这次来到孟府,怕是担心你在这儿吃苦受累。”
重玄用手抓了一下渊兮的胳膊并未说话,渊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