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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忘了自己曾经执着着的是什么,这些念休想不明白,也对此不甚感兴趣。
“呵呵……”
皇上冷笑了几声,垂下眸子看着手里的折扇,那样犀利的回答,那样犀利的眼神,他竟然没有勇气去面对。
“敢问皇上,如今这大衍比起年前来,如何?”
“这话你应该问你自己,大衍如何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收拢人心,这么明目张胆的事都做出来了,难道还会有你不知道的事?朕……”
“臣失言,皇上治下哪有不太平之理。”
念休觉得有些乏味,与其与他如此周旋,还不如顺其自然,这样的质问,就算得到了回答又能有什么用?他不知道重玄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如何,可对念休这个名字怕是耳熟能详,派去的人几乎能准确的说出她什么时辰起床什么时辰用早饭什么时候休息,可真是苦了这么多人。
“臣想此次皇上召臣来宫里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事需要了解,不知道臣能否现在为皇上答疑?”
“答疑?我又能有什么疑问呢需要你去解答呢?”
“皇上理应自称孤,以后还是莫要说错才是。难道皇上不想知道臣是怎么脱离险境的?哦,也对,想必渔歌已经将什么都说与你听了,所以才会让你下定决心偷天换日……”
皇上双目圆瞪,原来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那怎么可能?
“难道咱们大衍如今不是过家的大衍吗?皇上为何会这般表情?”
念休的手从地面上拿起,揉了揉酸疼的膝盖,撑着地面起身。
“皇上既然都知道念休如今是便是重玄,那也应该清楚重玄的本事才是,难道说皇上还以为念休仅仅是一位深居闺阁中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女子吗?那日皇上得知绵绵被送进了宫,便于第二日夜里与绵绵合力将皇上迷晕,将其脸皮剥下做成人皮面具,从此咱们的大衍便姓了过。只是臣有一事不明,既然这皇上姓过,那过家三公子,咱们大衍如今的丞相又会是谁?难道说皇上忍痛剥了自己脸上的皮换给了另外的人?那样的话那个人到底会是谁,竟然会将丞相那个角色扮演得滴水不漏?和光同尘都在,看来不会是府里的人,臣想了那么久未曾想明白到底会是谁能对你如此的熟悉。”
“忠正王说话可要慎重,偷天换日这种话你都能说得出,难道说你是在质疑孤?”
念休拱了拱手,那平缓的语气让她觉得甚是不舒服,如果换成之前的皇上她如今怕是被拖入慎刑司了。
“臣怎敢说没有依据的话,更何况臣质疑的对象又是那么的特殊。不知道皇上是否还记得黎国南门琴笙?就在臣进宫前他让莫邪给臣捎来了两个字——彼此。”
念休看着皇上的脸色,心里悲喜交加,此后她与他怕是真的要陌路了,可恨自己竟然还没有找到一个能平息这乱世的方法。
第337章 谋54()
“来人!”
大殿上一声惊吼,几位侍卫便鱼贯而入跪在了大殿上。皇上侧过脸庞并未看向大殿上跪着的人,直接冲他们摆了摆手。
“忠正王劫后余生,现精神有些不好,你们将她送回府里好生歇着。”
“是!”
那些侍卫来到念休的跟前,念休轻哼一声,这就是结果。
“臣谢皇上体恤!如今臣已新伤旧伤满身,不再适合步入朝堂,还望皇上恩准臣做个闲散王爷,以后均不用再上朝议事!”
“准了,下去吧!”
皇上拿着折扇,一甩衣袖离开了大殿,只留下那些侍卫呆立在念休跟前等着念休挪动步子。
“王爷,咱们回府吧!”
“好!”
念休冲那个说话的侍卫笑了笑,转身的瞬间在幕帘处瞥见一抹明黄,原来他不曾真的离开。
“多谢几位,我可以自行回府就不劳几位了。”
那些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跟在念休的身后出了大殿。李公公早早的在殿外候着,见念休出来心里瞬间放松了许多,迎了过去后才发现念休的脸上竟然有泪痕。
“王爷这是怎么了?”
“没事,久未曾见到皇上,有些感怀罢了,李公公,我自个儿便能回去,就不劳烦这几位去送了,劳烦你跟皇上说一声。”
念休扬起脸看了看空中漂浮不定的云,在夕阳的余晖下竟然一如既往的美,不曾因这世事变幻而损伤半分。
“王爷这状态还是让他们送上一送,不然皇上那边我们也不好交代,这样,我跟着他们一块将您送回去。既然是我将您接过来的,再送您回去一定没什么不可的,您先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念休抱着膝盖坐在了台阶上,身后的侍卫见状纷纷退后,不敢上前打扰。不多时,李公公怀里抱着一个锦盒从大殿内走了出来。
“王爷,咱们回吧,这天色眼见着便暗了下来,回来后怕是已入夜。皇上特许奴才等在宫外用了饭再返回宫里,这是皇上让奴才转交给王爷的,说是原本就属于王爷的,如今只不过是归还罢了。”
念休起身接过盒子,莫邪从宫门口处盘旋不定,见到念休的影子直冲冲地飞了过来,吓得身后的侍卫纷纷拔出了手里的剑。
“各位稍安勿躁,这是本王所豢养的,咱们大衍历来没有什么明文规定官员不可豢养流离,更何况它只不过是跟着我进的宫,如今来接我回去罢了。”
李公公冲他们摆手示意,那些侍卫便将手里的剑收了回去。李公公靠近念休的身边,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塞到了念休的手里,隔着上边的锦盒,后边的侍卫也未曾发现什么不妥。念休扫了一眼便将纸条攥紧,趁别人不注意塞进了袖口。
“王爷,刚才奴才从淑妃娘娘那边过来,淑妃娘娘听说王爷平安归来很是高兴,特意让南姑姑做了些糕点,现下怕是已经让南姑姑送出宫去了。如今咱们这位淑妃娘娘正是得宠,您又曾是咱们大衍德高望重的丞相,娘娘此举一为略表心意祝贺王爷平安归来,二为顺了皇上的心,替皇上挽留一位栋梁之才。实不相瞒,刚才王爷在大殿上的时候,咱们这位娘娘正好在偏殿候着,您与皇上的对话都被她听了去,她希望王爷三思。淑妃娘娘对您还是敬重有加的,虽然说大衍良将贤臣颇多,可您毕竟为大衍立下过功劳,咱们打心底里是希望您能再入朝堂议政的。”
“李公公有所不知,当初虽然我没有命丧疆场,可着实伤得不轻,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都未曾回朝复命。如今不是本王故意跟皇上赌气,而是身子有些弱,实在难堪重任,语气占着位子,不如让贤。”
李公公回头瞧了瞧身后跟着的侍卫,笑了笑。
“王爷说的是,既然是这原因,那咱们也不好勉强了不是?奴才稍后回来便将王爷的话如实禀告给皇上,也好让他放宽心。刚才奴才出来的时候,咱们皇上的情绪确实有些低落,估计是怕与王爷离了心。至于淑妃娘娘那边,奴才自然知道该怎么回,咱们这位娘娘也不是不体谅王爷,只是一时惜才爱才而已。”
“李公公说的本王当然明白,不然王爷也不会派人送我回去休息不是?只不过,时候到了该退便退,不然就真的不像那么回事了。”
李公公拿出腰牌让宫门口的守卫看了看,后边的侍卫整整齐齐的站在念休的身后,守卫的人也没敢多加盘问便放他们出去了。莫邪从念休肩头上跳到了锦盒上边,在上边蹦了几下便振翅飞走了,念休抬头时莫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终于要回去了,原本以为会是怎样的轰轰烈烈,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平淡无奇,念休未等渊兮伸手去扶便一脚踩在了凳子上,伸手撩开马车前的帘子上了马车。
渊兮未曾想到会有这么多侍卫跟着出来,见念休无恙也便没有追问什么,怕是这会儿就算是问了,李公公也不会挡着这么多人的面明说。李公公对着渊兮摇了摇头,垂手站在马车的一侧,渊兮撩开帘子坐在了念休的身侧。
“渊兮,为什么咱们见的最多的竟然是这头上的天空跟那些漂浮不定的云?这太阳说落就落,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挽留而久悬,说什么同沐恩德,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去闯去忍受?”
“姑娘为何会这么想?每天这太阳都会按时的东升西落,比起那些承诺来说,它可算是守信多了。那些云还有个飘散的时候,除非是被云遮住咱们看不见,否则那太阳便会每日在空中发着光散着热,不曾懈怠半分。这天上的事虽然咱们说了不算,可是自个儿的事还得靠自个儿去尽心谋划,旁人也只有帮衬着的,姑娘一定是累了,不如睡上一觉,这会儿府里怕是在准备晚膳了。”
渊兮拿出枕头塞在念休的身后,马车里被风一吹竟然有些凉意,念休将手里的锦盒往怀里靠了靠。渊兮试着去拿,念休反而抓得更紧,冲渊兮摇了摇头靠着马车闭上了双眸。
第338章 谋55()
渊兮将念休的一只手攥在了手心里,看着念休的睡颜有些失神。自从她的寒毒除去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偏偏这位主子什么都不肯提,只是莫名其妙的说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就像是洞悉一切却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这些外人懵懵懂懂的出糗。
念休回府后没几天便收到皇上颁下来布告,布告里说忠正王平安归来,因身体抱恙而在府里修养。湛兮出府采买东西的时候正好看到,当时有些惊讶,她家姑娘什么时候身体抱恙了,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湛兮有些不忿,沉着脸回到府里,将东西草草往丫头手里一塞便去了念休的院子。
湛兮将布告的内容告诉念休的时候,念休正坐在书案前誊抄着《青玉案》,见湛兮说完抬起头冲她笑了笑,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落笔如风。写完后念休将笔放在一侧,拿出自己的印章印在了左下方,用嘴将上边的墨迹吹干。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湛兮伸过头去瞧了瞧,小声念完后发现下边还有一首,同是贺铸的《青玉案》。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台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念休替湛兮将下边的一首念了出来,用手点着两首的差别之处,询问着身边的湛兮。
“你倒是说说那首略胜一筹?”
湛兮摇头一脸茫然,对于诗词她一向是不通的,勉强能认得这些大衍文字,要是让她解说那倒是真的为难她了,更别说评论出个好歹。
“姑娘,刚才我说的你有听进去吗?”
念休将手里的纸放在一旁,歪过身子逗着不远处的莫邪,湛兮将莫邪往旁边一挪。
“姑娘,为什么他们那么明目张胆您却一直这么躲着?难道说姑娘都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打算放弃了吗?我们这些人所受的苦虽然在您眼里都是已经过去了的,可是过去了的并不代表不存在。”
“是啊,过去了的并不代表不存在,可是他却真的当我不存在了。我没说要放弃,只不过这段时间打算好好想想罢了。我已经确认了,所以我才会犹豫不决,早知道会这样我也不会鬼迷心窍一般的去宫里非得亲眼看看。都是自取其辱罢了,绵绵也罢,那个小公主也罢,他们在他的眼里不知道要比我重要多少,我感觉自己甚至不如那把折扇。湛兮,我也是一个女子,你不能要求我一直坚强,我偶尔的也想放松一下,放空自己不去想那些琐事。如果当初的那场雨一直下,下到我们等不到停下来的那天,兴许我们便能相依到白首。”
念休愣愣地看着湛兮怀里挣扎着的莫邪,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那羽毛如此柔软,比起他的心来不知道要软上多少。
“七月初七是个好日子,不如咱们再那天为自己添一抹红色如何?”
湛兮将莫邪放回到念休身边,垂首站在了书案旁。听起来姑娘说话时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那抹红色怕是要让皇上去染就,生死看淡了的就像一抔死灰,轻轻一吹便会烟消云散什么都不曾留下。
“前几天您说南姑姑送来的糕点好吃,现在渊兮正在厨房里试着做,不如送些进宫去,也算是答谢淑妃娘娘的恩赐。咱们那日太过匆忙,竟然忘了回礼,这次正好。姑娘,您瞧着如何?”
湛兮怕念休会反悔,试探着她的意思,打算将准备动手的消息递给南姑姑跟李公公。说完湛兮偷瞄着念休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