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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这么久应对一些事还是可以的,说不定会比之前更为果断。这块玉佩你就先替我戴着,等我们再见之时你再还我也不迟。”
“多谢姑娘,玉佩与契约我都收了,你也安心。等咱们再见之时,希望你不再为那些琐事所烦扰,如果觉得倦了就出去逛逛。院子里的那些槐树如果能伐了就伐了吧,姑娘怕黑,那些槐树将院子都快罩住了,光线难免会不好。就说这些吧,咱们就此别过,姑娘保重!”
说完湛兮将渊兮搀起来,拿出帕子为渊兮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将湿了的帕子握在手心里,扶着渊兮出了屋子。渊兮回头看了看依旧愣在屋子原地的念休,被湛兮强行拖着出了院子,这一眼怕是要成为最后一眼了,以后的他们该怎么见面?即便是见了面又该怎么开口问候?
念休抬起头将眼眶里的眼泪收了收,用手狠狠地擦过湿润的脸颊。渊兮湛兮走了也好,本来自己便打算将他们送走的,留在这儿只能让自己更加难堪。念休双腿一弯坐在了地上,空气里的热与地上的凉始终未能将念休从麻木中解脱。莫邪不在身边,自己竟然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也许自己是时候好好想想怎么谋划才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狼狈。
本章完
第341章 谋58()
转眼间又是几天,渊兮湛兮真的没有再回府,祭月站在念休的跟前不声不响,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今早朝堂之上再传来消息,皇上又斩杀了几位大将,那些老臣再次围在了念休的门口,这次念休却命人将大门紧闭未曾让他们进门。府里的人不敢随意走动,怕一不留心便会有人混进来,整个府里弥漫着奇怪的气息。
念休正躺在贵妃榻上小憩,时而睁开眼看看周围,时而翻身换个姿势,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渗出细细的汗珠。
“渊兮,打扇!”
祭月将冰盆往念休身边挪了挪,又拿过一把扇子为念休扇着,见念休依旧闭着眼睡得昏昏沉沉便趴在她的耳侧微微开了口:“姑娘,渊兮姑娘跟湛兮姑娘已经不在府里了,你这几天已经叫了很多次渊兮姑娘的名字,用不用派人去将渊兮姑娘找回来?”
念休睁开眼睡意全无,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又习惯性的叫了渊兮。
“不用,既然我已经放她们回家了岂有再叫回来伺候我的道理。祭月,将冰盆往旁边挪挪,只扇扇子便可。”
“知道了姑娘!南姑姑刚才少来讯息,说皇上扩充后宫,又新纳了几位美人。为了建宫殿,增加了税负,老百姓苦不堪言,那几位将军便是在劝谏的时候被皇上当堂拖出去杖毙的,这个时候怕是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句话了。南姑姑让问问姑娘的意思,是否让淑妃娘娘出面去缓和一下,毕竟如今咱们的淑妃娘娘正是得宠,就算要罚也会顾忌她腹中的龙胎。”
这个祭月是有些心思,头脑也活泛,只不过有时候还是说话不知道轻重。淑妃娘娘身怀龙胎这个消息是被人故意传出来的,到底是真是假尚难确定,就连南姑姑也是模棱两可,每次伺候淑妃娘娘的时候总是有人待在身边,从未给过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万一那个消息是假的,那就谈不上什么宠爱一说,只不过是皇上的障眼法罢了。
念休伸了个懒腰,拿出帕子在手里摆弄着,那上边的花纹还是之前在孟府的时候朱砂的绣的,一晃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孟府会是什么景象。看来自己这个在府里养病的王爷得空的时候是该回去瞧瞧了,不然祖母留下来的东西虽然保住了,那些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亭台楼阁的怕是要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祭月见念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没敢再问什么,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扇着扇子。寒毒清了之后这夏天更是难过了,满身的汗,一天不知道要流多少的汗才能自然睡去,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很是不爽,念休起身从冰盆了拿了一块冰。
“祭月,你去打些水来,我想沐浴。”
“是,姑娘稍等。”
祭月将团扇放在一侧,拿出抹布垫在了念休的手下,那融化了成水的冰一滴一滴的砸在抹布上,一点点的浸透。
“姑娘,切不可贪凉,要是寒气入骨到了冬日里怕是不好了。”
念休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冰放在祭月伸过来的手里,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窗外出神。祭月将桌子上的抹布一块受了放到一边,将冰盆往念休跟前推了推,提着水桶出了屋子。
窗外的蝉鸣一声紧似一声,那种聒噪让人烦烦的,念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一张纸胡乱涂画着。砚台里的墨汁很快被念休挥霍得一干二净,抬起笔咬着笔杆斟酌着下一笔该画在哪里,枝上的将离已经是大大小小的堆积在一起。
“渊兮,取些胭脂红过来!”
许久身后未有任何的动静,念休一回身开口叫了声:“渊兮”
屋里四下清净地只剩下她自己,念休转过来来继续埋头在纸上题着字,那种落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摇了摇嘴唇忍住没有哭出声。看着眼泪一滴滴地砸在纸上,念休提起笔描画着泪滴的形状,穿插在花间像是滴滴落下的雨滴一样。渊兮走了以后自己已是逐渐的适应没有她在的日子,只是偶尔间的习惯还是让她有些控制不住去想,如果渊兮还在的话,她怕是没有放手去拼一下的勇气。
念休将腰间佩戴的断尾摘下放在桌上端详着,洁白的颜色却比雪更胜几筹,尾根处沾染着的血红已经被一遍遍的洗去,如今细细看去尚能瞧出一些端倪。
“渊兮,我要失言了,从现在开始我想让你们待在这个屋子里,带着你们总会让我分心。不过你放心,其他承诺过你的一定还会如期赴约,我与她之间是时候有个了断,不管谁对谁错,到头来却都是我的错。我得为了自己曾犯下的错去赎罪,我也想知道我与她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我不敢相信别人口中的任何话,我只想自己亲自去证实。乖乖的在这里等我,相信不久咱们便能重聚了。”
念休将断尾与断甲吊坠收进妆奁里锁好,往窗外瞧了瞧,尚未又祭月的身影,便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躲开众人离开了府。念休刚出门口便瞧见门口花圃里落得七零八落的将离花,兴许是风雨太急将他们摧残得不成样子,那些花骨朵在枝头颤颤巍巍,叫人不由得心生怜爱。念休从枝头掐了一个花骨朵放在了袖口,花香味隐隐散发出来,虽不是很浓郁却足以让人心情愉悦。将离,如今自己竟然是真的将要离开了,除了那多将离花骨朵却什么也未曾带走,就连心里的最后牵挂也斩断,无牵无念的孤家寡人一样倒也洒脱。
大街上依旧是当初那种繁盛的模样,小商小贩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不知道街头柳树旁的孩子如今是什么情形了,可惜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探望。莫邪转了个圈儿来到了念休的跟前,对着念休叫了几声在她的前方飞着,还好有它在。念休加快了步伐,在人群中穿梭着,来到城门处趁人不注意一抬脚上了城墙跳了出去。
第342章 谋59()
“就这么只身前往,难道真的不打算打声招呼了吗?”
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念休回头时对上一双沧桑的眸子,不知道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竟然这么几个月便像是老了好几岁一样。
“郑大人这是打算去哪儿?”
念休往身边躲了躲,看着马上坐着的男子,脸上多多少少添了一些笑意。郑旭勒住缰绳翻身下了马,将马牵在手里靠近念休,那张脸却是跟重玄一模一样,看来外边传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念休确实是忠正王重玄。
“重玄?我是不是该叫你念休?也许我更应该尊您一声王爷。”
念休赧然一笑,郑旭还是未改少年时的脾性,说起话来依旧让人有些想笑。明明知道自己是谁还要这般戏弄,念休伸出拳头朝着郑旭的肩头打去。
“可以的话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念休姐姐,不然好像缺了点什么。”
念休姐姐?郑旭突然想起自己在大街上遇见她的时候她说她是念休不是什么重玄,更不是孟小岱,当场郑旭便唤了一声念休姐姐,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她竟然还记得。
“那念休姐姐这是打算孤身去哪儿?郑旭有没有那个福气陪您一块儿去?刚从黎国回来,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跟皇上告了假正愁没地方去消遣便碰见了念休姐姐!”
说着说着郑旭自己倒是被自己弄乐了,念休拉过郑旭的衣袖牵着他往前走着。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还以为我这么敏捷的身法不会有人发现,可偏偏让你给碰见。”
郑旭任由念休牵着往前走,身边的马突然打了一个响鼻,郑旭拍了拍马头,挠了挠马的下颌。
“这街上的人都走得好好的,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人竟然在我接受盘查的时候从墙上跳了下来,要不是我的掩护那个人现在怕是要被人给捉回去了。”
“冲你这句话今晚我也应该跟你喝个痛快,这里距离客栈还有一段距离,不如咱们就这么慢慢的溜达过去得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走过了。”
郑旭将念休身上背的包袱拿了过去放在了马上,念休的手一松,牵着郑旭衣袖的手放了下来。
“怎么?刚才还那么大胆的牵着我,这会儿倒是不敢了,是不是瞧见人少了怕我动什么心思?你放心,咱们那是从小的交情,再者说了我可是娶过妻室的,哪能再对身边的人下手?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次你打算回宣城。不过这个时候孟府怕是被人占据着,你这一去肯定是要费些劲了。不过不用担心,现在你是皇上钦封的忠正王,料孟志明也不敢拿你怎样,他们当初霸占着孟府也不过是贪图那些财产罢了,那些既然是你不看重的不如就给了他们。”
“感情不是郑家的东西,竟然说得那么轻松,你可知祖母在去世前都嘱咐我什么了?即便是守不住那些家产也不能便宜了他那种小人,前段时间不断有他们鱼肉他人称霸一方的讯息从宣城传来,我也不是眼瞎耳聋的。这次回去我便是要替宣城的百姓讨回一个公道,不能再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下去。”
郑旭敲了一下念休的额头,赶忙闪躲到一旁怕被念休打回来。
“没想到念休姐姐还有这本事,竟然不摆着官威过去吓唬,竟然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惩恶霸了,郑旭佩服!”
郑旭拱手施了一礼,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过几秒钟便崩溃笑到不能自已。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次我回去就要想看看他们到底荒唐到了什么地步。郑旭,过尚贤怎么样了?”
念休顿了顿,依旧还是问出了口,虽然人已经离开了,可心却依旧留在了那里,任凭他摧残刺痛。
“尚贤与我回到帝都复命后便回了丞相府”
“郑旭!”
念休突然打断了郑旭的话,郑旭转过头看了一眼念休,只见念休低着头,手里的帕子已经被她绞了不知道多少圈,皱皱的窝在两手之间。
“你应该知道我问的不是那个过尚贤,而是那个真正的过尚贤。那日你们在丞相府的重玄十三楼都经历了什么说过什么我一清二楚,莫邪与我心意相通,所以过尚贤的情况我也是了如指掌。只不过前段时间跟自己赌气似的刻意不去听关于他的消息,如今真的不知道了,心里却是空落落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原本的他不是这样的。”
“既然那么想知道怕是有很多人能告诉你,为什么非要来问我?”
郑旭将念休手里的帕子夺了过来,在风中抖了抖又递给了她,帕子上的那些褶皱却依旧很是清晰,就像念休心里的沟壑,曲曲折折却扯不出一点思绪。
“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你一定是纠结那个假的过尚贤到底是谁,与真的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到底想要干嘛。既然你想听那我便告诉你就是了,何必这般可怜模样,就像是我欺负了你一般。”
郑旭揉了揉念休头顶的头发,宠溺地看着不知所措的念休,已经很长时间未曾瞧见她这般小女儿姿态了,再次见到竟然有些怀念小时候的样子。念休的眼泪竟然不争气的落了下来,这下郑旭倒慌了,自己不过是一时忘情还以为是小时候那般便伸手摸了她的头,没想到她却会哭成这样。
“你倒是别哭了,以后我一定记住不再摸你的头了。刚才还好好的,我以为咱们之间依旧能像小时候那般无所顾忌,我发誓以后我会注意分寸的,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拜托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郑旭越说念休哭得越发厉害,不管前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