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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公子难道要看着小岱为玄牝退去衣衫吗?将来怕是有的是机会看,何必在意这一刻?过公子还是出去吧,小岱既然答应了便是答应了,几遍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将她从阎王殿里拉回来。”
过尚贤知道是孟小岱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自己只是害怕她真的会有生命危险想守在屋里而已,听见她如此说知道不是解释的时候变转身离开了房间。
“孟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是湛兮的声音,之前为重玄医治的时候便知道她通晓医理,而自己对于医术着实没有什么研究,只有这一身的血还有些用处。要想救回玄牝不禁要靠自己的血,还得有一个好的大夫为她治疗箭伤。
小岱打开门让湛兮跟青鸾瑶光三人进了房间,重玄将床边的位置给湛兮让了出来,看着瑶光跟青鸾在旁边准备水跟纱布。
“湛兮,不用害怕,只要凭感觉将箭伤治好便罢,其他的孟小姐懂得如何处理,你在旁边打一下下手即可。”
湛兮点了点头,将玄牝胸前的衣服用剪刀剪开,因为血迹已经凝结,紧紧粘在了皮肤上,这么一拽玄牝痛的啊的一声重新昏了过去。
第39章 针锋相对()
门外众人听见屋内没有动静纷纷伸着头从窗户往里看,却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看见里边人影攒动,乱作一团。玄鉴眉头紧锁将双手抱在胸前背靠着窗户站着,要是师妹除了什么意外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师父交代,玄牝可是师父唯一的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他不忍心看着师父去承受。
“尚贤,这个孟小姐可靠吗?”
玄鉴犹豫许久还是问出了口,对于这个孟小姐他可是一无所知,仅凭过尚贤一句能救玄牝者非他莫属便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一个小丫头身上,还是感觉心里有些不安。
“过尚贤,我感觉你还是不说话的好,不然我会以为你是那种将他人性命看得比草还要贫贱的人。为了你的玄牝竟然对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下手,真不知道太师是怎么教导自己的儿子的。堂堂大衍的过三公子难道弱到需要一个女人去保护,却要用另一个女人的性命去换取救命恩人,不,应该说是心上人的命的地步了?”
过尚贤看着优雅坐在庭院的槐树下的男子,刚才没注意到,如今一看果然是器宇轩昂。自己才走了不过半月,安定庵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男子?自己竟然对他一无所知,他却好似对自己非常了解,这种是敌是友分不出的未知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公子此话怎讲?本公子只不过是在救一个大衍的功臣良将,并非是在救自己的心上人。那位救人的孟小姐才是本公子的未婚妻,即将与我携手走过一生的人,我相信小岱总会明白这里边的缘由的。”
重禩用手捋着垂下来的发丝,并未抬头看过尚贤,他这样的说辞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刚才那么多人在房间看到当时的情景,要不是对床上那个受伤女子的情深义重,怎会如此焦急?仅仅是在救一位功臣良将吗?这样的谎话估计任凭谁也不会如此厚颜的说出来,今天竟然真的让他听到了。
“未婚妻,呵呵!如果我没记错刚才孟小岱明明说过让过公子去孟府提亲,不是让过公子给怒怼回去了吗?既然公子并未提亲孟家也并未应允何来未婚妻一说?我敢跟你打赌,将来她嫁的一定不会是你。”
过尚贤瞬间被扰乱了思绪,这理由让他无法辩驳,那人说的没错,他还并未让父亲派人去孟府提亲,而孟府应允不应允还是个未知数。明知如此,过尚贤还是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多谢公子提醒!我相信以过家的实力能在一天之内将这亲事给定下来,恐怕公子还不知道我母亲与小岱的祖母是故友,能成为我过家的儿媳,孟老太太相信会比较称心如意,爽快的答应这门亲事。和光!”
和光从队伍里站了出来,虽然大家都以为自家公子喜欢玄牝,但是他跟同尘却是特别清楚,公子喜欢的人是孟家大小姐。
“和光在,公子!”
“立马快马加鞭回府,跟母亲说我已同意娶小岱,让她跟父亲商议一下,今天赶紧派人前往孟府提亲!”
“是,公子!”
不仅是重禩,靠着窗子的玄鉴也是一愣,眼睁睁看着和光飞快的跑出重华殿。过尚贤昂着头挑衅的看着重禩,此刻他可以确定,就算这个人不是敌人也将不会是他的盟友。既然他有意挑衅,自己只是一味的解释恐怕也是徒劳,还不如让他自己无言以对。
“尚贤,你这又是何必?意气用事能顶什么用,玄牝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早就认定了你对你死心塌地的,这次为你挡箭足以证明她的心意。平日里你对她不也是倍感怜惜吗?如果她醒过来得知你跟别的女子定亲,估计死的心都有了,现在又何必费心费力的救她让她活在愧疚里?”
玄鉴以为他是在跟那位公子赌气,走到过尚贤跟前拽了一下他的战袍。过尚贤拽开玄鉴的手,对着他摇了摇头。他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去解释,他更没想到自己前一夜刚跟她摊牌,第二天她便替他挡箭生死未卜。兴许是自己的话刺激了她,才让她心灰意冷甘愿挡在自己身前替他去死,这么一来终究是自己的错,害了一个单纯的女子国家的栋梁。
“过公子现在才想起来去提亲,难道不觉得有些过了吗?你的母亲与她祖母是故友,那你岂不是她的叔叔辈的?演戏也要有个度,这样的戏码还是留给你的将士们看吧,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有时间在这看这种煽情的戏码,还不如去茶馆喝碗茶听会儿书,告辞!”
重禩从槐树下的石凳上站起来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正准备离开时门突然被打开,青鸾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随手泼在了那棵槐树下。
“小姐让我转告你们一声,别打扰她们为伤者医治,再这么吵闹的话还请各位退到重华殿外!你们如此大声的吵闹,只会是添乱,如果不想玄将军出事最好还是安静些。”
说完青鸾走了进去,将门重重的关上,不一会儿便又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依旧倒在了槐树下。人群里再无人敢发出声响,战场凶险,他们也是见惯了生死的人,虽说见惯了终究不愿意记这么随意的看着一条生命就在眼前没有了生机。玄鉴拉着过尚贤倚靠在槐树上,看着进进出出的青鸾,心里顿时一揪。
重禩转身离开了重华殿,他相信有孟小岱在重玄不会有事,有湛兮在,孟小岱也不会出什么差错。自己再留在这儿的话只不过是给别人添堵,让这儿的将士们免费看一场戏罢了,他堂堂南国皇子还没沦落到供人取乐的地步。
过尚贤却将目光转向了重华殿的前殿,他离开安定庵去边关的前一夜她与他相对而眠许下的誓言尚在耳边,那种甜蜜袭上心头。刚才自己对她说的话可能真的伤了她的心,他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对她大吼大叫,等她出来一定要好好的跟她解释。他过尚贤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男子,他认定的人这辈子只能是她。
第40章 许彼来生()
天空开始变得阴郁,空气里有种潮湿的气息,树叶沙沙的在风中响动。众人起身来到了前殿内找了座位坐下,过尚贤习惯的拿起放在架子上的经书,倚靠在窗前的柜子前一页一页的翻动着。风吹在皮肤上凉凉的,瞬间有冰晶似的雪花顺着窗户瞟了进来。
“下雪了,竟然下雪了。”
在门口的士兵最先开了口,一群人便蜂拥至门口看着院落里的上空飘起一朵朵的雪花,有的伸过手去接,有的将手摸向窗棂上的积雪。如今已是十月底便飘起了雪,着实有些早。
过尚贤屋内,玄牝的箭已经顺利拔出,流了这么多血还发着烧的玄牝已经有了好转,虚弱的睁开眼看着屋里的几个人。过尚贤口中的女子会是她们中的哪一个呢?玄牝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不禁体力不支再一次昏了过去。
“姑娘,我再去取些伤药过来,这血现在是止住了,要是止不住怕是救不过来了,我再准备一些以防万一。孟小姐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湛兮一脸疲倦的看着孟小岱,为了拔箭,她几乎用尽了毕生所学,双手直到现在还是止不住的抽搐。要不是有他们在,估计她自己就算累死也不可以顺利取出这支毒箭。
“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湛兮你去吧。瑶光你回孟府一趟,相信出去后过公子会安排人保护你过去的。到了孟府之后告诉祖母,小岱想跟祖母借一下她的宝贝救人,祖母便会明白什么意思。回来的时候千万别让那宝贝见了光,一路上小心些。青鸾,你再去准备一些热水,要多。相信会有人帮你提到门口的,你便在门口等着便罢。”
瑶光青鸾跟湛兮离开房间后,小岱拿过几只碗分别摆在桌子上,用匕首在手腕处花开一道口子,血便顺流而下淌进碗里。孟小岱不时的皱着眉头,身边的重玄仅仅的搀住她,生怕她一不小心便倒下去了。原来她之前便是如此给自己换血的,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出身体的绝望她体会过,心里的恐惧腕上的疼没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清楚的。
血突然变得少了,滴滴答答的滴落在碗中,孟小岱重新拿起匕首在另一只手腕上又划了一道口子,平静的看着血流入碗中。重玄别过头不敢再看,小岱的身体怕是要撑不住,倚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重玄回过头看着眼前的几碗血,抓住了孟小岱即将再次划下去的手。
“孟小姐,可以了,再划你便会有生命之忧了。她是女人,咱们也是女人,如此费心的救她到头来不过是成全了她人,何必呢?”
重玄很想告诉小岱,就算她把玄牝救活了也只不过是救活了一个躯体,她的魂魄将会进入到那个躯体里。将来顶着玄牝躯壳的她跟过尚贤成亲之时,孟小岱会不会撕心裂肺的后悔自己现在的举动。可是她终究没有说出来,因为那个念头刚一出现在脑海,便有一种蚀骨的疼侵蚀全身,她知道那便是平昔所说的泄露天机的报应。
孟小岱握住重玄的手,竟然哭得不能自已,她心里的委屈岂能说得清楚。她甚至想过就当之前是幻梦一场,醒来之后便桥归桥路归路,可是自己的心里依旧很是难过。她想要解脱,从刚才的情形可以看得出过尚贤对这个玄牝何止是一往情深,怕是那日的话都是拿她来当陪练,将来说给玄牝听的。
“孟小姐,伤口先包扎一下。流了这么多血,还要流这么多泪,你当自己真的是水做的吗?还是莫要再哭了,对身体不好。”
重玄的关心让孟小岱有些感动,之前那个对自己处处防备的重玄如今好似变了性情一般。在得知她的身份后,突然有些羡慕她有个护她爱她的皇兄,还有一个像母亲一般疼爱她的师父,敬她重她的师姐。
湛兮敲了一下门,推门走了进来,拍了拍身上的残雪。看见重玄正在准备为孟小岱包扎伤口,便把伤药放在桌子上,走过来帮忙。
“姑娘,还是先上一些伤药再包扎吧,正好我取来了皇夫人给您送来的药粉,估计比之前的效果要好些。”
重玄看了一眼湛兮,手一直使劲儿抓住孟小岱的手腕,怕她一抽手那药粉便撒不到伤口上。她很是纳闷,之前给自己换血的时候难道不是割的手腕?刚才看孟小岱割开手腕时竟然没有任何的伤口,跟其他地方的皮肤一样平滑。
“外边下雪了吗?”
孟小岱双目无神的问了一句,任由她俩在自己手腕上忙活着。
“是的孟小姐,不知道为何这个月份的雪竟然下得如此之大,只是出去一小会儿,地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连外边的树上都已是银装素裹的。青鸾还站在门口,身上的雪已经湿了衣衫冻得直跺脚也不知道去躲一下。”
重玄的手不禁一松,孟小岱的手腕无力的垂了下去,正好嘭的一声打在桌边上。重玄赶紧重新抓起她的手腕,连声道着歉,孟小岱只是麻木地笑笑,那种比哭还要难堪的笑让重玄心里很不是滋味。初雪,这便等来了初雪,看来宫主真的已经开始布局让她们归其位了。
门外脚步声凌乱的响起,看来是热水送过来了,果然脚步声停了青鸾便提着一桶水推门进来,桶里的水虽然冒着热气,边沿上还有即将融尽的残雪。大大小小的木桶竟然堵住了门口,看样子不下十桶,孟小岱看着桶内生起的热气,有一种将桶全部踢翻的冲动。她恨,她嫉妒,她伤心难过,更多的是不甘。
待湛兮跟重玄包扎完,孟小岱端起一碗血走到床边坐下。重玄跟湛兮帮着把玄牝扶起来,身后塞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