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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休拥着母亲往大殿走去,回过头冲渔歌指了指重玄十三楼,渔歌便转身悄悄离开,念休满意地回过头继续往前走着。
你知道吗?其实冥界里有一个神秘的地方,那些修行者之所以会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将冥界说的那么恐怖不过是为了让世人不敢窥探那里的神秘所在罢了。念休突然想起不知道哪一世在茶馆里听到的话,那个说书人仙风道骨,看着倒是像个修行之人,他说的又有几分可信呢?在那些凡人的眼里,怕是不会将他与仙人联系到一起,更不会为了他的一番说辞而冒险来冥界一探究竟。
念休想知道那个地方到底存在不存在,却不想让母亲起疑,毕竟找到那个地方后果如何谁也说不清楚。好在渔歌嘴上糊涂心里明白,对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点还是值得信任的,可是念休依旧有些怕,她怕人心,因为她们都有一颗虽是都会变动的鲜活的心,这让她隐约有些不安。
“阿念,母亲在栗山的时候碰见过莲华,她倒是挺想你的,如果有时间你便去看看她,再怎么说她也算是比较疼爱你的一个姐姐。看着她那么为你操心,我真的怀疑她便是你的亲生母亲,我这个做母亲的要靠边站了。她知道你不在我难免会闷,隔三差五的去栗山陪我聊天,比起每日里瞧见她,我还是喜欢看见你,你不在我寝食难安,连看书的心思都没有了。有一次还差点掉进那深渊,你知道的,那栗山下边可是终日不灭的炎炎烈火,要是掉下去了你可就真的见不着我了,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亲密的聊天了。”
奈落宫主拉着念休的手坐在大殿上正对着殿门口的椅子上,将手里的血莲随手放在了身前的桌上,花瓣突然颤动着向周围滑去,露出了一个猫头。
“小栗栗,你竟然还在这儿睡懒觉,我回来了都不跟我打声招呼,有没有想我啊?”
念休一把将猫抱进了怀里,用脸使劲儿蹭着猫的身子,那只猫将头最大限度的往后仰着,企图逃过一劫。见念休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奈落宫主将念休手里的猫抱了过去,放在膝盖上安抚着。
“母亲这是吃醋了吗?我倒是觉得母亲有了小栗栗的陪伴,不至于像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他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你用来试药给毒哑了?小栗栗,你好可怜,咱以后不跟她玩了,来姐姐这里!”
奈落宫主将念休伸过去的手推到了一边,身子歪到一旁将那只猫护在了怀里。
“你老实坐好了,别对它动手动脚的,它要是发脾气了我可饶不了你。”
念休从奈落宫主肩上伸过头看着她怀里的猫,一眼便瞥见了母亲手背上的抓痕,看来是小栗栗抓的无疑了,怪不得母亲这般害怕,原来是吃过小栗栗爪子的苦。
念休伸过手逗着那只猫,奈落宫主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将手缩了回去,将身子掰正端庄的坐在椅子上。
“母亲这是偏心了,现在感觉它才是你的女儿,我不过是被人不知道在哪儿捡来的吧?念休竟然输得这么惨,而且还是输给一只猫,你说我该怎么才能平衡?绿袖,你去将他们准备好的荷露汤帮我拿来,这时候我也只有大快朵颐的份儿了。”
“阿念,你还真别说,它跟你的脾气还挺像的,尤其是生气的时候,你过来瞧瞧这小样儿,是不是比你还要好玩?”
念休并不理会她,只顾玩弄着手里的折扇,腰间的坠子被从门外吹进来的风给吹得一摇一摆的,看着让人有些眩晕。绿袖看了一眼奈落宫主,又瞅了瞅念休,站在大殿上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时候正好风迁端着果子进来,顺势将果子递给了绿袖,冲念休努了努嘴,绿袖会意赶忙将托盘接了过去放在了念休的跟前。
“姑娘,这是从冥界与凡间交界的地方种植出来的集凡间与冥界的灵气与一体的果子,您来常常可与凡间的果子有何不同。平日里宫主可不舍得拿出来招待客人,这次是知道您回来了才让我们去采摘了一些备着,怕放坏了所以一直放在重玄十三楼的最底层,还特意加了千年的寒冰冰着。”
“绿袖,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多嘴了?不就是一个果子吗,让你说的我跟多么的抠门似的。平日里也没见你们少吃了,这时候这么说是故意在你们姑娘跟前卖惨是吗?幸亏你没说连平日里的莲露我都舍不得让你们喝上一口,全都存着等阿念回来给她煮汤喝。”
风迁站在一旁听到宫主的话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将散下来的帘子重新撩起来用丝带系好,将绿袖往身后拽了拽来到念休的桌前。
“姑娘,绿袖说的是有一些夸张,可是宫主处处想着你倒是不假的,您看她现在虽然只顾着摆弄她怀里的猫,其实是被它给抓怕了而已。这个小东西吃起醋来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如今姑娘回来了,它也终于有了一个怕头了,我们这些被它害苦了的终于也算是熬出了头了。宫主,来!”
风迁将猫从宫主怀里抱了起来,亲手放在了念休的怀里,看着躲在念休怀里有些涩涩发抖的猫风迁有些想笑,却不敢在姑娘面前放肆。
“您瞧是不是?它也就是跟您在一起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们这些人可都是降不住它的。”
第420章 大结局()
奈落宫主歪着头看了一眼,果然瞧见那只猫比平日里温顺了不少,许是知道自己的主子回来,不敢再出什么乱子。你啊你需用手拂过它的背,摸到那条毛茸茸的尾巴的时候突然一愣,渊兮给了他一条自己的尾巴,从而葬送了自己的生命,他们之间真实存在的东西是自己永远不敢去碰触的悲哀。
“母亲,您曾经跟我说过无论阿念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您说,那阿念现在想问母亲一个问题,不知道母亲能否如实相告?”
念休在她跟前难得的严肃,使得奈落宫主心里一紧,咽了一口唾沫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奈落宫主躲开你啊你需的视线,伸手从念休跟前的盘子里拿了一颗果子塞到了嘴里,刚一咬开便是满嘴的酸涩,今天的果子竟然是酸的,跟往常的不太一样。奈落宫主拿出帕子,将嘴里的东西吐到帕子里放在了桌子的一角,风迁赶紧将那些东西拿了下去扔掉。
“阿念是想问什么?”
看着收敛了笑容的母亲,念休心里踏实了许多,将怀里的猫搂得更紧了一些,周围的人见状低着头出了大殿,顺便将大殿的门关好。
“当初渔歌将我带回来的时候,您就坐在这儿,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慈爱,您亲口说我是您的女儿,以后女儿便是你后半生的倚靠。母亲,阿念想问一下您是凭什么认定我就是您的女儿的?毕竟我觉得这么大的一件事您不可能浑说浑认,而渔歌也不会无缘无故将我带回来,而不是带其他的人。这些年我一直没能亲口问您,每次看见您的笑脸我便将那些疑惑深深压在了心底,可是母亲,今天我想知道,希望您也能实话实说,别让我活得稀里糊涂的。”
“阿念……”
奈落宫主将身上的薄纱退到肩膀一下,转过身去背对着念休,念休歪着头看着母亲右肩胛位置,原本光洁的皮肤此刻竟然出现了一棵草的图案。母亲竟然不是传说中的狐族之后,她竟然也是草木之身,怪不得这么长时间也未曾瞧见谁说是自己的父亲。
“母亲不应该是狐族之后吗?”
奈落宫主笑着将薄纱披好,优雅地抬起左腿压在右腿之上,将左胳膊抵在腿上托着腮看着念休,明亮的眸子里清澈见底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阿念是什么母亲便是什么,你还在怀疑什么?你也说母亲不可能浑认,既然我认定了的又怎么会错?渔歌当初在冥界找到你的时候我也有些诧异,为何我的女儿会出现在这寸草不生的冥界。可是你确确实实在了,而且女娲在我之前认了你为义女,我觉得比起做我的女儿她更有能力保护你,所以那些日子我一直在栗山看着你。后来女娲灰飞烟灭之后我亲眼瞧见你痛不欲生的样子,还有,白龙氏施计让我见到你,本来是想借我的手来助他报仇。可是阿念,你本来便是我的女儿,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该谢谢他把你送还给我才是。虽然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一直都没有说出口,我怕你知道了真相会与我疏远。我是一个母亲,我希望看着自己的女儿永远是快乐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其他的我都可以替她去抗。”
奈落宫主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了桌前,站在念休的对面双手撑着桌子看着她,她的女儿可以愚笨,却不能怀疑自己的用心,这是她对她最基本的要求。可是看着念休飘忽不定的眼神,奈落宫主便明白她最低的要求在她女儿面前已成了遥不可攀的巅峰,只好远远的望着,想着,期盼着,要想到达则纯属奢望。
“阿念啊……”
“嗯?!”
念休微微抬起眸子,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猫往上抱了一下,让它的头搁置在自己的胳膊上趴着,不大不小的呼噜声一阵阵的传来。念休有些心虚,她想坦白,却又害怕失去母亲的宠溺,她早已经习惯了的感觉不想去打破。
“你说说刚才我说的那些到底对不对?你与白龙氏之间的事母亲不想管,母亲明白你的心情,女娲毕竟是你叫了那么长时间的义母,母亲并没有将她从你的记忆里抹去,这便是母亲对你最大的诚意。如果你真的决定报仇,母亲绝无二话,站在你这边是铁定了的,只是母亲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利用,成为别人的帮凶。你在人间收集的东西母亲知道是什么,现在母亲想问一句,你愿不愿意交给母亲来保管。母亲不逼你,也许你会以为母亲这是在故意迷惑你,既然知道了始末却不去拆穿一定是有我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阿念,你不是母亲,你不知道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包容心有多大,爱有多深,也许等你知道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了,可是阿念,你要记住一点,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最后一个人愿意为了你去死,那便是我。”
念休低下头沉思着,她竟然真的是自己的母亲,自己又算错了一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对自己的爱,却以为那些爱都是有前提的,有变故的,终有一天会在她知道自己不是她女儿的时候毫无保留的收回。可是念休算了,她竟然是自己的母亲,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那么多说不出口的话在心里积压着,那么多接下来准备要做的事都成了未知数。
念休突然想起一本诗词集里的句子:“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二十年重过南楼。柳下系船犹未稳,能几日,又中秋。黄鹤断矶头,故人曾到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变了,什么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自己依旧是那么的愚蠢,伤害的永远都是最在乎自己的那个人。
“母亲……”
念休拿出那个瓶子,将它放到了桌子上,往母亲身边推了推。奈落宫主松了一口气,将瓶子拿起来看了看,里边的东西如鬼魅烟障,又如飞扬跋扈的恶魔,张牙舞爪着似是要破瓶而出。
第421章 大结局()
“阿念,这等邪物以后还是不要碰了吧,即便是你能顺利将它们打入那个人的体内,也不过是让他午夜时分多几场噩梦罢了,你们太低估他了。还以为母亲为什么会选择离天宫那么远的栗山?都知道栗山的下边是烧了数千年都不曾熄灭的火焰,却不知道正因为那些火焰仙魔鬼人都不想靠近那儿,一不小心便是灰飞烟灭,母亲是在赌,赌自己可以险中求胜。”
奈落宫主的眼神有些恐怖,那团火焰就像是在她心里燃烧着,恨不得马上就喷发出来。念休瞥了一眼便吓得低下了头,在母亲的跟前,就算她曾经对着她无理取闹,也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母亲眼中的狠戾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以至于只是一眼便没入心底。
“母亲,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奈落宫主的胸口起伏不定,将脸往念休身边凑了凑,念休怀里的猫嗖的一声跑了出去,躲在角落里不敢露头。
“你们要对付的那个人便是我说的那个人,阿念难道这么快便忘了?”
奈落宫主将右手往后一伸,被放在门口架子上的她曾经在青石上看的那本书便被她抓在了手里,奈落宫主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将念休吓了一跳。
“打开它,看看里边都有些什么。我奈落的女儿可以无知愚蠢,因为她会有个替她扫除一切障碍的母亲,可是现在我这个母亲突然不想再让她愚蠢下去,她强大起来才能更好的保护好自己,而我不能伴她长久。”
念休伸出手刚一碰触到那本书,便被一种力量给弹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