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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要不要这样,打个胎而已,你能追溯到你爹和你爷爷。害得他的心也凉嗖嗖的,倒像是自己的孩子要没了一样。
朱厚照的心情糟到了谷底,却听叶春秋突然道:“陛下,想不想来一票大的?”
“什么?”
朱厚照侧目看着叶春秋,可是叶春秋很认真地看他,一字一句道:“陛下要不要保胎?”
朱厚照眼眶里还有泪水:“叶爱卿要如何?”
叶春秋索性也就将一切顾虑抛之脑后了。
怕个什么,无非就是保不住而已,拼了。
咬着牙,叶春秋道:“陛下,走,去救太子。”
“”
说着,便见叶春秋飞快地朝寝殿狂奔。
一下子,朱厚照激动起来,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连忙道:“等一等朕。”便忙是追上去。
寝殿里,等到那药膳凉了一些,周院使方才好整以暇地端着药,徐步到了凤榻下,巍巍颤颤地道:“臣请娘娘进药。”
有宦官接过了药膳,手里拿着银羹搅了搅,方才到了榻前,有人轻轻枕起夏皇后此时意识有些迷离,却依旧有些不肯,想要摇头,却是半分气力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五章:眼泪攻势(第二更)()
张太后不忍心看着那残忍的一幕,便起身站到一边,背对着凤榻,呆呆地看着寝殿里的一处屏风。
那小宦官小心翼翼地将勺子舀了乌黑的药送到了夏皇后的唇边,夏皇后意识什么,想要挣扎,却连牙关都咬不紧,那药便沾到了夏皇后的薄唇,眼看着就要入口。
“啪”
只见叶春秋冲入了寝殿,眼看此情此景,一时情急,索性从袖子里取出自己随身所带的印配,直接朝那药膳砸去。
哐当,叶春秋的气力极大,这盛药的瓷碗便应声而碎,宦官愣了一下,手一抖,手里的银勺也跌落下来。
乌黑的药水顿时浸了满地,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太后蓦然回首,愕然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叶春秋。
宦官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似乎从来未见过如此胆大的人。
这个家伙疯了吗?
周院使的眼眸猛地一张,顿时怒气冲冲起来,禁不住道:“叶修撰,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疯了吗?”
叶春秋却是一脸冷静的样子,根本不理他。
而这时,朱厚照已是追了进来,扶着殿柱急急地喘着气。
周院使又道:“叶修撰难道要耽误用药的时辰吗?你要知道,耽误一时,出了什么乱子,你是担当不起的。”
叶春秋却懒得再理他,直接到了凤榻前,看着感觉到了什么的夏皇后,作揖正色道:“娘娘,太子还要不要?”
虽然不知是不是皇子,不过叶春秋在这里耍了个小聪明,虽然叶春秋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可是他知道,太子二字的诱惑力比任何称呼都要强烈百倍。
夏皇后这几日总是腹痛,好几日不曾安心地进食,辗转难眠,身子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她本是神智有些不清醒,可是听到太子二字,娇躯却是一颤,或许是母性使然,她一时不知哪里来的精力,猛地颌首点了一下头:“要!”
声音很轻,但是斩钉截铁,没有什么扭扭捏捏。
周院使不禁在旁道:“娘娘,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啊,太后,陛下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啊”
叶春秋却是凛然,厉声道:“周院使,请让一让。”
顿了一下,叶春秋接着又道:“从现在开始,这殿中都听我安排。”
他没有理会其他人错愕的目光,叫来那刚才喂药的宦官,接着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道:“拿温水来。”
宦官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去了。
朱厚照身子颤抖地到了夏皇后的身边,下意识地一把攥住夏皇后的手,豆大的汗珠,此刻自他的额上浸出来,等宦官取来温水,叶春秋道:“陛下请让娘娘张口。”
朱厚照便托起夏皇后,轻轻捏开她的嘴。
而此时,张太后也不禁站到了叶春秋的身后,周院使看着她,张太后明白周院使的意思,张太后有些想要阻止,可是见叶春秋一脸笃定,一副沉稳的样子,竟是没有启口。
叶春秋这时已将粉末倒入夏皇后的口中,夏皇后似乎感觉到这药的苦味,情不自禁地蹙眉,死死地拧住朱厚照的手,却是坚持着。
叶春秋方才让人给她吞服了温水。
这药乃是后世鼎鼎有名的黄、体、酮,这黄、体、酮乃是卵巢中分泌的一种天然孕激素,也就是说,一个女人有了身孕,体内自然而然会分泌出这种物质,以此来保护胎儿。
只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的女子虽然有了身孕,分泌的黄、体、酮并不多,这才导致腹中的胎儿不稳,甚至早产、小产。
黄、体、酮的功效有很多,它能减少子宫的兴奋性,抑制它的活动,使胎儿安全生长。还能在雌性激素的作用下,促使房发育,当然,最紧要的是,他能使子宫颈口闭合,也使沾液变得更加粘稠,使胎芽不至脱落。
嗯,大抵上,它相当于是一个减震器,又是一个天然的浆糊,能将小产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若是缺少这种元素,会使小产的几率大大增高。
叶春秋对夏皇后的判断,是她的卵巢种分泌的黄、体、酮不足,这就导致了子宫具有兴奋性,收缩得过于剧烈,从来腹痛,又因为卵巢内的液体不够粘稠,使得出现了小产的征兆。
当然这一切只是猜测,叶春秋给她喂下黄、体、酮,却知道单纯的喂食,效果依然不足,他叫来一个宫娥,到了一边,又拿出自己配制的黄、体、酮出来,低声吩咐用药。
若是在后世,直接注射的效果是最好的,可是这个时代,想要注射却是千难万难,单单那注射用的针头,就不可能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所以叶春秋决心三管齐下,一方面是口服,另一方面是涂抹于,再之后,就是使用黄、体、酮的方法。
这也是为了增加效果最无奈的举措,只是固然如此,这黄、体、酮可谓是这个时代保胎的仙药,叶春秋却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否则方才早已卷起袖子登场了,也不必犹豫退怯。
叶春秋吩咐完了,最后对那宫娥千叮万嘱:“一定要按我说的用药,有任何疏漏”
“是,是,奴婢知道。”
叶春秋这才松口气。
朱厚照却是楞楞地看着叶春秋:“这就完了?”
叶春秋道:“请陛下少待几日。”说罢,朝张太后行了礼:“娘娘,微臣告退。”
张太后看着他,有些不太相信,却还是朝他抿抿嘴,笑道:“有劳叶爱卿。”
叶春秋没有多说什么,出了寝殿,其实他心里略略有些担心,到底能不能保住胎呢?
哎自己总是过于冲动啊,见不得人哭,最郁闷的是,见不得妹子哭也就罢了,偏偏连小皇帝这熊孩子的眼泪攻势都抵挡不住!
他到了廊下,便见外头乌云翻滚,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天空,一场豪雨下了来。
雨线伴随着那如电蛇一般的闪光倾盆而下,叶春秋不禁无语,只好冒雨出去,身后却有人叫他:“叶爱卿,且慢。”
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六章:拿不定主意(第三更)()
叶春秋浑身淋了个通透,却见朱厚照在廊下叫他,只得去而复返,湿漉漉地朝朱厚照行礼,朱厚照吩咐人给他一副蓑衣,又给了他一个斗笠,方才道:“你自个儿也注意身体,哎叶爱卿,明儿朕再传唤你。”
叶春秋深深一揖,却是点头。
次日,叶春秋到了翰林点卯,接着便是和郑侍学等人进宫,刚刚在待诏房里坐定,郑侍学欲言又止,最后叹口气,叫了叶春秋到了近前:“据说你给娘娘安胎了?”
叶春秋作揖道:“是。”
郑侍学叹着气摇头道:“你呀,真是不甘寂寞,御医院那儿已有定论,周院使对你甚为不满,你没听到外间的流言蜚语吗?”
叶春秋几乎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出了宫点卯之后便回家中休息,练剑习字,自得其乐,对外间的事所知不多。
这倒不是他不喜交际和玩乐,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年纪还轻,不妨多磨砺自己,学一些本领。虽然现在已是翰林,可是叶春秋很清楚翰林某种程度,相当于朝廷的储备干部,现在若是不多学习,将来真正要做事时,只怕就难下手了。
所以他不放过任何一封公文,闲暇时借助光脑读书,剑法不曾拉下,便是连行书,也成了他学习的手段之一。
见叶春秋抿嘴不语,郑侍学继续道:“也不知是谁把消息传了出去,以我之见,多半是那周院使放出去的消息,现在朝野内外都在议论此事,夏皇后乃是国母,即便是小产,可是身子却最是要紧,你啊哎这么多御医都已经下了定论,你为何还要出这个头?”
叶春秋其实也能体会郑侍学的好心,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为何这么多人愿意恪守中庸,其实就是这个道理,这是老祖宗们的智慧,其实昨日的时候,他起初选择放弃救治,也是因为这个道理,一来没有十足的把握,二来也不愿意招人非议。
现在见郑侍学摇头,叶春秋只能道:“多谢大人指教。”
过不多时,有宦官来,大家早已习以为常,叶春秋随那宦官入宫,这一次去的依然是皇后娘娘所住的寝宫,只是这儿的宫娥、宦官依然不少,御医们也没有散去,等叶春秋进了寝殿,便听到周院使的声音:“太后娘娘,臣早说什么来着?这看病救人,岂可肆意而为,那叶修撰学问是好的,可是论起金石之术,难道御医院这么多当世名医,尽都不如他?娘娘,你看,夏皇后又是腹痛了一夜,而今已是奄奄一息,若是昨日将胎儿打了,又怎会有这样的事,今儿多半已经开始好好调理,也就十天半月,身子就可恢复如初,臣不是说叶修撰的坏话,他固然献不育药有功,可是这不育药,终究是方士们才用的手段,但是这安胎,却关乎于医理,二者之间,曲径分明,井水不犯河水,臣担心,若是再这样下去”
他后头的话没有说,言外之意是说,若是再这样下去,娘娘的身子,恐怕就要熬不住了。
见了叶春秋来,周院使也就缄口不语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春秋。
张太后也是现出犹豫之色,周院使乃是御医之首,他的话确实属于权威,必定是经由无数的御医讨论过的结果,哪里可能不引人重视。
叶春秋上前,则是向张太后行礼:“臣见过娘娘。”
他眼角一撇,见朱厚照正趴在一旁的桌上昏昏欲睡,估计昨夜陪了夏皇后一宿,这让叶春秋突然感到小皇帝也未必就没有一点不可取之处。
张太后脸上依然显露着忧色,但还是和颜悦色地对叶春秋道:“叶爱卿,昨儿夏皇后又腹痛了一夜。”
叶春秋心里也有些怀疑了,按理来说,的药效很强,后世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注射之后,是不至如此的,莫非自己诊断错了?又或者
他知道事关重大,便道:“不知夏娘娘昨儿用药了没有?”
一旁的宦官道:“昨儿用了,可依旧是腹痛得厉害,虽是进了一些米粥,却依然是上吐下泻。”
叶春秋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自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用药的方法及不上后世的注射,所以药效还未发挥也是未必。
不过他不敢大意,叫那宦官叫到一边,去询问了大抵的病情,一时也是沉吟。
周院使依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里不禁想,事到如今,药效一点用都没有,甚至连娘娘的疼痛也不能缓解,这小子只怕是用错药了。
昨日那药,周院使是检查过的,怎么说呢,似乎是一种闻所未闻的东西,既没有药香,也不知到底是何物,他遍览医书,也难以判断是什么药,因而心里的想法更加坚定。
倒是这时候,朱厚照被惊醒,看到了叶春秋来,满是惊喜,道:“叶爱卿,你来了,快来看看,哎皇后昨儿又疼了一夜。”
叶春秋苦笑道:“臣已经知道了,这个药还要继续用下去,每日按着臣的法子坚持用几日再看。”
周院使暴怒了,道:“叶春秋,再任你这样肆意胡为,可如何使得,你到底还顾不顾皇后娘娘的性命了?”
叶春秋不去理他,只是对朱厚照道:“按时用药即可,容臣告退。”
朱厚照有些尴尬,却是瞪了周院使一眼,正在这时,却有宦官来道:“陛下,内阁四学士觐见。”
朱厚照昨夜一宿没有睡好,显得有些不耐烦,道:“他们这时候来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