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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不稀罕钱粮的赏赐,一方面镇国府自己有钱,而他真正在乎的反而是镇国新军的地位,镇国新军如何才能和其他的军马不同呢?
单凭恩赏?这显然太轻薄了。
在这个读书人为尊的时代,想要让镇国新军真正尊贵起来,那么不妨,就敕他们功名,封为秀才。
当然,这个秀才不是那种真正有份量的秀才,而是类似于捐生的形式,既然有人捐了银子都可以得来功名,为何立了战功的镇国新军诸生不可以?
而一旦有了功名,就全然不同了,有了功名,就意味着这些人进入了统治阶级的底层,属于最低级的士大夫,各种特权也就有了,比如家里的一些土地可以不必纳税,譬如有一个免除徭役的名额。
这是什么,这就是特权。
虽然这个特权换来的好处,可能一年下来,也不会太多,满打满算,也就是让自己亲戚免除徭役和三十亩地的免税而已,可特权就是特权,这比直接发钱给你是全然不同的概念,若是他们在营中效力,而自己的族亲在地方上,隔壁的人家乖乖要被差役们征收粮食,被官府拉夫去修河堤,自家呢,却因为他在镇国新军中差遣,便可以免除这种摊派,这种荣誉和自豪感,就全然不同了。
在这个读书人就是特权的时代,在这个抑武的时代,叶春秋不可能去推行什么文武平等,但是他可以想尽办法让镇国新军的诸生们想尽办法拉进有功名的阶级来,只有享受了这种特权,自己的左邻右舍和族亲们为你自豪而羡慕,他们才可以安心地在镇国新军之中差遣。
………………
一口气闭关了几个小时,一口气码出了三章,真是不容易,虽然腰酸头紧绷,但是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老虎挺感到满足感的,大家可看得还好?好了,老虎先去吃饭,等会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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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二章:忠烈()
而一旦镇国新军得到这种特权,就不免会形成某种社会的氛围,人是最现实的,这种看着见得见摸得着的好处,一旦传开,在别人眼里,镇国新军的诸生,就不免成为别人眼中的老爷了。
到了那时,镇国新军要扩大招募新军,那些读书人岂不是趋之若鹜?毕竟对他们来说,又多了一个前途,即便是科举考不上,何不如退而求其次呢,即便这个功名比真正的秀才要差一些,可对于普通的读书人来说,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最重要的是,一旦镇国新军成了不少读书人的出入,那么就会出现得利者,这些人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在舆论上鼓吹镇国新军的力量。
朱厚照听了,脸上有这几分为难,道:“就怕内阁不肯。”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主意的好坏,反正叶春秋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的。
叶春秋却是笑道:“此番镇国新军诸生的忠勇,这是大家都亲眼所见的,不少人为了朝廷流血流汗,就算他们不肯,许多人也不会明说。更何况臣所求的,并不是让镇国新军诸生做正儿八经的秀才,这秀才有三等,将他们封为附学生员就可以了。”
附学生员是没有资格参加乡试的,所以不会和科考而来秀才们产生冲突,何况这些人本来就是童生,虽然没考中秀才,可是个个说是读书人也没错,学识固然比不得真正的秀才,可是忝居最末等的生员也不算什么让人觉得过份的事。
朱厚照想了想,点头道:“既如此,朕要为镇国新军努力的争取,朕得先暗示一下内阁诸公,且看他们怎么说。”
叶春秋心中定了一些,忙是称谢,他心里对此是最为期待的,一群秀才组成的新军,这就全然不同了,他们所获得的社会地位,还有对镇国新军往后的发展,都会有莫大的好处,最重要的是,将来新军再要募兵,到时怕是要无数人踊跃报名不可。
对于自己的那些门生们来说,也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在这个唯有读书高的时代,功名就意味着一切。
当然,这件事想要办成,是有着很大的难度,即便挟着这一次大胜之威,即便是加上皇帝的准可,想要办成,也得慢慢来。
接下来,叶春秋在御医院养了七天的伤,总算这伤算是大好了,等他能走路,便出了御医院,回家休养了,养病的这些日子,少不得要去镇国新军营里走一趟,而在这个时候,其实外间的消息已经沸沸扬扬起来。
陛下有意敕镇国新军诸生们秀才功名,这一下子,朝野内外都炸开了似的,各自褒贬不一。
支持的人不是没有,他们认为镇国新军诸生本就是童生,你能说他们不是读书人吗?他们为国效命,投笔从戎,用命战胜鞑靼金帐卫,维护了国威,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这是大涨读书人的脸面啊,朝廷就算赏他们银子,他们会看得上?
读书人不爱钱啊。
人家如此忠勇,命都差点没了,封一个附学生员怎么了?
当然,也是有人反对的,这功名都是考出来的,就算是捐生,那也是花了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功名,而且往往要求很高,不是什么人想买就能买得到,现在突然要多出镇国新军这么多秀才,长此以往,这秀才的功名非要泛滥不可,这和卖官粥爵何异?朝廷自有制度,怎么能够这样拍着脑袋就行事呢?
生员是功名,绝不能这样泛滥的,镇国新军固然忠勇,且是读书人,可是这样太过了些。
这样沸沸扬扬地闹了几日,整个镇国新军也有一些耳闻,不少人对此事甚为关心,其实他们真的未必在乎多拨发一些银子,他们在营中衣食无忧,更为看重自己的地位,他们都是读书人,虽然从戎,可多少心里都有些傲骨,营中上下,没有人只想做一个小卒,他们也有远大的追求……
而现在,这个恩赏给了他们极大的期望。
叶春秋到了营中,镇国新军依旧还在操练,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叶春秋背着手,站在校场边上观看,等到正午操练结束,所有人才一拥而上,纷纷来给叶春秋见礼。
叶春秋朝他们一个个颌首,接着探视了伤员,又询问了死去的门生的情况。
建祠堂是不必的,因为尸首要运回他们的乡中去安葬,这是落叶归根,不过朝廷大致会下旨造石坊,对他们进行抚恤。
诸生们的情绪好坏参半,有时为自己击溃了强敌而骄傲自豪,有时又为同袍的死而黯然,叶春秋和他们一起用过了饭,接着便和王守仁到了一边,边喝茶边谈话。
待遇问题,是非要解决不可的事,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清议站在镇国新军这边,只有如此,陛下的坚持才能尽力减少阻碍。
喝了口茶,王守仁看着叶春秋,叶春秋的伤势应当已经缓解,而他不知道陛下为何会突然有意封新军诸生功名的事。这小皇帝,怎么看都不太靠谱,料来也想不到这个妙计,所以王守仁一直认为,这是叶春秋的主意。
王守仁带着淡淡笑意看着叶春秋,道:“镇国新军诸生若是有了功名,这确实是一步好棋,这对诸生有好处,对镇国新军也有巨大的好处,一群秀才的军马,且不说体面与否,这都足以凌驾于亲军之上了,只是……现在看来……”
叶春秋摇摇头道:“所以我们就要打动别人,功劳,我们是有的,最重要的是说服别人,王兄可知道什么样的言辞最能打动人心吗?”
王守仁看着叶春秋,一时也无法回答,他知道叶春秋总有一些稀奇的想法,所以默不作声。
叶春秋只好自问自答道:“是告诉别人,镇国新军与有功名的读书人都是一样的人,是自己人。只有大家成为荣辱与共的共同体,这件事才可游刃有余。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告诉别人这一点。”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三章:位卑不敢忘忧国()
王守仁嗫嚅了一下,他觉得叶春秋的话很有道理,就好像你要劝说别人,首先就要站在别人的立场一样。可问题在于,说来容易做来难啊。
叶春秋看着王守仁深深皱着的眉头,却没有再说什么,他又怎么不知道这里面的难度?但是不管怎样,他都要尽一切的促成此事。
显然,镇国新军的身份问题,对于叶春秋的益处实在太大了,他是这些人的恩师,若是此时叶春秋有近百个弟子,都是生员的身份,这意味着什么?
假若有朝一日,镇国新军再扩编一些人呢?
到了那时,叶春秋这个年轻的恩师,得到的何止是一支军队,更是一支未来的社会中坚组成的力量。
想想看,即便是将来这些门生退伍,马放南山,有了功名,必定是这个世界的顶梁柱,他们自然而然的,会成为社会的栋梁,而叶春秋这个恩师,将来会有多少的徒子徒孙?
孔圣人的儒学能够昌盛,根本原因就在于他有七十二个弟子,这七十二弟子学有所成之后,各有几分本事,分散各地去为宣传孔圣人的学说,最后他们的徒子徒孙就如开枝散叶一样越来越多,孔子方才成为了一个屹立千年的神主牌。
叶春秋当然不想去做什么圣人,可是他两世为人,拥有光脑这样的力量,而今也已显达发迹,自然希望去改变这个世界,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本就是人性,当初叶春秋不过是个庶子,身无功名,所以他需要一次次的通过考试,以此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而如今有了官身,自然希望自己能够照顾到更多的人。
秀才,便是这个王朝的基础统治者,一个秀才固然不算什么大人物,可是一百个、一千个秀才凝聚起来的能量,却足以影响到整个朝堂的走向。
这件事非做不可,而且趁着这一次对鞑靼人压倒性的胜利,叶春秋必须借此机会趁热打铁,否则风头一过,想要促成也不成了。
叶春秋告别了王守仁,因为伤势只是刚好,所以翰林院也体谅他,只是让他在国史馆中暂时先负责整理一下实录,这是很清闲的工作,无非就是整理一下档案而已,他现在和戴大宾也算是沦为了难兄难弟,不过叶春秋这只是暂时的职务,因为他现在依旧还是挂在待诏房之下,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现在他所做的工作,只是兼职。
如此也好,至少可以清闲一些日子,叶春秋对现在的状况十分满意,只是刚到国史馆,便有人到翰林院来,对他道:“刘公请叶修撰到内阁去一趟。”
叶春秋不敢怠慢,忙是入宫去内阁拜见,到了刘健的公房,却见几个内阁学士都在,连吏部尚书张彩也来了。
吏部尚书乃是六部之首,号称天官,和其他尚书的地位全然不同,隐隐可以和大学士比肩,所以基本上,朝中的重大决策都少不了他。
见了叶春秋来,刘健照例很稳健的样子,谢迁则依旧板着脸,一副与任何人都不肯亲近的怪脾气,唯有李东阳朝叶春秋笑了笑。
焦芳固然也笑,只是他的笑容却总让人心里发毛张彩懒洋洋地在打着哈哈,似乎在对叶春秋表示不满,认为叶春秋耽误他的时间。
叶春秋行了礼,刘健便笑道:“春秋啊,来,坐下。”接着对左右道:“这可是朝廷的大功臣,多亏了春秋啊。”
叶春秋欠身坐下,谦虚地道:“下官汗颜之至。”
刘健不可置否地抿了抿嘴,方才道:“今儿招你来,是为了恩赏的事,你也知道,陛下有意敕诸生为生员,眼下的争议极大,何止是清议议论不休,就是朝中诸臣也是争吵个没停,老夫呢,忝为首辅学士,本来是该做个决断的,奈何反对的人凶,所以想来问问你,你是怎么看的?”
叶春秋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便晓得事情有些不太妙了。
刘健没有表态,却拉自己来询问看法,这哪里是真正想听听自己的意见,分明就是希望自己能够知难而退,干脆谢绝宫中的好意,如此一来,争议平息下来,宫中也没什么说辞。
叶春秋心里想:“或许刘公也认为封镇国新军诸生秀才的身份不妥当又或者是朝中的争议确实大,以至于不好贸然下决策。”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叶春秋想看到的。
叶春秋知道,自己若是回答得不谨慎,都可能钻入圈套之中,一旦被套住话,就该乖乖的上书表示陛下恩赏过厚,自己和镇国新军官兵不敢接受了。
沉吟片刻,叶春秋才谨慎地道:“有争议乃是在所难免,可是镇国新军官兵此次大破鞑靼,战死七人,伤者甚多,他们都是读过书的人,也都过了童试,本该好生努力,继续考取功名的只是因为想要保家护国,这才投笔从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