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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叶春秋本就是随和的人,也不稀罕这一套。
大家各自在沙发上落座,叶春秋才道:“外间的传言,想必你们是已经得知了,我呀,是准备动身去塞外了,而且不只我要去,镇国新军也要去,王兄,你那里有什么麻烦吗?”
王守仁道:“一切听镇国公安排就是,镇国新军而今正在招募新丁,届时,随时可以陪同公爷北上,上下的官兵,并无怨言。”
“这样就好。”叶春秋笑了,接着道:“至于招商处,怕是也要有所准备,这一次是大迁徙,一些民用的工坊,自然是要留在这里的,可是某些工坊,却也得搬,这是个大工程,牵涉很广,舅父这边,也要及早做好一些准备,镇国府这儿要有工坊,青龙县那儿也要有,这一次,怕是连带着匠人,就要带去上万人,这些人将来如何安置,他们肯不肯出关,这都需提前有所准备,镇国新军,我是不担心的,唯独这些匠人,却是不同,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离了京,跑去那塞外去的,我们能做的,自然也不能强迫,不如就额外的贴补吧,愿意出关的,薪俸都加一倍,这个银子,当然不能是镇国府来出,就我来出,镇国府出一份薪,我叶家出一份,总要让人踏踏实实才好,除此之外,还要招募一批泥瓦匠去,青龙那儿,怕是有许多需要建设的地方,银子的事都不必担心,我叶家这儿,早就准备好了。”
说到银子,叶春秋心里有了一份自信,虽然是就藩,虽然那儿是不毛之地,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些年,实在是存了一笔丰厚的家底,还有自己苦心培养起来的镇国新军,有无数的匠人和研究人员,单单这些人,便是浩浩荡荡的数万人。
叶春秋自然不愿强迫人去的,可是重薪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自己这些年,在匠人们的心目中,他已有了巨大的声望,自己真要出关,虽然那关外苦寒,也极不安全,可叶春秋依然深信会有许多人愿意追随自己。
信任,本就是一步步积攒的,叶春秋这些年,实在带了太多人改变了命运,这既收获了感激,也收获了信任。这一份信任,和叶家平时积攒的钱财,才是叶春秋在关外的立身之本。
孙琦很认真地道:“工坊搬迁的事宜,招商局会制定出一个计划,哪些要搬,有些依旧留在此,或者,哪些工坊需在青龙另设新作坊,招商局会尽力写出一个章程,不过,大抵可搬的工坊将达三成左右,所需的匠人,也在一万三千人上下,再加上各种徒工和家眷,人数只怕不少,青龙那儿,不知粮食足够不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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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五章:财神爷()
听了孙琦的话,看着孙琦略带忧虑的脸色,叶春秋却反倒是信心十足。
叶春秋浮出几分微笑,道:“没粮,那就买,先安定下来。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好说,只是一些不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却还要诸位尽心,这一趟,我出关的目的,大家想必也知道,没必要瞒着大家,告诉他们,这关外可能会面临什么,愿意去的,叶家肯给予优渥的条件,可是不肯去的,也绝不强留。”
要准备的事,确实不少,上上下下牵涉到这么多人,无数的钱粮,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引发难料的后果。
叶春秋与众人商议定了,过不多时,便有人来通报,说是安南国使阮正求见。
叶春秋命人请他进来,过不多时,那阮正便走了进来。
阮正见了叶春秋,纳头拜倒道:“见过镇国公,镇国公剪除反王,可喜可贺。”
叶春秋带着淡笑道:“哪里,倒也有劳了你,若无阮国使协助,那宁王又怎会原形毕露呢?”
阮正的污蔑,是叶春秋心理战中最重要的一环,只有沉重打击了朱宸濠,使他心里生出极大的不安,朱宸濠方才会乱了方寸。
接着叶春秋便趁朱宸濠方寸大乱的时候,突然提及到书信,才使朱宸濠有一种绝望的感觉,这才不会去细究,而是以为自己已经步入了天罗地网,原形毕露。
而阮正堂堂安南国使,之所以愿意协助叶春秋,无非是因为,他识趣罢了。
道理很简单,大明的对外政策,一向是不干涉外藩,可是镇国府一出,却令安南国渐渐地感到,镇国府的坚船利炮,会大大地增加与外藩之间的交流,以往只要断绝了陆路,你想要交流都不成,现在好了,镇国府开埠通商,安南难道还能断绝与之交流吗?
何况,安南深知他们真正的威胁,乃是佛朗机人,佛朗机人灭了满剌加国,已经导致了诸国的不安,安南虽是西洋第一强国,对此也有担心,因而急于练出强军,有备无患。
正因为这个原因,阮正深受国内极大的压力,得罪了朝廷,他一个藩使,最多被驱逐出去,国主只需上书请罪,这件事就可以圆过去,而得罪了叶春秋和这镇国府,可就不太好说话了。
阮正现在的心情颇为愉快,这一趟他虽然自首,可最终朝廷还是因为他迷途知返和检举了宁王,将功赎罪。
算起来,现在反而是叶春秋欠了他一个人情。
阮正也很直接地对叶春秋步入了正题:“镇国公,新军之事”
还不等阮正将话说完,叶春秋便道:“好说,两国一衣带水,这件事,叶某已想清楚了,只是这新军练兵,可不是靠着几杆步枪就成的,贵国既然愿意大肆购买一批枪械和子弹,可是单凭这个,怕是不够,不妨就循倭国例吧,你们挑选人员,择日至秦皇岛,再登陆至青龙进行受训,先受训一年,再回国听任你国国主调遣,如何?”
阮正听到要挑选人受训,却也是早有所准备,其实安南国新军的忠诚问题,倒是能有所保障,毕竟新军花费巨大,能入选进入新军的人,一定是安南国的勋贵子弟,跑去叶春秋这儿接受训练,也没什么不好。
其实一旦建起新军,阮正便很清楚,新军虽然强大,却无法自主。
毕竟这步枪不只是步枪这样简单,其中还包括了火药和子弹,若无火药和子弹的供应,这新军就不堪一击了。
所以安南国要建新军,就必须依赖镇国府,这几乎是已成定局的事,若不是西洋自佛朗机人入侵之后,从此多事,安南也不会急于筹建新军,在西洋,任谁都清楚,一场大变局已经开始,这种紧张和急迫感,绝不是中央王朝的中土所能感受的。
阮正便道:“请镇国公见谅,下臣还需回去与国主好生商议一下。”
叶春秋明白其实这已经算是达成了一致,含笑道:“这样好,噢。还有,过一些日子,我便要就藩,鄙国若有兴致,可以遣使至秦皇岛,秦皇岛已开埠通商,两国之间,怕是也有许多需要交流的地方。”
阮正笑道:“这是自然的,下臣定会禀明我王,倒是而今,镇国公割据一方,亦是可喜可贺。”
叶春秋抿抿嘴,割据一方,很可喜吗?理论上是很可喜的,只是那即将建立起来的镇远国,处在苦寒之地,面对的是强大的威胁,处处都是危机,真要说喜,却是言之过早了。
招商局搬迁的章程,足足在半月之后才送到了叶春秋的案头,大量的新作坊和一些重要的军用作坊俱都要动身,花费巨大,前期的投入,就可能达到近百万纹银,而所需的匠人,至少是在九千人,工徒也需上万,再加上大量的土木匠,招商局的计划之中,所需的人数,将会达到三万。
新军亦是扩大招募,从原先的八百,扩编至三千,再加上新军的其他文职以及后勤,人数怕也在五千之数,这近四万人,便是叶春秋此番出关的骨干,在镇国府这里,到处都是怂恿人出关的招牌。
大多数年纪大的人,都希图一个安稳,自然不愿离开京师,前去远在他方的镇远国。可是对于不少年轻人来说,却是一个机会,镇国公当年带着大家有了今日,不知多少人跟在他后头改变了命运,而今镇国公打算出关,不少不甘现状的匠人和徒工,乃至于不少夹缝中生存的中小商贾,甚至是一个大的商行,也开始瞄准了青龙那一块女地。
这时代的所谓商贸,本就简陋,根本没有什么所谓自发的市场,完全靠的是叶春秋的个人威望而兴旺起来,镇国公在许多的商人眼里便如财神爷一般,跟着他走,对许多人来说,是准没有错的。
现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当无数的名册落到叶春秋手里,叶春秋看到一个个名字,这些名字有熟悉,绝大多数,不过是一群无名小卒,叶春秋心里沉甸甸的。
这些人,自此要跟着自己出关,这对自己是一个很大的助力,同时也是千斤的重担。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161118021644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真情假意()
日子已渐渐迫近,大量的钱粮先行出关,无数的匠人和镇国新军生员也纷纷启程。
此时已至开春,一纸诏书送到叶家,陛下召见。
叶春秋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换上朝服,坐着仙鹤草赶到了紫禁城。
白雪皑皑的冬日虽已是过去,可是天气并未转暖,暖阁里的地龙已是关了,因而阁内带着几分凉意。
朱厚照的唇上,生出了两撇绒须,此时,他背着手,深望着玻璃窗外的景色。
既已入春,万物复苏。虽是冰凉,却也带着几分生机盎然的感觉。
朱厚照的嘴唇微微一合,徐徐对身后的刘瑾道:“刘伴伴,锦衣卫的奏报里,说是关外还在下雪,是吗?”
“是呢,不过风已不大了。”刘瑾对于叶春秋就藩,心里也颇为高兴,经历了那么多,他已深有体会,他是斗不过叶春秋的,既然斗不过,那么当然是叶春秋这家伙离他越远越好。
其实他哪里知道,正因为有叶春秋的存在,他才能活到今日。
因为叶春秋的压制,使他无法随心所欲地弄权,也不会如原本历史上那般,日益骄横,越发狂妄,最后使他万劫不复,埋葬了自己。
此时已到了正德九年,在这正德九年的初春,他依旧活着,不是因为他没有对手,而是因为他在叶春秋手上吃过了亏,使他心有所忌,正因为如此,方才处处的小心翼翼,这才保全了他的性命。
“噢,真好呢。”此时,朱厚照莞尔笑了,道:“风小了就好,春秋还未入宫吗?这个家伙,总是会迟一些,磨磨蹭蹭的,他就要远行了呢,朕哪,其实也挺想去看看的。对了,邓健入宫了没有?”
刘瑾道:“陛下说是召见,奴婢当时就立即派人去请了,他来得早,不过不敢贸然来觐见,就在通政司等着。”
朱厚照颌首:“罢了,不见他,见了他,谁晓得他会说什么难听话呢?其实,有时候真是世事难料,朕想躲的人,他偏偏不得不留在朕的身边,这家伙立了大功,真想将他外放出去,罢了,还是给内阁下个条子,让他升任翰林院大学士吧,不管怎么说,朕也该给他一个前程,他是个不坏的人。”
难得,朱厚照给了邓健这么一个评价。
不坏的人
当然,这不代表朱厚照对这个兄弟有了几分亲昵。
朱厚照突然叹了口气,语气多了几分忧郁,道:“可是有的人,朕是想留也留不住啊。”
刘瑾眼珠子一转,却是笑嘻嘻地道:“陛下,是呢,镇国公若是肯留在陛下身边,陛下不就欢喜了吗。”
言外之意,虽是为朱厚照着想,实际上,却是小小地摆了叶春秋一道,这意思就是告诉朱厚照,陛下,你看叶春秋每日都对你说着忠心,可还不是躲着陛下远远的吗?
朱厚照突然回眸,很奇怪地看着刘瑾,语调徒然间多了几分冷冽:“你说什么?”
刘瑾看着朱厚照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珠子,心里一惊,其实背后说一些是非,不过是他的习惯而已,可是看到朱厚照这冰冷的眼睛,他顿时心里发寒,忙道:“奴婢万死。”
“再有下次,决不轻饶,你这个奴婢,懂个什么,呵朕是素知春秋的,春秋的志向和朕一样,你这奴婢怎么会懂呢?”朱厚照前半句说得冰冷,后半句却是渐渐地缓和下来,犹如这开春一般,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暖意,而后他又猛地叹息。
就在此时,外头有小宦官匆匆进来,恭谨地道:“禀陛下,镇国公到了。”
朱厚照将目光从刘瑾的身上收回,面露喜色。
这也算是为刘瑾解了围,刘瑾忙道:“奴婢告退。”
等朱厚照说去吧,他忙不迭地告退出去,出了暖阁,迎面正好撞见了徐徐而来的叶春秋。
想着朱厚照刚才那差点又要发怒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