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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作,差点就坏了事。”
刘邦惊讶地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原来,那场闹剧一样的造反是这么来的,没有了蔡,顾等主心骨的存在,‘太后党’群龙无首,被太后蛊惑造反,失败,那是必然。
“亏我还为夺回大权洋洋得意,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成全。”刘邦一边流泪,一边自嘲。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建安王问:“皇叔,我是不是一个白眼狼啊?”
太后将母爱给了自己,任凭自己的亲生儿子,孤苦无依,受尽委屈,太后为了他的皇位,费心费力,忍受诸多猜忌与误解。
可以说,她将自己的一切都投资在了他身上,然而,刘邦又是怎么回报她的呢?
与太后的政敌合谋打击她,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她的亲生儿子,掌权后,更是软禁她,剥夺其人身自由。
这样一个自私自利,不知感恩的人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建安王走到刘邦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怪你,你母后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你能做一个好皇帝,这是她的选择,哎!”
他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放在刘邦面前“这是几天前,她动用宫中的关系,给我送来的,信上说,让我告诉你的身世,还有你想知道的,你自己看吧。”
刘邦擦干脸上的泪水,将信揣进怀里。
这信还是回去再看比较好,他不想再丑态百出。常言说的好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皇帝也是人,也有软弱的时候,但皇帝的软弱不能示于人前。
一会还要见慕容安南,在外国使节面前,大渝皇帝陛下,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影响很不好。
刘邦要来清水,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的脸部表情恢复如初,建安王见此也不说话,两人各想各的事。
沉默了许久,慕容安南终于到了,他朝刘邦拱了拱手“陛下,您的条件,慕容部答应了,不知我们何时订立契约?”
刘邦沉吟片刻,笑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儿戏,朕还需跟朝臣商议,确定具体事项,这样吧,贵使先在这里住着。
过几日,等朕与朝臣们都商量好了,会派人通知你,贵使以慕容部使节的名号进城,朕以礼待之,到那时,咱们再商讨立约的事,如何?”
慕容安南想了想点头道:“那就依陛下所言。”他又从怀里取出一把精致的弯刀双手呈给刘邦“这是信物,请您收下。”
刘邦疑惑地看着他。
建安王笑着解释道:“慕容部很看重信誉,与人交友,做生意,都会交换信物。”
“原来如此!”刘邦接过弯刀,将刀出鞘,刀身如雪,上面有均匀的梨花纹,刃若寒霜,在桌子上轻轻一划,便入木半寸。
“好刀!”
慕容安南道:“此刀名为‘断衣’,随我多年,虽不能算是绝世神兵,但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还是可以的,我此次秘密来渝,没带多少东西,这把刀是我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了。”
刘邦笑道:“贵使说笑了,你带来了慕容部的友谊,天底下有什么比这更贵重的呢?”他从腰间接下一枚玉佩。“这枚蓝田玉佩,也随朕多年,用这东西作为信物,贵使不会嫌弃吧?”
“当然不会!”
“那贵使就在这稍住几日,静待佳音吧?”
慕容安南点头应是。
刘邦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差不多到回宫的时候了,便向建安王请辞,刘柯与慕容安南送刘邦出观。
院子里,那个漂亮的少年正站在石缸前,聚精会神地观察缸里的游鱼,他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已经被淋了个通透。
刘邦好奇地走到跟前问道:“你在看什么?”少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他淡淡道:“鱼!”
“鱼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能数清他身上有多少鳞片吗?”
本来,这就是一句玩笑话,可谁料,那少年却煞有其事道:“八百六十七片!”刘邦愕然“你真数的清?”
少年不再理会刘邦,他紧紧盯着石缸,仿佛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当中,在那个世界里,只有两种事物,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鱼。
从他的眼睛里,刘邦看出了专注,高度的专注。卫青教他射箭的时候,曾经说过,一个优秀的射手,必然拥有一双专注的眼睛,而拥有这样专注眼睛的人,要么是神射手,要么是一等一的杀手。
因为,这两个职业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找寻机会,一击必中。
眼前这少年绝不是一个神射手,他的虎口没有经常射箭磨出的茧子,那么他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是杀手,而且还是极为厉害的杀手。
这个结论,是刘邦观察他的特质,再结合他之前对付侍卫们所用的凌厉手段得出的,他相信,自己的论断没有错。
“人才啊!”
刘邦眼睛烁亮,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人才,先不说,锦衣卫,皇城司需要他这样的专业人士来培训,如果得到他,将来要建的间谍部门也就有着落了。
“一定要得到他!”刘邦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心里却在盘算着,该怎么将他招入麾下。
“天降不取,反受其咎,人才既然跑到自己面前,哪有不拱手送人的道理?慕容安南嘛。。。想必为了慕容部的建国大业,他不会吝啬,将自己的徒儿送给我吧?
只写利益,得失,最轻松,可一牵扯到感情,就得绞尽脑汁。
简直崩溃。
(本章完)
第135章 从制度抓起()
回到马车上,刘邦取出了太后给建安王的那封信,至于信是怎么传到建安王手里的,刘邦已经不想再去追究,太后把持朝政,经营皇宫数载,要说她连送一封信的本事都没有,刘邦也不会相信。
土归土,尘归尘,人都死了,再追究这些,毫无意义。
信纸展开,借着昏暗的光线,刘邦一眼就认出,这的确是太后的字迹,信并不算长,只有一页纸,还没有写完。
内容主要是交代建安王,告诉刘邦的身世,以及他身世背后的诸多秘事,字里行间,太后没有表露出半点,怨恨或者不甘。
建安王说的没错,这的确是她自己的选择,她选择成全刘邦,即便是搭上刘阙,搭上她一生的心血,甚至搭上她自己的性命。
让刘邦更为心酸的是,太后在信的末尾,提到,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差点杀了刘邦,好在上天落下惊雷,唤醒了她,才没有铸成大错。
给刘邦食物中投放雷蛊毒并不是她的本意,很可能是玉萍瞒着她下的,御下不严,她也难逃其咎,她请求建安王看在先帝刘跃的份上,能寻求名医,治好刘邦。
信上就写了这么多。不过,已经够了,至少,她给刘邦做了一个完完整整的交代。
将心比心。
知道这些后,站在太后的角度上,刘邦就不难想象出,她当时是有多么的纠结。
一方是太后,是自己一生的心血,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另一方是皇帝,是望子成龙的母爱,是自己一手抚养大的儿子。
在向左还是向右的选项里,太后选择了成全刘邦。
毫无疑问,她爱刘邦,不管当时是出于什么目的收养他,可十二年的养育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
为了逼迫刘邦成长,她选择了站在刘邦的对立面。
有意无意间,她将自己拥有的一切全都当做祭品交给了刘邦,先是‘太后党’,再是亲生儿子刘阙,最后就是自己。
这些,她大概也都料到了吧?
刘邦得到了一大笔政绩,这些政绩足以让他坐稳江山,人们只看到了新皇英明神武,却无人知晓,这些政绩却是刘邦通过毁掉太后才得来的。
如果早早知道这些,刘邦就能想到,太后自杀的必然性。
试问:她怎会每天看着一个毁掉自己所有的人,而苟延残喘呢?无论她有多么爱这个人,彼此始终都是仇人。
死亡,是最好的交代,不管是对那些忠于她的‘太后党’官员,对她那可怜的孩儿,刘阙,对刘邦。
至于说,她曾经提防刘邦,还想杀了刘邦,“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心是很复杂的,活于世,难免会迷失本心。
所以,智者说:知错就改,迷途知返,才是最可贵的。
还是那句话,死了的人,斩断因果,一了百了,活着的人,却要背负沉重的债孽继续向前。
太后的这份恩情,沉甸甸的,几乎压的刘邦窒息。“这份债?你让我该怎么还?”刘邦泪目。
他闭目沉默,心里乱糟糟的。
一路无话,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山,来到金陵已是戌时,净街鼓有气无力地敲着,路上行人断绝,只有几队捕快在巡逻。
晚饭,随便吃了几口,清淡的饭菜也确实没什么值得回味的,刚吃完饭,孙不平的药就送了过来。
刘邦捏着鼻子将一大碗苦涩的药汁灌进肚子里,那滋味别提他娘的有多恶心了,不过没办法,良药苦口,为了他的小命,他的子孙大事,再恶心也得喝。
孙不平见刘邦今日喝药极是痛快,显得很满意,他搓着山羊,摇头晃脑说什么这药是养生兼清毒,有何等功效,皇帝陛下知道保重身体,这是天下的幸事云云,罢了,就扬长而去。
刘邦听不懂他说的那些高深莫测的药理知识,不过,他明白,孙不平这是在发牢骚。
这老头行医救人,救死扶伤,在民间素有名气,人送称号孙神仙,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刘邦自然不会吝啬——连骗带哄,将他招进了朝廷,在太医院做官。
高人有傲骨,孙老头也是一样,他的理想是,走遍天下,为天下劳苦大众解去病疾之痛,所以,对于刘邦邀请,正色言辞地拒绝了。
刘邦没辙,只好耍起了刘邦,说自己身上的雷蛊毒没解决,他不能一走了之,孙不平这才答应留在太医院,他俩打赌,孙不平什么时候清除刘邦体内的毒素,刘邦就什么时候放他走。
为了自己的招牌,孙不平这两天可谓是绞尽脑汁,废寝忘食,吃住都在太医院,成天和一群太医研究如何祛除刘邦体内的雷蛊毒。
“都是实在人啊。”对于孙老头的固执,刘邦无话可说,但也能理解,人嘛,需要理想,即便,那个理想遥不可及。如果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
雨嘀嗒嘀嗒地下着,殿内,灯火通明,殿外,漆黑一片,站在窗前,听着雨声,刘邦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
这蔚然皇宫,浩浩天下,说是他的,可实际上,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呢?
就连宫里的一草一木,也会随着季节,凋零,复苏,不会因为他的意志而有任何改变,更别提人了。
皇帝也是人,也有软肋,也会犯错,也会死,什么千秋万世,寿与天齐,那只是一个笑话,一个意味深长而又凄凉的笑话。
不过,话说回来,从古至今,恐怕也没有一个皇帝当真会认为自己能活万岁,可对于万岁的恭维,他们看的比命还重,为什么?讳疾忌医罢了。相较于真实,谎言更能让人接受。
因为真相是残酷的,它会将自己自认为的一切都击的支离破碎,就像太后,刘邦知道了所有他想知道的,可结果呢?
“这份恩情沉甸甸的,这份债沉甸甸的,我承受不起啊。。。”刘邦看着夜雾,双眼迷离,久久都无法释怀。
心情不好,但生活还得继续。
政事一件接着一件,百姓,大臣们不会因为刘邦的心情差,就不再抱怨,矛盾总是存在。
与慕容部结盟的事情不能着急,事实上,慕容安南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他也不会一个人来大渝。
先是交易,通商,再将大渝与慕容部的利益完全绑在一辆战车上,到时再谈结盟的事情便水到渠成。
这些把戏,百姓们看不透,朝堂上那些大臣们不可能看不透“不过,想必他们应该不会拒绝。。。”
刘邦拿起桌案上的卷宗,这是段固前日交上来的,里面包含了朝堂所有有头有脸的官员的档案,以及他们家族的底细。
上面的数字是令人惊心的,商号,田地,钱财,奴仆,这些东西,无论拿出哪一个来,都能让刘邦好久睡不着觉。“富可敌国啊!”刘邦恨恨地将卷宗拍在桌子上,一个人生闷气,皇帝陛下犯眼红病了。
钱虽然多,可都是人家的,想从那些人手里掏钱,刘邦想了想就觉得菊花凉飕飕的“不能着急啊。。。”他细细思索,最后,无奈地将卷宗放在了柜子里。
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如何与霍政他们协商,分割战利品,‘宰相党’赢了,赢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