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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官员们,你一言,我一句,议论猜测时,正阳门被打开,王忠右手扶锦盒,左手持拂尘,迈着方步从门外走来“圣上说了,从今儿个起,早朝改在宣政殿了,诸位大人这就去吧?”
众官员面面相觑,这昨天才说起,今天突然就改到宣政殿了?皇帝陛下也太雷厉风行了吧?每个人心里都犯着嘀咕,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反常。他们搞不懂,这位年轻的皇帝究竟想干什么。
“宰相大人,陛下请您到养心殿一见!”王忠满脸堆笑,走到霍政面前十分恭敬地说道。
霍政点点头,他的眼光瞥到王忠右手上的锦盒,眼皮微微一跳,那锦盒上刻着一条黑底白纹螭龙图——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似乎是九珠亲王专有的图腾吧?
那里面装的,要么是王旗,要么是印绶,不过看盒子的尺寸,印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回来了吗?”霍政的眼神如同海洋,洋面上风平浪静,但底下却蕴藏着深不可测的暗流。
王忠道:“相国大人,您这就去吧,小的还有差事要去办,这就走了。”说完,便带着人往外走去,只留下两个领路的内侍。
众大臣的目光都往霍政这边凑,霍政给吴应哲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指挥礼部官员,维持秩序,众人排好队列,又往燕回宫的方向行去。
养心殿里,宴席已经准备完毕,座位不多,四方各一,刘邦居上座,着龙袍,神色威严,虽然身体还有些单薄,但在烛火的照耀下,却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
英姿勃发啊!刚刚踏进殿门的霍政心中不由叹道,他上前几步,聊起裙摆,大礼参拜,他的礼节做的一丝不苟,只是动作有些老年人才有的迟缓。
“老臣参见陛下,陛下圣体安康,寿与天齐。”
“宰相请起!”刘邦走下御座,拉着霍政入席。霍政拱手问道:“陛下,不知今日这么早就召老臣来,所为何事?”
刘邦微微一笑,从整块肥鸡上撕下一块鸡翅递到霍政面前“一会再说,宰相,还没进早餐吧?”
“多谢陛下美意,老臣年迈体弱,早上只需服用一碗稀粥即可,这些珍馐美味,却是无福享用。”见霍政推辞,刘邦也不再勉强,一天之计在于晨,后世的人都知道,早餐要尽量丰盛一些,肉类,蔬菜,奶制品,这些最好都吃一点。这满桌子的肉菜米面汤,基本上就是刘邦每日的标配。
刘邦津津有味地吃着早点,霍政闭目养神,相较于养心殿内的平静,外面早已是风起云涌。
今天可能是大渝朝堂官员上班最累的一天,天还未亮就跑到承乾宫,等了大半个时辰,又被告知上班地点改到燕回宫。
承乾,燕回两个宫殿群之间相隔最少也有两里路,这段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对军伍上的兵士来说,也不过就是一炷香的工夫,但对他们这些养尊处优,平日里出行都是坐车乘轿的官老爷来说,可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不过,和精神上的冲击一比,这点小小的皮肉之苦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还未到宣政殿,皇帝又有旨意传了下来——建安王有功于社稷,特加封为秦王,赐王珠九。
“建安王复出了!”
没有等众人的心情平息稍许,另一道旨意随即也昭告天下——太傅蒙雄,劳苦功高,一身正气,是忠臣之楷模,特加封为翼国公,赐丹书铁券。。。
“蒙雄也复出了!”
每个人的心里都翻起了惊涛骇浪,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议论了,大家都闭口不言,加快脚步往燕回宫,宣政殿的方向赶去。
刘邦美美地喝干最后一滴牛奶,抹抹嘴,漱漱口,早餐终于用完了,内侍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换上一壶新沏的龙井。
“陛下。。。”霍政睁开眼睛,刘邦摆手笑道:“朕知道,有些怠慢宰相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嗯。。。剩下的客人也应该快到了吧?不如,我们先来喝喝茶?”
霍政看着剩下的两个空位,意味深长地问道:“不知这两位是。。。”
“秦王到——”
“太傅到——”
殿外传来两声内侍高亢悠长的喊声,刘邦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道:“来了!”
霍政听到这两个称呼不由愣住了,太傅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个秦王是谁?难道是。。。只一瞬间,他就想透彻了,他也跟着刘邦站了起来,当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时,霍政不由有一种恍惚的错觉。
刘邦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霍政,见他反应如此强烈,刘邦不由有些得意,他将视线转向前方,那两个人越来越近,他的心也随之颤动起来。
来了,左右大渝天下风云,影响未来政坛局势,决定千万生灵前途的四个人终于聚齐了——从这一刻起,新的格局形成,谁也无法阻挡!刘邦亲政后,第一次巨头会议正式拉开序幕!
(本章完)
第148章 白云苍狗()
历代史学家在研究汉史的时候,无一例外对那场影响后世几千年的会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事实上,关于那场会议的具体内容,没有几个人知道,主要参与的四个人未曾提过只言片语,不过,有传言说,会议进行的过程中,曾有人听到过激烈的争吵声,还有人看到在养心殿里似乎藏着许多刀斧手。。。
千百年来,众说纷纭,给那场会议蒙上了无数神秘的面纱。虽然不知道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但史学家通过研究当时的政治局势,以及会后产生的一系列影响,得出了一个大多数人都能认同的结论。
从本质上来说,这次会议是一次政治妥协,高祖皇帝基于当时大渝寒门,世族,皇族,三大阶级的矛盾,组织起了这场会议,使得三方代表能够坐在一起,通过协商,谈判的方式缓和矛盾,避免了内耗。
从意义上来说,这次会议标志着高祖皇帝正式确立他的统治地位,同时,也标志着新的格局形成,稳定了政治局面,为以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从这一件事上,我们能够看出,高祖皇帝高超的政治智慧,以及对大局精致入微的掌控力。。。
。。。
是非功过,任后人评说。
刘邦从没有想过,自己今天所做的这一切,竟会成为一个久久不衰的历史话题,嗨,历史,就像一个小姑娘,任人打扮,过了千年,万年,从前那个清纯的小姑娘早已变成了年老色衰的大妈,如果真的想要得知她本来的样貌,恐怕也只有时光倒流,穿越时空这一条路可走了。
事实究竟是怎样的呢?那场会议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让我们来还原一下。
秦王,也就是从前的建安王,和翼国公蒙雄到场入座后,舞台就交给了他们三人,基本没刘邦什么事,只能待在一边看好戏。
大家都是老狐狸,哦,不对,他们三个老狐狸是何等聪明人,到这个份上,心里也很清楚,皇帝今日弄这一遭是为了什么。
论功行赏嘛,这赏赐肯定是按照功劳大小来分的,皇帝陛下既然找我们来协商,好嘛,那大家就各说各的功劳呗。
具体内容,这个。。。得举个例子:我说我的功劳很大,你说我功劳小?我呸!我的功劳小,你的算什么?
当然,文明人开撕自然有文明人的样子,几人笑语盈盈,风度不减,该敬茶的敬茶,该行礼的行礼,这话呢,说的也是极有水平,引经据典,妙语连珠,让刘邦是大开眼界。
谈判是一门艺术,也是一门技术活,一般人还真干不了。
说了足足一个多时辰,三个老头口干舌燥,待饮完一壶茶后,三人又接着撕,蒙雄首先发起了无赖攻势,气的霍老头只哆嗦,有好几次差点离席而去。
刘邦准备打个圆场,缓和一下气氛,不过秦王给他使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刘邦也只好捺着性子。
在场的三老头年龄加起来都二百多岁了,还争的脸红脖子粗,却是有些不合适,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们争的不是糖丸,煤球,而是功名,前途。他们也不但但是为自己而争,更多的是替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人而争。事关众人利益,即便是一寸一厘,也得斤斤计较。
场面在僵持了许久之后,终于有了转机,霍老头退了一步,放弃了二十个名额,蒙雄与秦王相视点头,然后对刘邦也点头,那意思是说,差不多了。
刘邦心中松了口气,这就行,二十个名额,意味着什么?那就是二十个爵位,二十份赏赐,好几千亩田地,每年要多发好几百钱俸禄。
这些钱,能买多少战马,能安置多少灾民?刘邦其实很肉疼,关于这次夺权后的奖赏事情,他一直都没有着手办理,怕的就是霍老头狮子大开口,他还没法拒绝,毕竟,他能亲政,人家出了很大的力气。
但这种事情没法拖,无奈,刘邦只得想办法减少损失,这才有了蒙雄,刘柯复出这一出,还是那句话,政治看似复杂,其实很简单。
。。。
宣政殿,这座建于故燕年间的雄伟宫殿,历经两朝,见证了无数盛衰荣辱,历经百年,时至今日,往日的青砖碧瓦,雕梁画栋,在风雨的洗礼下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但仍不改其大气,巍峨。
这里曾是大燕国的权力中心,大渝灭燕建国后,这座宫殿也有着举足轻重,意义非凡的地位,直到先帝刘跃登基后,建设新皇城,将议政的地点改到承乾宫,宣政殿才慢慢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
可今日,宣政殿再一次成为了人们议论的焦点,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禁军侍卫将这里护卫的如铜墙铁壁,大渝的龙旗飘飘,伴随着日出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厚重的钟鼓声传遍整个燕回宫。
早朝开始了。
皇帝依然没有露面,这让在座官员们都有些不安,更让他们感到不安的是,宰相被皇帝叫进宫,至今也没有一点消息传来。
他们被困在这里,什么信息都收不到,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恐慌起来,他们双腿发软,脸色苍白,额头上不停有冷汗渗出。
“皇帝该不会要对宰相下手了吧?”这个念头一升起,便无可抑制地在脑海中放大。
就在所有人都惴惴不安时,王忠带着一队杀气凛然的禁军卫卒从殿外走了进来,在他的旁边,还有两个太监,躬身端着两个盘子,里面放着一壶酒,还有几个精致玲珑的白玉酒杯。
“陛下想让我等服毒自尽吗?吾命休矣!”看到这一幕,有几个心理素质不过关,或者说心虚的人直接就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王忠看着这些人冷笑一声,看在其他人眼里,似乎更像那么回事了,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吴应哲沉着脸,走上前问道:“王总管,陛下召我等来此等候,迟迟未来,是不是有事耽误了?”
“没耽误,陛下好着呢,吴大人多虑了。”王忠微笑着回应。
“那这是。。。”吴应哲指着他身后的人问道,王忠神秘一笑“哦,这是陛下命咱家给诸位大人特意准备的一份厚礼!”
一听这话,有人再也忍不住了“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为了大渝的天下尽心尽力,究竟犯了何事,陛下竟要如此对待我们?我等不服?”
“是啊,我等不服!”
王忠的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他扫视那几人道:“哟,真是奇了,咱家吃了这么多年饭,得到赏赐还不高兴的事却是头一回碰到,怎么,您几位大人是觉得万岁爷的赏赐太轻呢?还是对陛下不满啊?”
“啥?赏赐?不是要整我们啊?”众人面面相觑,吴应哲瞪了那几人一眼,笑着对王忠道:“他们几人一时失口,还望总管不要介意。”
“失口?笑话,这是朝堂之上,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失口,未免也太有点放肆了吧?”王忠得理不饶人。
班列中,有人冷笑道:“我看失口是假,心虚是真吧?”
吴应哲叹了口气,王忠也斗威风斗的也差不多了,便不再死咬不放,他清了清嗓子,从右边太监手里的锦盒中取出一卷明黄锦缎“圣旨到,众臣听旨!”所有人哗啦啦全都跪在地上等王忠宣读旨意。
“朕闻治世以文,戡乱以武。。。礼部尚书吴应哲,吏部尚书刘婉,少府寺卿季岳山。。。有功于社稷,皆为我大渝之栋梁,朕之肱骨,朕心甚喜,特晋礼部尚书吴应哲蓝山郡候,食千户,赐银缕玉衣三件,黄金五千两,侍女奴仆。。。”
长长一段数字,听得人头晕眼花,但凡圣旨上提到的人,基本上都进爵一级,得到的财货,田地,奴仆也是不计其数。
“天大的恩宠啊。。。”那些没有沾上边的人瞬间眼红了一片,皇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