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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错?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嫣给刘邦倒了一杯茶,然后跪坐在下手的毯子上“陛下自成婚后,就没来过后宫半次,那些丫鬟仆役都说,陛下您厌恶臣妾,总有一日会废掉臣妾。
无奈,臣妾只好亲手做了一个香囊,想作为礼物在您亲政大典上送给您以示姿态,看能不能挽回一点圣心,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身处后宫的妇人,谁料想。。。您却如此无情!”
说罢,她叹了口气似乎很是伤心“看来陛下确实很讨厌臣妾,今日臣妾排练舞蹈,扰了您的清梦,那些宫娥乐师还以为陛下要借题发挥,整治臣妾,她们哪能不害怕?”
哦,原来是这个原因。
刘邦的气消了下去,见她说的可怜,刘邦摸了摸鼻子“谁乱嚼舌根子呢?朕何时说过要废了你?”
林嫣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刘邦“陛下真的没这么想过吗?”刘邦很不自然地扭动了两下,随后斩钉截铁地说道:“纯属胡扯!”废后?他确实这么想过,不过那也是在气头上。并不是真的想这么做。
“那您为何不来后宫?”
“政务繁忙,脱不开身。”这个回答半真半假,的确,他这段时间忙着怎么害人,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
不过更重要的是,林嫣抱太后的大腿,让他很不高兴,而且,这女人自命清高,总是瞧不起他,与其和她待在一起是自找难受,还不如晾着她,给点颜色瞧瞧。
现在看来,效果好像还不错,刘邦当即决定,除非她给自己道歉,承认她做错了,否则她就一个人一直在后宫待着吧。
“行了,祭祖是大事,舞蹈还是要排练的,既然朕在这会让你们难做,朕走就是了,你们继续。”
说完,他就带着王忠出了假山。看着刘邦离去的背影,林嫣不由一阵心酸。
没工夫搭理那个蠢女人,反正刘邦也已经决定,等手头的事情忙完,他就大开后宫。
等后宫装满了,自然会有人教训她,到那时,如果她还不知悔改的话,嘿嘿,这皇后的位置说什么也得挪一挪了。
回到养心殿,饥肠辘辘。
正在用膳,就有内侍过来说卫青求见,刘邦放下碗筷,将王忠踢到一边,他对内侍说“快请进来。”
“卫青,这么快就办完差事了?来的正好,坐下,一起吃。”刘邦笑着招呼他,谁料想卫青阴沉着脸,他将手里的清单递给刘邦“陛下,您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刘邦瞥了他一眼,接过清单查看,只看了两眼,刘邦就勃然大怒,他一把拍掉桌上的筷子“钟建德家里就这么点儿钱?黄金五百两?白银千两?简直搞笑,钟家是大渝最大的盐铁商,说是富可敌国都不为过,怎么可能就这点钱?”
卫青同仇敌忾地道:“陛下,还有呢,您在看看后面的。”
清单最后面是钟建德的地产,房产,看到上面写的‘下田三百亩,中田九百亩,上田无’这几个字时,刘邦就一把将清单扔在了地上。他红着眼问卫青“怎么回事?钱都去哪了?”
卫青拱手“回陛下,微臣去的时候,蔡商,曹禺,已经在抄没钟府家产了,他们给微臣的就是这些。”刘邦知道,卫青不是一个怯懦的人,看他那张阴沉的脸就能知道,他当时肯定据理力争,但还是没有办法。
刘邦又将那份清单捡起来仔细看了一遍,杨家是穷鬼,除了他家的封地少了六百多亩,其余的倒还可以说的过去,钟家的财产至少缩水了三分之二,甚至比这还要多。
“你刚说谁,曹禺,他也去了?”他放下清单问道。
卫青点头应是。
“好啊,贪心都贪到老子的头上了,一个个吃的连脸面都不要了。”刘邦想着,突然就愉快起来,气也消了,他拍着卫青的手臂笑道:“来,咱们吃饭。”
“可是——”
刘邦将他拉到饭桌上“没什么可是,让他们尽管去拿,尽管去吃,朕还怕他们拿得少,吃相太文雅!”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皇帝脸上的笑,卫青不由打了个寒颤,眉头也舒展开了,不再说话,端起一碗米饭就开吃。
“这就对了!”刘邦又吩咐王忠再上几个菜,一通风卷残云过后,君臣二人酒足饭饱。
刘邦用竹签一边剔牙一边问卫青“你说祭祖的时候,朕检阅一下大渝的军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卫青闻之一振“陛下,您是想。。。”
刘邦摆摆手“没什么,就想见识一下我大渝的军威。。。三天后,姜义就会率领河西军调换防区,他的新防区在汝阴,来的时候会经过金陵。”
卫青瞬间就明白了刘邦的心思,他单膝跪地“陛下,有何吩咐?臣谨遵差遣!”
“也没别的,朕就想问你,卿的剑可还锋利吗?”
(本章完)
第109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凡处以极刑者,必先示众,以儆效尤。这是《大渝律》上对死刑的一条补充。
还未到午时,钟建德全家老小就被送上了囚车,在金陵的每一个坊市游行,禁军在两侧压阵,场面浩大。
犯人游街,这在金陵不是稀罕事,只是这两年少了许多,这猛地出现一回,金陵城百姓的热情瞬间被点燃了。行人纷纷站在路的两边,指着最前面的囚车里蓬头垢面,闭目不言的钟建德,议论纷纷。
有天牢狱卒在囚车旁边敲锣叫喊“犯人钟建德,教子杀人,谋图不轨,巧取豪夺,鱼肉乡里,圣上有令,诛其三族,以正天纲。”
钟府被抄家的事全城百姓都有耳闻,只是不知道犯了什么律法,如今知道了,嘿,教子杀人,谋图不轨,巧取豪夺,鱼肉乡里,简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王八蛋。有卖菜的妇人从筐中取出一把青菜,放在手里看了看,可能觉得还能吃,有些舍不得,于是就挑了一把最烂的,扔在了钟建德的脸上“打死这个狗官!”
百姓是盲从的,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短短的时间里,烂菜叶子,坏鸡蛋,果皮,果核,一股脑地全往他身上招呼。
钟建德的脸扭曲了,他的手在抽搐着,想当年,他英姿勃发,步入朝堂,四方乡里无比仰慕崇拜,跟随宰相后,更是青云直上,钟家也成了金陵城少有的大户。
短短五年,那时的荣光就变成了今日的屈辱,犹如一只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世事无常啊,只可惜我那五岁的孙儿,如今也要跟着我下地狱了。”
钟建德痛苦地嘶吼一声,随后就被漫天的杂物给打了回去,一只臭气熏天的破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的脸上,他回头一看,一个赤着一只脚的乞丐正在对他龇牙咧嘴。
当羁押幼子的囚车出现时,人群不再扔东西了,看着那些个哇哇痛哭,满脸无助的小孩,所有人的心不由都抽了一下,稚子何辜?
“作孽哟,都是钟建德这个祸害,连累了孩子!咱们打死他!”更多的杂物飞向钟建德。
站在一边的狱卒苦着脸,他们遭了池鱼之灾,身上全是蛋清,蛋黄,甚至还有一坨装在荷叶里的屎,整个人仿佛刚从污秽之地出来一样,这是一份十分倒霉的差事,没办法,谁让他们没有给狱卒头子送礼呢?
游街整整进行了一个时辰,最后囚车到达了西市刑场,午时三刻,阳气正盛,随着监斩官的一声‘斩’,刽子手手中的砍刀闪电般劈了下去。
一排二十九个人的脑袋瞬间落地,血如泉涌!抬刀,落刀,简单的动作足足做了十几次,接近二百人全部被斩首,整个刑场正可谓是血流成河,人头满地。
血腥气冲天,整个金陵城的苍蝇都被吸引到了刑场,就连垃圾堆上盘旋的苍蝇此时也不见了一只。观刑的百姓刚开始还很兴奋,其间不时传来几句叫好声,随着人越死越多,所有人都远远地避开了,有不少心理素质差的人还开始哇哇呕吐。
刘邦看着这份极为详细的报告,心里也不由打了个寒颤,刑罚是一件压抑恐怖的事情,尤其是像这样残忍的行刑,他的心里虽然极度抗拒,但也无可奈何。
在这个时代,杀戮过甚不是盛世该有的景象,但要盛世降临,杀戮是必须的,只有将那些坏掉的,长成毒瘤的家伙一个不剩的干掉,这世界才会多一份净土。所以,杀人是必须的。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三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这些天里,也许是前段时间杀戮的威慑起了作用,金陵城平静了许多。
听冯辟说,那些江湖帮派已经开始有撤出金陵的打算,平日里,那些发生在阴暗角落的肮脏事,如今也看不到了。
魏鞅给他送来一份长长的邸报,所写均为他们这些日子在金陵城里的见闻,虽然有些片面但也能反映一部分民情。
百姓对新皇的杀伐之举抱支持态度,甚至有些人认为,杀的还有些少,像钟建德这样的大坏蛋,金陵肯定还有不少。毕竟,只要朝廷不要祸害百姓,杀官员,这关他们屁事?说不定,杀的多了,朝廷还会把多出来的土地分给百姓。
铁血,强硬,爱民,这是刘邦给天下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刘邦看了这份邸报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评价虽然不能说最好,但至少也肯定了刘邦这段时间的努力,为人君者,官员怎么看他并不重要,百姓怎么看待这才是最重要的,百姓要是觉得你行,你的皇位,天下就还保得住,百姓要是觉得你不行,那很抱歉,你还是去死吧。
不过,舆论这种东西,是可以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那些大家族,大门户,不就掌握了舆论权才自鸣得意,备受推崇吗?他们可以操控舆论,自己作为这片土地上最大的地主,凭什么不行?
于是,新皇亲政的时候是如何的威风八面,把那些外国使臣收拾的服服帖帖,新皇是如何劳于国事,关心百姓生计,新皇是如何的聪慧过人,等等传闻就在金陵城悄悄的流行起来,还有往外扩散的趋势。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唯一让刘邦有些不安的是,‘宰相党’最近熄火了,‘太后党’更加嚣张了,好像干掉钟建德就意味着‘宰相党’从此开始走下坡路,他们开始崛起了?
刘邦很清楚,‘宰相党’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别的不说,一个老谋深算的霍政就足以让刘邦畏手畏脚。
直到他听卫青说,这几个官员经常出没于太后寝宫的时候,他才明白,太后这是在背后支持。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历练,刘邦算是看出来了,太后扶持的这些人,大多都是这些年才被提拔上来的,根基不牢,和霍政这样的大佬同处一堂,难免会有些压力。
俗话说的好,压力有时是动力,为了和霍政这样的家族抗衡,他们便不遗余力的敛财,夺权,扩大自家影响力,压力越大,他们的吃相就更难看。
“烈火烹油的道理谁都知道,可是很少有人能控制自己的贪欲,人如果被欲望蒙蔽了眼睛,再聪明的人,也会变成蠢货!”这话看着玄乎,实则是至理,当局者迷啊。
于是,刘邦又加了一把火。
‘太后党’一路高歌猛进,又通过几件贪污受贿,失责渎职这样的事情,从‘宰相党’的手中抢走了几个地位不是很高,但都握有实权的位置。‘宰相党’官员心照不宣地沉默了。
不谋一域者,不足以谋一城;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远见,这就是两拨人之间的差距。
永安元年,五月二十三日,据钟建德被处死已有五天,姜义回京了。
其实这期间,刘邦也接见了不少来京履职的将军,大渝军队每搁一年就要换防一次,这些事情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熟门熟路,不用多费心思。
而且,兵部尚书陈炳的办事能力也很强,好几万大军出动换防,时间,地点,物资,安排的是井井有条,现在,已经有不少军队都到达了自己新的防区。
他算是刘邦看上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太后党’官员之一,稳扎稳打,不贪功,不冒进,更重要的是为人忠直,虽然立场不同,政见不一,但霍政对他依然是赞不绝口。
姜义为人耿直,性子刚烈,所以一直被大渝众臣所排斥,不过却无一人敢小觑,不为别的,就因为他麾下的五万河西精锐,虽然人数不多,但就这五万人就能让民风彪悍的河西地区稳如泰山,这份本是,就连号称大渝最会打仗的齐王,刘荣都自愧不如。
当然,大渝最会打仗的人是他自封的。
(注:此河西,乃作者君自撰,意为淮河以西地区,与中国历史上的河西并不是同一个地方。)
上次姜义来京城的时候,基本没怎么和他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