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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骨-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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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于他来说,所需要的也就是借助主子的帮助,在这官场上一步步地走下去,到最后谁也不敢小瞧他巩成琪。

    到时候在也不会有人说他巩成琪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即便是奴才,他也是皇上的奴才。而不是人人都可以羞辱的奴才!

    即便是作为奴才,巩成琪也是一个怀揣着远大抱负的奴才。

    在这样的一个夜色深沉的晚上,巩成琪独自一人踏进简亲王府。作为府中的包衣奴才,他自然比其它人见王爷更为便利一些,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王府的人。也正因如此,他甚至不需要给门房掏银子,毕竟对于王府来说,他每一次回来都相当于回家。这点规矩门房自然是懂的,所以那边门房通报之后,很快他便被召见了。

    “主子富贵尊荣,应有尽有,奴才虽然做了五年的京官,可却仍两袖清风。奴才知道主子当为了让奴才出仕为官很是费了神,但是现在却无法给主子送上一件像样的礼物,奴才实在是不争气。不过今个晚上奴才什么都没带,只带上一颗对朝廷的忠心,为我大清,为皇上,为国家、为主子竭尽全力,鞠躬尽瘁。”

    巩成琪这番庄重诚恳的话,使简亲王颇为动容。对于这个府里出去的奴才,原本并没有太多印象,只是因为他认识字,读过书,所以才会推举他出去做官,但是现在因为这句话,反倒是对他另眼相看了。

    从本性上来说,不过二十几岁的简亲王并不是一个什么贪财好货的人,他并不很希望别人给他送礼。而且作为王爷,他也不差那么点东西,奴才们的孝敬,就足够体面的了。

    对于他来说,奴才们能都有出息,就是最好的礼物。就像眼前这个奴才,既然能说出这番话来就说明这个人确实有几分才学。

    巩成琪的话让简亲王莞尔一笑,然后说道。

    “为国荐贤是主子的本职,只要你今后尽忠我大清辅佐皇帝,主子我也就满意了。”

    巩成琪忙跪下再次叩头道:

    “主子的话,奴才将一辈子铭记在心,对皇上忠心耿耿,为大清办事实心实意,为主子争光,绝不辜负主子的栽培……”

    和任何一个当奴才的一样,这个时候只需要磕头谢恩。表达忠心也就行了。

    “这就好,这就好。”

    简亲王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只茶杯,喝了一口参茶,虽说不过只有二十八岁,但是年后一直患病的他,身子全靠参茶吊着。喝了一杯参茶之后,简亲王的精神才稍微有些振作。瞧着眼前的这巩成琪,他是府里出去的奴才,当年出去的几个奴才,也就是他,靠着自己做到了六品,原本他们出去的时候都是七品的官儿,本想着磨练上几年,到时候再给他们帮衬一下,到时候在朝中有些位置,可自己这身子啊!不一定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哎,罢了,毕竟还是府里出去的奴才,现在提上一把,免得他日后认不清主子。总得给儿子留些奴才用不是?要不然当初也不需要让他们出去。

    “前阵子梁玉立来府上谈到了你,称赞你的文章颇有古人之风,旁人能这么夸你,那也是我这当主子的光彩,你给府里争了光,前阵子,我也多次在太后面前荐举了你。你放心,朝廷决不会眼睁睁地埋没一个人才的,尤其是现在,正值用人的时候。太后当即颔首,说既然是人才,那就不能埋没了,咱大清国之所以能取代明朝,就是因为不埋没人才。”

    巩成琪明白简亲王这番话的用意,忙离座拱手。

    “主子于奴才的栽培,于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没齿不忘!”

    “坐下,坐下!”

    简亲王对此甚是满意,在巩成琪重新坐下后,面带微笑地说道,

    “今天你来得正好,我想问问,假若朝廷现在就要你去干一番实事,你是是愿意留在京师做个京官呢,还是愿到外省去做个五品的知州?”

    就在简亲王说这番话的时候,巩成琪的脑子里已想了很多。他首先想到的是,王爷说出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是当真准备用他?提携他?如果有王爷的提携,这自然就再好不过了,即便时伊图,那也得靠边站。

    想通了一切,巩成琪毫不犹豫地说道。

    “主子深谢主子的厚爱,倘若主子真的愿意交给奴才一桩实事的话,微臣愿选择知州一职。即便是云、贵、甘肃等省,既贫困又偏远,奴才也愿意前去。奴才不是不知京官清贵舒适,奴才只想为我大清办更多的差事。”

    “好,志气可嘉,主子当向皇上禀明足下这番志向。倘若皇上予以成全,你自应实心实意去做,为皇上为朝廷分劳;若留在京师做官,也是好事,料理本职事务之余,还可以时常为朝廷拾遗补阙。”

    “奴才谢主子栽培!”

    巩成琪再一次起身向简亲王叩头。

    “那奴才这就告辞了。”

    既然主子已经决定提携他,那么之前的那件事,就不需要再考虑了。

    “好,我送你两步。”

    简亲王也跟着起身了。

    “不敢。主子如此,实在是奴才担当不起。”

    巩成琪忙又一次跪下再一次叩头说道。

    简亲王笑了笑说:

    “我也要走动一下,活动身子骨。另外,我还要问一句话。”

    “主子要问什么话?”

    巩成琪刚挪动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诧异的问道。

    “咱们边走边说吧!”

    巩成琪只得跟着简亲王走出小客厅,这会的他看起来并不是朝中的官员,而是与府中的奴才没有丝毫区别。

    简亲王一边走一边说:

    “我听说,今个你与伊图闹的有些不快?”

    显然,简亲王说的就是今天的这个事。巩成琪连忙答道:

    “这件事,说来是奴才逾越了,奴才当时只是心急着朝廷的事情,忘了本份,实在是奴才的罪过。”

    奴才再有出息,那也是奴才!

    伊图的话让巩成琪明白了他的身份,作为奴才,必须要摆正位置。

    “嗯,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简亲王点点头,然后说道。

    “伊图这个人,嗯,还是有些本事的,这件事就此过去吧,你说说,是什么事让你越过他,直接给皇上上折子?”

    见主子主动问了这件事,巩成琪连忙说:

    “主子,其实这件事,也是奴才听说了,一时看着糊涂,才办下了糊涂事,”

    还没有说事,巩成琪先把自己的罪过说了一番,如此姿态倒是让简亲王暗自点点头,这奴才倒也知道分寸,

    “哦?是什么事?”

    “是江北的事,最近奴才得到消息说,江北的贼寇在江北的官道旁埋的都是烧黑的木桩子,一丈高的木柱子,他们按了那么多木桩子、柱子是为的什么?朝廷根本就不知道,也没有人关心,现在江北可以说是我大清的心腹之患,结果却无人关注,像这样的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若是那么简单的话,他们又岂会花上几十甚至上百万两银子?可,真的没有人在意……”

    巩成琪这么说着,简亲王济度不时的点着头,然后他说道。

    “你提的对,咱们对南边的事儿,太宽纵了,若是搁过去,没入关的时候,别说是这样的事,便是大明放一七品的知县,咱们也会记下来,这些年,实在是小瞧汉人了……”

    说话问,二人来到王府庭院,巩成琪再次请王爷止步。济度这才点头说道:

    “好吧,那本王就不送了,你就静候佳音吧!”

    在临了时,济度又看着巩成琪说道。

    “至于这个事,嗯,本王自有安排……”

第264章 印象(求月票,求支持)() 
    “到了这,就算是到江北了!”

    压根儿就不需要奴才的提醒,骑在马上的巩成琪,就知道他到了江北的地界上,之所以能认出来,倒也再简单不过。

    路!

    江北的路与其它的地方的路截然不同!

    对于任何初来江北的人来说,往往尚还未看到地界,便能够直接感受到江北的不同,而最直接的感受恐怕就是道路——江北的官道不仅与清虏治下年久失修的坑坑洼洼的官道不同,即便是旧时的官道也与之大不同。

    江北的路宽一丈五尺,不但可容两辆四轮马车并行而过,且可以避让第三辆,如此宽敞的官道,倒不是江北的道路最大的特点,与其它地方的官道相比,恐怕还是数这些路,这些路并不是夯土路。

    那种夯土路平常还好,若是下雨的时候,经车轮一压、路人一踩,立即说会显出原形来,坑坑洼洼的,尽是泥巴,而雨停了那路上的泥巴会更黏,鞋底沾了厚厚一层,手里要带上一根树枝或者木柴,走几步停一下,找棵树靠着,把鞋底的泥巴刮掉。这一路上,从直隶往南,巩成琪可是没有少走这样的路。

    可是来到江北之后,这坑坑洼洼的路变得平整了不说,而且路面是硬邦邦的,就像是铺着石板似的。其实这也是一种土路,只不过这土路里头加了些东西罢了。

    “主子……瞧我这嘴,老爷,这路就是他们说的砂礓路吧!”

    为主子牵马的孙大个,一边走一边问道。

    还没到江北的时候,就听山东人说什么江南的砂礓路,那语气里尽是羡慕甚至还有嫉妒。

    “应该就是了!”

    走在这中间高两边洼,弧形突起于地面的官道,巩成琪的神情显得很是凝重,原本的他只以为这路不过就是用“砂礓”铺成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这会,走在这路上,他立即感受到这道路的不同。

    不是这硬邦邦似石板一般的路,也不是江北的那位经略使是个大能人,知道让百姓从地里头、河边拾砂礓用来铺路,江北很多地方没有山,但是田中、河边却有很多似似生姜般的砂礓,过去那些东西因为没有用处,且损毁农具而被堆放于田间,但是现在不但被用来修路,甚至官府还会出钱收购——每两百斤砂礓可以换一文钱,钱不多,但是对于乡间的儿童、老人来说,却又多了一个进项,而且还能让田间地头的会毁伤犁头的祸害变成钱。而官府收了砂礓之后,就会用砂礓来铺路,从而让道路变得更为坚实。

    “那些砂礓路,即便是下雨时,也是照样畅通无阻……”

    既便是还没到江北,巩成琪也能听到外人对江北官道的形容,而现在当他直接走在这样的官道中,想着那一路上坑坑洼洼的道路与眼前所看到的硬邦邦的砂礓路之间的对比,他的心情却显得有些沉重。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江北把路修的这么宽,这么好,为的是什么?

    不正是为了动兵马吗?

    不就是为了运输粮草吗?

    其实,巩成琪还真猜对了,江北之所以花费大力气,对官道加以整修,就是为了调动兵马更为方便,为了能够让四轮马车可以在晴雨天都可以在在江北畅通无阻。虽说江北有运河水利的便利,但是陆上行军作战,总是离不开陆路,也正因如此,朱明忠才会想到后世一个时期内,于黄淮地区一度使用数十的砂礓路,黄淮地区那种用土壤中的砂礓结核铺设的道路,虽说和碎石路无法相比,但是在石料不足的黄淮地区,却不失为一种优良的铺路材料,尤其是其因为有一定粘性所以还有越压越实的特点,且如石料一般坚实,用其铺设道路晴雨皆可通行,只不过在车轮压碾,因为路基浸水等原因,会导致道路坑坑洼洼,所以需要不断补平,也正因如此,官府才会收购砂礓,并交由地方保甲负责道路日常维护,从而保证了道路的平整。

    即便是这种砂礓路,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也是划时代的存在,这种一丈五尺宽的道路,甚至足以媲美二十世纪早期的许多欧洲公路,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自然的道路现在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江北的一张名片,几乎每个来到江北的客商,都会为其道路所折服。

    客商们眼中的便利是商业上的,而对巩成琪,这位即将赴黄州任上的知府大人来说,他看到的却是威胁,来自江北的威胁,几乎让他达到了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地步,而这也是他选择来到江北的原因。

    其实,本来赴黄州上任的他,并不需要走江北,完全可以选择经河南过襄阳这条路去黄州,如此一来就能避开江北,但是为了能够直接的了解江北的贼寇,他就就带上几个心腹随从,装做来来南方做生意的生意人,骑着马赶向了江北。沿途经过各个地方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停下来找个客栈投宿,顺便打听一下江北忠义军的最新动向。

    而越往南去,他发现这百姓的人心就越跟着靠近南方,提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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